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帶著皇甫柔很快就來到了泰安公主府,這門口已經是車馬集結樣子十分的熱鬧,從這馬車上走下來的都是達官顯貴家的女子或是婦人,穿著與首飾都是十分雍容華貴的,刑耀將皇甫柔從馬車上扶下來,他的眼中就不曾注意到任何人,隻停留在皇甫柔的身上。


    來也巧,邢君烈帶著穆摘月此時也是一同下了馬車,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倒是讓人覺得像極了新婚夫婦,穆摘月先一眼看到了皇甫柔,臉色瞬間有些垮了下來,然後攬著邢君烈的手臂直接走了進去,並沒有要跟皇甫柔打招唿的意思。


    刑耀看在眼裏,他還記得之前皇甫柔受傷的時候二人那友好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然變得這麽生疏,如果是單純的生疏也還好,但是他總覺得穆摘月的眼中總是帶著一些什麽複雜的情緒,像極了皇上後宮之中的女子的神情。


    皇甫柔抬起頭看著穆摘月和邢君烈走進去的身影心中自然也明白,她們的情感已經迴不去了,她轉過頭看著刑耀有些擔憂的眼眸,朝著他笑了笑,“看來今日我要一直待在你的身邊了。”


    刑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們不宜表現的過於親密,不過那都是場麵上的事情,任何人心中應該知道皇甫柔在他心中的分量,應該不會做出為難自己的事情。


    刑耀將皇甫柔送到了女賓的位置,然後走了出去,他現在還是得去跟那些貴公子們話,女賓待的地方就算他是王爺也要顧及影響不會一同進去的。


    皇甫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在心中歎了口氣,這種是非之地顯然是她不應該來的,從前有穆摘月跟自己一起倒也有趣兒一些,現在她這麽個孤家寡人待在這裏也是受人冷眼罷了,她看著女眷們都圍繞著穆摘月和李冰兒等人坐著,閑談著家長裏短。


    她不喜歡聊這些,看著泰安公主走過來的身影倒也是鬆了口氣,隻要現在跟泰安公主打了照麵,她就自己去外麵坐坐,也省的在這裏跟著這些長舌婦人聊那些有的沒有。


    可是泰安公主走進來之後直接就看到了皇甫柔,臉色瞬間有些僵硬,她一直都不知道皇甫柔的行蹤,現在她居然憑空出現了,還是出現在自己精心準備的宴會上,緊隨著泰安公主走進來的就是慕容雪和彩月公主,兩個人看到皇甫柔也是有些愣怔,但是愣怔之後卻是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慕容雪眼睛緊隨著皇甫柔,他心中有些顫抖,看來她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了,就是清瘦了些,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過得怎麽樣了。


    彩月公主倒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她之前就告訴過泰安公主,慕容雪在京城有一位紅粉知己,是早前就認識的,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找尋她,這個人選她自然也告訴了泰安公主,雖然話裏話外都是推測,但是這些話一旦在一個女人心中紮了根,誰又會真的在意是真是假呢。


    泰安公主走到了上位坐了下來,慕容雪和彩月公主則是坐在了她的手邊,一行人都起身向泰安公主行禮,皇甫柔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她心中隻想快些結束這種無聊的宴會,這種情況她離的越遠越好。


    可是在這裏忽然有一抹身影讓她覺得十分的疑惑,這人從背影看來像是她認識的一個人,皇甫雅。可到底祖父之前讓她出嫁之前都在家讀書,怎麽會現在出現在這種地方呢?難道是李氏的手筆?


    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泰安公主率先發問了,“皇甫柔,本宮許久未見你了,走上前來。”


    皇甫柔心中叫苦,但表麵波瀾不驚的朝著泰安公主走了過去,泰安公主這話直接將房間裏麵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皇甫柔走的時候正好經過那女子的麵前,她眼睛緊緊的盯著,這人還真是自己的嫡姐皇甫雅,兩個人視線交匯之時,皇甫雅率先別開了視線。


    皇甫柔朝著泰安公主俯身道:“民女見過泰安公主,祝公主身體康健,千歲金安。”


    泰安公主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道:“本宮記得你跟摘月姐姐的感情極好,這次摘月姐姐也來了,想來你也跟本宮一樣高興。”


    “是。”


    穆摘月站在一旁,看著皇甫柔淡定的麵容咬了咬牙,從始至終皇甫柔都沒有看她一眼,隻要她看一眼就能知道自己心中有多少憤恨,為什麽,她們從前不是好姐妹麽,為什麽她就是要勾引所有的人,難道那些優秀的男兒都是她的玩物嗎?


    穆摘月眼神冰冷,朝著皇甫柔走了過去,對泰安公主俯身行了禮,“承蒙公主抬愛,摘月與皇甫姐有過幾麵之緣,摘月將她當成是自己的朋友,可是皇甫姐即將成為耀王爺的王妃,摘月也有些惶恐,不知皇甫姐還能否將摘月當成是自己的朋友呢?”


    穆摘月這一番話在人群中炸開了鍋,很多人都在後麵悄悄私語著皇甫柔即將飛上枝頭就看不起自己曾經的朋友,話的語氣自然也是極盡諷刺之意味,皇甫柔聽在耳中並不在意,倒是坐在一旁的慕容雪皺了皺眉頭。


    泰安公主看著這一幕雖然臉上帶著疑惑,但是心中確實十分高興,看來也不枉費她布局一次,好戲終於開始了。


    穆摘月看著皇甫柔,臉上雖然是有些惶恐的樣子但是心中確實十分冰冷,皇甫柔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就這麽一瞬間穆摘月有些恍惚,她好像想起來之前兩個人友愛的模樣,並肩躺在一起談地,兩個人坐在桌前喝著酒述著豪情壯誌,她有一瞬間開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對上的卻是皇甫柔那雙帶著譏諷的眸子,這讓她十分的憤怒,險些繃不住了,皇甫柔倒是先笑了出來,道:“穆姐,民女很是崇拜穆老將軍的雄姿,更是無比敬佩穆家滿門忠烈,精忠報國。所以對穆姐,自然也是懷著十分敬畏的心去相處的,承蒙穆姐不嫌棄還願意稱民女一聲朋友,民女喜不自勝。”


    穆摘月聽著皇甫柔這番客套話,臉上有些尷尬,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這樣,咱們以後也要像從前那樣相處才是。”完之後伸手拉住了皇甫柔的手,隻是這次的感覺已經不像是從前那般的親昵喜悅。


    皇甫柔感覺到穆摘月手心冰冷,心中就明白是怎麽迴事,她不擅長做這種事情,所以很多地方都能出賣了她,皇甫柔沒有甩開穆摘月的手,但是也沒有用力相握,就由著她這麽牽著自己。


    泰安公主看在眼中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本宮同摘月姐姐一同長大,皇甫姐現在是摘月姐姐的朋友,自然就是本宮的朋友了,日後自然要多多來往才是。”


    “是,謹遵公主教誨。”


    皇甫柔聽著泰安公主話音落下去之後身後的竊竊私語聲停止了,心中十分不屑,倒是彩月公主在一旁輕笑了起來,道:“本宮看著這皇甫姐就是與眾不同,就拿穿著來,今日來覲見公主,各位穿的都是十分莊重得體,可是皇甫姐穿著倒是十分隨意簡單,如果不是跟泰安公主是十分親近的朋友,倒是讓本宮覺得皇甫姐怠慢了公主了呢。”


    完之後掩唇輕笑,眼中帶著的卻是十分真的模樣,泰安公主被這番話的有些坐不住,她看了一眼彩月公主,就想起了之前她同自己的話,再看向慕容雪的時候,隻見這他看著彩月公主的眼中滿是責備的神情,這更是讓泰安公主有些坐不住了。


    她臉色十分難看的道:“皇甫柔,這是怎麽迴事。”


    皇甫柔倒是鎮定自若,俯身行禮道:“民女十分敬仰泰安公主,來這裏自然是會穿著民女最為華貴的衣裳,不過還請公主恕罪,民女在家中不過是一個庶女,這衣裳是民女同之前去宮內參加百花宴之時的衣裳一同製作出來的,在其他場合民女從未上過身,想來民女人微言輕穿著也不似諸位名門貴女一般的華貴大氣,民女知錯,還請公主責罰。”


    皇甫柔完之後俯身跪了下來,其實她也不用跪,不過她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她還是十分熟悉的,夾雜著男人的話聲一同推門而入,刑耀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人群前麵的皇甫柔,本是高興的臉色瞬間就暗了下來,眼神中也帶著濃濃的不悅。


    泰安公主看到刑耀進來,心中暗道不好,趕忙道:“皇甫姐這是做什麽,快快請起,不必對本宮行此大禮。”


    皇甫柔聽著刑耀的腳步聲已經停在自己的身邊卻並未抬頭看,這才道:“民女知道泰安公主寬宏大量,不過今日之事還是民女的過失,公主若是不消氣,民女不敢起身。”


    此時刑耀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他掃視著坐在上麵的泰安公主和慕容雪、彩月公主三人,聲音極沉的問道:“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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