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坐在皇甫柔是身邊,看著這些人都注視著自己,起身朝著他們行了個禮,按照身份來自己是不必與他們行禮的,可是自己跟寒清絕交好,曾有幾次來到這藥王穀中,他的這些師叔師伯們對他很是照顧,再加上他們的年紀,自己作為後背還是應該有些表示的。


    他抬頭看著邱曉雲,“正有此意。”


    在場的六位長老麵色都不是很好看,這藥王穀最神秘的便是紫殿峰,那裏是毒蟲猛獸的堂,但是來奇怪,他們卻從未見過這毒蟲猛獸出過那片山裏,就算是他們時代生活在這裏的人們,敢進去的也沒有幾人,是曾經有人為尋珍稀草藥而進山,卻再也沒有出來。


    寒清絕帶著刑耀也曾誤入過,若不是他們進入山林的路途尚短,而且他們去救得及時,早就一命嗚唿了。


    “阿耀,你曾與穀主誤入過紫殿峰的山林,那裏是什麽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是你現在功力見長,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寒清絕看著刑耀,跟著道:“此次,還是我同阿耀一起去。”


    寒清絕這話出口,六位長老皆是出聲反對,“穀主三思,你可不是從前那個子了,現在你可是師祖的傳人,這個藥王穀的穀主,你想要以身犯險,也要問過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同不同意!若你有什麽閃失,我們如何對得起你的師傅!”


    張海完這番話,眼中好似閃爍著淚光,他顯然是對寒清絕的師傅充滿了懷念。


    邱曉雲沉默了片刻,“穀主,這紫殿峰之中有什麽誰都不清楚,而且這姑娘身中的可是見血封喉,她現在還沒有死已經是奇跡了,且不你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今日紫殿峰,就算是真的進去了,但是能不能找到紅背竹竿草還要另。”


    “雲師叔,不必再了,阿耀是一定會去的,既然他要去那我也勢必要舍命相陪,所以六位師叔師伯隻需要幫我準備好進山的東西,拜托了。”


    寒清絕這話一出,張海直接在藥廬對著高堂祖師的畫像跪了下來,“穀主,你若是非要前去,那我就跪死在這祖師象的麵前,我無言麵對你的師傅和祖師啊!”


    完之後老淚縱橫。


    其餘的人看著張海的樣子,臉上紛紛現出了悲壯的神色,隻有寒清絕的四師伯閆河沉默了片刻,道:“大師兄,眾師兄弟,就讓我替穀主跟阿耀進山。”


    眾人聽完閆河的話都愣住了,邱曉雲看著閆河的臉,他雖然已經到了耄耋之年,但是左半麵臉上的兩道傷痕卻還是那般刺眼,邱曉雲知道,閆河曾經莽撞的進到了過紫殿峰,而且整整三日才氣息奄奄的出來,至此之後便再也不提此事,隻有仙師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歎了口氣,跟著道:“我與四師兄同去,既然穀主勢必要救這個姑娘,我們也不能看著穀主以身犯險,就由我與四師兄一同去。”


    張海聽完之後,剛要出口反駁,邱曉雲接著道:“大師兄,事已至此,這是最好的決定。”


    張海看著身旁的五位師兄弟,臉上露出十分悲傷的表情,他無力的點了點頭,寒清絕本想著自己同刑耀去,可是看著今日這幾位師叔師伯的架勢,若是自己去了大師伯真能就跪死在這裏,他心中雖然擔憂,但是他也知道,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些師叔師伯中,四師伯閆河與七師叔邱曉雲的能力最為出色。


    “諸位師叔師伯,現在請先替皇甫姐把把脈,我雖然為她施了金針,但是畢竟沒有十分的把握,諸位一起看看。”


    這些人聽著寒清絕的話,一起朝著皇甫柔走來,他們看著皇甫柔蒼白的臉色和身上漸漸印出的紅色血跡,皆是皺著眉頭,張海先坐下給皇甫柔把脈,他臉色很難看,片刻之後站起來,看著邱曉雲道:“你們都給她把把脈。”


    張海完這話,在場的人滿色都是十分驚訝,張海現在是在藥王穀中輩分最高的,他都能出讓眾人都把脈的話,看來這姑娘的身上受的傷可不是一般的眼中。


    這些人雖然都沒有話,但是紛紛的按照張海的話,給皇甫柔把脈,把完脈的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他們心中都是驚訝萬分,他們現在看著皇甫柔身上可見的外傷,都驚訝於皇甫柔為什麽還能活下來。


    這些人都把完脈之後,都坐了下來,眾人眼神都是複雜的神色,張海看著刑耀道:“這姑娘的身體情況我就不多了,若是你們要進山,她最多可以等你們兩。”


    “確實,最多兩,這金針在她沒有解毒的時候,可以暫時吊住她一口氣保證生命之火不熄,當時並不能給你們更多的時間了。”


    “這姑娘的傷口帶著毒性,可以看出是見血封喉,但是她的體內並不隻有一種毒素,脈象上來看,她應該還中過其他的毒。”


    邱曉雲看著寒清絕完這些話,有些猶豫的道:“我暫時不能給她用藥,得等到找迴紅背竹竿草之後一並解毒才好。”


    寒清絕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便開始準備進山的東西,阿耀,你先休息一下。”


    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靈兒一直站在皇甫柔的身邊,她幾次想要鼓起勇氣自己也要跟著一起去,但都沒有出口,因為她知道,她現在的醫術還不成熟,自己也沒有功夫,若是自己去了,隻能給他們添亂。


    她看著轉身出去的藥王穀的長老,眼中蓄滿了淚水。


    刑耀並沒有動,他坐在皇甫柔的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還有身上那些沒有愈合的傷口,心中很疼,這一次他勢必要將紅背竹竿草摘迴來,他不能看著她就這麽死了。


    寒清絕看著刑耀,示意靈兒跟自己出來。


    寒清絕將靈兒帶到了藥廬的後麵,麵對著紫殿峰,輕輕的道:“一會兒進入紫殿峰,路途勢必會非常危險,他們三人我亦是放心不下。”


    完之後,從懷中拿出一本秘技,遞給了靈兒,“我是這藥王穀第五代穀主,若是我迴不來,你便是我的接班人,這本是師傅獨門秘技金針續命法,我現在交給你保管。”


    靈兒聽著寒清絕的話,瞪大了雙眼,她從未想過自己要做這藥王穀的穀主,自己還不夠資格,曆屆穀主都是十分出色而且都有特殊的成就,就寒清絕來,他是這藥王穀年紀最精通針灸的人,而且研和了針灸與草藥一同使用,讓病患以最快的速度痊愈。


    她看著寒清絕認真的神色,接過了他手中秘笈道:“穀主,這秘笈我替你保管,靈兒相信你一定會安然無恙的迴來,靈兒同樣也相信,姐會好起來的。”


    寒清絕笑了笑,轉身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他進去之後轉身關上門,這裏設施簡單,但是是自己從長大的地方,也是在這裏,師傅一點一點的傳授他藥理與針灸的知識,也是在這裏,他當上了藥王穀的穀主。


    他坐在床榻邊,將抽屜裏的畫卷拿出來,上麵已經有些灰塵,自己也許久不曾看到過了,他漸漸的將畫卷展開,裏麵所畫的正是他的師傅,王初。


    隻見畫上的人仙風道骨,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笑意,他站在那裏眺望著紫殿峰,臉上帶著的卻是嚴肅的神情。


    寒清絕凝視著師傅的肖像,久久沒有迴過神,他將師傅的肖像掛在了自己的牆上,對著畫像跪了下來,輕輕的道:“師傅,徒兒不孝,今日還是要違背您的意願進入那紫殿峰,若是徒兒真的就這麽死了,希望見到師傅的那一刻,師傅不要怪我。”


    寒清絕完默默了良久,久久沒有起身。


    刑耀此刻在藥廬內,坐在皇甫柔的身邊一直看著她的臉,好似要將她的模樣緊緊的刻到自己的腦海中一樣,他不禁想起,自己之前重傷昏倒,正是皇甫柔背著他去了白骨山,為自己摘來了草藥救了自己一命。


    現在她跟自己一樣,同樣受傷躺在這裏,這次輪到他為了她去紫殿峰采藥了,命運真的是很有意思。


    他想著自己知道了皇甫柔為了自己去白骨山之後的事情,臉上帶著笑意,他們好像就是從那一刻開始,關係就有了微妙的改變,他對她的感覺就變得日益強烈起來,每次看著她有事,看著她受傷,他從冷漠對待到挺身相助,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已經對自己來這麽重要了。


    刑耀看著皇甫柔緊閉的雙眼,臉上帶著笑意,隻聽著藥廬外邊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寒清絕喊道:“阿耀,準備出發了。”


    刑耀看著躺在榻上的皇甫柔,本想著握住她的手,可是金針擋在那裏他也不能輕舉妄動,他隻能看著她的臉緩緩道:“等我迴來。”


    隻是刑耀不知道,當初皇甫柔為了他去采藥的時候,也是了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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