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漢初平二年，公元一九零年四月十七，安北將軍領北平太守公孫瓚親率馬步軍八萬人馬征討鄴城，借口則是冀州刺史韓馥包庇賊人。得到袁紹的傳信之後對於攻打鄴城公孫瓚也是經過一番思量的。和原本那個時空不同，雖然也是逼迫劉虞稱帝，但在態度和手段上都要緩和了許多，原因自不用贅述，冠軍侯肖毅，誰也不願意一開始就碰上這樣的對手。
劉虞的決絕令得公孫瓚大失所望，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強行為之他是真敢自刎的，到那時自己和肖毅便是水火不相容，幽州軍必須要承受並州的怒火，且肖恆之前來還是師出有名。正在兩難之間袁紹的來信卻令公孫瓚心中一動，冀州富裕，鄴城更是富足，他早就覬覦多時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攻打鄴城既不用和肖毅翻臉，又可以得到袁紹的支持，怎麽看都是一件兩全其美之事，且到了冀州袁家還會給他提供不少糧草。
能在漢末諸強之中占據一席之地公孫瓚當然不會沒有政治眼光，在他看來袁紹的顧忌除了肖毅之外便是袁家的名聲，四世三公既是一種強大的資源但有時也是一種拖累會束縛自己的手腳。不管袁本初背後隱藏的心意若何，拿下鄴城對他而言卻是有利無害，韓馥暗若又如何能敵？
決定了戰略之後公孫瓚暫時放棄了逼迫劉虞稱帝的動作，並且在刺史麵前檢討了自己的想法，這一切都是在安劉虞之心，更是在安肖毅之心，至於討伐韓馥，自然有袁紹提供的通賊鐵證!劉虞說不出什麽，說了也不管用，肖恆之嗎，至少是師出無名，他總不能起兵打自己的老丈人。
“八萬人馬，加上民夫這一趟公孫瓚看來是誌在必得啊，如此而言審正南對之揣摩的倒是十分通透，誌才奉孝，憲和元龍，你們看公孫伯圭出征鄴城卻有幾分把握？”聽了戲誌才之言肖毅點點頭就到了地圖之旁，情報人員已然在其上標注出了幽州軍的進軍路線，一邊看口中也不忘問道。
“鄴城得失一要看韓文向能否堅持，二則要看主公如何應對，鄴城為冀州治所，數年來在韓馥治理之下頗為興旺，為了防止峨賊城牆亦是年年增高增固，其雖不善用兵但守衛堅城卻可最大避免這個弱點，據聞關純耿武等一種冀州官員亦頗為忠誠，加之還有精兵三萬，便是公孫瓚也一時難下，不過忠未曾親見，終究還要主公判斷。”戲誌才身負三軍調動之責，戰前對情報的掌握亦是十分全麵，對肖毅的問題他之前便有深入的考慮。
“隻要韓文向堅定抗敵之心據成死守，幽州軍便很難短期之內解決戰鬥，我軍虎衛陷陣二軍如何應用便頗費思量，有兩種可能供主公參詳，一是在初始階段便開始騷擾敵軍助韓刺史守城，二則是待其相持不下之時再行出擊遲滯敵軍，配合我軍攻擊幽州的進度。”戲誌才說完郭嘉很快接道，二人本就是好友，又是才堪相配，因此配合起來顯得十分的默契。
“虎衛陷陣二軍從何出，何時出還要等主公號令，忠與奉孝元龍商議之後都覺來的是公孫瓚而不是袁紹，雲渺將軍那裏消息還沒到，典高二位將軍還是自黑山繞路到此最好，張將軍這一招暗子不宜太早暴露。”戲誌才隨之而道，假如對付公孫瓚和袁紹一樣，張燕的威力就會削弱了。
“嗯，便按軍師計議，傳令公義敬方立刻出擊，繞路而行，到後立即隱伏，告訴二位將軍做好兩手準備，一不讓公孫瓚下鄴城，二不能讓之輕易迴幽州。再給赤忽兒丘力居二位頭領送信，他們可以開始了。”肖毅雙眼尤自不離地圖口中言道，典韋和高順必須先行一步布置好一切。
“諾!”戲誌才聞言立刻前往案前書寫命令，換了別人可能此時真對幽州師出無名，可肖毅卻不在其列，隻要範陽等郡遭受道異族的襲擾，他這個護烏桓校尉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率軍前往討之。至於烏桓出兵恆之一句話就可決定，赤忽兒是他的結義兄弟，就是丘力居也不會不給他麵子。
“主公，最好再派一人前往鄴城為韓馥參謀，亦將我軍動向透露一些與韓刺史，如此既能堅定他抗擊公孫瓚之心，亦可與典韋高順二將軍有更好看的協同。當年韓刺史被困乃是主公相救，討董之戰其對主公亦是及其信任，對我軍派去之人至少不會忌憚，如此可為周全。”肖毅作戰之時的習慣就是對著地圖沉思，但並不影響他聽取意見，郭嘉對此自是十分清晰。
“奉孝此論甚高，但卻不知心中屬意何人？”肖毅稍作沉吟之後問道，計是好計，考慮的也頗為周密，但何人行之卻也有極大的影響，其實最佳人選莫過於郭嘉自己，但肖毅是絕不會在此時讓鬼才前往鄴城的。
“主公，登願前往鄴城一見韓刺史備述此事。”肖毅話音剛落那邊陳登已然言道，看起來眾人在肖毅來前對此事已然有了商議。
“元龍……”肖毅此時方才轉頭看向陳登，除了郭嘉之外表哥的確是極為適合的，他本身口才極佳又是自己的表兄，更能體現出並州的誠意，但鄴城之戰公孫瓚是定會圍城的，在軍事上肖毅對韓馥可沒有太大的信心，他的兩元大將麯義張合都被自己挖走了，一旦城破陳登可有危險。
“主公放心，有典韋將軍的虎衛軍和高順將軍的陷陣軍在側，登便有九成把握說服韓刺史死守鄴城，至不濟還可與二位將軍約定，危難之時率軍接應便是。”從肖毅的眼神之中陳登已然看出了他的擔心所在，也是心中一暖，當下急忙出言道，至此大戰之時，誰又不希望能建功立業？
“好，元龍膽氣果然不凡，待我親書一封與韓文向由元龍往之。奉孝，鄴城和冀州之內的天耳盡可讓元龍知曉，亦要配合他行動，公義敬方那裏更要說道，必要時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接應元龍出城。”與陳登對視片刻，見對方神情十分堅定，肖毅便也頷首言道，現在可要當機立斷。
“主公放心，元龍到了鄴城嘉定會安排好一切。”郭嘉接道，似鄴城這般的重鎮自然不會少了天耳的聯絡點，即使公孫瓚圍城也封不住天耳之間的消息傳遞，陳登一去高順典韋對城內情況也能更加清晰。
“這兩份軍令立刻發出不得有誤。”此時戲誌才已然將方才的軍令寫好交給了傳令士卒，自己則到了肖毅身邊，之前他們做的也是兩手準備，一是對付袁紹，二才是公孫瓚，二後者前來更是肖毅願意看見的。
“幽州士卒戰力不俗，不過鄴城的確是雄城一座，有了元龍在彼毅相信韓刺史定可守住很長時日，公義與敬方怕是要隱藏一段時間，且單靠虎衛陷陣二軍對付公孫瓚力量還是有些單薄。可以調雋乂的玄武騎一部和飛雲騎一道往之，必要時助二將一臂之力。”當年討賊冀州肖毅是去過鄴城的，對之印象頗深，倘若讓自己來守公孫瓚一定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主公說的是，嚴仲甫的白馬義從確是要雋乂的玄武騎方可與敵，此戰也算飛雲騎的一次曆練了。”郭嘉言道，張合的加入不但可以增加並州軍的力量，騎步之間的配合更能豐富其戰術選擇，如此亦更添成算。至於飛雲騎就是肖毅征集烏桓匈奴的流民所組建的了，一開始還在為頭領頗為發愁，後來漠雲的前來卻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身份就是最大依仗。
漠雲今年雖然隻有十六，但生於草原的他對騎兵戰術卻是極為精熟，十四歲他就上陣與匈奴鮮卑盡皆有過交鋒，實戰經驗並不欠缺。而飛雲騎的士兵倘若建立戰功到一定地步就可加入漢籍，這一點對之還是有著很大的吸引力的，尤其是在肖毅治理之下的並州，更是令他們向往。
“有元龍在內，敬方公義雋乂在外，公孫瓚定然討不著便宜，主公師弟周公瑾長於軍略，年歲雖小卻也是少年英傑，我看可以讓之為高將軍之副當能更添我軍勝算。”戲誌才又是言道，言中對周瑜是十分讚賞，他本就有著不俗的軍事天分與才能，眼下的大戰就是對他最好的曆練。
“公瑾？”肖毅聞言心中一動，可能由於關係太過親近，他差點就把周郎忘了，當下便對朱寶言道:“去把公瑾叫來此間。”戲誌才讓周瑜為高順之副肖毅沒有意見，但從鍛煉的角度出發他更希望公瑾可以獨擋一麵。
“從幽州至鄴城，以幽州軍的腳程當要大半月時間，我軍其餘各部便要及時開進到幽州邊界，半月之後舉兵更為合適。”待朱寶去後肖毅的眼光又落在了其餘各軍的位置之上，片刻後方才出言道，進軍幽州在時機上是要進行把控的，太早會讓公孫瓚警覺，遲了則不能起到調動敵軍的效果。
“主公是否需要修書一封與劉刺史？”郭嘉一旁問道。
“不必了，處理異族爭端乃是毅職責所在，不需再生枝節。”肖毅很快搖頭道，在他看來並州不出兵則已，一出就要是雷霆之勢!而幽州各郡的地形並州軍是熟悉的，當年討伐漁陽張舉便是走的同一路線。至於劉虞哪裏，出於情報安全的考慮，接觸麵越小訊息的傳遞才會更為安全。
“主公，按我等之前商議，出兵幽州就在一個快字，半月時限亦是妥當，我軍出兵可以兵分三路，北路麯義將軍的先登軍走馬城，攻克寧縣之後再至上穀廣寧，南路臧霸將軍的飛虎軍則占平舒取代縣直撲涿郡遵國!主公可親領中路軍首下東安陽，拿下上穀治所涿衢!”郭嘉聞言一笑不再言語，他本就是這般考慮，而戲誌才點指地圖便開始部署幽州的攻略。
誌才出言之時肖毅的目光一直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心中則在迅速估量其中利弊，待得戲誌才之言告一段落恆之便是接道:“兵分三路以進，各位想的妥帖，可照此而行，待我三軍到達所在便可拿下廣陽了。”這廣陽郡便是後世京城所在，治所乃是薊縣，亦是劉虞幽州刺史府所在。
“倘若公孫瓚迴師，公義敬方雋乂等將就要盡全力拖住他的腳步，同時我軍亦要做好兩手準備，拖得住，戰場便會設在廣陽薊縣一代，拖不住，就要在涿郡設置阻擊，因此宣高將軍的南路軍責任最重，主公可讓文遠將軍的白虎騎及玄武騎一部輔助之，管亥將軍的飛燕軍亦可助之。”戲誌才繼續言道，一旦牽涉到具體作戰細節，就必須計算各種可能。
“嗯，誌才所言極是，就目下軍情來看，涿郡乃是幽州軍實力最強的一郡，據聞郎將單經亦是能征慣戰，手下還有近兩萬士卒，飛虎飛燕聯手兵力並不占優勢，此處還要根據我軍進度，最好能將單經引出來解決，否則潘鳳將軍的飛熊軍亦要投入到涿郡才是，此戰占地並非當務之急，我軍要務求在公孫瓚迴軍之前拿下單經和公孫續的兩處大軍。”肖毅一番思索之後言道，趁著兵力優勢在他手中，殲敵主力才能讓利益最大化。
“報，周校尉到。”戲誌才聞言正在沉吟之中外間便傳來了哨兵的聲音，正是周瑜前來，這幾天他也一直在肖毅的近衛軍之中操練士卒。
“公瑾，先來看看地圖，公孫瓚率領十萬大軍往攻鄴城，他卻把為兄瞧的小了，此時正好兵出幽州。”肖毅立刻讓周瑜進屋，讓其來到地圖之前便親自為之解釋道，而後者的雙眼也是立刻為地圖上的形勢所吸引，聽了兄長之言便全神貫注的觀察起來，麵上除了專注便是一派壓抑過得興奮。
大漢初平二年，公元一九零年四月十七，安北將軍領北平太守公孫瓚親率馬步軍八萬人馬征討鄴城，借口則是冀州刺史韓馥包庇賊人。得到袁紹的傳信之後對於攻打鄴城公孫瓚也是經過一番思量的。和原本那個時空不同，雖然也是逼迫劉虞稱帝，但在態度和手段上都要緩和了許多，原因自不用贅述，冠軍侯肖毅，誰也不願意一開始就碰上這樣的對手。
劉虞的決絕令得公孫瓚大失所望，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強行為之他是真敢自刎的，到那時自己和肖毅便是水火不相容，幽州軍必須要承受並州的怒火，且肖恆之前來還是師出有名。正在兩難之間袁紹的來信卻令公孫瓚心中一動，冀州富裕，鄴城更是富足，他早就覬覦多時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攻打鄴城既不用和肖毅翻臉，又可以得到袁紹的支持，怎麽看都是一件兩全其美之事，且到了冀州袁家還會給他提供不少糧草。
能在漢末諸強之中占據一席之地公孫瓚當然不會沒有政治眼光，在他看來袁紹的顧忌除了肖毅之外便是袁家的名聲，四世三公既是一種強大的資源但有時也是一種拖累會束縛自己的手腳。不管袁本初背後隱藏的心意若何，拿下鄴城對他而言卻是有利無害，韓馥暗若又如何能敵？
決定了戰略之後公孫瓚暫時放棄了逼迫劉虞稱帝的動作，並且在刺史麵前檢討了自己的想法，這一切都是在安劉虞之心，更是在安肖毅之心，至於討伐韓馥，自然有袁紹提供的通賊鐵證!劉虞說不出什麽，說了也不管用，肖恆之嗎，至少是師出無名，他總不能起兵打自己的老丈人。
“八萬人馬，加上民夫這一趟公孫瓚看來是誌在必得啊，如此而言審正南對之揣摩的倒是十分通透，誌才奉孝，憲和元龍，你們看公孫伯圭出征鄴城卻有幾分把握？”聽了戲誌才之言肖毅點點頭就到了地圖之旁，情報人員已然在其上標注出了幽州軍的進軍路線，一邊看口中也不忘問道。
“鄴城得失一要看韓文向能否堅持，二則要看主公如何應對，鄴城為冀州治所，數年來在韓馥治理之下頗為興旺，為了防止峨賊城牆亦是年年增高增固，其雖不善用兵但守衛堅城卻可最大避免這個弱點，據聞關純耿武等一種冀州官員亦頗為忠誠，加之還有精兵三萬，便是公孫瓚也一時難下，不過忠未曾親見，終究還要主公判斷。”戲誌才身負三軍調動之責，戰前對情報的掌握亦是十分全麵，對肖毅的問題他之前便有深入的考慮。
“隻要韓文向堅定抗敵之心據成死守，幽州軍便很難短期之內解決戰鬥，我軍虎衛陷陣二軍如何應用便頗費思量，有兩種可能供主公參詳，一是在初始階段便開始騷擾敵軍助韓刺史守城，二則是待其相持不下之時再行出擊遲滯敵軍，配合我軍攻擊幽州的進度。”戲誌才說完郭嘉很快接道，二人本就是好友，又是才堪相配，因此配合起來顯得十分的默契。
“虎衛陷陣二軍從何出，何時出還要等主公號令，忠與奉孝元龍商議之後都覺來的是公孫瓚而不是袁紹，雲渺將軍那裏消息還沒到，典高二位將軍還是自黑山繞路到此最好，張將軍這一招暗子不宜太早暴露。”戲誌才隨之而道，假如對付公孫瓚和袁紹一樣，張燕的威力就會削弱了。
“嗯，便按軍師計議，傳令公義敬方立刻出擊，繞路而行，到後立即隱伏，告訴二位將軍做好兩手準備，一不讓公孫瓚下鄴城，二不能讓之輕易迴幽州。再給赤忽兒丘力居二位頭領送信，他們可以開始了。”肖毅雙眼尤自不離地圖口中言道，典韋和高順必須先行一步布置好一切。
“諾!”戲誌才聞言立刻前往案前書寫命令，換了別人可能此時真對幽州師出無名，可肖毅卻不在其列，隻要範陽等郡遭受道異族的襲擾，他這個護烏桓校尉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率軍前往討之。至於烏桓出兵恆之一句話就可決定，赤忽兒是他的結義兄弟，就是丘力居也不會不給他麵子。
“主公，最好再派一人前往鄴城為韓馥參謀，亦將我軍動向透露一些與韓刺史，如此既能堅定他抗擊公孫瓚之心，亦可與典韋高順二將軍有更好看的協同。當年韓刺史被困乃是主公相救，討董之戰其對主公亦是及其信任，對我軍派去之人至少不會忌憚，如此可為周全。”肖毅作戰之時的習慣就是對著地圖沉思，但並不影響他聽取意見，郭嘉對此自是十分清晰。
“奉孝此論甚高，但卻不知心中屬意何人？”肖毅稍作沉吟之後問道，計是好計，考慮的也頗為周密，但何人行之卻也有極大的影響，其實最佳人選莫過於郭嘉自己，但肖毅是絕不會在此時讓鬼才前往鄴城的。
“主公，登願前往鄴城一見韓刺史備述此事。”肖毅話音剛落那邊陳登已然言道，看起來眾人在肖毅來前對此事已然有了商議。
“元龍……”肖毅此時方才轉頭看向陳登，除了郭嘉之外表哥的確是極為適合的，他本身口才極佳又是自己的表兄，更能體現出並州的誠意，但鄴城之戰公孫瓚是定會圍城的，在軍事上肖毅對韓馥可沒有太大的信心，他的兩元大將麯義張合都被自己挖走了，一旦城破陳登可有危險。
“主公放心，有典韋將軍的虎衛軍和高順將軍的陷陣軍在側，登便有九成把握說服韓刺史死守鄴城，至不濟還可與二位將軍約定，危難之時率軍接應便是。”從肖毅的眼神之中陳登已然看出了他的擔心所在，也是心中一暖，當下急忙出言道，至此大戰之時，誰又不希望能建功立業？
“好，元龍膽氣果然不凡，待我親書一封與韓文向由元龍往之。奉孝，鄴城和冀州之內的天耳盡可讓元龍知曉，亦要配合他行動，公義敬方那裏更要說道，必要時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接應元龍出城。”與陳登對視片刻，見對方神情十分堅定，肖毅便也頷首言道，現在可要當機立斷。
“主公放心，元龍到了鄴城嘉定會安排好一切。”郭嘉接道，似鄴城這般的重鎮自然不會少了天耳的聯絡點，即使公孫瓚圍城也封不住天耳之間的消息傳遞，陳登一去高順典韋對城內情況也能更加清晰。
“這兩份軍令立刻發出不得有誤。”此時戲誌才已然將方才的軍令寫好交給了傳令士卒，自己則到了肖毅身邊，之前他們做的也是兩手準備，一是對付袁紹，二才是公孫瓚，二後者前來更是肖毅願意看見的。
“幽州士卒戰力不俗，不過鄴城的確是雄城一座，有了元龍在彼毅相信韓刺史定可守住很長時日，公義與敬方怕是要隱藏一段時間，且單靠虎衛陷陣二軍對付公孫瓚力量還是有些單薄。可以調雋乂的玄武騎一部和飛雲騎一道往之，必要時助二將一臂之力。”當年討賊冀州肖毅是去過鄴城的，對之印象頗深，倘若讓自己來守公孫瓚一定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主公說的是，嚴仲甫的白馬義從確是要雋乂的玄武騎方可與敵，此戰也算飛雲騎的一次曆練了。”郭嘉言道，張合的加入不但可以增加並州軍的力量，騎步之間的配合更能豐富其戰術選擇，如此亦更添成算。至於飛雲騎就是肖毅征集烏桓匈奴的流民所組建的了，一開始還在為頭領頗為發愁，後來漠雲的前來卻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身份就是最大依仗。
漠雲今年雖然隻有十六，但生於草原的他對騎兵戰術卻是極為精熟，十四歲他就上陣與匈奴鮮卑盡皆有過交鋒，實戰經驗並不欠缺。而飛雲騎的士兵倘若建立戰功到一定地步就可加入漢籍，這一點對之還是有著很大的吸引力的，尤其是在肖毅治理之下的並州，更是令他們向往。
“有元龍在內，敬方公義雋乂在外，公孫瓚定然討不著便宜，主公師弟周公瑾長於軍略，年歲雖小卻也是少年英傑，我看可以讓之為高將軍之副當能更添我軍勝算。”戲誌才又是言道，言中對周瑜是十分讚賞，他本就有著不俗的軍事天分與才能，眼下的大戰就是對他最好的曆練。
“公瑾？”肖毅聞言心中一動，可能由於關係太過親近，他差點就把周郎忘了，當下便對朱寶言道:“去把公瑾叫來此間。”戲誌才讓周瑜為高順之副肖毅沒有意見，但從鍛煉的角度出發他更希望公瑾可以獨擋一麵。
“從幽州至鄴城，以幽州軍的腳程當要大半月時間，我軍其餘各部便要及時開進到幽州邊界，半月之後舉兵更為合適。”待朱寶去後肖毅的眼光又落在了其餘各軍的位置之上，片刻後方才出言道，進軍幽州在時機上是要進行把控的，太早會讓公孫瓚警覺，遲了則不能起到調動敵軍的效果。
“主公是否需要修書一封與劉刺史？”郭嘉一旁問道。
“不必了，處理異族爭端乃是毅職責所在，不需再生枝節。”肖毅很快搖頭道，在他看來並州不出兵則已，一出就要是雷霆之勢!而幽州各郡的地形並州軍是熟悉的，當年討伐漁陽張舉便是走的同一路線。至於劉虞哪裏，出於情報安全的考慮，接觸麵越小訊息的傳遞才會更為安全。
“主公，按我等之前商議，出兵幽州就在一個快字，半月時限亦是妥當，我軍出兵可以兵分三路，北路麯義將軍的先登軍走馬城，攻克寧縣之後再至上穀廣寧，南路臧霸將軍的飛虎軍則占平舒取代縣直撲涿郡遵國!主公可親領中路軍首下東安陽，拿下上穀治所涿衢!”郭嘉聞言一笑不再言語，他本就是這般考慮，而戲誌才點指地圖便開始部署幽州的攻略。
誌才出言之時肖毅的目光一直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心中則在迅速估量其中利弊，待得戲誌才之言告一段落恆之便是接道:“兵分三路以進，各位想的妥帖，可照此而行，待我三軍到達所在便可拿下廣陽了。”這廣陽郡便是後世京城所在，治所乃是薊縣，亦是劉虞幽州刺史府所在。
“倘若公孫瓚迴師，公義敬方雋乂等將就要盡全力拖住他的腳步，同時我軍亦要做好兩手準備，拖得住，戰場便會設在廣陽薊縣一代，拖不住，就要在涿郡設置阻擊，因此宣高將軍的南路軍責任最重，主公可讓文遠將軍的白虎騎及玄武騎一部輔助之，管亥將軍的飛燕軍亦可助之。”戲誌才繼續言道，一旦牽涉到具體作戰細節，就必須計算各種可能。
“嗯，誌才所言極是，就目下軍情來看，涿郡乃是幽州軍實力最強的一郡，據聞郎將單經亦是能征慣戰，手下還有近兩萬士卒，飛虎飛燕聯手兵力並不占優勢，此處還要根據我軍進度，最好能將單經引出來解決，否則潘鳳將軍的飛熊軍亦要投入到涿郡才是，此戰占地並非當務之急，我軍要務求在公孫瓚迴軍之前拿下單經和公孫續的兩處大軍。”肖毅一番思索之後言道，趁著兵力優勢在他手中，殲敵主力才能讓利益最大化。
“報，周校尉到。”戲誌才聞言正在沉吟之中外間便傳來了哨兵的聲音，正是周瑜前來，這幾天他也一直在肖毅的近衛軍之中操練士卒。
“公瑾，先來看看地圖，公孫瓚率領十萬大軍往攻鄴城，他卻把為兄瞧的小了，此時正好兵出幽州。”肖毅立刻讓周瑜進屋，讓其來到地圖之前便親自為之解釋道，而後者的雙眼也是立刻為地圖上的形勢所吸引，聽了兄長之言便全神貫注的觀察起來，麵上除了專注便是一派壓抑過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