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你有辦法?”


    “啊哈~”


    “你肯幫忙?”


    “啊哈~”


    “youwillnotgethurt!”


    她能幫,如果也真的肯幫,那安寧寧可去陪她看一場最美的煙火,唱情歌就不必了。不過對於她的話嘛,聽來後將信將疑是必須地。但安寧也明白一點,留給他懷疑猶豫的時間已經不多。如果等惡靈完全侵蝕了顧磊的意識,就算夏春花肯出手恐怕也為時已晚。其他的都好說,隻要能先保住顧磊。


    “行!我相信你!”


    夏春花好像早就預料到他的妥協,不緊不慢道:


    “做這種事情很耗費功力,所以……”


    “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就知道無利不起早。至於條件隨她提,雖然說不管什麽條件隻要答應她就不能反悔,但這個承諾僅代表安寧個人,並不代表現場所有的人都在答應她。安寧就是考慮到這點所以痛快應允,不過夏春花的反應也出人意料。


    “條件嘛我現在不想說,等事情結束再說。”


    夏春花邁步來到顧磊麵前,瘋狂的顧磊張嘴朝她噴了一口黑氣。夏春花不急不忙低聲吟誦了句什麽,那黑氣居然停滯在她麵前三米開外再不能向前一分一毫。她又接著吟誦著什麽,顧磊起先是一怔,後來開始雙手抱頭痛苦地蹲在地上。


    “顧磊,還不清醒等待何時?”


    “啊!啊!啊……”


    這麽多人都束手無策凝香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可這夏老太太背幾段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看見了效果,顧磊身上的黑氣正急速收迴體內。


    “她囉裏囉嗦的叨咕點什麽?”


    安寧用手一捅胡麗紅,胡麗紅想了想。


    “好像是什麽: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正經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小笨蛋者……嗯……當然就變得不正經。不過你怎麽忘記了,她用的好像是祝由術。”


    葉開懷鄭重地點點頭。


    “祝由術的施放不需要借助符咒,大成者幾乎隨心所欲。可是我想不明白,你安家並不會這一門。夏家據我所知雖然擅長禁術和一些藥理,但也沒聽說過精通這一門。她是從哪學的呢?”


    夏春花的嘴唇越動越快,額頭鬢角漸漸也滲出汗滴。又過了一會顧磊終於安靜下來,呆呆地站在那裏。


    好了?安寧想跑過去看看自己的好兄弟,夏春花老手一伸攔住他。


    “現在我要說條件了。”


    這個時候說條件安寧有些心不安,但也隻得頓在原地。


    “你說吧。”


    “你這位朋友從此要跟著我走,不能再和你們在一起。”


    什麽?這代價是賣身嗎?跟著她還有好?安寧有些激動,夏春花一笑。


    “你答應過我的,這個條件也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條件,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我……就算我答應也沒用。我的朋友隻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沒權利決定他的去留。但如果他不願意跟你走,就算你說我言而無信我也要與你周旋到底。”


    安寧覺得自己的話也沒有毛病。看夏春花剛才施術時顯然也耗費了不少精力,如果此時撕破臉自己一方也未必就沒有勝算。他捏緊拳頭,暗暗地做好了戰鬥準備。胡麗紅見他這麽說也將一隻腳跨出一步,要侍機而動。其餘人等也是做好準備,就看夏春花是何反應。


    夏春花掃視一圈,眼中精光四射。


    “他一個孩子也許不太懂事,你們各位也支持他出爾反爾的做法?”


    “哎喲,什麽叫出爾反爾?這叫兵不厭詐。虧你空活百歲,這點道理都不懂。”


    白粟甄怪腔怪調,背在背後的雙手卻已開始有所動作。


    “我不是誰的附屬品,你們這樣爭來爭去決定我的去留公平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磊終於開了口。


    “磊子,你沒事了。”


    顧磊用力擠出一絲笑,看看安寧。


    “寧子,你剛才的話至少有一半是對的。我是你的朋友卻不是你的東西,所以你也不應該爭奪我的去留。”


    他又將頭轉向夏春花。


    “老奶奶技藝精湛幫我壓製了惡靈,我心中十分感謝。這份再生之嗯我無以為報,如果老奶奶生活孤寂,我願意隨您而去跟在你鞍前馬後,哪怕隻是端茶倒水我也情願。”


    “顧磊,你是不是瘋了?”


    安寧和大家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親口說出的話。夏春花卻滿意的點點頭。


    “呐,你們看到了,這可不是我強迫。而且實話告訴你,我沒有能力替他清除惡靈,隻能壓製,所以他隻有跟著我才有生機。”


    安寧想過去硬把他拉迴,葉開懷卻抓住他的手臂。


    “她說的對,如果顧磊在我們身邊萬一惡靈再顯現,我們隻能眼睜睜失去他。沒有不散的筵席,也沒有用不光的橡皮。他若安好,就是晴天。看開點吧!”


    “屁!如果這樣是安好,那怎麽能得了?”


    “小子!把他硬帶迴來你有辦法保證他的安全嗎?”


    安寧敢開葉開懷的玩笑卻不敢開葉子婆婆的玩笑,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對她總是存著三分懼意。其實道理他都懂,就是覺得不甘心而已。就這樣,他們眼睜睜看著顧磊跟著那夏春花慢慢離去。


    稍後金鑫和木係的人們開始收拾戰場,白粟甄和星月四老也告辭迴了山,隻剩下葉開懷夫婦和安寧胡麗紅這二老二小。


    終於又迴到自己家裏,安寧情緒很是低落。之前熱熱鬧鬧一堆人,現在顧磊跟了夏春花,凝香也尖了,柴七妹和麵具男也不知去向。當然,路上的時候葉開懷也告訴過他劉士奇的去向。對於劉士奇他雖然很是想念和記掛,但他相信小梅一定會有辦法救他。


    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倒黴樣,葉開懷哈哈大笑。


    “年輕人,這樣消極可不行啊。這樣,認識這麽久咱爺倆也沒喝點,今晚咱們就整點。”


    他迴頭又對著葉子婆婆,叫道:


    “老婆子,要不你辛苦辛苦整倆小菜?”


    葉子婆婆居然有些羞澀地轉過半張臉,嘟噥道:


    “想得美!我又不是你家服務員,你給我開多少錢?”


    不過她說是說,卻乖乖向屋外走去。胡麗紅也跟出去,她要給葉子婆婆打個下手。看著葉子婆婆已經走出屋,葉開懷把嘴一撇大拇指對著自己。


    “看見沒?再厲害的婆娘,在她爺們兒麵前她也是乖乖地。”


    哪知道葉子婆婆沒走遠聽得真切,在外麵罵了句:


    “你個老不死的,我是看孩子心情不好,要不才不侍候你。”


    葉開懷一縮脖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惹得安寧哈哈一笑。


    “你淨吹!我看你呀,典型的怕老婆。”


    葉開懷隻是“哼”了一聲。


    “你懂啥!這不是怕,是愛。要是不愛我能怕她?等你有了老婆……”


    說到這他做賊似的往外掃了一圈,眼睛也變得色眯眯。安寧一看嚇了一跳。


    “你這是眼疾犯了?”


    “犯個屁!你跟我交個實底兒,你有沒有和那個胡丫頭那個過?”


    “哪個過?”


    “跟我倆裝是不?你好歹也是成年人,還用我把話說那麽直白?”


    “這個嘛……沒有。”


    葉開懷怒其不爭地看了安寧一眼,手拍大腿。


    “這麽久了還沒那個?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那你還等啥?那丫頭對你也有意思,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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