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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白馬騎軍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通亂打,冀州軍也來了脾氣,顏良率領騎兵衝上之時對方那員手握銀槍的年青戰將迎麵就上,那一條長槍在對方手中是若舞梨花變幻莫測!此時顏良連通名道姓也沒有時間了,對方武藝槍法之高除肖毅典韋之外乃自己平生僅見,不得不全力應付。


    一時間龍膽亮銀槍碰上七寶鳳嘴刀,二人大戰精彩紛呈,而白馬義從與冀州騎兵之間亦有廝殺,整個汾陽大道之上是喧鬧一片。


    若是放在別時有如此一場精彩的對決劉青絕不會放過,但今日除了撒開雙腿跑向路旁五裏之外的林間他可顧不上迴頭。背後的喊殺之聲越響越能證明周瑜之計的成功。鬱之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方才兩邊挑釁險是險到了極處,但總算是成功了,白馬騎冀州軍終於交手。


    周瑜計策的核心便是在公孫瓚與袁紹兩軍之中製造矛盾,其能自相殘殺最好,至少也要讓對方心存芥蒂不能通力合作。如此一來對兵力並不占優勢的並州軍就會極為有利,他守衛邱縣的難度也會因此降低。


    公瑾所謀自然不會錯,眼前的形勢也的確需要他出奇兵,但心中亦知此計不但極險還有很大的難度,要同時挑釁白馬騎冀州軍,還要能巧妙的將之匯集一處再自己脫離,倘若手中不是近衛軍當真沒有這個膽量。而膽大心細的劉青通過精妙的安排加上一點運氣把計策的效果做到了最好!代價當然不可避免,冀州軍白馬騎亦都是天下有數的精銳。


    邱縣城中的冀州軍服,黑山軍的暗中支持,白馬義從急於突破的心理狀態,以及近衛虎衛陷陣三軍士卒精致的配合。這些因素綜合起來才是周瑜敢於行此計的基礎,與可能產生的損失相比此計一成他得到的利益就是巨大的,到了戰場上眼中亦隻有戰局,其餘不能縈繞於心。


    幽州軍與冀州軍混戰,劉青兩邊挑釁的隊伍自然也會遭到敵軍追擊,顏良麾下的冀州軍一邊追一邊心道:這他娘的是人還是兔子?兩條腿跑的比四條腿還快,說是追擊但二者之間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撒丫子飛跑的近衛軍士卒則是心想,你當老子想跑,要不是上麵有令揍不死你們。


    近衛軍士卒隻是想想,陷陣軍的騎兵營在離開戰場一定距離之後則直接與白馬義從開殺了!各主力軍的騎兵營營首都是當年定邊騎之中的精銳,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刺頭,白馬義從的名聲能嚇得了別人,在他們眼中什麽都不是,且在並州軍中,中下層軍官亦有一定的自主指揮權。


    除了注重提升各大將的戰術戰略理論之外,肖毅是十分注重對中下層軍官的素質培養的,因為他們才是一支強軍承上啟下的中堅力量!有了南山武院之後尤其如此,而運用到實戰之中就能大大減輕主將的指揮壓力。比如如今並州軍在戰場上似高順麯義這般的主將對下級下令皆是言簡意賅,並不用太過詳細,而軍官們亦會根據實際情況更好的完成任務。


    第一陣騎射陷陣軍騎兵營就給了白馬義從一個下馬威,倒也不怪對方,誰能想到冀州騎軍能如此嫻熟的使用自己的看家本領?而且還是難度更大的背射。要是知道麵前對手是當年的定邊騎,白馬義從就絕不敢以六百餘騎追擊對方近千人,那純屬實在找打,但已既成事實。


    戰場上料敵不明會如何?接下來的戰局就揭示了答案。陷陣軍騎兵的忽然反擊令得白馬義從措手不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讓對方付出了七八十騎的傷亡。也是白馬義從的軍司馬見機極快及時脫離,否則損失還要更為慘重!騎兵營營首方江還不依不饒,白馬義從嘛,逮到就不能放過,至於其餘士卒那是從來就不知怕字怎麽寫,一個個如同過年般興奮。


    方江不怕不代表劉青不怕,他當然不會怕白馬義從,而是擔憂影響大局,看著方江率軍追擊劉校尉跳著腳就罵開了:“方軍你個王八蛋搞什麽,快點吹號,讓他給我迴來,娘的見到硬仗眼就紅。”話是如此說但對方軍的指揮和臨場判斷劉青還是認可的,隻不過眼下要盡量避免節外生枝。


    軍號一響哪怕方軍心中再有戰意也得迴軍,等到了劉青麵前騎兵營從上到下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神情,這還沒過癮了,白馬義從可不好抓。


    “老子戰前說的話都給你就屎拉啦?誰讓你反擊的?”看見方江的神情劉青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是一陣大罵!這還是因為方軍乃是陷陣軍的騎兵營校尉,換了近衛軍的麾下他能上去就是一腳。


    “劉校尉,不是我不守軍令,你想想,他娘的他六百人就敢追我,明著是挑釁啊,咱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就是換了殷順也肯定和我一樣。”方軍毫不在意的迴道,至於他口中的殷順正是近衛軍騎兵營校尉。


    “不能忍,為了軍中大計不能忍也得忍,壞了君侯在冀州的安排你有幾個腦袋擔當?”劉青緊接著言道,他不否認方軍這一仗雖是短小精悍可打得是無可挑剔,但局部不能代表全局,該憋氣的時候就得憋著。


    “迴校尉,我也想過了,咱們都穿著冀州軍的軍服不是?我把白馬義從打得越狠這筆賬他們就更會算在冀州軍頭上,要不咱真不敢打。”方軍振振有詞的答道,當然他也的確考慮過這個問題,就是覺得以眼下形勢他的反擊隻會讓冀州軍背鍋,君侯的大計誰敢打攪?


    “嗬嗬,嘴是夠硬,道理也足,不過違背軍令就是違背軍令,我且問你,按軍法該當如何?”聽了這話劉青倒是笑了,對方果然不是魯莽之人。不過有理歸有理,哪怕就是有功戰陣抗命的毛病也是不能慣的,就算你立下天大的功勞該責罰還得責罰,否則軍法的威嚴就體現不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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