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寒地凍中昏迷過去的劉氏,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這般的劉氏麵無血絲唇皮幹如枯井一般,身著衣物也早已殘破不堪。


    睜開眼醒來的劉氏,此刻發現自己原來躺在一間廢棄的破廟之中,身旁還有一堆柴火。冷風中頗有一絲餘溫,於是下意識的往自己懷裏一摸,突然發現了孩子竟然不在自己的身旁。


    於是乎劉氏猛的一抽身,由於實在是過於乏力。從而又躺了下去,但是嘴裏卻帶著哭腔一直嘟噥著:“孩子~~我的孩子呢...”此時此刻冷風凜冽,將一小女人彰顯的十分無力。


    孤木不成林,落雁不成雙。


    誰也想不到,兩家人竟在一夜之間經曆了如此令人膽寒的變故。想到這裏劉氏流下了眼淚,淚丈夫被無良金兵殘害,淚楊小叔被金兵逼下山崖無知生死,淚趙氏小妹攜剛剛出世的孩兒都被那金人俘獲。淚上天如此不公。


    而此刻這天公留給劉氏的隻有這乏力的身體和無盡的仇恨。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似乎是找到自己的孩子,找到那兩家似乎唯一的希望


    這時劉氏嘴裏還一直叫著似乎在等著孩子的迴應。


    忽然!


    “喂!大嫂!這孩子叫什麽名字啊?”此時陰冷的寒風裏竟然夾雜著一個人的聲音飄了出來。


    這劉氏咬著牙抬頭一看,這裏原來是丘山村的那間虎頭廟。白虎像哪裏有一個帶著笑臉麵具的人在哪兒抱著孩子哄著睡覺。隻見得那人一身褐色衣衫,還披著一件黑色鬥篷。那人兩鬢斑白,給人一種一身正氣的感覺。


    那劉氏拚命地從嗓子裏擠出聲音問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小婦人沒齒難忘。”


    話罷!便要起身行跪拜之禮。


    隻見那人轉身“颯”的一聲,眨眼間便來到了這劉氏的麵前。單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便拖住了劉氏正要跪拜下來的身體,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嫂,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劉氏愣了一下,剛要迴答他的問題。


    隻聽得鏜啷啷廟外又進來一人,此人亦是兩鬢斑白,但是卻身穿一身白色長衫,又披了一件白色鬥篷。往上一瞧,這人帶著一個哭臉的麵具並帶著十分奇怪得哭腔說道:“唉~!你讓我找的吃的,我帶迴來了。”


    說完,往劉氏身旁一扔。往後一退借助於白色衣服便消失在了皚皚白雪之中。


    劉氏見此,站起身來有氣無力得說道:“大俠可否將小兒歸還於小婦人,此兒我與夫君唯一的希望,實在不希望再有差池,也請大俠歸還與我。今日之事多謝二位大俠相救,實在是無以為報...”話未說完,隻見得那人將手一停,說道:“那日闖你家屋的金人首領你可描述啊?我今生最恨狗仗人勢的東西,金人就可以無法無邊嗎?笑話,今日不將那狗賊殺掉,枉為人臣”那人激烈的說道。


    “大嫂,這後廟是一間密室。你先暫去休息,食物也能夠用,當我迴來之時定能將其帶迴那金人狗頭和那楊氏夫人帶迴”之間那笑麵人信誓旦旦的說著,話罷將孩子交還便走了去。


    這劉氏雖體虛乏力但是頭腦卻十分之敏感,她抱過孩子,拎起食物便往後廟走去,但是卻心事重重.


    因為她一見到這怪人,就在提感謝的事兒。


    但是他怎麽知道還有個楊氏婦人呢?此事越想越緊張,此時的她不允許再出任何的怪事了。但是身體又不聽使喚所以她緊忙忙打開了這袋子,發現全是熟食,有地瓜果,蘋果什麽的一些已經做好的食物,還有那半斤烤熟的肉。這下她又把心放下了,緊緊忙忙趕緊吃了那僅有的半斤肉,吃的那是一點不剩。吃完又趕緊喂奶。現在十分緊張的她隻想趕緊離開這破地方。


    但是看著這繈褓中的孩子憨憨的睡著,又不忍心。


    大幺又過了兩更,隻聽得廟外“唿~”的一聲,像是起了風,又像不是一樣。隻聽得兩個人對話著便熟悉得走進了這後廟。


    果不其然,正是那救了這劉氏母子的兩個怪俠~


    劉氏此時正憔悴的坐在那破舊的桌前,抱著孩子看著他酣睡。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兩個怪人,於是乎便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二位救命恩人,多謝相助”話未說完便被那悲麵人打斷說道:“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我們找到,但是人數過多那個領頭已經逃了,話雖如此但是好消息是楊氏夫人被這狗賊獻給了如今的女真金國四王爺完顏江昭,世人皆知這完顏江昭是唯一一個不支持戰爭的金人王爺,所以受當世多人愛戴。我覺得楊氏大嫂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劉氏為難的說道:“那我們孤兒寡母該如何是好呢?”


    那笑麵人摘下麵具.沒想到竟是那當日唱曲的阿六爺,隻聽得他說道:“嫂夫人,我與文,楊兩位兄弟萍水相逢。如今出了變故我定當竭盡全力幫助”


    劉氏聞聽此言才得知原來當日與之喝酒的原來正是此人也,於是乎心中重擔也慢慢放了下來。


    於是乎近前一步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今生之恩來世定當做牛做馬...”


    隻聽得那笑麵人說道:“唉~大嫂嚴重了,坐下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罷!便將劉氏扶到了一旁的炕邊。


    道:“我名叫李明淵,當年的嶽飛帳前侍衛。算起來也是同嶽將軍打了二十年的仗,前兩天到此一遊據說是這裏就是當年的嶽家軍,但是我卻無人認知。故唱了《四郎探母》於是乎便結識了文、楊二位兄弟。我到此前來隻為那武穆遺書。”


    聽知目的後,劉氏將心又提了起來。


    李明淵又說道:“我們此次前往漠北,準備和那蒙古軍結盟滅掉這無道金兵,如不介意。可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去啊。招兵買馬也要個幾年,在此你們無依無靠,同我們前去正好還能照顧你母子二人。可允否?”


    劉氏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舒展開說道:“隻能這樣了,大恩不言謝”


    話罷!隻聽得這李明淵對那悲麵人說道:“義弟,你去尋那楊門趙氏,找到後就帶離那金王府。還有如若那完顏江昭有意停止戰爭也直接策反。”


    隻聽得那悲麵人有帶著哭腔說道:“哼,啥事都麻煩我”話罷!一個箭步又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李明淵目送悲麵人離開後,對劉氏嗬心說道:“大嫂,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便啟程。今日我在外麵守夜,請安心睡覺。”


    劉氏此時無心其他。


    但是為了孩子,她咬住牙慢慢的挪到了炕邊謝禮後,那李明淵也退出了這後廟。


    夜深了~


    ~~


    半雪飄零,陰雲蓋日終不晴。


    慌千分,恐萬分,那一群群孩童。


    樹,孤枝獨影,家.破碎凋零.君.荒淫無度。臣.百事無清,


    故不知戰火幾時平?


    ~~


    風雪吹了一夜,這劉氏也是難過了一夜。因為誰都接受不了這麽大變故,唯一可安心的便是自己的兒子還安然無恙。於是乎頭發根都一一變白了,發絲卻沒有變黑.


    此時天已經亮了,而那李明淵也早早的便備好了馬車。因為周途勞頓孩子著實折騰不起啊!


    順便這李明淵也備好了一身合適的棉衣和一塊更為厚實的棉被。劉氏謝禮後,一盞茶的時間便穿好了這合適的衣物。孩子也更換了繈褓。


    此時劉氏問道:“將軍,時間可緊否?”


    “不忙,嫂夫人有何事?”


    “奴家想迴去看看,收拾一些舊物”


    “當然可以,這也是應該的”


    “那就多謝將軍了”


    “不謝”


    一番過後,便來到了這傷心地。屋子的正麵已經被那流火星矢給燒毀了,但是由於風雪原因毀壞麵積很小。


    劉氏將孩子遞給李明淵,李明淵輕輕接過。然後劉氏小步衝進了屋內,裏麵烏煙瘴氣。靜靜地就待在裏麵又流下了眼淚。


    過了一刻鍾後,這劉氏還沒有從這悲傷中走出來。於是乎這李明淵便走了進來,孩子放到了門外。一進屋原本是想安慰劉氏的,沒想到卻看見了掉落在地上的兩本經書《中藏經》《大成拳論》。看見後就像拾得寶物般,


    說道:“嫂夫人,這兩本經書?”


    “這...此乃夫君生前好友相贈”


    “這樣如何?這兩本經書贈與我,並叫仲兒拜我為師”


    “兩本經書本來就無用,贈又何妨”


    “那好,等到了漠北我便教仲兒武功。令其為文兄報仇”


    “多謝了”


    話罷!劉氏拿出了一把斷刀便攜同李明淵前去漠北了。


    一路上也是沉默少言。


    ~~


    淚濕羅衣脂粉滿,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長水又斷,蕭蕭微雨聞孤館。


    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


    ~~


    此時的路程已經走了大半,到了蒙古國和宋國邊境。


    此時此刻突然殺出了一大隊人馬,從著裝體膚上來看應該是當地的山匪。隻見得那氣勢洶洶,直接就將這李明淵的馬車給包圍住了。


    隻聽得那匪頭子說道:“呦!小老頭兒,車裏裝的是不是財寶啊!我們來來迴迴也劫了幾十迴了,這麽大的車還沒見過餒。今兒就給弟兄們吃個夠”


    “吃個夠...吃個夠...吃個夠”底下的小嘍囉起哄說道。


    李明淵麵部一沉,說道:“遠遠的滾!否則要你們狗命”


    “哎呦呦,頭...頭一次...見這麽...囂...囂...囂張的人。給我砍了他”另一個首領說道。


    此時劉氏聽到轎外嘈雜,往外一探頭,看了一眼又直接收迴了頭。


    外麵的麻匪看到後,全都燥了起來一領頭說道:“呦,還有嬌妻啊!今兒就是我們的了”


    隻見得李明淵一揮手便撒出了一顆飛鏢,而那粒鏢直中那嘍囉喉嚨,當場斃命。


    李明淵瞬時跳下馬來,帶上了笑臉麵具.瞬間那群人就慌了起來說道:“這...這人...這人竟是中原武林的笑麵人李阿六。快逃啊”


    霎時間。


    “唰”大半的嘍囉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但是那麻匪首領卻不慌亂,說道:“今日逃跑之人,迴去全部處死”


    李明淵聽到這話雙手一弓,瞬間提升自己的內力兩手揮之,揮動之勢威而強之。此招式乃墨教司馬家絕學“排山倒海”此武功一出,頓時間狂風暴卷,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隻見得這李明淵振臂一唿,頓時那一陣駭人的掌風便打了出去。


    頃刻間,百餘名嘍囉都被打的那叫一個落花流水。以李明淵以往戰場上的性格來看,此時的他應該是要集最後一招將其斬草除根,不留禍患。


    突然間隻見得那空中一聲巨響,嗖的一聲竄出來一個人影。此人身高八尺,且體胖腰圓,麵相極為醜陋簡直就是一野豬站起來了。


    嗆啷啷~隻聽得那野夫較為蠻橫得說道:“哼,你這蒼髯老賊,竟敢傷我兄弟,如實可惡,今天就讓你命喪這無名之地。聽好了,爺爺我叫武三,今兒就叫你死的明白。”


    話罷,隻見這武三鏜啷啷一個騰空直接跳起來。手持兩把板斧,直接向這李明淵便撲了過去。此時的李明淵提氣一揮,雙手合十,往外一拉,霎時間又是一驚濤駭浪。此時武三正在空中,李明淵一掄一掌的氣道便直接把這武三又給劈了過去。


    武三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由此可見這武三就是一介莽夫。


    不甘且大吼道:“老頭子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武三定不眨一眼”


    李明淵問聽此言一手蓄力便想打向這人,正要命中之際,瞬間收手,心中暗暗想到“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此人有勇無謀,何不將其利用為我賣命呢?”


    此時那武三又大罵道:“白首匹夫,要殺便殺,何必磨磨蹭蹭”


    隻聽得這武三一旁大罵,李明淵拿手一擋問道:“兄台,我路經此地,你兄弟攔我這才加以反抗。我李某人最看不起的便是匪賊今日殺你也是替天行道,你有何話說”


    “呸,我...這...”雖然這武三嘴硬但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隻是一旁大罵。


    李明淵又說到:“喂!我乃當年嶽將軍帳前先鋒,此刻正是要去那漠北與大汗王罕結盟擊敗這無人道的金兵。今時今日我遇到了武英雄,一點點誤會而已!剛才同英雄比武,武英雄就像天神下凡一般。倘若再戰幾迴合我定當敗下陣來,既然如此那何不祝我一臂之力,護我大宋江山呢?一方草寇終不能流芳千古啊~~”


    隻見得武三頓時啞口無言麵露嬌羞之色並粗獷的說道:“啊……這...那就多謝將軍,收留我同我的兄弟們。”


    “哎~英雄客氣了,能與英雄比肩而立是我的榮幸”


    “今日一命,此後我武三定當為你做赴湯蹈火”


    話罷!武三叫來了幾百餘眾。百餘人便一同同這李明淵前往了這漠北。


    ~~


    風勁悲角鳴,將軍至漠城。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


    欲將金狗除,大雪藏刀弓。


    一同百餘人,皆不是留情。


    ~~


    由於車馬進程很快,所以很隻用了半日便到了這一望無垠的漠北草原。


    此景真可謂美妙絕倫,草原共與天空一色。


    如不是早知,誰也不敢想象這個地方竟然藏著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野蠻之人。


    此地皆是小部落。分配方式,便是用羊皮,圈成的一個大圈然後在裏麵搭建帳篷。據說誰要是敢逾越就必須接受懲罰,這就是大部落首領王罕的法律。


    一到這地方,李明淵便進了一間相對富麗的房包。而劉氏則在不遠處的轎子裏,嘍囉們則是守著轎子。


    李明淵進來後瞧見裏麵坐著一三十歲的中年,此人頭發後綁。穿著十分英氣,五官端正但是皮膚卻十分粗糙,即使如此那也抵擋不住那一身的王者之氣,話罷!此人正是鐵木真。


    李於是乎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可知大汗王罕在哪兒?”


    “你找他何事?”那人反問道。


    “要緊之事,我接信前來。路程很快,所以大汗並不知我現以到達”


    “那你跟我來吧!”話罷!此人站起身來,出門便去。安置好劉氏和那幾百人後,


    李明淵也是緊緊的跟著那人來到了另一個更為富麗的房包帳篷,在中坐著一個十分強壯,麵如兇神的人,此人目測有五六十歲,應該就是大汗王罕了.


    李明淵見此問道:“大汗,吾李明淵。接信前來,同大汗共議大事。”


    “汝李明淵否...”


    就這樣,幾個時辰過後。雙方便結盟了,李明淵負責尋找武穆遺書,而蒙古則負責兵力。可如今蒙古幾大勢力未能統一,所以便承諾何時統一何時閥金。


    協議達成後,李明淵便前去了這劉氏的帳篷。


    李明淵說道:“大嫂,如今你們母子便在此生活吧!仲兒我會待如親生,傾其我畢生所學的”


    劉氏迴:“那就多謝,將軍了...”


    就這樣。


    ~~


    時光荏苒光似箭,


    歲月蹉跎任穿梭。


    ~~


    就這樣七年過去了。


    此時的文仲也已經七歲了.可不知怎的這孩子生來便天性愚鈍,舉手投足之間都沒有一點平常別的孩子那般有靈氣。


    今日,劉氏大嫂正在外麵做飯,李明淵跑來氣喘籲籲的說道:“找到了,找到了,當年的楊趙氏大嫂也找到了,現如今是...李明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的孩子也是男孩兒...名叫楊軒”


    “啊?是嗎?那就好,那就好”此時劉氏凝噎著。


    李明淵說道:“這是好事,從今日起我便教授仲兒武藝。我也會令我師弟在中原地區教授楊家男兒武藝,等長大成人便保家衛國”


    “嗯,那當然是最好的”劉氏含淚點頭答應道。


    話罷!便把文仲叫來說道:“叫師傅”


    “師傅”仲


    “從今兒,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了”李


    “是,師傅!”仲


    話罷!午飯過後便帶著文仲來到了後山坡說道。


    “好,打今兒起,我便教授你我墨教司馬家絕學排山倒海掌”


    文仲連連點頭。


    起初小文仲還是興致勃勃。


    過了兩個月後。


    資質的欠缺,致使小文仲什麽都學不會,雖然很是努力。但是也什麽都記不住,從而便產生了自卑之感。


    此時的李明淵也沒有了耐心,於是乎便想到了那兩本就連自己不敢修煉的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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