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趕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快起來,這是做什麽,不過是看著你的年歲祖父有些相似,可能是我看錯了,張嬤嬤不要介意。”


    “多謝姐。”


    皇甫柔也不想再些什麽了,就繼續吃著桌上的食物,她抬起頭很突然的道:“張嬤嬤,你在宮中這麽久,可知道先帝柔妃娘娘的事情麽?”


    張嬤嬤聽著皇甫柔這麽問震驚的不出話來,皇甫柔淡淡的笑了笑,“我聽先帝柔妃娘娘是耀王爺的母妃,可是我不能見她一麵,不過是閑來無事打聽打聽罷了,嬤嬤若是不想可以不。”


    皇甫柔拿起了從雪妃處拿來的水果,拿手帕仔細的擦拭著,這張嬤嬤看著她手中的水果發呆,忽然好想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姐,老奴看著姐這桌上的水果甚是精致,老奴在宮中數年也不曾嚐過,姐可否將這些果子賜給老奴呢?”


    皇甫柔看著她這麽突兀的著這些話,連帶著手中的果子也放了下來,“這些都是雪妃娘娘賞賜的,嬤嬤若是喜歡就拿去,隻是別讓旁人知道了,會傳出些閑話。”


    “多謝姐。”


    張嬤嬤也沒什麽,拿起那些果子和皇甫柔吃完的食物轉身就要出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她猶猶豫豫的了句:“姐,這宮中境況複雜,若是可以請姐不要吃任何人給的食物。”


    皇甫柔聽著,笑著問道:“那您做的呢,我可以放心吃嗎?”


    張嬤嬤被問的一愣,有些尷尬的道:“姐若是不放心,可以讓人來檢驗,老奴這就下去了。”


    完之後轉身就走了,皇甫柔看著張嬤嬤離開的身影,臉色突然變冷,怪不得雪妃皇後等不及了,連她宮中的果子都已經有問題了,皇甫柔心中猜測著,這張嬤嬤跟先帝柔妃一定有什麽關聯,不然這種事情她沒有必要提醒自己。


    張嬤嬤出去不一會兒鳶兒就走了進來,看著皇甫柔懶洋洋的坐在軟塌之上,臉上帶著笑意問道:“姐,奴婢給姐準備了些熱水,等一會兒就可以沐浴了!”


    皇甫柔點了點頭,“正合我意,你有心了。”


    “姐的哪裏的話,奴婢伺候姐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鳶兒看著皇甫柔,她知道雪妃娘娘不會無緣無故賞賜一個盒子,更何況那盒子裏隻有些常見的水果,怎麽也都不符合常理,所以很有可能賞賜了什麽東西在她的身上,正好趁著讓她沐浴的功夫,自己好好的找一找。


    外麵的海棠聲音響起,“姐,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


    皇甫柔笑道:“剛吃了許多東西,我在休息片刻就過去,勞煩你們再做弄些熱水。”


    “是。”


    鳶兒看著皇甫柔,她這麽推脫著不過去一定是有鬼,心道自己總算可以給皇後娘娘帶去些有用的消息了。


    想到這裏,聽著皇甫柔“呀”的一聲,“我忘記了,鳶兒,你去找些花瓣來,尋常的玫瑰花瓣就好。”


    鳶兒心中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就這麽出去了,皇甫柔看著鳶兒離開的背影,起身來到了內殿,四下無人閃身就來到了房梁之上,將雪妃給自己的東西都藏好,這才下來。


    她心中明白,鳶兒和海棠讓自己沐浴一定是有所圖的,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們一定會好好檢查檢查殿內是不是藏了什麽東西,不過自己看得出來,鳶兒和海棠都是尋常宮人,雖然腦子好用一些,但是身上並沒有什麽功夫,所以這房梁之上還是十分安全的。


    皇甫柔下來之後坐到了梳妝台前,將自己頭上的釵子一一拿了下來,瀑布般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鳶兒迴來的時候,正好看著這一幕。


    她來到皇甫柔的身邊道:“姐,等奴婢過來幫你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呢。”


    完之後將皇甫柔扶了起來,朝著沐浴的房間走去,這房間內已經滿是霧氣,十分的溫暖,那浴桶裏滿是熱水,皇甫柔在鳶兒的幫助下將衣裳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然後試了試水的溫度,這才進到水中。


    鳶兒看著皇甫柔已經下到水中這才道:“姐,奴婢去取一些香料給你熏一熏屋子,等你沐浴之後迴去正好可以安神入眠。”


    皇甫柔笑了起來,“香料就不必了,我在府中的時候也不喜歡用什麽香料的,你就將屋子好好的打掃一下,讓張嬤嬤過來伺候就好了。”


    鳶兒一聽皇甫柔這麽,自然高興,應是之後趕忙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張嬤嬤就走了進來,看著皇甫柔正在沐浴,不聲不響的來到了皇甫柔身邊,“姐,水溫可還好嗎?要不要老奴再填寫熱水進來。”


    皇甫柔搖了搖頭,“水溫正好,張嬤嬤,現在四下無人,你給我講講先帝柔妃的事情。”


    張嬤嬤歎了口氣,想來她已經猜到了自己跟柔妃娘娘定然是有些聯係的,她也不想再遮掩了,悄聲的道:“老奴是先帝柔妃娘娘的陪嫁丫頭,柔妃娘娘隨先帝而去之後特許老奴留在宮中,可能是可憐老奴。”


    皇甫柔伏在浴桶邊看著張嬤嬤,“柔妃娘娘讓您留下來,一定是有事情還沒有做完,托付給您了對嗎?”


    張嬤嬤沒有話,隻是淡淡的道:“你是耀王爺即將過門的王妃,老奴不該瞞你,你的事情老奴也都聽了,想來能得到耀王爺信任的人,自然也都是讓人放心的。”


    皇甫柔輕笑著,“嬤嬤過獎了。”


    張嬤嬤搖了搖頭,“老奴的是實話,耀王爺的性子其實不是這樣的,唉,可能是之前的變故,讓耀王爺變成這樣謹慎多疑的性子的,不過看到你,老奴很高興,你能被王爺承認,明王爺已經開始信任你了。”


    皇甫柔看著張嬤嬤,有些疑惑,“那刑耀原來是什麽樣的?”


    張嬤嬤聽著皇甫柔的話一愣,臉上帶著高興的神情,能直唿其名,想來兩人也是十分近親的。


    皇甫柔倒是被張嬤嬤這神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帶著一抹紅暈,她趕忙道:“嬤嬤還沒告訴我,他之前是什麽樣的?”


    “那時候,先帝還沒有立儲,先帝對柔妃娘娘是十分的寵愛的,以至於連王爺都在朝中唿聲很高希望他成為儲君,可是柔妃娘娘卻十分的擔心,因為先皇後也有兒子,那就是現在的皇上,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的兒子當上太子的。”


    皇甫柔歎了口氣,看來,出身皇家縱然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這儲君之爭也是宿命,許多人因此敵對、丟掉性命乃至全族皆滅,也不惜要為此一搏,生在皇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後宮風起雲湧,前朝皇後的母家也在給皇上施壓,沒過多久,皇上就突然駕崩了,沒有立太子東黎已經搖搖欲墜,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站了出來。”


    “木丞相,也就是木致遠拿出了先帝的密詔,先帝傳位與皇後的兒子,但是要求皇後陪葬,又賜予耀王爺兵權三十萬,算是保住了耀王爺暫時的平安。”


    “先皇後再不肯,也得讓她的兒子繼位,就這樣隨先帝去了,就在她仙逝之前,曾經來找過柔妃娘娘,她們不知道了什麽,不久之後,柔妃娘娘就自縊身亡,耀王爺也去了重陽山,直至替皇上出征才下山。”


    皇甫柔聽著張嬤嬤講的這些事情,隻覺得匪夷所思,皇上未立儲君卻突然駕崩,木丞相卻拿出了密詔讓皇上登上皇位,皇後隨皇上而去可是隨後不久柔妃也自縊身亡,刑耀又去了重陽山多年才下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皇甫柔隻覺得頭皮發麻。


    張嬤嬤看著皇甫柔在那裏出神,淡淡的道:“姐,這些都過去了,您也不必再多想,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耀王爺既然選擇了你,你也要與他一心才行啊。”


    皇甫柔點了點頭,“我自然會與他一心,對了,張嬤嬤,柔妃娘娘是哪裏人?”


    “青州人。”


    “青州?”


    皇甫柔一愣,又是青州,門口的豐收他是青州的人,現在柔妃娘娘也是青州的人,這其中難道有什麽聯係麽?


    “柔妃娘娘的母家,可還在京中麽?”


    張嬤嬤聽著這話,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皇上登上皇位之後,將之前不與自己為伍的大臣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在這京中早已經銷聲匿跡,若是到了青州,還有可能打探出一二。”


    皇甫柔點了點頭,“那耀王爺上了重陽山,誰與這重陽山上的人有關聯,才讓這山上之人在這種時刻收了刑耀?”


    張嬤嬤歎了口氣,“這人,是柔妃娘娘的兄長,是柔妃娘娘外祖家的孩子,不過聽是養子,並無血緣關係。他們從一同長大,這麽多年一直都有聯係。”


    皇甫柔震驚的不出話來,原來刑耀的師傅是他的舅舅,那刑耀到底知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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