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片子,什麽本事沒有還在這裏大放厥詞,一個拖油瓶有什麽資格說話!這要是第一次碰到你,你敢說這種話,我保證你死好幾個來迴了!你……”


    “小七,閉嘴!”柴大姐杏眼圓翻,厲聲喝斥住了柴七妹。“你跟我來,我得好好說說你了。父母早亡,我是不是太嬌慣你了!”


    說著,她硬拉著柴七妹向遠處走去。迴頭時還不忘對大家報以一笑。


    “你們別往心裏去,這丫頭就是嘴刁,我這就去好好說說她。你們大家也研究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辦。”


    很明顯,這時候柴大姐表麵上很識趣地退出人群,好像是方便安寧他們說話,實際上使了個軟刀子。


    “這個柴大姐表麵上笑嗬嗬,誰知道她安的什麽心。不管怎麽說,我就是信不著她們。”


    見柴氏姐妹已走遠,栗子氣鼓鼓地說。琳娜也覺得這對姐妹心懷鬼胎,但人家畢竟表麵上沒有做出什麽損害大家利益的事,還在配合著大家的行動,若是公然翻臉恐怕是不妥。胡麗紅思索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那柴七妹雖然口舌不饒人但還好一些,她大姐才是真的讓人感到不安。表麵上對誰都是一團和氣,內心想的什麽很難揣測。而且據我觀察,咱們這一路上雖然險象環生,但她絕對隱藏了真實實力。你們哥倆怎麽看?”


    劉士奇愣了一下,打著哈哈。


    “我聽寧子的,他說的對。”


    “我說什麽了就對呀?”安寧白了他一眼剛想再損他幾句,卻看到胡麗紅對劉士奇點點頭後正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隻好接著往下說。


    “我覺得她們肯定有她們的目的,和我們合作說難聽點也就是互相利用。也許在她們想要做的事上需要我們幫忙,我們這次來救人人手不多也需要她們的力量。從我們的角度來說,無論是目的達到前還是達到後,都不會和她們翻臉。我想她們呢,至少目的達到前不想和我們翻臉。而且,如果這時候和她們的關係決裂,我們不但少了幫手還有可能多了兩個敵人,怎麽算都劃不來。”


    這時候“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劉士奇笑嘻嘻地大讚安寧:“說的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哎喲……”原來安寧已經飛起一腳踢在了他小腿上。


    這時候柴大姐已經帶著柴七妹趕了迴來。柴大姐依然是滿臉笑意,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柴七妹撅著嘴,似乎對什麽還耿耿於懷。這時候柴大姐開口道:


    “大家商量的怎麽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安寧他們都隻好換上微笑陪襯著。劉士奇說:


    “沒什麽好商量的,本來出發前大家都協商好了,相信大家也都是守信用的人。現在既然大姐要先取到魔血果,也不是沒道理的事,我們大家陪著去盡一點綿薄之力就是了。”


    “可是大姐知道那魔血果在哪嗎?”安寧問。


    柴大姐眼珠轉了一下,卻沒有直接迴答。


    “時候不早了,想必大家今天也很乏累,不如早點休息吧。明天大家跟著我一起走就是。”


    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吃了點隨身帶的食物開始休息。到了晚上柴大姐說用不著輪流值班,此地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她和柴七妹守夜就可以,也算彌補一下白天發生口角的歉意。眾人雖猜不透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隻好隨她去。


    這一夜眾人睡得特別香,睜開眼時柴大姐早已摘好了一些野果等著大家醒來。


    “我怎麽睡得這麽沉啊,不知不覺天都亮了。”栗子抻了個懶腰。


    “沒什麽,最近可能是太緊張太勞累了。快吃點水果吧。”柴大姐笑眯眯地遞給她一個野果。


    栗子猶豫一下轉眼看向劉士奇,她是怕柴大姐做了什麽手腳。但劉士奇明白,柴大姐沒必要用這種手段對付大家,特別在這個時候。見劉士奇衝她肯定地點點頭,她這才道了聲謝接過野果,略有尷尬和歉意地衝柴大姐笑了一下。柴大姐明白她的心意,也迴應她一個微笑。這邊,柴七妹也把野果分給其餘眾人。


    吃過點東西,大家在柴大姐的帶領下,折迴頭向昨天來的方向走去。王琳娜一皺眉:


    “這……這條路?萬一那老柳樹再與我們為難怎麽辦?”


    “不用擔心。”柴大姐又是微微一笑。“隻能走這條路的。我們昨天能通過,相信今天也必然能過得去。它那葫蘆陣的陣眼已被破,光憑它自己也不足為懼。如果真要為難,我們和它好說好商量。它若不肯,動起手來它也沒什麽便宜可占,相信它自己也清楚。再說,栗子姑娘不是有寶貝麽。”


    一聽到這,栗子頓時將心裏的恐懼拋到九霄雲外,拔起了身板頻頻點頭。


    “哼!它要再得瑟,我給它毀容。”


    一句話逗得大夥哈哈大笑。


    走了一會兒大家已經來到老柳樹附近,放眼看去每個人都吃了一驚。隻見那碩大的老柳樹昨天還生機盎然,今天卻已枯敗得不成樣子。滿地的殘枝落葉,地麵上一條條淩亂的溝壑,旁邊也到處是斷掉的樹根。很顯然,這裏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以老柳樹最終慘敗而告終。


    “這是……”安寧看到這景象,腦海甚至浮現出了老柳樹戰鬥時的場景。


    “哎,可惜了它修行這麽多年卻毀於一旦。”柴大姐輕輕搖頭歎息。“不過和我們也沒什麽關係了,它不在了正好省了我們不少事。我們還是趕路吧。”


    眾人一邊隨著柴大姐往前走一邊張望著這滿地的蒼涼。這時眼尖的王琳娜指著樹幹叫道:


    “快看,那好像有個人。”


    大家這才發現,在樹幹另一側的下方靠著樹幹躺著一個人。走近點這才看到,是一個看起來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但見他灰濤濤一張臉上數不清的皺紋層層疊疊,銀白色的頭發胡子淩亂至極。幹癟癟的嘴唇一張一合機械地嚅動著,眼皮沉沉地緊閉。渾身的衣服破碎到極點幾近不能遮體,比之葉開懷乞丐裝束時尚且不如。他這樣子看得安寧等人一陣揪心。安寧讓琳娜從包裏取出一瓶礦泉水,小心翼翼地準備遞上前去。


    “小心啊,又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柴七妹提醒道。


    聽到她的話安寧頓了一下,不過還是繼續靠過去。


    “不管他是什麽人,這個狀態下相信他也掀不起什麽風浪,看到這樣一個老人我還是覺得很可憐。”


    他小心翼翼地喂了點水給那老頭,老頭喝了些水似乎有了點力氣,勉強睜開那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眼。


    “小夥子,謝謝你不計前嫌。”


    不計前嫌?原來這老頭正是老柳樹精所化。略一遲疑,很快安寧他們也明白了他是誰。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老朽油盡燈枯根基俱斷,怕是不行了。”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栗子先前恨透了這棵老柳樹,可看到它現在這個樣子竟忍不住開始同情它。


    “嗬嗬,小姑娘,這迴不用你拿那奇怪的神水兒潑老朽啦?老朽是被你嚇死的。”


    到了這個時候這老柳樹居然還開起了玩笑,弄得栗子倒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娘,和你說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那個什麽水……什麽酸到底是什麽東西,那玩意確實厲害。不過要說我真就怕了它,你也太小看老朽這千年修行啦。你那水燒到哪,老朽隻需褪掉哪的皮也就化險為夷。之所以放你們走,是老夫發現有更可怕的人存在,也是這個人要了我的命。”


    “是誰呀?”柴大姐上前一步,似乎很關心這個答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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