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片刻省去,楊軒等便二次進了這南國大理城,隻不過沒了的是之前的那等禮遇。在眾目睽睽之下,銅鐐枷鎖傍身便被押入了大牢,進得牢中,且看這陰暗無光的大牢便都能叫人觸怕,但楊軒可是沒想著反抗,可這柳如絮卻是看得心急,自是不知楊軒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所以也是頻頻咂嘴,一隊士兵押著兩人便進了最深的牢房之中,路過之際,看得一旁都押著一些所謂是滔天大罪的犯人,一個個都是寡言少語,楊軒亦是正眼不搭,生性高傲的楊軒根本是從心眼裏便瞧不起這群人,可現在的他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別呢?


    楊軒和柳如絮被關在一間牢房之中,而阿古瑪則仍是受上賓的款待,被關進之後,楊軒二話沒說便是席地而坐,柳如絮看得他不慌不忙的連連問道:“阿軒,你到底是什麽打算,對那金人不下殺手也就算了,怎得還叫....”話未說完,楊軒抬頭微笑道:“四陽劍指,天下無雙。這易筋經和真陽心法我已經熟透三分,可這四陽劍還未精通,我心中有數,如今已經學會了裏麵的兩大招和九小招,還有兩大招和七小招沒有理解,我就借著這時間慢慢精通便是。以至於段正安那老賊根本就不會把我怎麽樣,他之所以一臉不悅,哼,是因為我將了他一軍!”說著用力便怔開了身上的枷鎖。


    柳如絮歎了口氣,道:“我相信你,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你我也是同風共雨,可能是上天眷顧吧!”說的這裏柳如絮掩麵含笑,楊軒看著有點奇怪,往前挪了挪兩手抓著柳如絮的肩膀問道:“怎麽了?你別嚇我啊!”柳如絮伸手擰了下楊軒,紅著臉說道:“我好像有了!”楊軒一臉茫然的問道:“有什麽了?”柳如絮,無奈般,道:“哎呀,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楊軒猛的一怔,吸了口氣,張著大嘴便是笑道:“什麽,你有身孕了?”


    說著便把手順到了柳如絮小腹上,道:“這怎麽可能呢,你我那日之後,你都受了那般嚴重的內傷,這,這,這....”說著楊軒笑著眼眶便紅了起來,柳如絮答道:“我也不知,想必真是老天眷顧吧,之前我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可就在我收拾胖橘的時候,竟幹嘔不止。我略通醫術所以....”這般楊軒伸手便摟過柳如絮,癡笑不止,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楊家啊!”說著,一陣陣迴音便穿透了整個大牢,對麵牢房的犯人便是喝道:“恭喜啊,父母皆是江湖小將,孩子定是大才!”這聲音十分之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楊軒抱拳謝道:“多謝老兄的吉言!”


    說著,也是笑著猛的一怔,連連起身往前看了去,這般大吃一驚道:“王兄?”那人淒笑打趣道:“怎麽,你還是認出我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夜樓閣控兵,又放行楊軒的那王十二,聽著王十二這讓人心疼的語氣便是心疼道:“王兄,你怎麽入了這深牢之中?難不成就因為你放了行,就把你的功勳給抹了?”


    王十二這般說道:“這有什麽,這大牢之中哪一個不是如此,深牢自聖帝便早已廢除,竟沒想到居然我是這幾十年第一個步入的,哈哈哈!”說著便又是一聲聲慘笑。


    楊軒這般氣便不打一處來,一是氣自己門縫看人,二是氣這段正安的暴政。


    楊軒便是問道:“王兄,你鐵骨錚錚,若是命喪於此才是這南國的損失,叫小弟幫你一把!”說罷,倒吸一口氣,把掌一推,便照著牢門打了去,可楊軒這一招十足的功夫,竟然對這牢門一點作用都不起,王十二一聲咳笑,道:“省點力氣吧,這牢門是由大理石和鋼筋混凝而製,就算是十個人也未必能把這打碎,楊軒這般全身一顫,隻因這牢門以將楊軒的掌力盡數而收,退了個兩三步便是說道:“哎呀呀,若是大哥在,如來神掌定能一掌震碎!”


    柳如絮歎了口氣,道:“還是想想辦法的好,大哥遠在東瀛,總不能過來還把這牢門給打碎吧。”楊軒聽得柳如絮一陣冷諷,想得這是懷了身子有點皮,亦是歎了口氣,未接下言,隻得說道:“那我就用這新學的一招!”說著兩臂平放,兩手分別並著兩指,一聲清喝,隻瞧左手指尖冒火,右手指尖微寒,先是打出右手緊跟再是左手,隻瞧一陣寒霧像是凝結了這空中的水,一點點化成冰石,“啪”的一聲,便打到了牢門之上,冰晶還未散開緊跟著的那一團火便給包了住,燒了個眨眼的功夫,楊軒想起文仲的金剛掌便是依葫蘆畫瓢,平推一掌,力道十足,隻聽“哢嚓嚓”一陣聲響,這牢門便成了一攤廢墟。這深牢之中本就廢用了幾十年,所以這也是沒有設防。這般王十二大吃一驚,道:“楊兄弟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啊!”說著,楊軒故技重施,三五下功夫便進了王十二的牢房中來,瞧得身上鎖著鏈子,兩手把著兩邊猛的往外一扥,想是怕傷及王十二也是未用全力可這也是未得弄開,楊軒一下比一下的提著力,可哪裏容得下這般費時。苦弄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是沒有扥開,這般聽得一陣腳步聲,想是段正安來此了。楊軒便道:“這段正安果然照我的法子練功了!”


    柳如絮趕忙過來,疑道:“怎麽說?”楊軒這般亦是放棄了弄開鐵鏈,坐在地上說道:“我每兩句便是胡謅,每兩句便是胡謅,之前在客棧根本便聽不到他的步子,現在這步子這般沉,定是真氣散了收不住氣,所以來找我求證!”說著轉頭又道:“十二兄的鏈子有的解。”談笑間,段正安已是到了跟前,看得兩間牢房已是被毀得一塌糊塗,便是說道:“我大理牢門千斤之重,是你打開的?”楊軒不予理睬,段正安連連衝上一把抓住了柳如絮的手腕兒,斥問道:“你是不是騙我!”


    楊軒瞧得緊忙起身,也是不敢輕舉妄動,慌忙問道:“我騙你什麽了?”段正安,怒氣衝衝的說道:“這易筋經是不是你胡亂說的?”楊軒冷哼一聲,道:“哎呦,你還真是高看我呀,我要是能編寫易筋經我會被你給擒到?”說著便是轉過了身去,段正安問道:“那為何我收不住內力。”楊軒繼續蒙騙道:“這我怎麽知道,易筋經你也習過,我哪裏騙的過你啊?易筋經天下第一,故老相傳是這麽說,但誰也不知道真假。


    聽說得神乎其神,可當今有誰學得這門武功,我修習的就是我本門心法,你非說是易筋經我又有什麽辦法?”段正安悶聲“嗯”了一聲,便不再問。楊軒咄咄逼問道:“這易筋經不過是段正濤自己編寫的功夫,強的不還是他那四陽劍指?你自說你早就通透了裏麵的七八成,你難道自身有了什麽超乎常人的地方嗎?”這一番追問把段正安給問了個楞,段正安可謂是有苦說不出,反手掐住柳如絮的脖子,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大嘴一張剛要用力,情急之下,隨手便用了一技,這一招是從拇指關節末尾彈射而出,正是少陽劍的一小招“母陽劍”,段正安拎起柳如絮往前一擋本想當成擋箭牌,誰知這一招猶如一條蛇一般,七扭八扭便繞過了柳如絮,橫向便穿了過來,段正安身子十分之沉,這般亦是再也反應不過來,隻得連連用左臂擋住,隨著“啪”的一聲,這一招直撞左臂,當的一聲便把段正安給震出了幾尺之外,段正安左臂抖著,從袖子裏亦是拿出了一把被撞爛的匕首,又看了看一片發紅的胳膊,咬牙便道:“今日叫你死在這深牢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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