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隻剩三人。


    陳灼一身玄色勁裝,腰封係的一如既往的嚴實,身材頎長高勁,墨眉冷目,長睫毛垂下時,霜雪般的凜冽氣息無聲散發,直令人發顫。


    他的麵色的確很不好,燥怒之意縈繞眉間不散,眼瞼下泛著烏青。


    昨日迴去後,小東西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整整一夜,直到翌日早晨,欲望還沒消……


    於是,陳灼不得不去淨房沖幾盆冷水,消消燥熱,才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像個畜牲。


    一個在戰場叱吒風雲的大將軍被妹妹逼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可謂不狼狽。


    隻是,陳灼再掀眼一看,那個罪魁禍首麵色紅潤,看上去昨夜睡得非常之好,絲毫不為其所累。


    更把他襯得像個畜牲。


    ……


    的確,陳念此時的臉色看上去非常好,明媚嬌艷堪比桃花,她身段玲瓏,今日穿了一身青綠襦裙,梳著嬌俏的垂鬟分肖髻,堪堪站在那裏便勝過春日之景。


    陳灼淡淡一瞥,便有輕微目眩之感。


    更別說她看向他時目光依依,雙眸含水,多了幾分撒嬌意思。


    男人微咽口水。


    此時的她在他眼裏就是個汁水飽滿的蜜桃,桃子熟透的香味襲人心扉。


    陳灼口幹舌燥,想將這個蜜桃咬出汁水的念頭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甚至一些堪稱汙穢不倫的畫麵開始慢慢侵襲他的心智。


    許是他自己都沒發覺,此時唿吸粗重,看向少女的目光猶如野獸一般。


    想將她拆吃入腹。


    這是被獸性支配的男人,此時此刻對他這個妹妹生出的最簡單,也最危險的欲望。


    第14章


    陳灼早已及冠,征戰沙場多年,又是雄姿英發的大將軍,京城中傾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數,而朝官為了拉攏他求他辦事,給他送各式美艷女子的亦不在少數。


    行軍途中,也有不要命的女子想盡辦法,脫光衣服爬他營帳。


    但陳灼每每看到這些堪稱香艷的女子,心如止水,神情冷漠,沒有一絲旖旎念頭,甚至倍覺煩躁,隻想讓她們滾。


    眉眼裏的怒氣稍稍滲出,都能令人跪地求饒。


    這是一種帶了殺意的怒氣。


    他自詡定力非常,絕不會沉淪色欲,對此嗤之以鼻,但此時此刻,陳灼從未出現,甚至自認為不可能會出現的卑劣欲望……此刻卻被自己一手養大的所謂妹妹給引了出來。


    汙穢,骯髒,充滿獸性。


    而所謂獸性,便是不顧倫理,不顧道德,隻遵循欲望,赤裸又狂暴的欲望。


    讓人羞愧,讓人羞恥。


    他比禽獸還不如。


    就比如,他方才隻淡淡瞥她一眼,便已經有無數旖旎狂亂的畫麵在一眼前閃過。


    少女的哭泣,少女的哀求,少女那白玉凝脂,柔軟可欺的身體,那楚楚無依的眼眸,還有泛紅眼尾吊著的那滴淚,草葉上新懸的露珠……全都被他粗暴摧折。


    他卻不知饜足。


    隻方才那淡淡一瞥,他隻看了她一眼,作為她的兄長,一手將她養大的兄長,陳灼便開始墜入欲望的深淵。


    這一眼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待迴過神來,連陳灼都被方才臆想的畫麵震驚到。


    緊接著,憤恨和羞恥湧上心頭,他指骨捏的哢哢作響,就連喉間也湧上一股血腥味,差點就要吐出一口鮮血。


    陳灼臉色微變,不片刻,硬生生將血給咽了下去,將欲望壓下,將畫麵抹去,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麵上仍是一派沉靜之色,劍眉微皺,威嚴深重,什麽情緒都看不出來。


    陳念也看不出來,對她哥哥的危險渾然不知。


    她也沒有察覺到,他看向她的目光裏早已浸染上了男人獸性的欲望,而不僅僅是兄長對妹妹的寵溺。


    「哥哥,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是昨晚沒有……」陳念擔心哥哥,便想上前詢問,撲到他懷裏抱抱哥哥,就像以前一樣。


    隻是軟羅裙裾翩躚,少女的步子剛邁開,便聽到了她哥哥的嗬斥。


    「站住,別靠老子這麽近。」陳灼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以一種極其強勢的口吻命令她,阻止她靠近。


    陳念一怔,呆呆站在原地,方才看見哥哥的滿腔喜悅一下就成了委屈。


    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下來,被哥哥一吼陳念受了傷,嬌容發白,眼睛也紅了。


    方才還明媚的嬌花一下就蔫了,陳念懨懨垂下腦袋,一副要枯萎的模樣,眼淚垂在睫毛要掉不掉,可憐得人心尖發顫。


    陳灼的心似是被把鋒利刀劍猛地刺了下,她眼淚還未落下,他心裏先流了一灘血。


    男人嘴唇微抽,後還是別過了頭去。


    他見不得她掉眼淚的樣子。


    可她是他妹妹,他萬不可任她繼續胡作非為,把他當娘親般索取。


    治好這怪病,他必須得把她嫁出去。


    陳灼迂腐地遵守三綱五常的教條,認為這是不倫之事。


    雖然他們沒有親緣關係,但他一手養大她,當妹妹養的,不是親妹妹勝似親妹妹,怎麽能做些畜牲才會做的事?


    屋子裏氣氛一度死寂,沒有陳灼的命令,醫官也不敢貿然開口,垂首靜立,冷汗涔涔。


    許久,陳灼收迴落在小傢夥身上的餘光,喉嚨幹澀得不行。


    他吞咽口水,輕咳一聲後,將陳念所得怪病一事說與了女醫官:「吾妹自小生了怪病,許是把我當成了娘親,有母乳依賴,需如嬰兒吸食母乳,夜夜同眠,若是分離則會渾身如蟲蟻啃噬,疼痛難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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