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啊?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難怪我會駕崩這麽快!應該是張衡在我的藥裏給下了毒!我喝上藥不久就沒有知覺了!原來我是被我兒子這貨給害死的啊!”


    莫凡:“聽說他當時還調戲了您的陳夫人,也就是陳後主的妹妹宣華夫人?!”


    楊堅:“這家醜,史書上也記載了?我的天!我都沒什麽秘密了!對了,我怕老婆這事你們知道嗎?”


    莫凡:“嗯。聽說了,您要不說我一會也得問您。您和獨孤氏長期可是標準的一夫一妻啊,您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楊堅:“哎!我這個孤獨皇後是最討厭男人背叛女人的。她覺得男人就隻能有一個妻子,所以她讓我隻能娶她一人!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可是讓旁人羨慕的,情感一直都是非常好。我坐上皇帝之位後確實也是承諾了獨孤皇後,我的後宮之中沒有妃子。隻是比南朝梁武帝蕭衍強一點!”


    莫凡:“男人啊,有時候也管不住自己,何況您當時還是皇上!有一次您見尉遲迥的孫女尉遲氏有美色,於是私幸了她。這事後來讓獨孤氏知道了,使得她對您大發雷霆!有這事嗎?”


    楊堅:“有!害得我都離家出走了!她做的太絕了!”


    莫凡:“這兩口子過日子,夫妻吵架,男人出走很正常,但您作為一國之君,竟然被逼成這樣,這真有點那個...”


    楊堅:“直說就行,都是爺們,是不是有點窩囊?不過我那娘們太狠了,第二天她去找我手一直捧著一隻盒子。我感到很好奇這個盒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這娘們就讓我打開來看看。我打開盒子一看可被嚇得不輕!竟然是尉遲氏的腦袋!我也是從刀劍中打打殺殺過來的,但我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我沒想到女人吃醋能到殺人這個程度!”


    莫凡:“所以,您惱羞成怒,一氣之下當晚就出宮去了?大臣們以社稷江山為重,好不容易才把您勸迴來?”


    楊堅:“嗯。我當時十分生氣,簡直要出離憤怒了!但又不敢吼自己的老婆,於是選擇離家出走,最後還是楊素等人說什麽陛下豈能因為一婦人而不要天下的話,我才勉強迴來。獨孤氏後來也對我說她自己十分後悔,說自己不該因為這種事情動了殺念,她哭著央求我一定要原諒自己這樣做。我能有什麽好辦法,老夫老妻了,湊合著過唄,還能休了她啊?!”


    莫凡:“後來獨孤氏死後,您就解放了?”


    楊堅:“解放個屁!我那時候都62了!也沒那花花心了。上麵說的這個陳夫人,我確實比較寵幸她,但是就是日常的照料而已。但沒想到我那個畜生兒子,在我病危之際竟然強行與她親熱!在我一再追問之下,我才知道真相!這個時候,我基本上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莫凡:“您死後,沒過幾天,楊廣便在仁壽宮即皇帝位。隨後,楊廣偽造了您的遺詔,將楊勇絞死了。”


    楊堅:“什麽?!他把他哥哥絞死了?這貨和胡亥有什麽區別?快,快把他給我帶上來!”


    莫凡感覺楊堅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現在把楊廣加進來不是個好時機,再說,莫凡還有感興趣的話題沒有問完。


    莫凡:“您稍安勿躁。我還沒有問完呢。我一開始就說佩服您,您也是刀刃舔血過完的這一生,並且給後世留下了一個統一的王朝。咱還是說說您當皇上的政績吧。”


    楊堅:“那你想從哪個時候說起呢?”


    莫凡:“您出身於關中豪門世族,您的祖上曾經出過西漢丞相、東漢太尉和北魏司馬。您的父親楊忠在北周文帝宇文泰還是西魏權臣時,就是其手下得力幹將。後來官至柱國大將軍,被封為隋國公。隋朝這個朝代名稱也就源於此吧。”


    楊堅:“嗯。我27歲時父親去世,我承襲了隋國公的爵位。周武帝宇文邕將我的長女楊麗華聘為皇太子妃,與我成了兒女親家,也對我愈加器重。後來我跟從周武帝親征,平滅北齊,晉封為柱國。周宣帝宇文贇即位後,我女兒楊麗華成了皇後,我也升任柱國大將軍,大司馬,大後丞等職。”


    莫凡:“南北朝時期皇帝殺大臣、大臣殺皇帝根本是家茶便飯,位高權重者大都不得善終,您的地位高了,政治風險自然就大了。宇文邕沒有懷疑過你?”


    楊堅:“懷疑過,有一次還差點動了殺心!不過我謹小慎微地化解了。他還有一次找來了一個叫來和的著名相麵大師,命令他給我相麵。我的長相和別人不一樣,你們應該知道吧?這個來大師一看我果然是帝王相,不過他包藏私心,想乘機賣個人情給我,等我成了大事好好照顧他!”


    莫凡知道,楊堅長得確實與眾不同。根據正史《隋書》記載,楊堅生來天生異象,具體長的是這樣的:


    “為人龍頷,額上有五柱入頂,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長上短下,沉深嚴重。”意思是說,楊堅額頭突出,腦門有五個大疙瘩,目光犀利,手掌上有“王”字掌紋,上身長,下身短。


    據說楊堅剛生下來,就把他的生母嚇了一跳,這長相怎麽看都像個怪物!就在這天晚上,一個叫智仙的尼姑特地從山西渡過黃河,星夜兼程來到他家,告訴楊堅的父親楊忠,此兒大有來曆,不可養於俗人之家。楊忠聽信了這個素昧平生的尼姑,將自家宅院一部分變為尼院,把兒子交給她撫育。


    莫凡:“看來你是有皇帝的命啊!不過宇文邕病死後,宇文贇上位,對你這個老丈人不放心,可以說是非常忌恨。有一次宇文贇竟然憤憤地對楊麗華說:我一定要將你們楊家滅族!請問,有這事嗎?”


    楊堅:“有!我女兒親口對我說的。我那時羽翼還不夠豐滿,於是想出一個保全自己的策略。我主動向宇文贇要求離開京城,去外地任職。宇文贇便也順水推舟,外派我去亳州任總管。如此一來雙方都放心了。”


    莫凡:“我打個比方,應該很貼切。您就是司馬懿。而宇文家族就是曹魏政權。您是韜光養晦、以待其時啊!佩服佩服!”


    想當開國皇帝,必須有個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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