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的臉上,開始有得意之色,而錦上仙卻開始擔憂了,他沒想到秦媚娘的技能居然會淩駕於昔日的白玫瑰之上,可是,他再一聽霍休雲的簫聲,卻簡直驚奇了!
霍休雲的臉上,洋溢著一片祥和之氣,麵對洶湧的聲勢毫不畏懼,他的簫聲中,不是對抗,也不是抵禦!卻像是一片浩瀚無際的大海,平平的鋪在前麵!
奔騰的兵馬湧到海邊,立刻就停住了!
再兇湧的軍隊也無法對大海作戰,他們隻能站在海邊咆哮著,嘶罵著,然而,那都是徒勞無功的!
錦上仙不禁在心頭暗喜,道:“雲兒這孩子真了不起,這一闕‘滄海吟’原來是教他吹來玩玩的,誰知他竟溶入武功中去了……”
白玫瑰的得意神色也消除了,代替的是一片焦燥!
秦媚娘則陷入憤怒的狀態中了,她的手指撥得更快,簡直就像在弦上飛起來一般,樂曲中的殺氣也更熾盛!
千軍萬馬的主帥也像是瘋狂了,金戈鐵馬,殺氣騰騰地衝向大海,後麵的士卒也瘋狂似地衝了進去!
錦上仙輕輕地露出一絲笑意,暗道:“雲兒真行!那丫頭已經喪失理智了,隻要再把曲調變為‘狂風引’,馬上驚濤駭浪,就會將她的軍馬一起吞沒!”
可是,霍休雲並沒有照他的心意變換曲調,平靜的簫聲中仍然顯示著一片大海,而且是淺淺的海灘!
千軍萬馬衝進海洋之後,仍是毫無目的地前進著,沒有敵人也沒有盡頭,任他們在海中馳騁!
錦上仙暗暗地覺得可惜:“這孩子怎麽放棄良機呢?你那‘滄海吟’能維持多久呢?現在不擊敗她,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他抬頭一望,隻見白玫瑰臉色如灰,淚眼迷迷地望著橋下的河水,不禁突然明白了:“我真該死!這麽大歲數了,還不如他的修養……即使勝了這一場,逼死了老婆子,又有什麽好處呢?”
“上次,我跟老婆子拚死相鬥,結果弄得兩敗俱傷,大家都落個不好的下場,又有什麽意思呢?……”
想到這兒,他忽然明白了,卻有一種愧意從心裏萌起!
白玫瑰長歎一聲,慢慢走向橋邊,正準備跳下去,因為她也聽出曲中的勝負了。
霍休雲縱然不逼,秦媚娘一意地逞強衝下去,後果也隻有力竭而死……
錦上仙想出聲喊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功力已失,縱然能發出聲音,也蓋不過強烈的琵琶聲了!
白玫瑰走到一半,腳突然也停住了,原來,這時秦媚娘的琵琶曲調也變了,變得輕柔了!
好像那個意氣用事的主帥也領悟了苦海無邊,迴頭是岸,立刻下令迴師,改向岸上進發!
衝鋒時,覺得海洋很大,迴頭,卻見海岸就在目前,那位將軍頓感殺機全滅,心中更有著無限的感慨,脫下戰袍,朝那批忠心的部下揮揮手!
他不奔向朝廷,也不奔向人間,冥冥中有一陣鍾聲在引導著他,紅牆綠瓦,一寺巍然,經音梵唱,有山僧怡然笑立。
將軍毫不猶豫地下了馬,在它臀上輕拍一掌,讓它到山林中去自由地生活,然後毅然地跨進了寺門……
琵琶停了,簫也停了,河水也平靜了!
秦媚娘輕籲了一口氣,粉臉上香汗淋漓,霍休雲則愉悅地站起身來,嘴角勾著一抹讚許的笑。
秦媚娘一襝衽,道:“公子無雙,婢子自歎不如!”
霍休雲也笑著道:“姑娘太客氣了,在下簫技不過僅此而已,姑娘再堅持下去,在下不知該如何收場了,耗到最後,一定又是個兩敗之局,幸好姑娘慧珠光明,急流勇退,使在下勉強能扳個平手,承讓太多了……”
秦媚娘臉上一紅,道:“公子何必謙虛呢!方才公子明明有取勝的時機,卻甘願放棄,婢子才有機會退身自保……”
霍休雲搖頭笑道:“姑娘錯了,在下修為實在不如姑娘,勉強能支持不敗,全靠這一點平和之氣,若是一生為敵,恐怕馬上就會被姑娘所製服!”
秦媚娘若有所思,低首無語,兩人的這一番對話卻將兩個老人聽得如癡如醉,良久之後,錦上仙一聲長歎道:“白仙子!咱倆的不了之約總算了了!”
白玫瑰粲然一笑,道:“錦老頭,恭喜你收了這麽一個好弟子!”
錦上仙哈哈大笑道:“仙子的弟子也不差,十年前我們若有他們兩人的這份胸懷,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副模樣了!”
白玫瑰淒然一笑,道:“晚了,後悔也沒有用了,但可慰的是,我們還沒有陷的太深,垂老之年,總算把這些功夫有了交代!”
一場戰霧,化為祥雲。
這其中的曲折,隻有四個當事人心中明白,趙雷鳴與紫鵑是不會懂得的!
可是,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趙雷鳴感到很安慰,紫鵑還有點不服氣!昨夜為了霍休雲,她挨了一頓打,這口氣還沒出呢!
錦上仙笑著道:“白仙子!往事已告一段落,新誼不妨小敘,是我們過去呢?還是你們過來?隔著江水,難免令人有各在天涯的感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滋味可不好受!”
白玫瑰笑道:“錦老頭,你嘴裏怎麽總是長不出象牙來,這地方黑漆漆的有什麽意思?大家到媚娘船上去吧!”
錦上仙大笑道:“那地方,我們窮師爺可去不起,一夜一千兩,那是老夫子一年的束修,你最好念在故人份上打個折扣如何?”
白玫瑰也笑道:“你收了個闊徒弟,還怕沒人舍得花錢嗎?”
錦上仙還想開兩句玩笑,忽然看見秦媚娘神色一變,手中的琵琶朝外一揮,口中厲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
暗中傳來幾聲悶哼,原來她的琵琶內暗藏機關,內蘊無數梅花針,顯見她已將來者射傷了!
繼悶哼之後,四周人影綽綽,一齊向她們圍過來,居然有數十條之多,而且個個身形靈活,步伐穩健!
錦上仙見了,忙對霍休雲道:“不好,她們可能有麻煩了,我們過去看看!”
這條小河,不過兩丈來寬,再去掉每邊伸出的斷橋,隻有丈許距離。
錦上仙功力雖失,但基礎猶在,輕輕一縱便飛了過去,霍休雲也趕緊跟了過去,趙雷鳴本來也想過去的,不知怎的,又停住了腳。
錦上仙剛定住身形,那批圍攏的人影中已有人叫道:“錦大俠怎麽也到此地來了?”
錦上仙一聽聲音很熟,連忙定睛望去,不禁大聲道:“中州雙傑、黔中四豪、巴山葉道長、少林鐵木大師,是何等大事,居然將各位都驚動了?”
少林鐵木大師是個年約半百的行僧,上前合什道:“貧僧會同各路英豪,是為了殲除一個武林惡徒而來!”
錦上仙心中已明白幾分,卻裝作不解地問道:“各位找誰?”
鐵木大師肅容道:“方今武林,除了白玫瑰之外,還有誰值得我們這麽多的人一起出動?目前,聽說白玫瑰又在揚州城出現,貧僧等人得到消息後,連日趕到,根據線索剛找到此地,誰知晚了一步,中州馬氏兄弟的弟子又受傷了!”
錦上仙知道,肯定是剛才秦媚娘出手所傷的人,眉頭微皺,剛想說明,白玫瑰已挺身而出,怒道:“錦老兒,你走開!這是我的事!”
四下之人,一齊大驚,因為白玫瑰享譽武林數十年,大家也才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真麵目。
鐵木大師怔了一怔,才道:“你就是白玫瑰?”
白玫瑰傲然道:“四十年來,隻有錦老兒認識我,你們不相信的話,無妨叫他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白玫瑰?”
大家聞言,都把眼光盯著錦上仙,他隻好點點頭道:“不錯!這位就是白仙子!”
鐵木大師啞然失聲道:“錦大俠俠名遠播,怎麽會與白玫瑰在一起?”
錦上仙臉色一變,剛想開口,白玫瑰已冷笑道:“你們別把錦老兒拉在我一起,我們也是冤家,剛才還打了一場,隻可惜你們沒趕上,我白玫瑰是何等人物,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的來意,我都很清楚,姓白的以前殺過不少人,那些人大概與你們都有點關係,所以你們想找我報仇是不是?盡管衝著我來好了,姓白的當年敢殺他們,便不怕你們報複,而且,我遺憾你們來得太遲一點!”
鐵木大師怒目一睜,道:“難得施主如此爽快,倒免了許多口舌之爭!”
白玫瑰冷笑不語,中州雙傑中的老大馬思駿立刻對錦上仙諂媚地一笑,以討好的語氣道:“難怪我們老遠就聽見簫聲悠揚,原來是錦大俠在此大展雄威!真可惜兄弟們遲了一步,沒趕上好熱鬧,不過我們能得錦大俠幫助,對今日剿魔之戰,定可增加不少勝算……”
錦上仙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冷笑一聲,並沒有答話。
霍休雲的臉上,洋溢著一片祥和之氣,麵對洶湧的聲勢毫不畏懼,他的簫聲中,不是對抗,也不是抵禦!卻像是一片浩瀚無際的大海,平平的鋪在前麵!
奔騰的兵馬湧到海邊,立刻就停住了!
再兇湧的軍隊也無法對大海作戰,他們隻能站在海邊咆哮著,嘶罵著,然而,那都是徒勞無功的!
錦上仙不禁在心頭暗喜,道:“雲兒這孩子真了不起,這一闕‘滄海吟’原來是教他吹來玩玩的,誰知他竟溶入武功中去了……”
白玫瑰的得意神色也消除了,代替的是一片焦燥!
秦媚娘則陷入憤怒的狀態中了,她的手指撥得更快,簡直就像在弦上飛起來一般,樂曲中的殺氣也更熾盛!
千軍萬馬的主帥也像是瘋狂了,金戈鐵馬,殺氣騰騰地衝向大海,後麵的士卒也瘋狂似地衝了進去!
錦上仙輕輕地露出一絲笑意,暗道:“雲兒真行!那丫頭已經喪失理智了,隻要再把曲調變為‘狂風引’,馬上驚濤駭浪,就會將她的軍馬一起吞沒!”
可是,霍休雲並沒有照他的心意變換曲調,平靜的簫聲中仍然顯示著一片大海,而且是淺淺的海灘!
千軍萬馬衝進海洋之後,仍是毫無目的地前進著,沒有敵人也沒有盡頭,任他們在海中馳騁!
錦上仙暗暗地覺得可惜:“這孩子怎麽放棄良機呢?你那‘滄海吟’能維持多久呢?現在不擊敗她,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他抬頭一望,隻見白玫瑰臉色如灰,淚眼迷迷地望著橋下的河水,不禁突然明白了:“我真該死!這麽大歲數了,還不如他的修養……即使勝了這一場,逼死了老婆子,又有什麽好處呢?”
“上次,我跟老婆子拚死相鬥,結果弄得兩敗俱傷,大家都落個不好的下場,又有什麽意思呢?……”
想到這兒,他忽然明白了,卻有一種愧意從心裏萌起!
白玫瑰長歎一聲,慢慢走向橋邊,正準備跳下去,因為她也聽出曲中的勝負了。
霍休雲縱然不逼,秦媚娘一意地逞強衝下去,後果也隻有力竭而死……
錦上仙想出聲喊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功力已失,縱然能發出聲音,也蓋不過強烈的琵琶聲了!
白玫瑰走到一半,腳突然也停住了,原來,這時秦媚娘的琵琶曲調也變了,變得輕柔了!
好像那個意氣用事的主帥也領悟了苦海無邊,迴頭是岸,立刻下令迴師,改向岸上進發!
衝鋒時,覺得海洋很大,迴頭,卻見海岸就在目前,那位將軍頓感殺機全滅,心中更有著無限的感慨,脫下戰袍,朝那批忠心的部下揮揮手!
他不奔向朝廷,也不奔向人間,冥冥中有一陣鍾聲在引導著他,紅牆綠瓦,一寺巍然,經音梵唱,有山僧怡然笑立。
將軍毫不猶豫地下了馬,在它臀上輕拍一掌,讓它到山林中去自由地生活,然後毅然地跨進了寺門……
琵琶停了,簫也停了,河水也平靜了!
秦媚娘輕籲了一口氣,粉臉上香汗淋漓,霍休雲則愉悅地站起身來,嘴角勾著一抹讚許的笑。
秦媚娘一襝衽,道:“公子無雙,婢子自歎不如!”
霍休雲也笑著道:“姑娘太客氣了,在下簫技不過僅此而已,姑娘再堅持下去,在下不知該如何收場了,耗到最後,一定又是個兩敗之局,幸好姑娘慧珠光明,急流勇退,使在下勉強能扳個平手,承讓太多了……”
秦媚娘臉上一紅,道:“公子何必謙虛呢!方才公子明明有取勝的時機,卻甘願放棄,婢子才有機會退身自保……”
霍休雲搖頭笑道:“姑娘錯了,在下修為實在不如姑娘,勉強能支持不敗,全靠這一點平和之氣,若是一生為敵,恐怕馬上就會被姑娘所製服!”
秦媚娘若有所思,低首無語,兩人的這一番對話卻將兩個老人聽得如癡如醉,良久之後,錦上仙一聲長歎道:“白仙子!咱倆的不了之約總算了了!”
白玫瑰粲然一笑,道:“錦老頭,恭喜你收了這麽一個好弟子!”
錦上仙哈哈大笑道:“仙子的弟子也不差,十年前我們若有他們兩人的這份胸懷,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副模樣了!”
白玫瑰淒然一笑,道:“晚了,後悔也沒有用了,但可慰的是,我們還沒有陷的太深,垂老之年,總算把這些功夫有了交代!”
一場戰霧,化為祥雲。
這其中的曲折,隻有四個當事人心中明白,趙雷鳴與紫鵑是不會懂得的!
可是,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趙雷鳴感到很安慰,紫鵑還有點不服氣!昨夜為了霍休雲,她挨了一頓打,這口氣還沒出呢!
錦上仙笑著道:“白仙子!往事已告一段落,新誼不妨小敘,是我們過去呢?還是你們過來?隔著江水,難免令人有各在天涯的感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滋味可不好受!”
白玫瑰笑道:“錦老頭,你嘴裏怎麽總是長不出象牙來,這地方黑漆漆的有什麽意思?大家到媚娘船上去吧!”
錦上仙大笑道:“那地方,我們窮師爺可去不起,一夜一千兩,那是老夫子一年的束修,你最好念在故人份上打個折扣如何?”
白玫瑰也笑道:“你收了個闊徒弟,還怕沒人舍得花錢嗎?”
錦上仙還想開兩句玩笑,忽然看見秦媚娘神色一變,手中的琵琶朝外一揮,口中厲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
暗中傳來幾聲悶哼,原來她的琵琶內暗藏機關,內蘊無數梅花針,顯見她已將來者射傷了!
繼悶哼之後,四周人影綽綽,一齊向她們圍過來,居然有數十條之多,而且個個身形靈活,步伐穩健!
錦上仙見了,忙對霍休雲道:“不好,她們可能有麻煩了,我們過去看看!”
這條小河,不過兩丈來寬,再去掉每邊伸出的斷橋,隻有丈許距離。
錦上仙功力雖失,但基礎猶在,輕輕一縱便飛了過去,霍休雲也趕緊跟了過去,趙雷鳴本來也想過去的,不知怎的,又停住了腳。
錦上仙剛定住身形,那批圍攏的人影中已有人叫道:“錦大俠怎麽也到此地來了?”
錦上仙一聽聲音很熟,連忙定睛望去,不禁大聲道:“中州雙傑、黔中四豪、巴山葉道長、少林鐵木大師,是何等大事,居然將各位都驚動了?”
少林鐵木大師是個年約半百的行僧,上前合什道:“貧僧會同各路英豪,是為了殲除一個武林惡徒而來!”
錦上仙心中已明白幾分,卻裝作不解地問道:“各位找誰?”
鐵木大師肅容道:“方今武林,除了白玫瑰之外,還有誰值得我們這麽多的人一起出動?目前,聽說白玫瑰又在揚州城出現,貧僧等人得到消息後,連日趕到,根據線索剛找到此地,誰知晚了一步,中州馬氏兄弟的弟子又受傷了!”
錦上仙知道,肯定是剛才秦媚娘出手所傷的人,眉頭微皺,剛想說明,白玫瑰已挺身而出,怒道:“錦老兒,你走開!這是我的事!”
四下之人,一齊大驚,因為白玫瑰享譽武林數十年,大家也才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真麵目。
鐵木大師怔了一怔,才道:“你就是白玫瑰?”
白玫瑰傲然道:“四十年來,隻有錦老兒認識我,你們不相信的話,無妨叫他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白玫瑰?”
大家聞言,都把眼光盯著錦上仙,他隻好點點頭道:“不錯!這位就是白仙子!”
鐵木大師啞然失聲道:“錦大俠俠名遠播,怎麽會與白玫瑰在一起?”
錦上仙臉色一變,剛想開口,白玫瑰已冷笑道:“你們別把錦老兒拉在我一起,我們也是冤家,剛才還打了一場,隻可惜你們沒趕上,我白玫瑰是何等人物,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的來意,我都很清楚,姓白的以前殺過不少人,那些人大概與你們都有點關係,所以你們想找我報仇是不是?盡管衝著我來好了,姓白的當年敢殺他們,便不怕你們報複,而且,我遺憾你們來得太遲一點!”
鐵木大師怒目一睜,道:“難得施主如此爽快,倒免了許多口舌之爭!”
白玫瑰冷笑不語,中州雙傑中的老大馬思駿立刻對錦上仙諂媚地一笑,以討好的語氣道:“難怪我們老遠就聽見簫聲悠揚,原來是錦大俠在此大展雄威!真可惜兄弟們遲了一步,沒趕上好熱鬧,不過我們能得錦大俠幫助,對今日剿魔之戰,定可增加不少勝算……”
錦上仙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冷笑一聲,並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