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摘月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中,雖然是出身武家但是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身旁瞬間產生這麽多屍體,而且鮮血就這樣在她的腳下蔓延開來,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讓人覺得草木皆兵,她震驚的看著皇甫柔已經不出話來了。


    李氏和皇甫雅也是一樣,皇甫雅直接跌坐在地上,抱著胳膊止不住的顫抖,倒是皇甫柔十分的淡然,這場麵她已經司空見慣,這次還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而是看著別人來動手,這體驗的感覺顯然是打了折。


    黑衣人中的柳如畫看著皇甫柔如此淡定的模樣,心中雖然驚訝,但也是覺得她一定是在忍耐,這種場麵像她們這種養尊處優的姐們如何會明白呢,她從地上隨便撿起一個人的頭,就這麽拽著頭發提了起來,然後來到皇甫柔的身邊讓她正視著這鮮血淋淋的場麵。


    她心中竊喜皇甫柔一定是嚇壞了,可該害怕的人沒有害怕,李氏和皇甫雅倒是被嚇得抱在一起尖叫著,穆摘月看著這個場景也是後退了兩步,臉上血色全無,嘴唇也在顫抖,她看得出來,穆摘月現在是拚命支撐著不讓自己昏倒。


    柳如畫知道,皇甫柔更知道,她笑著看了提著人頭的柳如畫一眼,伸手就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原本還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人斬首,脖頸之下的組織還清晰可見的滴著鮮血,麵容極其猙獰,她沒有絲毫的驚慌,倒是提著人頭朝著穆摘月走了過去。


    此時的柳如畫震驚的不出話來,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震懾住了,皇甫柔提著人頭走到穆摘月麵前,提到了半空中,穆摘月不敢直視將臉別到了一邊,皇甫柔歎了口氣,雖然沒有勉強她一直看著,但是直接將人頭塞在了穆摘月的懷裏。


    “姐姐好好看看,這些人可都是因為你而死的,午夜夢迴的時候,他們定然也會找姐姐訴訴冤屈,若是跟你提了什麽要求,姐姐切記要滿足,畢竟都是因你而起。”


    穆摘月感覺到懷中的異物,鮮血透過她的衣裳直接貼在了她的皮膚上,她頓時尖叫了起來,將東西拋到一邊,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皇甫柔也不理會,她起身走到了李氏和皇甫雅的身邊,問道:“今日這種情形,可是母親和姐姐樂意見到的?”


    李氏看著皇甫柔,眼中帶著恐懼和怨恨顫抖的道:“賤人,我告訴你,我已經吩咐了人,如果這裏發生意外就下山去搬救兵,你沒想到,嗯?我兄長可是禦史大夫,他不會棄我於不顧的,我告訴你,你高興不了多久了!”


    皇甫柔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人,“她的報信之人,在哪兒呢?”


    為首的黑衣男子沒有話,轉過身從外麵提進來一個人,那人顯然已經死透了的樣子,他提進來放到皇甫柔的腳邊,“皇甫姐,就是這個人。”


    李氏震驚的看著地上早已經皮膚泛青的男子,嚇得尖叫了起來,她有一部分是因為恐懼,更是因為絕望,因為她覺得,她們再也沒有希望了。


    皇甫柔坐了下來,看著李氏和皇甫雅,“後日就是我的大婚之日了,若是讓你們二位就這麽死了,實在是便宜了你們,不過,代價總歸還是要付出一些的。你,我應該怎麽做好呢?”


    李氏和皇甫雅顫抖的看著她,皇甫雅眼中全是淚水,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怎麽會變成今這樣,李氏聽著皇甫柔這話明顯聽出了一線生機,她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我到底是你的嫡母,你若是殺了我,就是大逆不道!”


    “那你想要殺了自己的孩子,又是什麽呢?左不過你我是同一種人罷了,你我若是真的相信會有報應這一,又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是,母親。”


    柳如畫聽著皇甫柔話,隻覺得自己從前都看錯了這個女孩,她一直以為皇甫柔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姐,隻不過比旁人聰慧一些罷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有魄力的人,而且心狠手辣,隻有這樣的人,才真的配得上耀王爺。


    她咬了咬牙,俯身道:“皇甫姐,如果想要將人控製住的話,我有一法。”


    皇甫柔轉過頭看著一襲黑衣,但是身形比旁人稍一些的人道:“來聽聽。”


    隻見柳如畫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此物名叫幻蝶,是及其數十種草藥集合而成的,服用之後會整日昏沉,沉浸在睡眠之中沒有任何痛苦,如果十日之內不服用解藥,那這人就會暴斃而亡。”


    皇甫柔點了點頭,“幻蝶,莊生曉夢迷蝴蝶,確實是個不錯的名字啊,夢中確實應該就是這樣美好,死亡也一樣。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完之後朝著她點了點頭,“喂下去。”李氏和皇甫雅聽到皇甫柔的話,瞬間情緒崩潰,哀嚎的哭了起來,皇甫雅再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跪在血泊之中朝著皇甫柔爬了過來,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她用帶著獻血的手拽著皇甫柔的靴子哭訴道:“妹妹,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求妹妹放我一馬,我不想死啊,我還不想死啊!”


    皇甫柔歎了口氣,“我何嚐想要你去死呢,那日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你沒忘記。難道你以為,我放過你一次,就要放過你第二次?以至於一直容忍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姐姐,太遲了。”


    完之後從皇甫雅的手中抽身出來,朝著柳如畫示意一下,柳如畫一人就將她們製服並且將藥喂了進去,李氏和皇甫雅折騰了一陣子,對皇甫柔破口大罵之後便開始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穆摘月看著這一幕渾身顫抖的坐在地上緩不過神,她不敢話不敢動,隻是那樣抱著自己,仰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猶如神一般的皇甫柔,她臉色如常沒有一絲表情。


    皇甫柔蹲在穆摘月的身前,道:“我與你從前的情意,今日開始就一刀兩斷,今日我不殺你,但我也希望你明白,這是暗閣的生意,如果你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你,以至於你們穆府,全都會遭受這個黑暗組織的瘋狂報複。”


    完之後皇甫柔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果你覺得,二皇子會為了你與這個三國之中最大的情報組織、殺手組織作對,你盡管出去,看看到時候,你會如何。”


    完之後臉上的帶著十足的鄙夷,“不是你自己是向往自由之人嗎,不是不屑於這種內宅之間的勾心鬥角嗎,原來也不過是個口若懸河的廢物罷了。”完之後朝著柳如畫道:“帶她去換身衣裳,送迴穆將軍府,好生盯著,如果將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個字,就按照你們組織的規矩辦了。”


    “是。”柳如畫走到穆摘月的身旁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帶著她去換衣裳然後先下了山,之後皇甫柔讓人帶著桂嬤嬤去為李氏和皇甫雅到內室去換衣裳,這個充滿血腥氣的大廳瞬間隻剩下她與背後的幾個黑衣人。


    為首的男子看著已經沒有外人,這才將麵罩摘了下來,皇甫柔看到之後明顯的愣住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刑耀。


    刑耀看著皇甫柔,看著她震驚的神情臉上帶著傲嬌的笑意,“皇甫姐,怎麽樣,今日可還滿意嗎?”


    皇甫柔看著他一臉快讚揚我的神情,無奈的笑了笑,“快別鬧了,你怎麽親自來了,若是讓人看到,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來!”


    完之後趕忙走到他身旁幫他將麵罩帶好,然後迴過頭掃視著房間內的情況,看著沒有人看見,這才鬆了口氣。


    刑耀被皇甫柔的動作弄的一愣,藏在麵罩下麵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我想要隱藏的事情,怎麽會讓別人知道。”


    完之後看著皇甫柔擔憂的神情道:“那兩個人你準備怎麽處理。”


    “帶迴府中,該出事的時候讓她們出事也就是了。”


    “你可知道,今日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李家和李淑妃一定會察覺到的,到時候你麵對的就不隻是這些,有可能是強權的鬥爭了。”


    皇甫柔聽到這裏倒是放鬆了下來,“若是旁的我可能會手足無措,可是弄權不是你最擅長的麽,有你這麽一棵大樹,他們也不能將我怎麽樣。”


    刑耀看著皇甫柔促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有人走出來的樣子就不再作聲了,皇甫柔看著黑衣人將李氏和皇甫雅扛了出來,點了點頭,“送迴房中,可別讓人察覺了。”


    “是。”


    皇甫柔看著躺在地上鮮血已經流幹的了韓青,麵色像是透明的一樣,雖然已經死了但是雙眼仍然睜得老大,有些遺憾的皺了皺眉,有些人就算是你給了他一個機會,他還是做不成人上人,因為這個人的根就是一個奴隸,他根本就沒有主宰自己命運的思想,所以這個黑鍋,隻能他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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