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奶奶看她不像在說假話,臉上不自主地露出一絲喜色。既然夏春花沒有加害於他,也沒在下麵看見過,那說明安超仍生在人世。想到這她的聲音也柔和了一些。


    “好,安超的事我暫且相信你。那安然呢?那意外是不是你安排的?讓那孩子生不如死。”


    這次白衣婦人沒有否認,哈哈大笑,狡黠地說道:


    “是我弄的,不過我沒有違約喲。我當時隻是說我不會去加害任何安家後人的性命,可沒說不能讓誰發生意外傷殘哦~”


    “你……”


    太奶奶憤怒地舉起拐杖,隨後又搖著頭放下。確實,盡管是強詞奪理,但隻能怪一開始就被她鑽了空子。


    “好,算你巧舌如簧。那你現在為什麽又難為安寧?”


    “我難為他什麽了?這孩子乖巧可愛我甚是喜歡,所以想帶孩子進去坐坐嘛。再說有你在我怎麽能難為他呢?何況你還拘來了這些個蝦兵蟹將跟著他。要說你也是亂來,先不說這些東西能不能擋得住我,他們這樣長年跟著他就算我不動手腳,時間長了這孩子也好不了吧。”


    太奶奶看看正在跟白虎鬥在一處的胡麗紅,又看看已經成了大粽子的兩個小夥子,也是十分的不解。


    囁嚅著:


    “這……這不是我做的,我想它們的出現肯定另有隱情。”


    白衣老太冷冷地看著太奶奶,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


    “算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先迴去吧。這孩子我確實很喜歡呢,讓他陪我一陣子這不算破壞約定吧?而且我保證不傷害他。”


    “你想都別想,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太奶奶邁步就要衝到安寧這邊來。


    見她不同意白衣老婦也不再廢話,低低念了幾句不知名的咒語。咒語過後,安寧的四周竟出現了一圈兒晶瑩剔透的類似玻璃狀的牆壁,安寧成了甕中之鱉。太奶奶倒吸了口冷氣,


    “水晶牆?”


    白衣老婦洋洋得意。


    “正是!我這水晶牆怎麽樣?有什麽不足還請妹妹給指正。”


    “指你個頭,我和你拚了!”


    太奶奶怒吼一聲衝向白衣老婦,一場大戰即將上演。


    安寧被困在牆壁裏緊張得不得了卻也無能為力。他見識過大太奶奶的手段,生怕太奶奶吃虧。不過轉念又一想,通過剛才來看太奶奶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念及此處,安寧的心裏竟有了一絲興奮和期待。


    現在太奶奶發怒了,她們要怎麽鬥呢?安寧腦洞大開,想像出兩個版本:


    一是文鬥,太奶奶和白衣老婦各自施展手段念動咒語。比如說白衣老婦變出一條毒蛇,那麽太奶奶變出一隻鷹,這時沒準白衣老婦會變出一張網……要麽白衣老婦拘來個青麵獠牙的惡鬼,然後太奶奶念動咒語請來個什麽神仙收拾了厲鬼……而且她們年紀都很大了,文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當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是武鬥。比如說太奶奶和那白衣老婦像武俠片裏的絕頂高手那樣,飛來飛去拳腳相加,時不時再來個淩空掌力什麽的……


    然而現實的情景卻讓安寧大跌眼鏡。沒想到這兩個高齡老太太絲毫不顧及自己老邁的身軀,選擇了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肉搏!隻見太奶奶憤怒地衝了上去,雙手死死掐住了大太奶奶的脖子。大太奶奶也不示弱,同樣用雙手卡住了太奶奶的脖子。太奶奶的拐杖早已撒手,此刻兩個老太失去平衡紛紛摔倒在地,玩起了摔跤。


    幾個迴合下來,太奶奶衣衫淩亂,鞋也丟了一隻。白衣老婦也好不到哪去,渾身泥土發髻散亂,本來白皙的臉此時已變成了大花臉兒。盡管如此,她們相互間仍是不依不饒,一邊扭打一邊彼此漫罵著對方。


    太奶奶已盡百歲安寧很擔心她有個什麽閃失,可自己被困在牆壁裏隻有幹著急的份兒。他用拳頭打,用腳踢,可那該死的牆壁仍是無動於衷,隻急得他頓足捶胸。這時候一席黑色長風衣的那個帥男人又出現在腦海裏,安寧覺得救星來了,迫不及待向他求助。那個男人隻是對他微笑一下:


    “這種事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相信你自己,會有辦法的。到了如今你已經拿迴了屬於你的東西,現在開始要學會善加利用。集中你的精力,能應付的來。”


    男人隨後又消失在安寧的腦海中。安寧本來想問問他什麽是自己的東西,但眼前形勢緊迫沒有那個時間。


    看來此時也隻能靠自己,姑且試試吧。雖然不知道那男人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既然他這麽說了應該就沒不會有錯。安寧看看還在和白衣老婦扭打在一起的太奶奶,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為了能讓自己更容易靜下心來,索性閉上眼睛暫時不去看眼前的一切。他雙手貼著牆壁,告訴自己一定能夠破解它,一遍又一遍……一開始沒覺得什麽,到後來他隻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從心底冉冉升起繼續遍布全身。這種氣息越聚越濃,爭先恐後的要突破牆壁。終於,那些氣息似乎一下子沒有了著落點,水晶牆顫了兩顫終於消失不見。安寧欣喜地看看自己的雙手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果然已沒有任何障礙。


    “太奶奶!”


    安寧興奮地喊了一聲,太奶奶和白衣老婦聽到喊聲停止了扭打,都用那種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他。


    一陣白光閃過,太奶奶,大太奶奶,胡麗紅,兩個黑衣小夥,甚至大白虎統統消失不見,仿佛他們從未出現過,若大的草地上隻剩下安寧一個人。安寧有些驚慌,大喊著:太奶奶!太奶奶!


    “一大早的你鬼叫什麽呀?”


    安寧大喘著氣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熟悉的臉。


    “我……我做了個夢。”


    “夢到娶媳婦啦?不對,肯定是娶到妖怪了,要不你喊什麽!”劉士奇嘿嘿壞笑著,突然他“咦”了


    一聲。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


    說著他用手摸了下安寧的額頭。


    “哎呀,好燙!你發燒了。”


    兩個女孩子聞訊也趕過來察看。


    “哎你說你一個大小夥子咋那麽完蛋,淋點雨就發燒了。”


    栗子摸摸安寧的額頭,有點鄙視的說道。


    “要不去醫院吧?”王琳娜也摸了摸安寧的額頭說道。


    “不用,我哪有那麽不堪一擊,也許偶感風寒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哈哈……”


    大家拗不過他,隻好輪流守著他,時不時用體溫計測測溫度。但王琳娜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過。


    這一白天安寧不知睡了多少覺,睡得昏昏沉沉。做好了晚餐,王琳娜本來是要喂他吃,可他說什麽也要自己起來吃。吃過晚飯安寧很快又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一個人來到了他身邊。安寧睜開眼喜出望外,原來是那個黑色長風衣的那個帥男人。男人看了看安寧,伸手遞過來一個小藥丸,示意安寧吞下它。


    “這是什麽?”


    “吃了吧。你初次激發了自己的靈力,但還不會控製不能收放自如,所以身體吃不消。”


    “什麽靈力呀?”


    “以後你會明白的。”


    男人沒有直接迴答他,把藥丸送入他口中。安寧乖乖吞了下去,想了想問道:


    “你到底是誰?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當時如果你肯出手,我相信早就輕而易舉化解危機了,難道你也不是我那個大太奶奶的對手嗎?”


    男人想了想,說道:


    “這就像打撲克,如果對手出了個大牌,你手中隻有倆王能管得上。但你管過之後,剩下一手的零牌根本連取勝的機會都沒有,你會用這倆王去炸對方嗎?而且我是不可以直接出手的,以後你會懂。”


    男人再一次消失不見。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放亮,王琳娜驚奇地看看體溫計而後又懷疑地摸摸安寧的頭。安寧笑得十分得意:


    “怎麽樣?我就說很快沒事的。”


    隨後,幾個人邊吃早餐邊研究著今後的生計,討論的結果是沒有結果。安寧又想到了頭晚的夢,決定先迴老家看看。其餘幾人也表示要先迴家幾天,隨後聚齊再去找安寧。


    沒什麽太多要收拾的物品,安寧簡單歸攏一下迴家要帶的東西趕往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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