皇後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猶豫,調整好唿吸語重心長的道:“本宮在皇宮這麽久,從未見到皇上如此偏愛誰,你可是獨一份兒。本宮看得出來,你對皇上也是一片真心,那為何不好好的珍惜呢,可別等到皇上對你心灰意冷了你才想起後悔,那就什麽都沒用了。”完之後將知秋姑姑召喚進來。


    “去通知內務府,給徐美人裁紙幾身衣裳,顏色素雅一些。”


    知秋姑姑點了點頭就出去了,皇後示意徐美人起身,好似不經意的道:“臨近秋日了,皇上喜歡菊花,日常飲茶也都用著,味道雖苦,但是於身心有益。”


    徐美人聽著皇後的話默默的記下了,皇後朝著她擺了擺手,“迴去好好歇著,好好想想本宮的話,這宮中可從來不缺女人,你若是不想站在皇上身邊,那你的位置很快就會被別人所取代。”


    徐美人似乎聽懂了皇後的話,俯身謝恩之後就出去了,跟在她身旁的丫鬟初夏看著徐美人的樣子,也跟著歎起氣來。


    迴到了皇後娘娘親自賞給她的院子,這名字起的倒是雅致,雲霜殿。聽這個宮殿建成之後就沒有人住過,自己住在這裏皇上倒是時常過來,可看起來好似對這裏的一切十分的了解,可是一次都沒有留在這裏過夜。


    初夏給徐美人倒了杯茶,看著她有些愁緒的麵容勸慰道:“美人,既然已經入宮了,您還是得為自己想一想才行啊,雖皇上時常見您,但。您得想個法子才行。”


    徐美人以手托腮看著外麵的精致,有些愰神,“皇上若是不想,我想什麽法子也沒用。”


    “您別灰心,依照皇上對您的寵愛,您會心想事成的。”


    徐美人歎著氣看著這裏的景致,還未等她張口話,外麵的就傳來腳步聲,走進院子的是景福公公,對著徐美人笑著道:“奴才奉皇上旨意,請您移駕禦書房,皇上想同您一同用晚膳。”


    徐美人看著景福公公,原本有些灰暗的神色瞬間明亮了起來,“請公公稍等片刻。”


    徐美人可是沒忘了皇後娘娘剛才所的話,她特意患上了一身自己最素雅的衣裳,略施粉黛的出現在景福公公的麵前,景福公公看了一眼徐美人,臉上帶著不可言的笑意,隨著她朝著禦書房而去。


    皇上站在窗邊,看著景福公公帶著徐美人緩步前來,那女子的穿著神態無一不是自己十分想念的,他眼神緊緊的盯在徐美人身上,直至人走進房間,景福公公十分懂事的退了出去,房間內隻剩下皇上與徐美人二人。


    徐美人看到皇上站在那裏一直看著她,不禁有些害羞,她臉頰微紅走到皇上跟前俯身行禮,聲音軟糯的了一聲:“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臉上帶著笑意,將她扶起帶到自己身邊,兩個人並肩而坐,皇上的眼神還是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從前甚少見你穿這種素雅的衣裳,不過這衣裳襯得你很美。”


    “多謝皇上。”徐美人有些不敢看皇上的眼睛,但是臉上卻滿是笑意。


    皇上將她的下顎托起,逼著她看著自己,隻覺得麵前的女子雙眼含春,唇色微紅,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他身上雖然如置火海但是還是忍住了心頭的衝動,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之後對著她道:“今日禦膳房準備了些江南的菜,是清淡可口,想著你可能喜歡,就叫你過來了,等吃完了朕陪你迴去。”


    徐美人害羞的點了點頭,“多謝皇上。”


    就這麽你儂我儂用完了晚膳,皇上與徐美人一同步行至雲霜殿,進到這院中的時候,皇上的神情分明有些愣怔,但很快就看起來十分的正常,他牽著徐美人的手一同走進了殿內,看著這裏十分熟悉的布置,他心中居然開始有了一些莫名的快意。


    從前求而不得的,今日居然像是成真了一般,他好似牽著心中那人的手,帶著她來到她的閨房床榻之間,此時的皇上已經意亂情迷,就這樣與徐美人行了周公之禮,皇後坐在鳳陽宮內,聽著知秋姑姑的迴稟,臉上帶著的神情有一些不清的複雜。


    她點了點頭示意知秋姑姑退下,自己一個人置身房中,手中的珠翠手釧被撕裂,掉在地上摔得粉粹,此時皇後的臉上帶著憤怒,不甘,還有十足的痛心。


    此時皇上留宿雲霜殿的消息已經在宮內傳開了,嫉妒的人徹夜無眠,倒是李淑妃睡得十分香甜,她對皇上雖是真心實意,但是也沒有那麽癡迷入骨,她心中明白的很,很快,這個女人就會像那些老死宮中的婦人一般,被雪藏在那座象牙塔中,再也見不得光。


    宮外二皇子府中,二皇子坐在書房內看著來往信件,多數都是線人稟告的京中形勢和最近發生的事情,自從上次穆摘月來到府中一鬧之後,他與碧落公主之間就像是有了什麽隔閡一樣,他每次去見,碧落公主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邢君烈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書信,臉上帶著十足的怒意,雖皇甫柔這次跟穆摘月的事情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也確實是擾亂了他的計劃,讓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為泡影。


    他看著手中李家傳來的書信,讓他盡快物色一個在京城周邊的地方,建造書院,這建造書院不禁勞民傷財,況且現在皇上還沒有批示,他們需要拿出的銀子可謂是像海一樣,他不想付出這麽多去賭一件並不是十分穩妥的事情。


    皇上對當年白鹿書院的事情心中自然還有忌憚,若是這件事情得到了皇上的讚許或許付出的那些還值得,若是觸怒了皇上,那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他為什麽還要這麽興師動眾呢,皇甫柔跟穆摘月提起的那個地方,他也不是沒有去過,裏麵的院子十分的寬敞,若是在山莊的旁邊建造一個園舍作為書生們住宿的地方,也不是不可,這樣省時省力,何樂而不為呢。


    邢君烈臉上帶著陰險的笑意,讓自己與刑耀握手言和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之間終有一戰,他想要做皇上,那身邊的權臣是不可能手握這麽大權力的,正好,刑耀帶著皇甫柔出行出巡查東黎百姓近況,那這段時間,這五月山莊他就手下了。


    邢君烈拿起紙筆快速的寫了一封信,讓人悄無聲息的送到李服,他換了一身尋常的衣裳,在他的庫房中隨便挑選了一件首飾就朝著將軍府而去,畢竟他們的婚期馬上就到了,穆摘月的事情也要盡早解決,省的生出什麽岔子。


    邢君烈到了將軍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穆摘月的耳朵中,她這幾日吃不下睡不著,終於等到了他上門來給自己解釋,那日她到了邢君烈的府邸,正見著邢君烈與碧落公主在園子中賞景作畫,她看的真真的,邢君烈的手一直放在碧落公主的手上,兩個人眉目傳情樣子十分親近。


    她雖然當時十分不客氣的了兩句,但是遭到了邢君烈的訓斥,雖十分的心痛,但是她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失去邢君烈,畢竟,她對於邢君烈的情感已經上升到了依賴的地步。


    邢君烈再拜訪過穆老將軍之後就來到了穆摘月的劍舞閣,穆摘月雖然臉上帶著冷若冰霜的神情但還是推開了門將他請了進來,然後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邢君烈十分自然的來到穆摘月的身旁,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的對她道:“月兒,幾日不見,可想我了?”


    穆摘月轉過頭看著邢君烈,眼神中帶著迷惘,而後別扭的轉過頭沒有出聲。


    邢君烈輕車熟路的歎了口氣,坐在穆摘月身邊將她的身子掰過來,看著她道:“怎麽,月兒還在生氣?”


    邢君烈十分無辜的對著穆摘月繼續道:“南戎北麗來我東黎已經有月餘。可看樣子還沒有離開之勢,父皇讓我代為照看,帶著他們欣賞東黎風光。那日碧落公主不知從哪裏看到了東黎的水墨十分著迷,所以來求我指點,月兒你,難道我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穆摘月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邢君烈,聲道:“那你也不必握著她的手教她,男女授受不親,這若是讓旁人看到了傳出去,玷汙了你的清譽不,那碧落公主的清白豈不是也要遭人非議了?”


    “月兒,這確實是我的疏忽,若是她再來向我請教,我直接給她介紹一個畫作大師,月兒你看可好嗎?”


    穆摘月心中有些動搖,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其實她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自己不應該如此簡單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可是看到他對自己輕聲細語的樣子,就怎麽也生不起氣來了。


    邢君烈看著穆摘月的樣子從袖中拿出了錦盒放在她的手中,“這是我母妃生前最喜歡的釵子,送給月兒了,你現在可知道我的真心嗎?”


    穆摘月打開手中的錦盒,看著那做工精致的發釵,做成梨花形狀,上麵星星點點鑲嵌的都是晶瑩的寶石,看起來十分的耀眼奪目,她有些惶恐的放迴到邢君烈手中:“這既是你母妃生前之物,我怎好收下,殿下還是留著做個念想,時常看看慰藉哀思。”


    邢君烈一把摟過穆摘月,眼神帶著十足的深情,“那你就帶著給本宮看,本宮看到你帶著這釵子,心中就歡喜了。”


    穆摘月一聽,臉上泛著絲絲笑意,原本的怒氣全消,看著邢君烈的眼神又像是從前一般癡迷,邢君烈看在眼中就知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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