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聰神色有些難看,連帶著崔氏聽著這話都有些難堪,就在這時,許管事從外麵帶著人急匆匆的迴來了,進到屋內的時候,朝著皇甫楓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皇甫靖道:“老爺,這是在三夫人房間找到的。”


    皇甫靖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托盤上三個做工精致的人兒,上麵紮滿了針,讓人看得頭皮發麻,最主要的是,每個人兒身上都貼有生辰八字,一個是李氏,還有一個是崔氏,最後一個,也就是讓皇甫靖最為震驚的,就是他自己的生辰八字。


    “混賬!”


    皇甫靖一手掀翻了這托盤,臉色鐵青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成兒,寫休書,給我休了這個賤婦!”


    此時屋內的人都是一臉震驚,隻有皇甫柔臉色十分好奇,這就是常的厭勝之術,用這種方法去詛咒自己想要詛咒的人,可見心思確實是狠毒無比,可是有一件事情,皇甫柔十分在意。


    就在所有人都愣在那裏的時候,皇甫柔俯身將地上的娃娃一一撿起,拿在手中翻看著,最後露出會心一笑,她朝著皇甫靖俯身行了禮之後道:“祖父息怒,當心自己的身子。柔兒看過了這些髒東西,不過有意見事情讓柔兒十分的在意,還請祖父能容柔兒與你單獨起。”


    皇甫靖怒氣未消,“有什麽話,在這裏。”


    皇甫柔臉上帶笑,“祖父,確定要讓柔兒在這裏嗎?您消消氣,好好想想現在的情勢,柔兒這些話等下再也不遲。”


    完之後,皇甫柔拿著托盤迴到了原來的位置,皇甫靖現在怒火攻心不想理她,一直坐在椅子上一眼未發,臉色十分難看。


    就在這時,大夫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著屋內的人神色都不是十分自然的樣子,為難的道:“三夫人已經醒來了,身子雖然並無大礙,但是精神可能受到了些創傷,還需要靜養些時日再看變化。”


    皇甫楓緊張的問道:“精神受創究竟是什麽意思,大夫還請您言明。”


    “三夫人現在醒了過來,但是她對於自己怎麽昏倒的,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沒有記憶了。”


    “你什麽?”


    “確實如此,人能做的就這麽多了,若是想要三夫人盡快恢複記憶,還是另請高明。”


    完之後就走了下去,皇甫靖聽著大夫的話,心中也有了疑惑,突然間失去記憶,那就沒有辦法明之前的事情了,見過誰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將她帶過來。”


    許管事聽著皇甫靖的吩咐,朝著內室走了進去,片刻之後將鄧氏帶了出來,鄧氏看著一屋子的人都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朝著皇甫靖行了禮之後問道:“父親讓我來這裏,可是有什麽事情要麽?”


    皇甫靖打量著鄧氏的神情,看著不像是裝模作樣,但是還是有些疑惑,“是,今日有人闖進了落雪苑讓夫人受了傷,你可知道是誰做的嗎?”


    鄧氏茫然的看著屋內的人和自己的兒子,“迴稟父親,我並不知情,我隻記得色已晚,我與楓兒一起用過晚膳之後,很快就歇下了。”


    皇甫靖看著她的樣子,鄧氏平時卻有心機但也現在還能這樣,要麽就是早有準備,要麽就是真的失憶了,皇甫靖還是不放心,“柔兒,將你手中的東西來過來,讓你三姨娘看看,可認得這東西。”


    皇甫柔端著手中的托盤朝著鄧氏走了過去,鄧氏看到托盤內的東西的時候,隻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這,這是有人要詛咒二位姐姐嗎?誒?還有一個生辰……這,這是有人還要詛咒父親?”


    鄧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然後看著屋內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這一瞬間她才明白原來所有人都懷疑是她,她趕忙跪了下來朝著皇甫靖道:“父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這東西是在你屋子裏發現的,難不成是別人放到你房間的不成?”


    “父親,我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我有什麽理由要害父親和二位姐姐呢,相公,我冤枉啊!”


    鄧氏眼淚模糊的著這些話,眼睛也看著皇甫成,她希望這個時候皇甫成能夠站出來幫幫自己,哪怕隻一句也是好的。


    皇甫成歎了口氣,“既然你你是冤枉的,那就要證明這個東西不是你的,可有證據嗎?”


    鄧氏看著屋內的人,還有麵前的這一切毫無頭緒,她憑著感覺轉過頭看著李氏,眼中帶著一絲怨毒,然後轉過頭看著崔氏,也是同樣的神情,若現在想要害自己的,可不就是麵前的兩個人嗎。


    此時倒是皇甫楓俯身道:“祖父,請聽楓兒一言,現在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東西確實是三姨娘做的,那咱們可以檢驗一下,這娃娃身上的布匹,插著的針,還有這寫下的筆記,可以一一對照檢驗。”


    鄧氏點了點頭,“父親,請父親檢驗一下,這東西確實不是我的啊,我是真的冤枉,還請父親害我清白啊!”


    皇甫成歎了口氣,“父親,既然她不承認,那就檢驗,也別冤枉了她。”


    “好,來人,將賬房記載的分給各院的賬本拿來。”


    很快,就有人將賬房的賬本拿了過來,許管事仔細的翻找近些日子用過這種湖藍色素錦的院子,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日的記載,直接遞給了皇甫靖,皇甫靖看過之後問道:“你可是跟管家要了一匹這種湖藍色的素錦?”


    鄧氏一臉茫然,忽然之間好像想起來什麽,趕忙道:“是的父親,之前聽楓兒要迴來了,我便跟著管家要了,給楓兒裁製了一身裏衣。”


    皇甫楓點了點頭,“確有此事,那衣裳還在我的房中,可以命人現在就取來。”


    皇甫靖看著他們二人的神色,“許管事,讓人去取來。”


    皇甫楓聽著這話,不由得一愣,他以為祖父聽了自己的話便不會這麽做了,他還是讓人去將衣裳拿來,難道他真的懷疑這件事情是母親有意為之?現在李氏禁足,崔氏性子軟弱不堪,母親風頭正盛的時候為什麽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隻要細想便會知道這是栽贓陷害。


    皇甫楓轉過頭看了一眼皇甫柔,她剛才她發現了一些事情,祖父並沒有提起,看來到了非常的時刻,還得讓她出來才好,想來這話是對母親有益的。


    皇甫柔不理會眾人打量她的神色,隻是默默的站在那裏,時不時的用眼神瞟著李氏的麵容,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李氏的顫抖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自己多事,更有可能是心虛,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麽。


    不一會兒的功夫許管事便將皇甫楓衣櫃之中那件裏衣拿了來,眾人看過之後更是疑惑,這一匹布剛好夠做一件這樣的裏衣,哪能還做出三個娃娃呢,這料子明顯是不夠用的。


    皇甫靖也起了疑心,李氏還是一臉病容的坐在那裏,“筆墨伺候。”皇甫靖吩咐人拿來文房四寶,讓鄧氏親自寫下字體來對比字跡,皇甫柔打量著高座在上的祖父,雖然他飽讀詩書,但是對於這種厭勝之術卻也是大有忌諱,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可能都會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的。


    鄧氏寫完之後,許管事將寫有字跡的紙張送到了皇甫靖麵前,皇甫靖仔細的對比著字體,他能看出來這字體雖然模仿的很像,但是還是有些區別的。


    皇甫靖坐在那裏,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掃視著屋內的眾人,到底是誰想要做這樣的事情來詛咒自己呢,這三個媳婦兒表麵看起來一團和氣,其實背地裏勾心鬥角他早就知道,但是無傷大雅的事情自己也犯不著跟她們計較。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這種爭鬥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過分,竟然還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了,當他看到皇甫柔的時候,不由得一愣,這丫頭最近風頭正盛,不會是她?


    皇甫柔看著皇甫靖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十足的猜忌,就知道他一定是將自己視為罪魁禍首了,她也不著急解釋,畢竟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都跟自己沒有一點的關聯,自己何必要撞上去呢。


    “柔兒,你剛才有話要?”


    “是,祖父。”


    皇甫靖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丫頭,她神色如常,但總是讓人覺得她好像在盤算著什麽似的,既然這樣自己也不妨聽一聽她到底要些什麽,“隨我來。”


    皇甫柔隨著皇甫靖來到了內室,此時屋內隻有她們二人,皇甫靖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神色有些疲倦,皇甫柔手中還端著那些娃娃,她將這東西放在皇甫靖的身邊,淡淡的道:“祖父,今日的事情明顯是衝著三姨娘來的,柔兒猜想是有人要陷害三姨娘。”


    皇甫靖打量著她,“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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