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雲道：“令堂偷看過家藏的劍笈是毫無疑問的了，而查子強的加入隻是一個過渡，她把劍笈中的六成傳給查子強就足夠殺死韓莫愁了……”
杜蜜雲忍不住問道：“你怎知道呢？”
霍休雲道：“她交出的劍笈被韓莫愁看過了，裏麵最多隻有三四成，韓莫愁施展起來，已經如此曆害，餘下的可想像而知。殺死韓莫愁後，她會把查子強也殺死，然後把所有的劍式全部傳給蜜星，使她獨步天下……”
杜蜜星問道：“你怎麽知道娘一定會殺死查子強呢？”
霍休雲道：“這很簡單，她為了選定了一個你不喜歡的丈夫，就是為了將來除去他時，你不會反對！”
杜蜜雲道：“假如我家的劍笈真有這麽厲害，娘把它學成了，自己就足以稱雄天下，何必還要等那麽久呢？”
霍休雲道：“杜家的劍笈與韓家的劍笈合起來才能成為一套，令堂自己知道了一半，韓莫愁也一定看過了另一半，大家都想得到另一半，但也知道對方絕不肯交出來，所以必須拖下去，利用三年一次比劍的機會來吸取對方的劍式！”
說完又道：“韓莫愁雖然心計極工，可是他飛揚跋扈，還不太知道藏拙，令堂才是真正厲害的人……”
杜蜜星想想道：“娘知道我一定會同意她的做法嗎？”
霍休雲一歎道：“令堂在你們三姐妹中，最鍾愛的是你，所以她縱容你，養成你乖張的性格，照你以前的心性，你可能會同意的！”
杜蜜星雙眉一皺道：“不錯，娘以前對我的脾氣不但不加阻止，反而存心慣縱，她是有計劃把我造成一個不通人情的怪物，所以到了後來，她對我很不滿意！”
霍休雲道：“她怎麽對你不滿意？”
杜蜜星紅著臉道：“那次傷了你之後，我心中十分後悔，言行也變得多了，娘對我十分失望，罵我沒出息。原來她是很喜歡我的，有一天我為了你傷勢變劇，站在窗前流淚被娘看見了，從此她就沒再理我。”
霍休雲輕歎道：“很多事情變化都出乎她的預料，所以才逼得她叫王青銅出頭，利用那次假死，躲到這兒來潛練劍術！”
杜蜜星道：“你真的認為王青銅沒有死？”
霍休雲道：“我現在有十成的把握了。令堂是個倔強的人，絕不肯輕易放棄她的計劃，也不會把劍式傳給別人，對你，她已放棄了希望，她自己又無法施展那些劍式，自然隻有王青銅了！”
杜蜜雲道：“那麽我們來求取劍式是行不通的了？”
霍休雲點點頭道：“不錯！有令堂在，她絕不願這些劍式落人別人之手，這是她雄霸天下的唯一憑恃！”
杜蜜星道：“假如由三妹向王青銅求取呢？”
霍休雲搖頭道：“也不行，王青銅對小雲雖然骨肉情深，但令堂會阻止他們見麵的，否則他早就現身了！”
杜蜜星有點生氣地道：“老王在江湖上那麽大的名氣，沒想到會對娘如此馴從，不但自己俯耳聽命，還把手下的人都帶來做奴才！”
霍休雲歎道：“王青銅本人也許沒有太大的雄心，可是他深愛令堂，為了使令堂歡心，他什麽都可以做。至於那些手下的人，倒不是為了王青銅的緣故，根本是他們自己一個個都野心勃勃，想借重王青銅在江湖上大幹一場，否則他們絕不會這麽起勁，更不會對令堂如此忠心！”
杜蜜雲苦著臉道：“問題是我們要怎麽辦！”
霍休雲也隻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慢慢等機會吧！我想發喪時，韓莫愁那邊也會有舉動的，我們隻有裝糊塗，看情形再說！”
杜蜜星道：“光是我們三個人，好像辦事情還不夠！”
杜蜜雲道：“迴頭我叫他們發帖子時，給大姐也送一張去，讓她把金陵的人帶來，人手就夠了！”
霍休雲笑道：“發不發都是一樣，蜜月在金陵會有主張的，如果韓莫愁在此地有大動，你不下帖子，她也會帶人來的；如果韓莫愁隻是派人來刺探一下消息，她就得留在金陵，監視韓莫愁的行動！”
杜蜜星似乎頗有感觸地道：“大姐實在是個最完美的女人，她除了美麗與柔情之外，還有很多可以給人的東西！”
霍休雲忘情地道：“是的！能娶到蜜月這樣的女子，將是男人最大的幸福！”
杜蜜雲笑道：“你不就是那個最幸福的男人嗎？”
霍休雲輕輕一歎道：“那要等她真正嫁給我之後才算是！”
杜蜜雲道：“你們不是已經成了親嗎？那天晚上……”
她有點不好意思，連忙住了口，霍休雲卻大方地道：“那天晚上我住在她屋裏，也睡在她床上，但是我們並沒有成為夫婦，她還是她，我還是我！”
杜蜜雲不相信，好奇地問道：“為什麽呢？你們不是互相愛著，名份也定了……”
霍休雲道：“名份與感情並不是成為夫婦的條件！”
杜蜜雲忙問道：“那要怎麽樣才能算是夫婦呢？”
霍休雲笑道：“除了名份，感情之外，再加上……”
因為是對兩個女孩子說話，他必須含蓄一點，所以道：“再加上互相把自己交給對方！”
杜蜜雲道：“那天晚上沒有人阻止你們呀，難道是大姐不肯……”
霍休雲搖搖頭道：“不，是我不肯！蜜月是個思想脫俗的女孩子，她不會計較什麽名節的，是我不願意那樣侮辱她！”
杜蜜星忍不住道：“你們兩心相說，怎麽說是侮辱呢？”
霍休雲道：“我如果要一個女子，必須要經過隆重的儀式，光明正大地拜了堂，然後才得到她！”
杜蜜星道：“杜家的姐妹都知道你是我們的姐夫了，甚至於也當麵叫你了，你也不否認，難道還不算正式嗎？”
霍休雲笑道：“那是你們的看法，與我心中所想的是另一迴事！”
杜蜜星問道：“你心中究竟在想什麽，難道一定要迴去請來你的父親，由他老人家前來主婚……”
霍休雲道：“家父對我的婚事絕不會幹涉，當然到那一天，還是要請他老人家來主持的，可是我並不為了這個，而……”
杜蜜雲問道：“那你為了什麽？”
霍休雲想了一下正色道：“如果我要娶一個妻子，一定要準備與她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就不配娶妻……”
杜蜜星怔然道：“這麽說來，你心裏還有別的女子！”
霍休雲道：“笑話，我豈是那種人！”
杜蜜雲道：“我也認為你不是那種人，可是你又為什麽說自己不配呢？莫非你認為大姐不能與你長相廝守嗎？”
霍休雲道：“你想到那兒去了，我生死未卜，韓莫愁時時想置我於死地，活過了今天，不知道是否有明天，如果我太早得到了她，萬一我死了，豈不害了她一輩子！”
杜蜜雲笑道：“你真是想得太多了，你以為你死了，大姐還會再嫁別人嗎？”
霍休雲道：“會不會是她的事，至少我該給她留個機會，讓她嫁別人時，乃是個自由之身，我是個男人，對男人的心情很了解，我娶妻子時，絕不會娶一個寡婦！”
杜蜜雲道：“你跟大姐的名份盡人皆知……”
霍休雲笑道：“名份算不了什麽，隻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切，男人計較的不是名份，如果要計較，蜜月與查子強的名份在我之先，我就不該娶她。”
杜蜜雲道：“你們男人的想法真怪，我如果要喜歡一個男人，那怕他有一萬個妻子，我也非嫁他不可！”
霍休雲大笑道：“小妹妹，等你長大了一點就會改變想法的。”
杜蜜雲笑道：“我不會改變，你的理由也不是心裏真正心的想法！”
霍休雲忙問道：“你說我是什麽想法呢？”
杜蜜雲道：“你所以不肯跟大姐現在結成夫婦，是怕你萬一被人殺死了，她會傷心得更厲害，更怕你們會有孩子……”
霍休雲道：“有了孩子又怎麽樣？”
杜蜜雲道：“大姐的個性你我都很清楚，你如果死了，她一定不會獨生，追隨你於地下，可是有了孩子，她就不能這麽做了，必須茹苦含辛，甚至於受盡屈辱，也要保全你的骨血，你是怕她受罪！”
霍休雲呆了半天，才歎了一口氣道：“小雲，你懂得太多了！”
杜蜜雲莊重地道：“所以你不能再把我看成個小孩子！”
杜蜜星卻輕聲一歎道：“霍大哥！你跟大姐相愛得這麽深，似乎沒有別人能插足的餘地了！”
霍休雲道：“是的！男子之間，如果能容下第三個人，那就不是真正的愛！”
杜蜜星默然了，連杜蜜雲也不響了，幸好廳門外有人問話，才打破了這個僵局，那是龍書錦的聲音叫道：“小姐，老朽可以進來嗎？”
杜蜜雲問道：“什麽事？”
龍書錦道：“發喪的名單擬好了，請小姐過目！”
杜蜜雲道：“這麽快？有多少人？”
龍書錦挾著一本厚的冊子道：“主人生前交往的朋友故舊，早就有一份記錄，老朽隻是把已經逝去的人名劃掉而已！”
杜蜜雲接過冊子，翻了一下道：“把霍老伯父的名字劃掉！”
龍書錦道：“湘南一劍霍大俠是主人生前好友……”
杜蜜雲道：“有霍大哥在這裏，自然不必再去驚動他老人家了！”
杜蜜雲忍不住問道：“你怎知道呢？”
霍休雲道：“她交出的劍笈被韓莫愁看過了，裏麵最多隻有三四成，韓莫愁施展起來，已經如此曆害，餘下的可想像而知。殺死韓莫愁後，她會把查子強也殺死，然後把所有的劍式全部傳給蜜星，使她獨步天下……”
杜蜜星問道：“你怎麽知道娘一定會殺死查子強呢？”
霍休雲道：“這很簡單，她為了選定了一個你不喜歡的丈夫，就是為了將來除去他時，你不會反對！”
杜蜜雲道：“假如我家的劍笈真有這麽厲害，娘把它學成了，自己就足以稱雄天下，何必還要等那麽久呢？”
霍休雲道：“杜家的劍笈與韓家的劍笈合起來才能成為一套，令堂自己知道了一半，韓莫愁也一定看過了另一半，大家都想得到另一半，但也知道對方絕不肯交出來，所以必須拖下去，利用三年一次比劍的機會來吸取對方的劍式！”
說完又道：“韓莫愁雖然心計極工，可是他飛揚跋扈，還不太知道藏拙，令堂才是真正厲害的人……”
杜蜜星想想道：“娘知道我一定會同意她的做法嗎？”
霍休雲一歎道：“令堂在你們三姐妹中，最鍾愛的是你，所以她縱容你，養成你乖張的性格，照你以前的心性，你可能會同意的！”
杜蜜星雙眉一皺道：“不錯，娘以前對我的脾氣不但不加阻止，反而存心慣縱，她是有計劃把我造成一個不通人情的怪物，所以到了後來，她對我很不滿意！”
霍休雲道：“她怎麽對你不滿意？”
杜蜜星紅著臉道：“那次傷了你之後，我心中十分後悔，言行也變得多了，娘對我十分失望，罵我沒出息。原來她是很喜歡我的，有一天我為了你傷勢變劇，站在窗前流淚被娘看見了，從此她就沒再理我。”
霍休雲輕歎道：“很多事情變化都出乎她的預料，所以才逼得她叫王青銅出頭，利用那次假死，躲到這兒來潛練劍術！”
杜蜜星道：“你真的認為王青銅沒有死？”
霍休雲道：“我現在有十成的把握了。令堂是個倔強的人，絕不肯輕易放棄她的計劃，也不會把劍式傳給別人，對你，她已放棄了希望，她自己又無法施展那些劍式，自然隻有王青銅了！”
杜蜜雲道：“那麽我們來求取劍式是行不通的了？”
霍休雲點點頭道：“不錯！有令堂在，她絕不願這些劍式落人別人之手，這是她雄霸天下的唯一憑恃！”
杜蜜星道：“假如由三妹向王青銅求取呢？”
霍休雲搖頭道：“也不行，王青銅對小雲雖然骨肉情深，但令堂會阻止他們見麵的，否則他早就現身了！”
杜蜜星有點生氣地道：“老王在江湖上那麽大的名氣，沒想到會對娘如此馴從，不但自己俯耳聽命，還把手下的人都帶來做奴才！”
霍休雲歎道：“王青銅本人也許沒有太大的雄心，可是他深愛令堂，為了使令堂歡心，他什麽都可以做。至於那些手下的人，倒不是為了王青銅的緣故，根本是他們自己一個個都野心勃勃，想借重王青銅在江湖上大幹一場，否則他們絕不會這麽起勁，更不會對令堂如此忠心！”
杜蜜雲苦著臉道：“問題是我們要怎麽辦！”
霍休雲也隻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慢慢等機會吧！我想發喪時，韓莫愁那邊也會有舉動的，我們隻有裝糊塗，看情形再說！”
杜蜜星道：“光是我們三個人，好像辦事情還不夠！”
杜蜜雲道：“迴頭我叫他們發帖子時，給大姐也送一張去，讓她把金陵的人帶來，人手就夠了！”
霍休雲笑道：“發不發都是一樣，蜜月在金陵會有主張的，如果韓莫愁在此地有大動，你不下帖子，她也會帶人來的；如果韓莫愁隻是派人來刺探一下消息，她就得留在金陵，監視韓莫愁的行動！”
杜蜜星似乎頗有感觸地道：“大姐實在是個最完美的女人，她除了美麗與柔情之外，還有很多可以給人的東西！”
霍休雲忘情地道：“是的！能娶到蜜月這樣的女子，將是男人最大的幸福！”
杜蜜雲笑道：“你不就是那個最幸福的男人嗎？”
霍休雲輕輕一歎道：“那要等她真正嫁給我之後才算是！”
杜蜜雲道：“你們不是已經成了親嗎？那天晚上……”
她有點不好意思，連忙住了口，霍休雲卻大方地道：“那天晚上我住在她屋裏，也睡在她床上，但是我們並沒有成為夫婦，她還是她，我還是我！”
杜蜜雲不相信，好奇地問道：“為什麽呢？你們不是互相愛著，名份也定了……”
霍休雲道：“名份與感情並不是成為夫婦的條件！”
杜蜜雲忙問道：“那要怎麽樣才能算是夫婦呢？”
霍休雲笑道：“除了名份，感情之外，再加上……”
因為是對兩個女孩子說話，他必須含蓄一點，所以道：“再加上互相把自己交給對方！”
杜蜜雲道：“那天晚上沒有人阻止你們呀，難道是大姐不肯……”
霍休雲搖搖頭道：“不，是我不肯！蜜月是個思想脫俗的女孩子，她不會計較什麽名節的，是我不願意那樣侮辱她！”
杜蜜星忍不住道：“你們兩心相說，怎麽說是侮辱呢？”
霍休雲道：“我如果要一個女子，必須要經過隆重的儀式，光明正大地拜了堂，然後才得到她！”
杜蜜星道：“杜家的姐妹都知道你是我們的姐夫了，甚至於也當麵叫你了，你也不否認，難道還不算正式嗎？”
霍休雲笑道：“那是你們的看法，與我心中所想的是另一迴事！”
杜蜜星問道：“你心中究竟在想什麽，難道一定要迴去請來你的父親，由他老人家前來主婚……”
霍休雲道：“家父對我的婚事絕不會幹涉，當然到那一天，還是要請他老人家來主持的，可是我並不為了這個，而……”
杜蜜雲問道：“那你為了什麽？”
霍休雲想了一下正色道：“如果我要娶一個妻子，一定要準備與她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就不配娶妻……”
杜蜜星怔然道：“這麽說來，你心裏還有別的女子！”
霍休雲道：“笑話，我豈是那種人！”
杜蜜雲道：“我也認為你不是那種人，可是你又為什麽說自己不配呢？莫非你認為大姐不能與你長相廝守嗎？”
霍休雲道：“你想到那兒去了，我生死未卜，韓莫愁時時想置我於死地，活過了今天，不知道是否有明天，如果我太早得到了她，萬一我死了，豈不害了她一輩子！”
杜蜜雲笑道：“你真是想得太多了，你以為你死了，大姐還會再嫁別人嗎？”
霍休雲道：“會不會是她的事，至少我該給她留個機會，讓她嫁別人時，乃是個自由之身，我是個男人，對男人的心情很了解，我娶妻子時，絕不會娶一個寡婦！”
杜蜜雲道：“你跟大姐的名份盡人皆知……”
霍休雲笑道：“名份算不了什麽，隻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切，男人計較的不是名份，如果要計較，蜜月與查子強的名份在我之先，我就不該娶她。”
杜蜜雲道：“你們男人的想法真怪，我如果要喜歡一個男人，那怕他有一萬個妻子，我也非嫁他不可！”
霍休雲大笑道：“小妹妹，等你長大了一點就會改變想法的。”
杜蜜雲笑道：“我不會改變，你的理由也不是心裏真正心的想法！”
霍休雲忙問道：“你說我是什麽想法呢？”
杜蜜雲道：“你所以不肯跟大姐現在結成夫婦，是怕你萬一被人殺死了，她會傷心得更厲害，更怕你們會有孩子……”
霍休雲道：“有了孩子又怎麽樣？”
杜蜜雲道：“大姐的個性你我都很清楚，你如果死了，她一定不會獨生，追隨你於地下，可是有了孩子，她就不能這麽做了，必須茹苦含辛，甚至於受盡屈辱，也要保全你的骨血，你是怕她受罪！”
霍休雲呆了半天，才歎了一口氣道：“小雲，你懂得太多了！”
杜蜜雲莊重地道：“所以你不能再把我看成個小孩子！”
杜蜜星卻輕聲一歎道：“霍大哥！你跟大姐相愛得這麽深，似乎沒有別人能插足的餘地了！”
霍休雲道：“是的！男子之間，如果能容下第三個人，那就不是真正的愛！”
杜蜜星默然了，連杜蜜雲也不響了，幸好廳門外有人問話，才打破了這個僵局，那是龍書錦的聲音叫道：“小姐，老朽可以進來嗎？”
杜蜜雲問道：“什麽事？”
龍書錦道：“發喪的名單擬好了，請小姐過目！”
杜蜜雲道：“這麽快？有多少人？”
龍書錦挾著一本厚的冊子道：“主人生前交往的朋友故舊，早就有一份記錄，老朽隻是把已經逝去的人名劃掉而已！”
杜蜜雲接過冊子，翻了一下道：“把霍老伯父的名字劃掉！”
龍書錦道：“湘南一劍霍大俠是主人生前好友……”
杜蜜雲道：“有霍大哥在這裏，自然不必再去驚動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