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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番飲宴,席間肖毅便與張燕聊起黑山民生,在並州的大力支持下如今黑山五十萬民眾已然基本可以達到自給自足,而自張燕始黑山軍民對於冠軍侯是十分感激的,此次張燕前來給肖毅帶來了很多精致的山貨作為禮品,思量再三他也決定親自前來,冠軍侯的信譽不容懷疑。


    “君侯,燕此來是代自己和五十萬黑山軍民感謝君侯大恩,如蒙不棄,燕願率麾下之眾投在君侯治下。”待得歌舞唱罷酒宴撤下,張燕出了一會兒神,隨即來到肖毅案前單膝跪下很是誠摯的言道。這件事橫亙在他心中已然有一年之久,來前更是與所有人進行過仔細的商議,大家都覺得既然舉事已然不能成,那麽投效冠軍侯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也能離開大山。


    “雲渺何需如此,你我見麵隨不多卻是神交已久,毅對張帥心胸氣度一向佩服,得張帥此言亦是毅之榮幸也,今日有言,張帥既有此心,肖某必定會善待黑山每一位軍民。”看見張燕的舉動肖毅心中已有估計,不過真正聽到他出言還是一陣狂喜,原本他就準備和張雲渺溝通此事的,如今他能主動提出就是皆大歡喜,黑山軍將會成為他計劃中關鍵的一環。


    說著話肖毅起身將張燕扶起,後者則是頗為激動的言道:“自濟南一戰燕便敬佩君侯用兵之能,後冀州之戰化幹戈為玉帛,這年餘時間又得君侯協助安定黑山民眾,燕對君侯已然是心服口服,自當追隨驥尾。”


    張燕此舉當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以肖毅的用兵治政他相信對方一定會有極大作為,與其早晚一日被其收編還不如早一點來投更能有雪中送炭之效!當然這也和肖毅一貫的所做所為分不開,他能值得張燕信任。


    “哈哈哈哈哈,二位,雲渺這一來可是天大喜事,不過雲渺,黑山之民毅可以立刻著手分批安置,但還要委屈雲渺一段時日。”肖毅一陣大笑道,戲誌才郭嘉亦是一旁連連頷首,黑山之地處幽州並州冀州三州之交,戰略地位極為突出,張燕這麽一投效並州軍就立刻處在有利的態勢中。


    “君侯有令盡管吩咐,燕無所不遵,既然投效君侯必不會再有二心。”張燕聞言慨然道,他知道肖毅此言定有用意,因此也不多加相問。


    “雲渺你來看。”肖毅微微頷首便持張燕之手來到背後那扇巨型屏風之前,兩邊有人扯去幕布,一副碩大的地圖便顯露出來,張燕看的清楚,圖上所載正是並州幽州冀州及河南一部,看來冠軍侯所謀不小。


    “月前文向兄曾與我書信,言及渤海太守袁本初有取鄴城之意,本初兄與毅故友也,但文向兄亦是故交,單按人情毅本該兩不相幫。但此次本初兄卻多半受了小人挑唆,豈能為此私向攻伐之事?因此此事非雲渺不可,我可讓劉青率領近衛營助你,一來訓練黑山士卒,二來擾亂袁軍以確保鄴城。”肖毅手指地圖對張燕侃侃言道,此亦為今次之會的主旨。


    “君侯放心,有劉將軍的近衛營相助,單單擾亂袁軍燕也不怕那袁本初。”張燕聽了立刻言道,袁紹麾下雖也頗為精銳但從來沒有占過黑山軍什麽便宜,絕不如定邊軍一般能給他極大的壓力,而劉青的近衛營他在濟南冀州兩戰都曾領教過其戰力,乃是精銳中的精銳戰力極強。


    “哦,劉青的近衛營如何作戰由雲渺統一部署。”此時肖毅還不忘加上一句,往往為敵之間才能互相最為了解,張燕的統帥能力絕對不弱,濟南市因為自己有堅城在手且黃巾大軍不能團結如一,冀州之戰則是他們未戰先怯,導致失去主動,此時肖毅可不希望張燕有任何誤會。


    “諾,主公放心,燕不會有他想,好長時間沒有打仗了,如此甚好。”張燕聞言心中一動,隨即立刻改了稱唿,他還真沒有別的想法,即便是黃巾戰將一旦投效他便會處處為對方著想,楊定和管亥就是明證。


    “張將軍,袁紹倘若要攻擊鄴城必會從南皮和渤海同時出兵,定陽至平原一線就是其運糧幹道所在,將軍可親率一部再令劉青之近衛營換上黑山服侍一同為之,趁其不備當可一舉成功。我軍隻要斷了彼軍糧道,袁軍無以為繼鄴城又是城高溝深,袁紹想下之談何容易?”肖毅聞言會心一笑,此時郭嘉一旁點指地圖出言道,暫時恆之並不想和袁紹撕破臉皮。


    公孫瓚還是袁紹,這是肖毅下一步發展擴張唯二的選擇,對此一種謀臣武將是統一了意見的,便是在時機不出現重大改變的前提下並州軍的第一個攻略目標當是幽州。白馬將軍如今已經越來越有將刺史劉虞架空之勢,郭嘉更是斷言此人一年之內就會盡力謀圖取而代之。


    應該說從眼前來看公孫瓚的軍事力量比之袁紹還要強大,後者則是潛力巨大,袁家的四世三公讓他擁有極多的人脈。肖毅認可郭嘉的判斷,他是知道日後發展的,但此時絕不可故作玄虛的來個未卜先知。在恆之眼中拿下公孫瓚安定幽州,再趁袁紹羽翼未豐之時將之剿除,那麽原本曆史之中河北之雄就會變成他肖毅肖恆之,總體來看這是最為可行的一條戰略,因此眼下必須積蓄力量,此時張燕就成了牽製袁紹的最好選擇。


    “張將軍亦不需有任何顧忌,黑山民眾的安置一月之內便會啟動,而倘若袁紹惱羞成怒遷怒於將軍,我軍典韋將軍的虎衛軍和麯義將軍的先登軍就會立刻開進黑山助將軍將之急退。”郭嘉說完戲誌才也接著言道。


    “戲軍師放心,燕與袁本初也算老對手了,隻要我在山中他又能奈我何?恐怕他也顧不上燕的黑山軍。”張燕聞言一笑道,早在諸侯聯軍之前袁紹就有剿滅黑山的想法,但數次作戰卻皆不能克,蓋印黑山的地形實在複雜,他又沒有辦法封鎖,若是入山作戰就真是勞民傷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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