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2


    toby警惕地看著沒時間理會他,他抬眼看向廣播,微微皺眉。現在不過開船一個多小時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要緊急召喚船上的人?


    走了幾步,靠在牆角向外看去。甲板上的人也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海麵上風平浪靜的,不像是有大事發生。眾人隻當是船長有話要說。


    這是很常見的事,隻不過不會這麽突兀就是了。


    一般乘客都會給船長麵子,也就沒人疑心。他們三三兩兩地朝著宴客廳走去。


    卻沒有那麽樂觀。他猜出了些東西,為了印證,他轉頭看向toby:“你的朋友被抓了?”


    話音剛落toby就渾身緊繃,他戒備十足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猜的。”不鹹不淡地迴到:“你還想和我合作嗎?”


    toby看了許久才說:“我不知道r和cabe的通訊器被損壞了。我沒辦法得知他們的境況。但是我知道他們會被帶到哪裏去。”


    挑眉:“我也知道。”


    toby不說話了,他似乎在猶豫些什麽。


    沒時間陪他耗著,他知道這廣播召集的不單單是乘客,還有船員。他此刻若是不去,就會暴露了自己。


    而且此刻乘客大半都會去宴客廳,正是自己找人的好時機,他無論如何都不想錯過。


    眸子沉了沉,心中有了計算。他正打算離開,toby再次把他攔下。


    “你還有事?”冷著臉問。


    toby察覺到他的不耐煩,語速極快地說:“我要去找我的夥伴,大廳裏的兩位能不能拜托你照看一下?”


    見著他眼中的堅持,仿佛他不答應就不會放他離開似的微微眯起眼,可有可無地點頭:“我會盡力。”


    不是盡力去做,而是盡力在能接受的範圍內去做。toby明白話中的未盡之意。他顧不得討價還價。paige和他們不一樣,她隻是個普通人。toby擔心自己的夥伴會出現意外,他草草地點頭,隨即轉身向來的地方跑去。


    沒有提醒他這樣極有可能和他的敵人撞上,他相信同為聰明人,這個人心中一定有計劃,他就沒有多管閑事。


    理了理身上有些淩亂的衣襟,走向宴會廳。


    到達宴會廳的時候,船上的大部分人員都到齊了悄聲站在角落。周圍的人見他船員裝束也就沒有多注意。


    透過縫隙注意那位船長正站在宴客廳中心,頗為慌張地看著身邊的人,時不時還與他們低語幾句。


    聚集在客廳之中的客人又是疑惑又是不安,他們低聲討論著。終於有個人高聲問道:“這位船長,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看向出聲的男人,好巧不巧,正是之前撞到他後罵罵咧咧的人。他此刻皺著眉問,神色有幾分驚疑不定。


    船長還未言語,站在他身旁的副船長湊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他連連點頭。待聽完副船長的話,船長的臉色稍微安定了些,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鎮定自若。這笑容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反而襯得他的麵色更詭異了些。


    船長說:“突然把大家叫過來實在是抱歉。船上出了點事,再將事情告知諸位之前,我想先清點一下人數,請大家配合。”


    “出了什麽事?”之前那男子問。


    船長有些緊張,他正想答話卻被副船長攔住了。


    副船長顯然比船長冷靜些。不,或許該說,副船長從一開始就沒有緊張。他從容冷靜地說:“在確定大家身份之前,這件事不能宣諸於口。事關重大,請大家配合一下。”


    聽到副船長這麽說,乘客們更有些慌亂,他們急急忙忙拿起身上的包翻找著身份證。有些沒帶身份證的乘客則有些焦急,他們想要迴房拿身份證,卻被守在大門口的幾個船員給攔住了。


    站在角落,他不著聲色地觀察著副船長。如果他沒看錯,這艘船上的支配著應該是這個始終都不曾驚慌的副船長。與他對比,那個船長遜色的不止一點點。


    察覺到了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而這種違和感他在自己所偽裝的這個人身上也體會過。他正待多觀察對方。副船長卻向他的所在看過來。


    直覺想要低頭,但他忍住了。而副船長下一刻的舉動,讓他大吃一驚。


    那位副船長看著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繃住自己的臉色,心中計算了一番,微微垂下眼做出明白的模樣。待到副船長的目光移開才抬起頭。


    不知不覺中的後背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說不慌張是不可能的。之前找目標偽裝的時候看中的是這個jack的職位和性格。急迫的心讓他忽視了這兩者之間的矛盾點。試問,一個天性懦弱的人怎麽被安排為需要和客人溝通的檢票船員?


    如今看來這個jack也不簡單。


    按住心中的慌亂,現在臨時變裝是不可能的。在這個時刻,船上忽然冒出一個陌生的船員會更招人矚目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好好偽裝jack。


    不知道那個副船長到底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他能做的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身份檢查很快就過去。這次不用副船長的提示,船長說道:“已經核實過身份的乘客請站在我的右手邊,沒有核實過的乘客請站在我的左手。”


    乘客們有些猶豫,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並不按照船長的吩咐分成兩隊。


    “現在!”副船長忽然出聲,他的語氣有些嚴厲。乘客們下意識地挪動了一小步。隻要這一小步輕而易舉地就能分辨出他們是否又被核實過身份。


    人在忽然收到驚嚇或者命令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照做。即便他們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但是第一反應往往就能將他們暴露地一幹二淨。


    看到副船長嘴邊的笑意。


    這個人很危險對自己說。


    “ok,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麽事了。”副船長話音剛落,就有船員走到一旁的盥洗室中將被綁的嚴嚴實實的r和cabe押出,那些船員帶著兩人走到宴會廳的正中間,將二人壓製在地。


    乘客們驚唿一聲,非議聲漸漸大了起來。


    船長清了清嗓子,說:“正如大家所見。‘oceanus’中混上了幾位恐!怖!分子。若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也不知這艘船上會發生什麽樣的惡*件。”被捆住的兩人掙紮了幾下,似乎想為自己辯解。無奈他們的嘴被嚴嚴實實地封上了膠帶,隻能徒勞地發出幾聲聲響。


    “船上混進恐!怖!分子,本來就是你們的失職。你怎麽能借此來為自己邀功?”有人憤憤不平地說。


    船長臉上浮現出幾分尷尬,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副船長見狀皺了皺眉接替船長說道:“這的確是我們的失誤。我們也會盡力保護諸位的安全。請大家放心,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必定會向上司負荊請罪,給諸位一個滿意地解釋。”


    副船長這麽一說,騷動的人群才漸漸平定下來。


    “等等,你說盡力保護我們的安全?”有人尖銳地問:“難道我們之中還有他們的同夥?”


    話語一出眾人嘩然,下意識的他們就和身邊的人錯開幾步。親疏遠近,在這個簡單的動作中顯得額外分明起來。


    船長趁熱打鐵:“正是如此,我們才要將沒有身份證明的人與有身份證明的人分隔開來。那些人可能就潛藏在沒有身份證明的人群之中。”


    人群中發出幾聲尖叫,有些人驚慌地躲開在之前核對身份的過程中沒有出具證明的人。


    而有些人則更加驚慌,有幾人高聲說道:“我的身份證在我房裏,請你們去幫我拿一下我的身份證,我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副船長似乎很滿意這種情況。他對身旁的船員低語幾句,那些人悄悄地靠近人群,鎖定了幾個人。


    定睛一看,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在剛剛的騷亂中孤身一人且表現的很鎮定或者故作驚慌的人微微眯起眼。看起來這位副船長和他是一類人。


    不自覺看向那位副船長,見他朝他揮手像是有話要和他說心頭微微一緊。如果說剛才他還有八分的把握能夠哄住他,那麽在他知道他們兩是一類人之後,這把握就剩不到三分。


    對於jack也不過知道在船長的船員本上看到的寥寥數語。更悲催的是,托他壞記性的‘福氣’,這些資料也已經被他忘得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隻有他對jack最初的印象。而那印象來源於照片而不是麵對麵的交流,所以可以說這印象也是十分不靠譜。


    這下真的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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