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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毅與一眾戰將在後陣之中詳觀各軍詳細,而陷陣營一出擊亦是吸引了孫堅曹操袁術三人的注意,尤其是後兩人。前番一戰孫文台已經見到了陷陣營的野戰之能,但肖毅當年在兗州與袁曹二人一別就是三年,西園之中並不是定邊軍,陷陣營號稱定點軍中第一王牌,實力又會如何?


    看著陷陣營當先的百多名士卒以迅捷無比的速度衝到城下,曹操默默估算了一番便對身邊的樂進言道:“兩百五十步的距離十一息,其中還能隨時規避城頭的流矢,文謙的陳留營可能做到?”城上城下打做一團,守軍一時很難顧及陷陣營,因此這番衝擊對他們而言可謂輕而易舉,但曹操乃是知兵之人眼光高明,卻是最善於在看似平平無奇之中找出重點。


    樂進聞言沒有立刻迴答,沉吟片刻之後方才言道:“若是單論速度陳留營定可做到,但倘若加上那些閃躲動作就有些困難,且看起來他們還是饒有餘力,與之相比我軍還有一段差距,進今後定會再加苦練。”文謙的眼光更加偏向於實戰和訓練,亦是絕不會對自己的不足加以掩飾,陷陣營的士卒的確是強,但是有目標就是好事,日後當加倍勤練趕上便是。


    “文謙此言足見心胸寬廣,此事非是汝不及高敬方而是吾不及肖恆之,論起練兵,肖郎確有獨到之妙,眾將可再看方才陷陣營的衝擊隊形,和文則當日說起的攻城陣型極為相似,但卻更加精練,可細細查之。”曹操聞言是立刻讚道,知己不足便能坦然直認,樂進的氣度可見一斑。


    曹操這裏在和眾將相談,那邊袁術也是一般,俞涉袁胤等將也是一臉認真的仔細觀察,三年不見,定邊軍的戰力還在不斷提升,亦可見他們的訓練艱苦到了什麽程度,肖毅的常勝不敗之名絕不是輕易得來的。


    “兄弟們,方才高將軍已經說了,今日要破汜水就看我們能不能挖開這裏的沙石,身後還有無數友軍看著了,就是膀子挖斷了也不能丟我陷陣營,丟我定邊軍,丟將軍的臉麵,幹活!”衝到城門洞中麵對眼前的厚實沙石陷陣營三曲曲長王藿一邊取下背上的工兵鍬一邊對身後士卒言道。


    “曲長說的是,沒有我定邊軍陷陣營打不開的城關,今日就看我們露臉,兄弟們加把勁!”一名隊長說著狠狠地朝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拿起工兵鍬便開始挖掘沙土,身後十七名士卒也紛紛跟上各自揮動工兵鍬挖掘起來。


    這一百名士卒分做五隊,一開始是每一炷香輪換一次,隨著體力的消耗不斷縮減時間,且他們的發掘都是從上到下極有章法,挖出來的沙土則有另外一百名手持竹籃的士卒專門負責運送,彼此之間亦是相得益彰。


    “嗬嗬,陷陣營不光能打仗,還有這一手了。”那些沙土就被陷陣營士卒堆在城牆之下,不一會兒已然是數量眾多,看的曹操都是連連頷首笑道,從城門中陷陣營嫻熟無比的配合之中豈能看不出他們已然訓練過無數次,還有其手中的那把挖掘利器,待得戰後一定要向肖毅尋一把來。


    在這幾年定邊軍的訓練整編之中除了引入醫療營這個全新的編製,肖毅也和眾將及戲誌才郭嘉等人詳細論述過工兵營的重要,人們常說先鋒的職責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話是沒有說錯但職責有所不清,這些正是工兵的職責,恆之想做的就是將這個職責更加的明晰。


    最後確立的的兩個試點就是陷陣營和先登營,目前各有兩百名工兵,平時除了常規的訓練之外,還要進行各種土工和建築操演,今日攻擊汜水總算讓他們一顯身手,亦是將工兵這個兵種的戰術性體現出來。


    “將軍,差不多到時候了,讓韋去吧。”看著陷陣營挖出的沙土越來越多,典韋起身對肖毅言道,土工破城戰術眾人是有過深入的討論的,當破掉敵軍的防守之時那第二陣的衝擊就一定要有勁將為先,這個道理和騎兵的鑿穿戰術一般,一旦有了最為鋒銳的箭頭威力便會大增。


    “將軍,羽亦願前往,助典將軍一臂之力!”典韋之後便是關羽起身言道,那日隨同肖毅衝陣建功算是酣暢淋漓,上報戰功之時他和張合徐晃是同列一等之上,恆之更是對其大加讚賞,此刻亦是立功心切。


    “既如此,公義雲長便同往敬方之處,一切需得聽從敬方將令。”肖毅略略思索之後便頷首道,在他心中其實並不願意似典韋這般猛將衝在第一線,他們應該在指揮崗位上運籌帷幄。不過冷兵器時代卻是沒有一個大將不親冒矢石的,劉備曹操皆是如此,他又何嚐不是一上戰陣便興奮?


    二將領命便奮然往之,但此時肖毅又叫住了關羽,因為他的戰甲之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破損,身先士卒是必然,但恆之都會為各位大將的安全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尤其是衝陣之時的鎧甲,皆是堅韌無比。


    “朱寶,將我的鎧甲取來與雲長穿戴。”肖毅一言眾將盡皆動容,朱寶也是愣了一愣方才飛奔去帳中取來冠軍侯的鎖葉連環甲,這種鎧甲即使在雁門也隻有六套,而肖毅身上穿戴的這件則是第六套,第一套便給了典韋,接下來才是張遼潘鳳方悅張合等將,如今徐晃還沒輪上了。


    “雲長,我素知汝武藝高強,但這步戰與馬戰不同,還要珍重切切!”接過朱寶遞來的鎧甲,肖毅起身到了關羽麵前言道。後世的肖毅最敬佩的三國雄主便是曹操,戰將恰是眼前雲長,因此待之便是與眾不同。


    “多謝君侯關切,羽定當不負所托。”麵對肖毅此舉關羽亦是心中感激,當即便是單膝跪地接過鎧甲,從平時相處之中他便能感覺出冠軍侯對自己的看重,今番更是如此相待,加上之前三弟的性命亦是他所救,當然會別有一番感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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