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衣裳的石青璿和張誠繼續駕著馬車前往幽林小築。官道上此時人煙變得有些稀薄,雖然那場截殺提前清了場,但是依舊有路人看到了死人的事實。


    人煙稀少對於張誠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壞事,至少接下來的路上暢通無阻。


    張誠他們來到了距離鳳凰穀最近的那個鎮子上麵。看到了鎮子上已經粘貼了告示,不過並非是通緝張誠和石青璿的,因為知道張誠他們的身份的隻有那幾個勢力的人,但是對於一次失敗的截殺,他們顯然難以啟齒。


    此時的賀彥站在他的父親賀榮的麵前有些忐忑。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他而起,原本他以為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有想到最後不僅僅丟盔棄甲,而且還損失了十來位高手。特別是自己父親手下的邢捕頭死去。


    賀榮聽到賀彥的匯報陷入了沉默之中。雖然這次的行動是賀彥私自決定的,但是實際上卻是他授意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賀彥才能調動那麽多的人手。


    賀彥是因為貪圖石青璿的美色,而賀榮卻是想通過賀彥占有石青璿和安隆結盟。因為他通過打探到的消息,得到的結論是石青璿極可能是安隆的私生女,否則的話安隆根本不必那般的照顧石青璿。


    可是現在賀榮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就像是石青璿和張誠那樣的高手,確實有資格成為安隆的座上客。更遑論他們的背後極可能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之後。


    “孽障,是誰叫你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你雖然為成婚,但是你身邊的女子可還少了麽?為何你還要去做這樣的事。我打死你個畜生。你知道你這次給老夫惹下了多大的麻煩嗎?那安隆手握著蜀中大半的商路,得罪了他老夫這個郡守還怎麽當下去。”


    賀彥看著在他的麵前火冒三丈地賀榮,頓時被嚇傻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要知道賀榮雖然對他極為的寵愛,但是他可並非他父親的獨子。


    想到此處賀彥直接的跪了下去,他現在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否則他極有可能被他的父親拋棄,要知道在大家族中間成為一個棄子其實並非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爹爹,孩兒錯了。我不該見色起意。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決不再任性,也絕對不再給你惹麻煩。”


    賀榮聽到賀彥的話之後沉吟了一會開口兒的說道:“你真的什麽都會聽我的?那麽以後你就趕快給我把你未婚的妻子給取了。我隻是需要你做好這件事情,那麽這件事情我就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掉。”


    “可是父親,那就算我願意那解文星也不願意。他們解家已經推了一個三年。”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現在蜀中的形式就是我們三家勢力的戰場,如果是我和他們兩家的任意一家聯合,那麽我們就能存活下來。如果是他們兩家聯合的話,那麽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打發了賀彥之後,賀榮立馬讓人帶著禮物去向安隆賠禮。雖然這次的事情是他們吃了虧,但是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所以他必須讓這件事情平息下來。


    人是視覺動物,因為我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表。所以貌美的女子在那裏都是那麽的引人注目,那怕是她們就像罌粟花一樣,在美麗的外表下掩藏著致命的毒素。


    在離鳳凰穀最近的這個鎮子上麵,現在就有這樣的兩朵罌粟花。她們的出現頓時讓這個鎮子裏的男人都瘋狂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想要知道的東西就是秘密,所以那怕是保密的再好的東西,都會有人順著那麽的一點蛛絲馬跡將它查個水落石出。


    石之軒的前半生很少有秘密,直到他和碧秀心結合到了一起。現在的石之軒的行蹤很隱秘,知道的人便是整個天下也沒有多少。所以無論是他的仇敵現在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但是找不到人自然是空談。


    除了蜀中之外的地方,已經被石之軒的仇敵們翻了好幾遍。不過秦嶺就是一道天塹,讓他們的手腳沒有蔓延到蜀中。


    他們的勢力都是在中原,所以那怕是對於蜀中之地有所猜測,但是卻一直忙不過來,也沒有理由去找。


    不過現在的她們有了理由,因為張誠就是最好的一個借口。對於他們而言一邊找石之軒,一邊找張誠並不矛盾。這也正是綰綰她們在第一時間就被派到蜀中來的原因。


    綰綰當然不是石之軒的對手,這一點祝玉妍很清楚。所以除了綰綰之外她還請了東方不敗。這個帶藝加入了陰癸派的人,便是祝玉妍自己也沒有絕對戰勝她的把握。


    找人是個技術活,但是找一個很熟悉的人卻是有跡可循。作為曾經的情人,最後不死不休的仇敵,祝玉妍自問自己對於石之軒的了解,在這個天下沒有人能夠比得過。所以在綰綰她們來蜀中之前,祝玉妍已經早就給她們專門傳授了找石之軒的辦法。


    綰綰她們已經來到了巴蜀好幾天,在直接抵達了成都郊外之後。她們就開始按照祝玉妍教的辦法開始排查。當然在這當中綰綰是絕對的主力,至於東方不敗則更多的在研究祝玉妍丟給她的秘籍。


    酒樓上,綰綰看著在一旁悠哉遊哉的看書的東方不敗開口道:“東方姐姐,你就不能出些力氣麽?這麽大的一個活就讓我一個人幹,你也忍心。”


    東方不敗將手中的秘籍放在桌上開口道:“這是你們師徒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參和。更何況我對於那個石之軒並不認識,若非陰後將這《天魔大法》的上冊送於我研習的話,我根本就不願意和石之軒這樣的人交惡。


    不過照我看的話,你距離找到石之軒應該不遠了。以我掌握的石之軒和碧秀心的消息來看,他應該就在這成都附近的地方。”


    兩人正說著話,便看到石青璿帶著張誠走了進來。綰綰並沒有在意兩人,但是東方不敗確是看著張誠覺得有些麵熟。


    對於先天高手來說那怕是一麵之緣也是記憶深刻的,但是東方不敗卻並沒有認出張誠來。因為現在的張誠無論是體格還是裝扮,都已經和在大明的時候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現在張誠所修煉的功法已經改變了,所以氣場也發生了改變。


    距離和張誠見麵的那一天滿打滿的算也沒有半年。在半年的時間裏完成從根本上的一個改變,東方不敗並不認為有人能做到,更何況是現在的張誠完全是石青璿的一個跟班的模樣。


    綰綰看到東方不敗的眼神,也向著石青璿他們看了過來。


    “東方姐姐怎麽了?那兩個人有什麽問題麽?”


    東方不敗聽到綰綰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隻是沒想到這蜀地也是人才濟濟,在這小鎮之中也能遇到兩個年輕的高手。”


    像陰癸派這樣的傳承久遠的門派自然有辨別氣息的法門,所以東方不敗的這個借口,綰綰並不覺得有異。


    “一個後天極致,一個體修小成。確實算是年輕的高手。不過我想他們的境界,絕不該是會讓東方姐姐你如此驚訝才對。


    後天極致雖然不錯。但是便是在我聖門,在這個年紀達到這個境界的人也至少有那麽四五個。”


    綰綰自然有說這個話的資格,因為現在的她已經在亞先天上走了一段距離。而且她隻要繼續修煉下去,那麽必然先天有成。而且還會是先天之中最頂尖的那一批,有資格問鼎宗師之境。


    東方不敗聽完之後笑道:“我說的並非那個女子,而是他的仆從。雖然在表麵上他僅僅隻是小成的體修,但是我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先天的氣息。”


    “先天?絕對不可能。他看著也就比我大不了兩歲。怎麽可能不僅僅成就先天,而且還能將體修練至小成。除非他是一個怪物。”


    東方不敗並沒有和綰綰辯解,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她之所以反駁綰綰,也不是為了爭個輸贏,而僅僅是為了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綰綰對於東方不敗自然是服氣的,因為東方不敗看著也大不了她多少,但是卻是實打實的先天。而且還是她師傅都稱讚的先天。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比較的敏感。在綰綰和東方不敗議論石青璿他們的時候,石青璿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最後便發現了在酒樓的二樓的樓梯口那桌的綰綰和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並不出名,但是綰綰不一樣。作為陰癸派的行走,綰綰的名頭已經傳遍了天下。


    陰癸派雖然在江湖上被定為邪派,但是實際上確是和皇帝楊廣有著合作的關係。


    從這中間也可以看得出楊廣的尷尬,一個皇帝卻不為江湖的所謂正道而認可。


    江湖中的正道當然不認可楊廣,因為他既不尊佛也不重道。甚至還想擺脫世家儒門的控製,而施行科考。


    楊廣需要的科舉自然不是後世的八股文章,因為他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擺脫儒家,擺脫仁義道德的束縛。


    所以那怕正道的人恨楊廣和陰癸派入骨,但是也沒有阻止陰癸派活動的辦法。


    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反擊,那就是搞臭陰癸派的名聲。所以魔女綰綰,這就是綰綰在江湖中的名頭。


    綰綰很好被認出來,因為她的那雙赤著的腳,就是她的招牌。


    認出了綰綰,那麽東方不敗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石青璿頓時有些緊張,畢竟這兩個人極可能是為了自己和張誠兩個人來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那麽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挺下去。因為她好像意識到綰綰和東方不敗並沒有認出自己兩人。


    張誠感覺到了石青璿的緊張,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他依舊在第一時間迅速的把自己的刀取到了手中。自從吃了虧過後,張誠已經在腦海裏演練了這套動作無數次,所以動作行雲流水。


    客棧裏的掌櫃看到張誠的舉動,立馬從一邊跑了過來。張誠的這個架勢是標準的江湖人的架勢,所以像極了來找麻煩的人。


    “兩位客官,有什麽話好說,何必大動幹戈。小店有什麽對不住二位的盡管明言,隻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我們肯定會盡量滿足二位。”


    說然口上話這麽說,但是在私下裏,他確給了手下的小二一個去找衙門捕快的手勢。不管這人為什麽而來,讓衙門裏的捕快出麵比起他們來說要合適的多。


    “張三,去找張桌子坐下來。我知道你背著這東西累了,但是這樣做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在掌櫃說完話的時候,石青璿忽然對著張誠大聲嗬斥了一句。


    “是在是抱歉,我這個朋友有些自由散漫。嚇著掌櫃的了。我們到這裏來隻是想吃點東西,並沒有其他的什麽意思,還望掌櫃不要見怪。”


    那酒樓的掌櫃聽到石青璿的話鬆了口氣。他一邊指使小二去幹自己的事,一邊對石青璿說道:“客人客氣了,其實是我們太過緊張了。既然是來吃飯的,那麽客人要點些什麽盡管說,我馬上吩咐後麵的廚子給你們做。”


    店老板現在顯然是想盡快的把張誠他們送走,畢竟剛剛張誠的那一套動作,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樓上的綰綰,看到張誠他們進退失據的模樣有些詫異。不過東方不敗倒是很淡然。


    “那個女子的肩上有傷,而且還是新傷。看他們的樣子要像是剛剛和人發生過戰鬥,所以那男子一時間很緊張。不過他顯然是隱藏了修為,否則的話這個天下能夠讓他緊張的人根本不多。而且就他拿刀的動作而言,完全隻用了體修的力量。”


    綰綰聽到東方不敗的分析之後笑道:“這麽說來這個人確實有意思,我倒是要去試探試探他到底有何目的。”


    綰綰說完便朝著樓下走去,東方不敗見到這並沒有勸阻。因為她也想看看那男子的底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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