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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瓚經曆數日苦戰終於突破邱縣,根本顧不上追擊敵軍休整士卒便馬不停蹄的奔赴涿郡。就算已經有嚴綱的白馬義從迴援,但從並州軍的阻擊力度之上他就知道肖毅拿下幽州的決心有多堅決。


    袁紹所部的配合算得上是此次冀州之行唯一能令公孫瓚欣慰的事情了,至少他在接下來的行軍之中再沒有受到並州軍的騷擾!不過袁本初對於出兵增援幽州一事始終含糊其辭,若是放在平時公孫將軍一定會直言相斥,可是眼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涿郡。


    待到清河之時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嚴綱的白馬騎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六日之前單經鎮守的涿縣為並州軍所破,如今肖毅集中全軍力量攻打北平甚急,嚴將軍審時度勢之下率領白馬義從增援北平,要用騎兵的機動性對肖毅加以牽製,而此時涿縣亦無多少並州人馬。


    很顯然這又是郭嘉故意透漏給公孫瓚的訊息,但以奉孝的周全亦並未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偽書之上,此計可一不可再。圍繞這條軍情,並州軍在軍師的導演之下在涿郡進行了一連串的動作。


    飛虎軍飛燕軍先登軍等燕軍主力真的擺出了加速北上的架勢,徐晃的白虎騎和張遼的玄武騎一部則是偽裝成白馬義從……一番演繹之後,並州軍拿下涿縣,搶在公孫瓚大軍迴師之前拿下北平的意圖似乎已是昭然若揭!事實證明這一場兵力調動雖然不是作戰,可其效用卻是極高,至少郭嘉想讓公孫瓚形成的想法是確實形成了。


    至於冀州方麵,高順的陷陣軍典韋的虎衛軍以及周瑜親領的近衛軍一部都是在撤離邱縣之後迅速隱入深山不知所蹤,他們順著山路以急行軍的速度在往涿郡挺進。哪怕士卒的體力狀態會因急行軍損耗而影響戰力三人也是在所不惜,因為幽州軍隻會比他們更累。


    至於張合的白虎騎和漠雲的飛雲騎則是合兵一處,繞開大路走小路奔往涿郡,此時決戰在即,並州軍沒有任何的必要去刺激袁紹。與之相比就算張合漠雲不能及時趕到涿郡,但隻要虎衛陷陣近衛三軍能到郭嘉就能擁有更為雄厚的兵力,並無損於大局!


    離開清河,公孫瓚隻用了兩天時間就趕到了涿郡邊界,在那裏徐晃率領的白虎騎對幽州軍展開了襲擾作戰,而在失去白馬義從之後,公孫瓚拿徐晃的靈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直到他率軍到達涿縣除了白虎騎之外也沒有出現太多的並州軍亦讓公孫將軍微微放心,總算是驗證了自己的判斷,並州軍主力並不在涿縣而在北平城下。


    一番追逐到達涿縣時間已經到了黃昏,而眼前的縣城顯然已經是空城一座,內中安安靜靜空無一人,就連百姓都沒有留下。公孫瓚心中有些納悶,肖毅此人向來有仁義之名,幾乎從不騷擾百姓,眼前此景又是為何?出於謹慎他還是先讓士卒入城打探,片刻之後探子迴報城中空空蕩蕩,沒有發現任何並州軍和百姓的蹤跡。


    直到此刻徐晃的白虎騎還在尾隨騷擾,眼看天色漸漸暗淡,倘若連夜趕路公孫瓚又怕中了並州軍的埋伏,一番思索之後他便下令大軍進城,有了涿縣城池徐公明的騎軍就再沒有用武之地。


    至於縣中百姓去向公孫瓚並未多想,此定是肖恆之的堅壁清野之計,他要在城中休整一晚讓士卒蓄養體力,明日一早立刻直奔北平,自己數萬大軍前來動靜不小,倘若嚴綱收到消息前來接應他亦不會再懼怕徐晃的白虎騎。而大軍雲集一團又是在日間,即使並州軍安排伏兵他亦有一戰之力,怎麽看入城休整都是眼下最恰當的選擇。


    入城之後公孫瓚安排麾下緊守四城防止敵軍突襲,自己到了縣衙之中,安排士卒們與民居之處歇息,說起來空城也有空城的好處,至少不用煩心那些百姓。一開始幽州軍還是頗為警惕,可在天黑之後千裏奔波疲勞加上一直不斷的神經緊張一下子得到舒緩,睡得是極為酣暢,公孫瓚則是直到一更方才放下心來,亦是進入夢鄉。


    到了三更天,一陣極大的喧嚷之聲將公孫瓚驚醒,隔著窗戶便能看見窗外居然是一片火光,竟將天空都映成了紅色!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方才城中一連燃起數十處火頭,那大火一起就是極為猛烈,根本撲之不滅。”公孫瓚急忙起身穿戴,就在這個檔口親兵撞門進來口中高聲言道,麵上亦是一片慌亂之色。


    大門一開,一股燒焦的氣味就傳了進來,公孫瓚顧不得問話將麵前士卒撥開快步就到了屋外,就見他這縣衙之中都燃起了不少火頭,牆外則是火光衝天!四麵八方皆是士卒來迴奔走唿喊及慘叫之聲。


    “此乃空城一座,入城前明明有過仔細查探,敵軍如何放火?”公孫瓚轉身就對士卒大聲喝問道,不大聲不行,城中人喊馬嘶連成一片,聲音小一點連對麵都聽不見,整個涿縣都是一片混亂!


    “將軍,並州軍在城裏挖了地道,所有的民居屋頂都讓他們放了引火之物,這些人穿著我軍軍服混在隊列之中,此時根本難以……”士卒也是嘶喊著迴應道,而他後麵的言語已然被喧鬧所掩蓋。


    “傳令下去,速速出城,速速出城!”公孫瓚大喝一聲自己首先向縣衙大門跑去,衛隊則緊緊跟上護衛將軍,到了縣衙門口大街之上就見民居密集之處已然是一片火海,路上則都是慌不擇路來迴奔走的幽州士卒,水火無情,比之並州軍都要可怕。


    慌亂之中公孫瓚好不容易將眾將稍稍聚攏,便讓他們集合人馬從四門而出,城中火勢越來越大,根本再難撲滅。


    “活捉公孫瓚,活捉公孫瓚……”忽然涿縣周圍傳來了巨大而又整齊的喊聲,那聲勢把城中的喧鬧都壓了下去,沒有數萬人根本難以為之!公孫瓚立刻麵色鐵青,他知道自己又中計了,肖恆之哪裏在攻打北平,涿縣空城亦是他為自己安排的陷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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