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我哪敢動?」


    「是嗎?我上次可是親眼看到你和我們九兒走在一起。」


    「啊,小九啊!」白若風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所以打算說了嗎?」君細柳坐下看了一眼蕭風,神色中微微露出不悅,轉而又微笑看著白若風。


    就僅僅一個眼神就嚇得那人趕緊埋頭扒拉著自己碗裏的飯。


    「你自己問他就不就好了,還勞煩你親自跑了一趟。」


    「以九兒那性格鐵定不會說,不問你還能問誰?」


    說著,他撫摸手中的一把利刃,這劍身上錯落有致的安著幾枚蛇鱗,在一旁燭光的照耀下泛著磷光。


    「是不是做什麽都愛走神?」


    「確實,這幾日發現他做什麽事都心神不寧。」


    「細柳君怕是沒有喜歡過人吧?」


    「……」


    聽到這話,蕭風心裏咯噔一跳,這白若風還真是什麽話都敢問。


    「難不成?」君細柳低眉思考。


    「還真是,小小年紀情竇初開了。」白若風壞笑著,伸手拍了一下蕭風的腦袋,「吃你的飯,我臉上又沒米粒!」


    「這我知道了。」君細柳站起身要走,突然頓住,扭頭反問,「你怎知我沒有愛過?」


    白若風:「……」


    蕭風:「……」


    看著那白衣人走遠,蕭風像受到很大的驚嚇似的軟趴在桌上。


    「你怎麽了?」白若風不明所以,轉念突然就想到君細柳看這傢夥的眼神不對,身體一挪湊近問:「你不會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得罪他了吧?」


    「沒有啊。」


    「那你這麽怕他幹嘛?」


    「不知道,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感覺他對我有敵意。」


    「說不定和你家族有關呢?」白若風瞬間就想到蕭風說過他們家是除妖世家,這麽說來可能也能解釋。


    「不可能吧?第一次的時候他又不知道我叫什麽,那眼神就直勾勾的盯著我,恨不得把我皮扒一層看看。」


    說著,整個人還哆嗦了一下。


    「唉,不管了,趕緊吃吧,吃完睡覺去。」


    「吃了就睡?你還真不怕長成二師兄。」


    「怎麽?累了幾天?還不準大師兄休息嗎?」


    「行行行!你有理,要茄子嗎?」


    「吃你的吧,廢話真多,別拈給我!」


    「唉,不是,我這太多了,大師兄,你就幫我分點嘛。」


    「滾一邊去!去去去!」


    「分一點嘛……」


    坐在周圍吃飯的師弟們:「……」


    老十七:「我為什麽感覺到愛的味道了呢?」


    老十八:「你想多了。」


    老十一:「我可能也想多了。」


    其他人:「……」


    而在這個時間,笪撻來到判宗門前,剛想著從正門進去又立馬縮腳躲在了樹後。


    思考片刻,他悄悄地從後方摸了進去。


    沿著牆慢慢的往前走,笪撻輕輕一躍跳到了屋頂上,像做賊似的彎腰前行。


    在他記憶中,這一片是客房,莊沉非判宗人員,那麽就應該是在這裏。


    他悄悄掀開一片瓦,臉貼近,睜著一隻眼珠左右看。


    「這麽多屋子,我難不成還得一個一個找啊?」


    失望的要把瓦蓋上,誰知腳下的幾片碎開,笪撻猛然掉了下去。


    接著耳邊就是水灌過的聲音,他好像掉進水池了。


    「噗!」從水裏鑽出來,可能是個子長矮了,笪撻就隻有肩膀以上露在外麵,他使勁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朦朧,隱隱約約看到麵前的屏風後麵還站著一個很高的人。


    「你是何人?」站在屏風後,邱夜眯了眯金色的眼眸。


    「我,無意打擾,這就離開。」


    可誰知他竟然爬不上去。


    「什麽名字?」


    這時,屏風突然展開,一個身軀凜凜的男子站在他麵前,手持摺扇,黑髮玄衣,一雙金色的眼眸稍顯淩厲。


    笪撻瞬間看呆了,直到這人勾著笑走進水池。


    「有梯子的呀?」笪撻愣住,在他的記憶中壓根就不記得判宗的水池裏竟然有階梯。


    邱夜逼近,笪撻不得不往後退,直到被池壁抵住。


    「迴答。」


    「笪撻。」


    笪撻莫名不敢抬頭看,低頭就看到麵前人□□在水中的腹肌,這個人簡直比他高兩個頭。


    「啊,這名字不好聽。」


    笪撻隻聽到頭頂一聲輕笑,氣場卻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我叫邱夜,記住了,狐狸。」


    「啊?」笪撻抬頭看著他,也是一雙和自己的一樣的金色眼睛。


    邱夜伸手擒住他的下巴,聲音略顯魅惑,「誤闖?那你這是恰巧不巧的闖我這來,是誤會還是特意啊?」


    笪撻總感覺這人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他不敢再直視,於是撇過頭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這屋頂的瓦這麽脆。」


    「嗯?你脖子上這東西是什麽?」


    說著,邱夜伸手卻被笪撻一把抓住。


    「別碰。」


    「嗬,很重要的人送的嗎?」


    「嗯,很重要的人。」笪撻馬馬虎虎的迴答,他不記得脖子上的紅帶是什麽時候捆上去的,但他的腦海裏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是這雙手把那條紅帶子送給他。但具體是誰,他也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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