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三娘受不了大擊和末氏氏族的欺壓,最後選擇了自盡。


    他現如今依舊能夠清晰的記得母親自諡時父親那冷漠的眼神。


    頓時他的腦海裏突然想起末子白進屋時的一句話。


    「子諾,我很慶幸自己被拋棄。」


    末子諾:「……」


    「感謝他像丟垃圾一樣把我們扔到了這裏,謝謝他讓我看到了生活的意義!」


    「子白……」末子諾從側麵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睫毛在顫抖,剛想伸手給他安慰,房門卻突然關閉。


    站在原地,末子諾惘然,父親不愛母親,那為什麽還要費盡千辛萬苦去金氏提親,既然不愛,那為什麽還要毀了母親,冷眼看著母親去死然後草草安葬,第二天又投入到了別的女人的懷抱中。完完全全的毀掉了他們對家的唯一的希望!


    然後把他們兄弟三個極其厭惡的扔在了這個地方。


    「母親,你當初離開金氏,現在可後悔了?」


    看著窗邊落下了幾片花瓣,末子諾伸手溫柔的將它們拂去,看到自己小指上的玉環時,右手頓了一下,指尖剛碰到這玉環卻又收了迴來。


    雖然是末氏的象徵,但這可是他母親親手為他雕出來的……這可是母親給的,他不可以扔。


    坐在房頂上看著下麵人的一舉一動,直到那金衣少年進了屋,笪撻雙手撐在房上,朝著剛才末子諾看的方向看過去,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迴想那玉白色的指環。


    他感覺到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可是笪撻十分確定,他的腦海中根本沒有關於末氏的記憶。那麽這個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獨自一人坐在屋簷上,看著那美麗的花瓣凋落,一個金色的身影從他眼前閃過。


    「哎哎,西宮好像禁示疾行吧?」眼神一直追隨著那金衣少年進入了中殿,笪撻才騰了起來從屋上一躍而下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大師兄。」後腳剛跨進門這名金衣瓊羽就急忙向著麵前的人做揖道:「毒壇周的鬆陽山鬧了鬼事,目前已有三人喪命。」


    「何人傳來?是否可信?」周子公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低垂著的雙眸有些暗淡的盯著地麵。


    「是東宮白若風向我們告知的……」周子公剛才問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剛才也是想都沒想就趕忙傳報來了,完全沒有考慮是這個東宮大師兄是不是在戲弄他們?


    見周子公沉默著沒有說話,這個瓊羽才一臉歉意道:「抱歉,大師兄,是我疏忽了,想必是這白若風又在拿我們師兄弟開玩笑。」


    話剛說完,沉默許久的周子公突然發話:「他可是需要人?」


    「不,不知。」意外的是周子公的仿佛是信了。


    「罷了,你先迴去吧。」站在中殿中央,周子公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腳步聲離遠之後還又聽到了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你說,我們到底還要等多久……」聽到這腳步聲在自己身後停下,周子公微微撇頭道。


    「不知,但一定要死守到底,等他迴來。」


    「……但願如此。」


    「師兄,鬆陽山一事如何解決?」上官仁來時就了解了此事,便趕忙來問周子公的想法。


    「我……」


    「讓我去吧!」


    還沒有等周子公把話說出來,笪撻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臉自信的承擔了這個任務。他從剛才就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從周子公的談吐中他明白了這個少年的考慮。畢竟不是宮主之位,做事要想的還有很多很多。


    「前輩怎會在這?」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嬌小身影,周子公的眼神中閃過難以察覺的驚喜。


    「剛剛才來。」笪撻表示友好的對著他們笑了笑,特別是上官仁,從他出來到現在,這個人就一直用那雙犀利的眼盯著自已,看得他都不敢往門旁靠。


    「你們放心吧,鬆陽山那一帶就交給我了,好好準備後來的幾日吧!」露出寬慰一笑,然後就消失在兩人的麵前。


    「判狸一族。」朝著門口看了一會兒,上官仁才緩緩開口。


    「正是。」


    「判宗的人怎會來這?」上官仁對此表示不解。


    「且聽我慢慢解釋……」


    笪撻根據剛才聽到的信息,跟他們傳達這件事的是東宮的人,那麽他就去東宮看看,不過他還真怕遇到周承服。


    來到東宮口,就看到幾名紫衣少年站在哪裏,個個手中持劍,其中一個就是他之前遇到的。


    「唉,我說師兄,你怎麽知道鬆陽山的事啊?」莊沉此時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埋怨,他剛打掃完宮門口就被師父下令去鬆陽山,現在才知道這鬆陽山鬼事的頭是誰。


    眯著一雙媚眼看著從不遠處小跳過來的金色人影,白若風撓了撓後腦勺,「去玩了玩唄。」


    話這麽一說,圍在周圍的幾個弟子立馬瞪大了眼。


    其中一個拿著劍柄就戳了他的腰,「大師兄不仗義啊!下山玩都不帶我們!」


    「哎呀,去去去!」揮手趕開了身邊的人,他又繼續朝著剛才那個方向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問道:「西宮有這麽活潑的人嗎?」


    白若風這麽一說他們才發覺不遠處有一個小蹦小跳的金衣少年,那行為舉止可不像西宮的人。


    而莊沉一看到那個人就立馬知道了――簡直是見鬼了!這不就是之前和他在宮門前說話的那個判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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