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一個東西飄了過來,落到了她的臉上,蓋住了她的視線。


    拿下來一看,字體飄逸,鋒芒畢露,真真是一手俊逸非凡的好書法好字體。


    隻是再一看內容,蘇問筠瞬間臉黑了。


    媽蛋!


    特麽的是和離書!


    蘇問筠氣唿唿地抬頭,結果卻被白嘉年那張漂亮的俊臉,晃了晃眼。


    「蘇問筠,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小心眼,思想齷齪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變了!所以啊,你要是想找那些溫柔善解人意的,簽了和離書,去青樓,那裏溫柔善解人意的小倌多的是!」


    說完那句話,白嘉年「哐」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力道之大,讓蘇問筠覺得,白嘉年是不是把那門當成是她來摔了?


    忽然,臉疼。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嗚,抱歉寶子們,我盡量九點更新,但是這段時間可能會在九點在十二點之間了。不過,如果晚更新的話,我會多更一點的~


    第18章


    侍書迴來,瞧見蘇問筠倒在地上,心中一驚,連忙過去扶她,卻被蘇問筠尷尬地揮開。


    「少夫人,你這又是怎麽了,不是出門了麽?怎麽鬧得這般狼狽?」


    「唉,別提了。」


    蘇問筠自個兒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擺,沒有絲毫尷尬,順手將食盒和和離書拎起來,才看向侍書,「你去哪兒了?」


    今兒,早晚都不見他,怎麽感覺他比主子還忙。


    侍書卻一頓,隨即一笑說道:「公子吩咐奴去辦些事。」


    卻不說到底辦什麽事。


    蘇問筠有些好奇,可還算知道一些規矩,便沒有多問。


    隻是忽一皺眉,想起今早之事,踟躕半晌,終是問了出來:「今晨,嘉年背上,可是從前的我做的?」


    否則,他一個白家大公子,何至於傷重至此。


    侍書點頭,還想說些什麽。


    可卻忽然,聽到內裏,某人沉聲叫了一句,「侍書!」


    侍書便立即噤聲,不敢再說了。


    他瞧了眼蘇問筠,欲言又止,眼中顯然有些擔憂。


    蘇問筠明白他想說什麽,揚眉瀟灑一笑,「你放心,我不會惱他的,我說了要待他好,就自然會待他好,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侍書這才放心下來,轉身進了門。


    此時,天色將暗,新竹放完東西便立刻過來找蘇問筠,瞧見她這般狼狽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些吃驚和著急。


    蘇問筠卻壓了壓手,示意她別這麽驚慌。


    「收拾一下,迴去吧。」


    她轉身就走,多待無益。


    白嘉年此時在氣頭上,定然是不想看到她的,也怪她剛才口無遮攔,在他麵前胡言亂語,怪不得人惱。


    冬日裏,天黑得快。


    轉眼,便已經徹底黑透。


    院子裏掛著八角燈籠,糊了層黃紙,昏暗的燭光,照在寂靜的院子裏。


    蘇問筠用完晚膳,便揮退了新竹,自己整理起了今日買到的書籍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都放在一個竹箱子裏。


    房間裏的書並不多,原主早就已經倦怠荒廢,隻放了幾本經史子集敷衍。


    可對於蘇問筠來說,實在是太難。


    「唉,沒想到剛剛從世界知名學府畢業,還以為能大展宏圖,結果一朝穿越,來了這古代當了個半文盲。世事難料啊。」


    蘇問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自己買的書裏麵取出一本插圖最多的地理遊記,在紫檀木嵌墨玉的書案上翻看著。


    新竹離開前點了一支凝神香,放在了博山爐內,白色的煙氣裊裊而上,淡雅自然的香氣,瀰漫屋內。


    一盞油燈,微光閃爍。


    橘黃色的暖光照在蘇問筠的側臉上,朦朦朧朧的,彷佛一塊觸手溫熱的暖玉一般,肌膚白膩如雪,唇不點而珠,眉細長如黛,頰邊一縷青絲俏皮垂下,落在那墨玉的書案之上,叫人瞧著有些晃眼。


    藍黑色的夜幕之上,一彎明月高懸。


    蘇問筠開著窗,月下執書,靜心閱讀,倒有幾分曾經如玉娘子的意思。


    那廂,白嘉年嫌在房間氣悶,披了件白狐裘銀線滾邊的披風,懷中抱著一個小巧的琺瑯彩纏枝花鳥紋鏤空暖手爐。


    他臉色沉沉,眉頭從傍晚到現在,就沒有展開過。


    「公子,你真的要坐以待斃麽?」


    「坐以待斃?」


    白嘉年彎了彎唇,「你覺得可能麽?」


    侍書跟在他旁邊,覷著他的臉色,心中終於是放鬆了些許,笑道:「自然不可能,公子智計無雙,其實那些鼠輩能輕易扳倒的。」


    「好了,別貧嘴了。今日讓你去打聽的事如何了?」


    侍書聞言,點了點頭,白雅玉走後,他就是被白嘉年打發去探聽壽萱堂和大房二房的動靜了。


    「老太爺明擺著不會將白家掌家的權力還給您,您是不知道,今兒個西邊有多熱鬧。」


    「二小姐得了老太爺的允諾,暫時接管了這掌家的權力,不知道有多得意。可大房豈能容她,柳侍君在大夫人旁邊攛掇著,今天在老太爺麵前好一頓鬧。隻是,大夫人終究是性子軟弱,不敵二房,隻分到了幾個鋪子的經營權,大頭還在二房那。」


    大夫人就是白嘉年的母親,雖寵侍滅君,可為人軟弱,在伶牙利嘴的二房麵前討不到半分好,又因著白嘉年,被老太爺不喜,最後也沒掙來多少好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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