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死老婆子,你個老淫婦還真要下死手啊?你要是動了我們的人,我就把你的風流韻事全抖了出去。和老李頭的三十三天,和老張頭的風花雪夜,和一個英俊少年的不恥之夜……嘿嘿。”


    說話的正是白粟甄。大家很是詫異,他何以有這麽大的膽量去激怒黎婆婆,到底安的什麽心?而黎婆婆也是氣得火冒三丈。他說的這些事雖然都是子虛烏有,但也大大敗壞了她的聲譽。雖然她的品質不怎麽樣,但對這方麵的清譽還是十分重視的。


    “你……你個不男不女的怪胎,看我先收拾了你!”


    黎婆婆氣憤不已,跳起來掄起拐就奔白粟甄的頭敲去。大家的心裏咯噔一下,這一下打下去白粟甄可要玩完了。他已經沒有行動能力自然不能閃躲,黎婆婆打了個正著。大家眼看著白粟甄的腦袋癟了,可是卻沒有一絲鮮血腦漿流出,而拐棍接觸地麵發出了梆的一聲響,震得黎婆婆手臂發麻。


    包括黎婆婆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眼巴巴地看著癟了腦袋的白粟甄。就見這個癟了腦袋的白粟甄似乎沒有一絲的痛苦,還調皮地衝黎婆婆做了鬼臉。黎婆婆反應過來後還想衝過去繼續暴打,他卻癟著腦袋自己站了起來嘿嘿笑了起來。


    “行了老太太,不和你玩了。小夥伴們兒我先走了,這是目前我能幫你們的最後一個忙,日後我們會再見。”


    說完話這個白粟甄居然像氣球一樣癟了下去。原來那是個紙人,可是他什麽時候用這個紙人替換了自己大家誰也說不上來。


    紙人白粟甄癟下去的時候冒了一股白煙,黎婆婆離得最近躲閃不及。她想閉住唿吸卻也來不及,還是稍稍地吸入了那麽一點點。但就這麽一點點黎婆婆也隻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失去平衡,她心裏暗罵的同時隻得原地坐下運功以逼出這毒煙。


    看到她坐下暫時下不得殺手大家總算鬆了口氣,心裏暗暗感謝白粟甄的同時都試著調動自己的氣息想恢複行動能力。然而白粟甄雖然未雨綢繆的留了這麽一手,但人算不如天算,又一個老太太似乎領著個孩子由遠及近。


    待那老太太到了近前除了林鋒的六個人都大吃一驚。瑤姐和阿梅吃驚,是因為這一老一小正是之前住店的兩個人。當時也沒細看,這會細看之下那哪是個孩子?分明是個侏儒老頭兒。看到大腳老太和侏儒佬安寧等人的心又揪了起來,這真是屋漏偏逢連雨天。


    侏儒佬看到安寧一行人也是相當興奮,簡直不知道要先邁哪條腿了。他還沒到跟前就開始向大家揮手致意。


    “親愛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想死你們了!”


    幾個人的額頭各自一排黑線,這小老頭兒真讓人無語。侏儒佬這時卻真像個孩童,蹦跳著來到安


    寧麵前,用他那小手捏了安寧的臉蛋兒一下。


    “好小子,終於見麵了,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


    侏儒佬像一隻貓戲謔它到手的小老鼠般,圍著安寧開始轉起了圈兒。他挺胸闊步,嘴裏還哼著小曲。


    “久別的人,盼重逢,重複又怕日匆匆……”


    安寧實在受不了精神都要崩潰了,他無力地看著侏儒佬。


    “算我求你了,給我來個痛快吧!”


    侏儒佬這迴沒有理他,轉向大腳老太。


    “她怎麽樣?”


    大腳老太太依然眯著眼,到什麽時候看著都是那麽的和藹可親。


    “不要緊,白粟甄那臭小子還傷不了我妹妹。倒是這幫小家夥,中了我妹妹的七色花蟲蠱。”


    妹妹?安寧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看那黎婆婆很是眼熟。


    黎婆婆閉著眼還在運功,嘴上卻說道:


    “姐姐我不要緊,你先替我解決了這幫小鬼。特別是瑤丫頭要先解決,她有可能是新任寨主。”


    大腳老太輕輕點點頭笑容可掬地走向瑤姐,這時一股紅煙突然襲向她。大腳老太一驚,向後連退


    數步避了開去。待她站穩定睛觀看時,胡麗紅早已靈巧地跳了起來。原來狐性多疑這個詞真是有根據的,胡麗紅看到那七色花時就加了萬分小心,等柴七妹將它起出地麵時她已迅速激起一層紅光將自己牢牢地包在其中,隻不過大家當時隻顧驚訝沒有注意。


    這時大腳老太已恢複平靜,依然是一副笑臉。


    “這丫頭真有你的。不過你不是我對手,也保護不了這麽多人。我也不想與狐族為難,既然你沒事那就速速離去吧。”


    大腳老太還真不是吹牛,在洞天福地她們交過手胡麗紅確實奈何不了人家,更何況現在還有侏儒佬和隨時可能恢複過來的黎婆婆。胡麗紅表麵上輕鬆自若,內心當真是出了一頭冷汗。心想,葉開懷那個老家夥怎麽還沒出現?難道沒有跟上來還是出了什麽意外?


    侏儒佬這時重新地迴到安寧旁邊猥瑣地笑著,一會掐掐他的臉蛋兒,一會戳戳他的胸膛。胡麗紅怕他下黑手,用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盯著他卻不敢過去,對麵的大腳老太正虎視眈眈。突然她的眼睛一亮,高聲叫道:


    “士奇,快用符貼那個小老頭兒!”


    順著她的叫聲大腳老太和侏儒佬趕緊向劉士奇那看過去,那劉士奇分明還老實的倒在那,這才知道又上了那丫頭的當。兩個人都想對胡麗紅出招兒卻發現她神色有異,正對著他們的身後方向擠眉弄眼兒。難道有救兵?兩個人又迴頭看去,卻是空空如也。


    這時候胡麗紅已躍到大腳老太跟前,奔著她的腦袋就是一拳。大腳老太迴頭見沒有人就知道又上了當,這時又覺得後腦惡風不善。她來不及轉過頭觀看,一下腰向側麵避過去。


    “哎呀!”


    聽聲音就知道是有人中了招兒,卻不是大腳老太。侏儒佬踉蹌幾步站穩向自己的腿上看去,鮮血順著褲管流了出來。


    大腳老太和侏儒佬看著慢慢站起來的安寧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怎麽可能?這個小子中了我妹妹的七色花蟲蠱怎麽會安危無恙?”


    安寧這時笑著走向胡麗紅,兩個人愉快地擊了個掌。


    其實安寧確實中了七色花蟲蠱,一開始也確實半點也動彈不得。在他六神無主的時候腦海裏久違的那個聲音適時響起。他告訴安寧,安寧體內有惡靈寄宿力量很強大,一般的邪氣都傷害不了。後來他又機緣巧合之下吞了魔血果,體內的血液已經改變不再懼怕毒藥。至於侵入的蠱蟲,隻要他運用出自己的潛力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每一隻的存在並且消滅掉。安寧集中精力後真的做到了,暗暗地殺死了每一隻潛入體內的蠱蟲。但他沒有立即動,他明白敵我雙方力量差距的懸殊,隻能適時而動的智取,力敵無異於以卵擊石。


    就在剛才他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悄悄地向胡麗紅使了眼色。胡麗紅那麽了解他登時會意,這才虛虛實實聲東擊西連環用計。


    安寧早已蓄好了秋風和掃葉,等侏儒佬迴頭時他連身都沒有起,匍匐著雙管齊下砍向侏儒佬的雙腿。侏儒佬迴頭發現上當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仗著他小巧勉強地避開了一條腿。另一條腿沒躲那麽利落,被秋風刃掃了一下。


    腿上的傷雖然讓侏儒佬的行動受到了些許限製,但並不是很嚴重。他和大腳老太站在一起,一臉嚴肅地看著安寧和胡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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