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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學富聽陸培元講的有道理,自己也覺得看過試卷再下定論有道理,不能因為是舉薦的就另眼看待,於是就叫監考去讓張逸仙交卷。


    監考來到靈玉跟前道:“看不出你還是大有來頭的人。”靈玉道:“我哪有什麽來頭,隻是個山野村夫。”監考道:“你能讓錦衣衛指揮使大人舉薦,還說沒有來頭。”靈玉道:“你是說這個呀,其實我跟他沒什麽關係,是張大人闖江湖時認識的,他見我被人欺負就幫了我,今年朝廷特開恩科,我幾十年的寒窗苦讀有了機會,所以就來找他幫忙舉薦,再說考試是看答卷的,並不是看是誰舉薦的。”


    監考道:“你說的很有理,看你覺得自己很有才似的,可你讀了幾十年書怎麽連個生員也沒中呢?”靈玉道:“一言難盡,隻因為我以前幫鄰居打過官司得罪了縣令和府台大人,每次都不讓我中,有人說叫我送些銀子給他們,我窮的生活都困難哪來銀子送他們,後來就不考了。”監考道:“原來是這樣,你可以交卷了。”


    靈玉把答卷交給監考就走出隔間朝考場外走去,監考趕緊把答卷拿去交給主考洪大人,洪大人接過答卷一看那字就是心中一喜,因為那些字個個剛勁有力,遊刃有餘。接著仔細看文筆詞句,看完後驚歎不已,道:“好字,好詞句,好文筆。”說完把答卷遞給禮部尚書劉全禮,道:“劉大人,你看看。”


    劉全接過靈玉的答卷看了起來,都想先睹為快,文淵閣大學士陸培元和文華殿大學士鄧廷貴站到劉全禮左右一起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也都是驚歎。陸培元道:“真是奇才,這麽短的時間寫的這麽好,真是太了不起了。”鄧廷貴道:“真是奇怪,這麽好的才學怎麽連個生員都沒有中呢?”


    劉全禮道:“說奇怪他也不奇怪,這樣真正有才學的學子大都自視清高。以前官場**不願入仕,也許因為考場**他又自視高傲,家境貧寒沒銀子孝敬那些貪官,自然就不讓他中。他就寒了心,這次恩科大考,他覺得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麽肯放過呢。”鄧廷貴道:“那他又怎麽認識錦衣衛指揮使張大人的呢?”


    劉全禮道:“這更不奇怪,張大人先前是江湖豪俠,到處行俠仗義。保不準是哪天這個張逸仙落難了,被張大人所救。”鄧廷貴道:“劉大人真會想象,不會這麽巧吧!”陸培元道:“不是沒有可能,這也是最好的解釋。”劉全禮道:“到時候見到張大人一問便知了。”洪大人道:“暫且放在這吧!等後兩場看怎麽樣,我們去督促一監考要加強監管防止夜晚有人舞弊。”說完就分開去督察了。


    再說靈玉走到考場大門見門已關上,便尋人開門,他走到門房門口見看門的坐在那裏,靈玉道:“麻煩官爺開下門,我要出去。”看門人一看是張逸仙,笑道:“我說張大仙。你千裏迢迢來趕考,這還沒考完就要走了。”靈玉道:“我已經考完了,交了卷,不走還賴在這做什麽。”看門人道:“我一個人是不可以開門的。”


    這時那個監考走來了,道:“你還沒出去啊!”靈玉道:“這位官爺說他一個不能開門。”那監考道:“是這樣的,我就是來送你出去的。”說完叫看門人去打開大門讓靈玉走了出去。


    靈玉迴到客棧天色已黑,在飯廳找個桌子坐下喊小二點菜,小二見他頭一天考試就迴來感到很奇怪,想問又沒敢問,怕他心情不好激怒了他。隻問他要點什麽菜,他隨便點了幾樣,今晚舉子都沒有迴來客人很少,不一會菜就端上來了。他吃喝完了就迴房了。


    靈玉迴到客房朝床上一趟,胡思亂想了一會,忽然想起對公主的承諾,暗忖道:“我答應這幾天晚上都去陪她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算不上真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也不能言而無信。”他想到此便立刻起身,這時小二送來了熱水,等小二走後,他便卸掉易容妝,洗漱畢重梳理一下頭發,穿了一身藍色衣褲,穿好後息燈悄悄出了客房門,四處望一下見沒人便晃身形上了房頂而走。


    靈玉在公主處,第二天沒亮又迴到客棧,迴客棧後又易容裝扮成張逸仙,除了吃飯,一整天都在客房躺在床上,閉目想著在藏書閣看的那些跟考試有關書,溫習著理解著。晚上又進宮陪公主,第三天照常如此,下午考試的舉子陸續的迴到客棧。


    有的疲憊不堪,有的喜笑顏開,有的垂頭喪氣,有的喜哀不行於色,有一點比較一致,就是大家簡單的吃飯,吃完都忙迴客房休息了。靈玉本來想出去找林雲川他們聊聊的,後來一想他們太累了就沒去打擾,他就一直呆在客房裏,也沒去吃晚飯,因為公主叫他今晚到宮裏吃晚飯,靈玉等天黑卸了妝收拾一下,又進宮去了。


    第二天剛朦朦亮,靈玉便起來易容上妝,因為他估計今天林雲川他們會來找他聊天,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天剛亮,林雲川就來敲他的客房門。林雲川敲幾下門,輕聲道:“張兄,你起床了嗎?”


    靈玉在屋裏應道:“已起了。”說完就打開房門,看著林雲川他們道:“林兄,付兄,劉兄,起的這麽早,怎麽不多休息歇一會。”林雲川道:“我們昨晚都想來找你聊的,看你客房門一直關閉著就沒來打擾你。”靈玉笑道:“那好,幾位兄台快請屋裏坐。”


    林雲川道:“不進去了,不是說好的嗎?考完試我們一起把酒言歡的。”靈玉道:“可還有兩場考試來。”林雲川道:“後天才開考,今天喝酒不會耽誤事。”劉文正道:“張兄,你可是考試神人,不會怕耽誤考試吧!”靈玉道:“隻是早交卷而已,不能證明什麽。”付陪盛道:“就別站在這聊了,我們還是到大廳去炒幾個小菜,再來幾壺酒,大家邊喝邊聊豈不快哉。”靈玉道:“好啊!我們就來個痛飲暢聊。”說完走出客房門轉身把門鎖好,便和林雲川他們朝大廳走去。


    幾人來到大大廳,見廳裏沒幾人吃飯,靈玉他們找一個靠邊的桌子坐下,叫來小二點菜拿酒,小二記下便迴廚房準備了。


    林雲川道:“張兄,你現在可是京城的名人了,我今天才知道什麽叫隱士高人,張兄你才是真正的隱士高人。”付陪盛道:“這就應了那句俗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劉文正道:“張兄,現在已是聞名京城的考試神人,我想很快就會傳遍天下了。”


    這時中原才子孫維昊和幾個舉子在鄰桌坐下,孫維昊冷笑兩聲道:“什麽考試神人,隻不過早交卷而已,也許是黔驢技窮沒東西可寫,故意早交卷博個彩頭揚揚名而已,要是能中一甲一等那才是神人來。”付陪盛剛要和他理論,被靈玉阻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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