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此三人後,文仲歎了口氣深深地鞠了一躬。


    仔細想想誰也料不到一夜之間竟然遭到如此變故。


    誰都沒想到大金國唯一一個不好戰的王爺竟然替十七年前金人造的孽賠了性命。


    誰都沒想到養了十七年的養子仍然會站在國家大義前摒棄那不可泯滅的父子情。


    誰都沒想到享受的十七年榮華富貴的大金小王爺竟能在轉首間便分清家國大事,並以死明誌。


    如此能大仁大義大忠大孝之人也定是楊家將了吧!


    想罷!


    此時天已經蒙蒙見亮,文仲站起身來便向那三人所在的屋中走去。


    推門而入,瞧得楊軒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頭部腹部雖然已經被包紮好但還是鮮血淋漓。床旁坐著麵容亦是十分憔悴的柳如絮,兩日相對比起來似乎就是兩個人一般。而在不遠處的桌子旁亦是葉茜在哪兒守著。


    文仲見此近身輕聲說道:“柳世妹,楊軒可好了些?”


    柳如絮搖了搖頭說道:“軒,不曾有任何迴應。”


    文仲自責般歎聲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把楊軒逼到如此,倘如我和他好好說,便不會有這等事了”


    葉茜聽後連連擺手說道:“未必否,你若不逼他亦可能永遠都認識不到自身的不端正”


    柳如絮欲言又止。


    隻瞧得這時楊軒已經有了意識,柳如絮微微扶起身來楊軒道:“絮兒,你去拿我腰間令牌遣散這府中金兵罷”說完眼神堅決得望著柳如絮。


    柳如絮見罷~伸手便摘下了那塊令牌。


    文仲說道:“交於我罷,由我前去”


    柳如絮將令牌遞交於文仲。


    文仲接到便前去了。


    這時葉茜走到床前問道:“楊軒,你今日所做令我佩服不已。你祖上乃楊家將,我這裏就稱你一聲大哥了”


    楊軒虛弱的迴答道:“不必客氣,我到現在目前來看也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


    葉茜見此欣慰的笑了笑問道:“楊大哥,今遣還金兵做何打算呢?”


    楊軒抬眼瞧了瞧注視著自己的葉茜誠懇且吃力般得說道:“葉...葉小妹,此次遣返金兵是因為我與之都是好友,但我身為宋人的我卻不能背棄大義,隻能遣返。他日若是戰場相見也定是刀劍無情啊!咳咳”說完亦是氣喘籲籲。


    柳如絮輕輕扶了扶楊軒的胸。


    葉茜問道:“聽楊大哥這話,是要上戰場殺敵嗎”


    楊軒肯定道:“不錯,如今能洗脫我罪孽的隻有這一點”


    葉茜點了點頭說道:“仲哥哥,果然沒有看錯人”


    話罷!


    葉茜退得迴來,吟道:


    “業傳將略,名在勳籍;蘊天爵以修己,忠孝難兩全。”


    楊軒睡了過去!


    ~~


    此般~


    三個月過後~這四人在金王府亦是穿上了金人的衣裝,遠遠看去很是滑稽。


    這時的完顏王府亦是沒有了一個一點生機一般,下人、奴隸、金兵全部遣還隻剩下了這四個人,可不曾知的是還有一人被文仲給疏漏了。


    此人正是那丹藥老怪。


    而今日那老怪出來尋練功材料正好和文仲、楊軒、葉茜、柳如絮這四人碰了個麵對麵。


    老怪見後便大聲問道:“小王爺,府裏的人都去哪兒了?”


    楊軒不予理會。


    葉茜則說道:“我府上的人都去戰場了打仗了,今日留我等守府若是發現一人也必定送去戰場”


    老怪聽後一臉愕然大驚般說道:“跟我可沒關係,我可不知道。我本來就隻是一個煉丹師而已!”


    葉茜繼續騙道:“那也不行,食我祿,定為我所用,否則就地處死。”


    “你這小娃娃,好生殘忍”老怪道。


    葉茜露出可怕的笑說道:“你命已到,受死吧!”


    老怪往後推了幾步說道:“不是我自視過高,但就憑你們這四個小娃娃還想拿我性命!真是笑話”


    話罷!直接便向文仲衝了過去,邊喊到:“小子,先殺你喝了你的血我還能大漲氣血!”


    文仲見此兩手亦是擺出來那金剛掌的姿勢,而這時楊軒“嗖”的一下便衝上前去隻瞧得那黑風掌存於手中直接便打中了那老怪的頭,一掌便把老怪頭顱給拍碎了。


    一旁的柳如絮同葉茜亦是花容失色般大吃一驚。


    楊軒對此便說道:“身為金人的走狗還不為人所用留他為何。”


    話罷,楊軒露出了一險暗的眼神,似乎此時的他變得更加陰暗了許多。


    文仲見此亦安慰般說道:“你所作所為,真可謂大快人心。”


    楊軒瞥了一眼抱拳說道:“文兄,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文仲望了望一旁的葉茜,葉茜也是一臉疑問。


    於是葉茜說道:“嗯~楊大哥和仲哥哥那就點到為止哦!”


    文仲亦點了點頭。


    話罷!


    兩人起身便到了那夜的悲傷之地在三人墓前比試.


    兩人互相抱拳揖禮。


    隻見這時文仲先行下手兩手皆大力金剛掌,楊軒則是用了那排山倒海,近前兩人便切磋了起來,一招一式都板眼相接。


    瞧得這楊軒一招排山倒海之力拔山河,一掌便劈了過來那掌風亦是驚人,而這文仲則用了一招大成拳中的最強防禦神功金剛罩。


    這神功實乃消耗內力從而形成的金鍾從而擋住外界的攻擊亦是十分了得。同這排山倒海一碰撞兩股氣力碰撞到一起亦懾到了一旁的柳、葉二人。


    隻見此時這二人打的亦是正歡之時,葉茜便沒有打斷。


    這時瞧得文仲左手在空中柔柔的揮著,左手則是成拳說道:“讓你瞧瞧我這些日剛從我這寶書上學得到的神功~八相拳”


    話罷!便瞧見這文仲雜而有序將一整套拳法打了過來,這拳雖是外家功夫但有內力的加持那威力也是十分驚人,楊軒亦是不甘示弱兩手往後一拉形成爪形狀道:“你再看看我這招鏡花爪吧”


    兩種力量又是碰撞在了一起,這楊軒的爪術千變萬化根本不知從什麽地方出現就像鏡子一般有幾千幾萬爪。這招式也是把文仲打了個無措。而這八相拳的剛猛之力也是把楊軒打的十分頭疼。


    隻見這時葉茜道:“停了罷,你倆一會兒該把這王府拆了”


    兩人聽到後相視一笑道:“承讓了”


    文仲聽後則是說道:“楊軒,十七年前你我父親則是結義兄弟!如今你我誌同道合,可否願意再結金蘭啊?”


    楊軒聽到後似乎如獲珍寶一般便像孩子一樣開心的說道:“當然願意啊,我亦正有此意隻是不知該當從何下口而已”


    說罷,楊軒便牽著文仲的手來到了這三人的墓碑前跪在地說道:“爹、娘、完顏義父如今朗朗晴日在上我楊軒願與文仲結為異姓兄弟!今後有福同享”


    話罷!便三叩首。


    文仲道:“蒼天在上,後土在下我文仲願於楊軒結為兄弟!有難同當。”話罷!亦是三叩首。


    兩人站起身來,文仲問道:“義弟,今後有何打算啊?”


    楊軒亦是高昂的說道:“小弟我想變賣這府中家產,招兵買馬為大宋複出一點綿薄之力”


    文仲見楊軒這無所畏懼的眼神點了點頭道:“不愧楊家好兒郎”轉身過來對柳如絮說道:“柳世妹,你有何打算啊?”


    柳如絮害羞般的低下了頭不言語。


    文仲很是納悶兒。葉茜便在一旁說道:“你這不解風情的人,柳姐姐當然是要隨楊大哥而去了”


    文仲還是不解問道:“為何?”


    楊軒接過話來說道:“我們打算成親了。人生幸得一知己,我定當好好珍惜如絮”


    文仲笑了笑。


    楊軒亦問道:“大哥,不知你有何打算啊?”


    “我打算同茜兒迴家,我想前去求親。”文仲亦是害羞得說道。


    葉茜在一旁笑著。


    楊軒道:“大哥,今日就別吧!”


    文仲連連點頭道:“楊賢弟,有如此為國為民的英雄大義,真可叫我佩服,今日一別他日相見定是對酒當歌啊!”


    “肯定、肯定啊”楊軒抱起拳來道。


    此時這四人已經走到的完顏府的門前。


    文仲道:“後會有期”葉茜揖禮。


    楊、柳迴禮。


    話罷!


    文、葉二人便牽著小黑馬離了去。


    葉茜在馬背上害羞得問道:“仲哥哥啊!你今日同楊軒所說之事是真的嗎?”


    文仲摸了摸後腦勺不解的說道:“何事啊?”


    葉茜聽到後小嘴一撅便要下得馬來,文仲這時從背後一把抱住說道:“坐好,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呢?”


    這時葉茜便嬌羞的笑了起來。


    兩人便一路去了那北方葉茜的家。。


    ~~


    車遙遙兮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


    君安遊兮今入北,願為影兮隨君身。


    君在陰兮影不見,君依光兮妾所願!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


    半日之時,行程便以進半~


    這裏荒山野嶺,但卻是唯一一條路,兩人便慢慢的走著。


    隻瞧得此時前方一五旬老僧在漫不經心的走著,一身血跡斑斑點點,手中的禪杖亦是人骨所成,脖子上的佛珠也是人頭骷髏所串。此人正是那十七年前的一禪。


    十分恐怖,這時文仲騎馬瞥了一眼便想匆匆而過。


    隻見那老僧“噌”的一下便趕了上來一腳就把文仲給踢了下來葉茜也隨勢摔了下來。


    兩人亦是很茫然不解。


    文仲心想:“莫非這人還真是殺人不眨眼的賊和尚否?”


    遠處的葉茜看了看這老僧腰間掛著的腰牌亦是笑了笑不言語。


    這時老僧低沉得說道:“金人,就該死”說罷!抬手便打出了一金剛掌,辛虧這文仲身手矯健一下便閃到了一邊。


    還沒來得及等文仲質問,接連一二的稀奇掌法便接踵打了過來。


    瞧得此時文仲緊忙亦打出了那金剛掌兩種掌法相碰並發出了“嘶嘶”般的刺耳聲。


    這老僧見此眉頭一皺道:“我可不記得我教過金人功夫啊,既然如此可不能壞我名聲,今日就殺了你”


    文仲知打不過這人便連連擺手道:“大師,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這老僧聽後又是抬手一掌便打了過來並說道:“沒有誤會”


    文仲這時越打越吃力,葉茜見後便在一旁大聲吼道:“一禪伯伯,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這老僧扭眼一瞧說道:“你這丫頭是誰?怎知老衲法號?”


    葉茜道:“一禪伯伯,我是我爹的女兒啊?”


    一禪此時已經被這眼前的小女娃勾起了興趣停手又問道:“那你爹是誰?”


    葉茜連連說道:“中原武林從前朝時,便有東南西北四絕一禪伯伯可知是誰啊?”


    一禪扭過身去道:“東陽西傑南段北王,分別是東海蓮花宮自稱東海龍王的陽鼎之,西域新大陸的西洋劍士喬爾.傑克,南方大理國的四皇子段正濤和漠北草原的大汗王罕,這有何啊?”


    葉茜又問道:“那今朝的四絕又有那些人,一禪伯伯可知否?”


    “哈哈,那當然!東禪西槍南段北葉,老衲正是排行為東的妖僧一禪,可有問題否啊?”


    “那禪伯伯,可現在知我是誰?”葉茜道


    “不知”一禪道。


    這時文仲這聽的一輛茫然不解。


    便問道:“前輩,我不解的是為何突然出手襲我”


    一禪瞪了一眼文仲:“身為金賊,身處我大宋國土。未問你金為何襲我宋,還敢放肆”


    葉茜聽到這裏便說道:“一禪叔叔啊?我和我哥哥是宋人啊!”


    一禪見此笑道:“呸,打不過我便苟且偷生否?真可謂金狗,拿命來~”


    葉茜見此便打出了一手十分勁烈的劍法,若不見都不敢相信這小小身軀竟能有如此爆發力。


    一禪見後眯了眯眼說道:“葉孤城那老小子的劍法你怎麽也會啊!”


    葉茜聽後一臉不舒服但還是說道:“一禪伯伯啊!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是宋人啊!剛才見你腰間腰牌,我便知你與爹爹是並稱四雄。”


    一禪又不解般的問道:“那這傻小子怎麽會我的武功呢?”


    葉茜道:“這你就要問我仲哥哥了”


    一禪轉身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文仲的手用力一擰說道:“小子,你怎會我的絕學?”


    “我師傅教我的”文仲道。


    “哼!滿嘴謊話,定是一偷學之徒!”一禪話罷!便伸手打了去。


    文仲見此想要躲閃,但這和尚手勁甚大一下沒躲開但身子正了過來。


    這時懷裏的那一本《中藏經》便掉了出來,一禪見此便鬆開了手說道:“你爹可是?”


    “我爹叫文勳寶,有何事否?”文仲道。


    一禪聽後哈哈大笑道:“孩子,這可真是誤會啊!”


    葉茜在一旁鬆了口氣。


    文仲又是不解。


    一禪這時望了望一旁有一獵戶廢棄的小屋便說道:“孩子,我們進去聊!”


    文、葉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這三個人便來到了這小屋中。


    裏麵雖然很亂但卻型型樣樣的桌椅都是很齊全.


    文仲進來後亦是三下五除二便把這屋子收拾了個大概。


    三人這時坐下來。


    一禪便說道:“孩子啊!你可知這兩本書從何而來啊?”


    文仲點了點頭說道:“知,這是我我娘贈與我師傅的,後我師傅又贈與我的。”


    一禪笑道:“十七年前,風雪交加我誤入你家同你爹和那楊家兄弟大戰幾百迴合,後發現那是誤會。我方贈兩本書經書,以示歉意!”


    文仲聽得摸了摸後腦勺又問道:“那大師為何咬定我是金人呢?”


    “還不是你身上的這身狗皮啊!”一禪道。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是疏忽了”文仲說道。


    這時一禪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葉茜見此便說道:“等一會兒哈!茜兒去給一禪伯伯做好吃的”


    一禪這時露著個大牙興奮的說道:“哎~就等你這句話呢?要不然我就又得喝西北風了”


    話罷!葉茜便去到了後廚。


    文仲則是懇求般的對一禪說道:“大師,眼裏不容沙子的心真可謂令晚輩佩服”


    一禪道:“你亦可如此啊?”


    “今日同前輩一較量,就顯得我十分渺小了,晚輩有其心也無其力啊!”文仲道。


    “那就找個好師傅嘍”一禪漫不經心的看著中藏經說道。


    這時文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抱拳說道:“前輩同我武功乃一脈相同,懇求前輩收我為徒”


    一禪被眼前這大小子嚇了一大跳,緊忙扶起來便說道:“孩子,不是我不教你,隻是...”


    話未說完,葉茜便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還故意在一禪麵前晃了晃說道:“這菜名叫白菜湯,裏麵除了白菜葉就是白菜幫。”


    一禪疑問道:“不會吧!白菜我吃過不好吃,怎會是你盤中此物呢?你趕緊讓我吃兩口嚐嚐”


    葉茜眼睛往上一挑把菜一端說道:“嗯?那您倒是說說我這菜有什麽寓意啊?”葉茜道。


    “不就一個菜嗎,能有什麽寓意呢?”一禪這時都似乎快急出了眼淚。


    那我跟您說說:“這白菜有菜葉和菜幫是相輔相成的,菜葉沒有菜幫的的營養就會枯萎,而菜幫沒有菜葉卻照樣很好!”


    聽到這兒,一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唉~小葉兒看來你是非逼我教這傻小子功夫啊!”


    葉茜笑了笑。


    “唉~這要照我二十年前直接就走了,唉~可誰叫我肚子不爭氣呢?”一禪道。


    葉茜又說:“一禪伯伯啊!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一道菜一招功夫如何啊?”


    “你這賊丫頭啊!”一禪道,轉過身來對文仲說道:“你如何啊?”


    文仲一臉茫然道:“不何”


    “傻小子,不教了”說完一把搶了過來端著就要往外走。


    這時瞧得葉茜快步跑到後廚又拿出了一盤菜色澤光鮮亮麗一下便又把一禪給吸引住了。


    葉茜道:“今天給您做了兩道菜,你剛要去哪兒啊?”


    一禪問道味道立馬站住腳又走了迴來說道:“這傻小子,我收了。吃完就教他功夫”


    ~~


    一樹春風有兩般,南枝向暖北枝寒。現前一段西來意,一片東飛一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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