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看到這樣的情景,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啊,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人踐踏成這樣,就像生生被一把刀子捅進心裏的感覺,蘇琴覺得自己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一種無法自控的氣憤氣息,隨之還有一種恐慌,對,是恐慌,她想起了在現代的時候,有一天迴到家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景,家裏好像被大清洗過似的,所有的東西都被翻過來,好像自己的地盤莫名的被侵犯,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的感覺,那晚,蘇琴失眠了,想到家裏的每個角落,都被陌生人肆意踐踏的時候,一向大大咧咧的蘇琴,流下了恐懼的眼淚。蘇琴沒有報警,報警也沒有用,祖國的警察可忙的很,根本就不會理會你這麽一個小小的盜竊案,而在這裏呢,自己的家裏隻是被糟蹋的不成樣子,可到底沒有丟失什麽.


    不對,昨天換下的衣物後,自己的僅剩的兩樣首飾還來不及偷存好,蘇琴想到這裏,心裏不禁頓了一下,無聲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那種氣急攻心般的暈眩感頓時襲來,雖然身上還有幾百兩,但是在這點銀子一點也不夠她她置辦家業,奴仆,保鏢,然後再遊山玩水的瀟灑生活啊,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根本就不想動那兩樣首飾,現在她突然有點後悔了當這個鐲子了,雖然這裏山高皇帝遠,但是也難免有庶妹的手可以伸及的地方,自己的鐲子裏還刻著原主的名字,竟然和自己一樣,是同名同姓。


    現在消息閉塞,不知道金城的相府到底有沒有被原主連累,蘇琴突然有種暗黑的想法,她寧願相府已經被自己連累了,但是庶妹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如果自己真的逃婚了,她不是也會被牽連了?還是,她想在宰相府最無助的時候,李代桃僵?


    這樣也就說的通,為什麽她這個心如蛇蠍的庶妹,為什麽會幫她打通一切環節逃婚,而自己卻是名利雙收。但是前提是,那個昊王得同意庶女嫁過來啊,如果他嫌棄她的身份,那個庶女可怎麽辦呢?對了,還可以將她改到正方太太的名頭下養著,這樣也算半個嫡女吧,這個庶妹真是心思縝密,對付原主簡直就是跟不用發揮自己一成的宅鬥功力啊!


    蘇琴的心思百轉千迴,在心裏繞了一圈,也理不出什麽頭緒來,她來到房間,原本整理的幹淨整齊的房間,也是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那個賊人似乎把每個可以藏東西的角落都翻了一遍,但是估摸著不是個慣偷,慣偷根本就不會把現場弄成這樣,仿佛沒有頭緒似的亂搜,蘇琴似乎可以看到一個初出茅廬的賊人在自己的床上到處亂翻,似乎找不到東西,也氣急敗壞起來,到底是誰會看出這樣一間茅草屋還有偷的價值呢?真是獨具慧眼啊!


    想想也罷了,不是不想報官,而是自己的東西本來就是來路不明的,自己在這裏也沒有絲毫根基,這樣的啞巴虧隻能吃下去了。蘇琴真的很想仰天大吼,天啦,我到底得罪誰啦!我以月亮的名義詛咒小偷:@#@¥%……&*(和諧社會,文明用語)!~


    如今沒有了最後兩樣首飾的傍身,蘇琴的心思才漸漸從享樂主義轉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種田,本來自己想著還有兩樣首飾,如果當掉的話,還可以在縣城置辦個店麵什麽的,然後置辦一些丫鬟婆子,自己也過過古人萬惡的權利生活,但是她隻是僅僅想過一次而已,自己家裏沒有一個男人,簡直就是古代的黑社會的活靶子啊,還不如用著梅如花的身份,再找個過的去的營生做掩飾,自己好好的種田就不就得了,對,這才是主要方針!


    蘇非看著臉色氣的煞白的蘇琴,不由自主的就想把蘇琴摟在懷裏,想要好好安慰,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當他把蘇琴樓在懷裏的時候,一陣冷梅香味頓時襲來,蘇琴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就被蘇非摟在了懷裏,他們並不是第一次的擁抱了,蘇琴第一次是把他當成了暖寶寶,這一次,蘇琴居然迴應了他,她慢慢的把自己冰冷的小手伸向蘇非精瘦的腰,慢慢環成一圈,頭也順從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讓自己靠一會兒吧,真的好累,心裏累,身體也累,生活就好像永遠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沒有盡頭,暫時的休息一下,卸下自己表麵一副歡脫,事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自己才是外強中幹的蘇琴啊,除了沒有被父母慣壞,自己的性格的確是如原主一樣的,不過自己還算幸運的是,身邊還有這麽一個養眼的別扭的花美男,在自己最失落,最無力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


    蘇非覺得自己突然就圓滿了,抱著懷裏嬌小的身體,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直到一滴滾燙的液體從肩膀上傳來的異樣感,提醒著蘇非,姐姐好像哭了,如果可以,他很想找到那個小偷痛扁一頓,但是找不到人,蘇非覺得自己空有一身的力氣,也沒有辦法報仇,那種無力感,讓他深深的厭惡起自己的無能來,但是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麵,似乎自己在做著什麽讓人恐懼的事情,被施虐的人根本就無力反抗,隻能發出痛苦的哀吟~這是曾經的自己嗎?那畫麵閃過的太快,根本就來不及捕捉就不見了。他輕輕的撫摸著姐姐的如瀑布般垂落的黑發,順便在指尖饒了個圈,再悄悄的在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兒頭發上,印上了一個吻。


    昊王自從上次被那個醜女人電暈了好幾天之後,今天才有點清醒的跡象,但是這是怎麽迴事,自己的懷裏怎麽可以摟著這個蠢貨?而自己的身體居然還悄悄的吻了一下那散發著清幽的秀發,自己也並沒有太反感的意思,看來自己已經徹底淪落了,淪落到那個白癡可以隨意踐踏自己的身體(這什麽說法?),而自己居然又要一次的被這個女人吃了豆腐!哼,今晚本王可不會再磨磨蹭蹭的,跟你客氣了。


    而此時的蘇琴並不知道蘇非的小動作,她靠在蘇非的懷裏,覺得非常有安全感,人體火爐太好用了有木有,原來緊繃的神經似乎放鬆了下來,之後一種疲憊感頓時向撲麵而來,看來,這副身體實在太差了,莫非還是餘毒未清?蘇琴在最後的畫麵裏,看到的是蘇非大驚失色的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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