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想解釋,但還沒說什麽就忽然被人攬住肩膀拉向了身後,宿津沒防備,一下子撞到那人胸口上。


    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一下子更暈,他皺緊了眉想開口罵人,但熟悉的霜泉青茶信息素味道一下子環繞周身。


    宿津深吸了一口,沒再說話,放鬆下來,懶洋洋靠過去,任由聞承翊把他抱的更緊。


    不過聞承翊並沒有看他,隻是居高臨下的垂眸,用冰冷眼神注視了對麵的陸沁雲幾秒。alpha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湧來,beta的臉色蒼白,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麽,但卻被聞承翊打斷:


    「他討厭誰,不用你來告訴他。」


    alpha的神情冷漠,似是在告誡,「以後離宿津遠點。」


    迴家路上,聞承翊全程冷著臉沒說一句話。宿津身上的酒氣混雜著淺淡但不容忽視的陌生香水味,這讓他難以忍受般地釋放出濃度極高的信息素,將人層層包裹。


    宿津臉上帶著酒醉的薄紅,此時被勾的口幹舌燥,隻能皺眉道,「收收你信息素。」


    不說還好,這句話話音一落,宿津立刻感覺周身的霜泉青茶香氣變得更濃鬱,強勢侵略了他所有感官。


    車剛好到住處門口,聞承翊將他拎下車,進了門才沉聲問:


    「收一收?」


    「更喜歡那個beta的香水味?」


    宿津皺眉,「胡說八道什麽?我和他多少年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


    兄弟?


    也就你把他當兄弟。


    聞承翊眉眼更陰沉,手指撫上宿津的後頸,按壓在腺體那一小片皮膚之上。


    「不許再和他們出去。」


    這種理所當然的管束態度一下子把宿津心底那點叛逆點燃,他不喜歡也不習慣被束縛,語氣裏自然而然帶上不滿


    「就和朋友喝個酒而已,你別管我。」


    聞承翊冷笑了一聲,攥著他的手腕將人推到了門板後,不由分說地俯身吻下去,好像這樣就可以不用再聽見宿津說那些讓他生氣的話。


    宿津是他捕獵範圍內的唯一獵物,也是他放在心口的珍寶。


    一想到還有其他人在暗中覬覦,甚至嚐試奪走,聞承翊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底的陰暗欲望。


    他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宿津的唇瓣,但在聽到懷裏人皺眉吸氣時又立刻安撫地輕輕舔了舔。


    「宿津。」


    他去吻宿津的後頸,在尖牙刺破腺體皮膚的前一秒,他說,「乖一點。」


    第12章 分手


    宿津單方麵和聞承翊冷戰了兩天,他實在是不喜歡被人態度強硬地管著,聞承翊不讓他做什麽他還就偏要做什麽。


    本想再出去喝酒故意挑釁一下這人,但突如其來的易感期卻把計劃打亂。


    這段時間忙的事情太多,宿津完全把易感期的事情拋之腦後,直到晚上準備出門發現自己信息素收不住,渾身發熱時才察覺不對勁。


    他跌跌撞撞往房間走,卻剛好撞到了推門出來的聞承翊懷裏。


    淡淡的霜泉青茶香氣此刻仿佛變成了令人上癮的解藥,他攥拳掐了下自己手心,咬牙將人一把推開,卻又被聞承翊伸手摟了迴去。


    「又要亂跑什麽?」


    聞承翊注視著他,語氣很篤定,「你易感期今晚開始。」


    也許真的是易感期作祟,宿津忽然生出點莫名其妙的委屈來,他一麵極其眷戀眼前人的味道,另一麵又固執嘴硬地要把人推開,說:「我去拿抑製劑。」


    控製不住的荔枝酒香氣已經蔓延開來,由淺淡轉為濃鬱,鋪滿了整條走廊,清甜又醉人。


    聞承翊垂眸注視他,彎唇笑了一下,低頭與他靠的極近。


    熾熱的吐息交纏在兩人之間,宿津覺得自己內心來自alpha天性的欲望就像一頭即將衝破牢籠的猛虎,他閉了閉眼,聽見聞承翊低聲問道:


    「有我在你還要選擇抑製劑嗎?」


    「抑製劑能讓你咬嗎?」


    頂級alpha的易感期會持續五到七天,在此之間,他們會沉淪欲望,脆弱敏感又極其依賴伴侶。


    聞承翊在這種時候倒是格外順著宿津,俯首任由宿津咬在他腺體上。


    尖牙刺破腺體,同為alpha性別的信息素起初相互抵製,但最後還是深深交融,冷冽的茶香中混入濃重的酒氣,引人甘心拋卻理智,墜落其中。


    這其實算不上什麽標記,但易感期的宿津喉間還是溢出了心滿意足的喟嘆。


    他舔了下自己唇角沾到的鮮血,空氣中信息素氣味太濃鬱,他幾乎要分不清口中到底是血液的腥甜還是霜泉青茶的清香。


    聞承翊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他的臉頰,稍用了點力,把他的臉正過來。宿津與他對視,被那雙深潭似的眼眸盯著,卻感覺渾身更熱,似乎每一滴血液都即將燃燒至沸點。


    聞承翊像是即將要享受盛宴般,且將輕吻當做開餐的暗號,他蹭著宿津還帶著血腥味的唇瓣低聲問道:


    「好了嗎?那接下來該我了。」


    也許alpha的本性真的就是獸性,易感期剝掉身為人的外皮,他們掠奪撕咬,齒尖抵著對方的後頸,汗水淋漓,唿吸急促,像野獸一般毫不掩飾地展露出自己的渴望。


    房間裏被激烈碰撞的信息素塞滿,幾乎要凝結成型,開了窗也散不盡,直到宿津易感期結束才漸漸收起。


    這是宿津第一次易感期沒打抑製劑,他隻覺得這比上前線要累多了,渾身上下都酸痛,半坐起來時腰像快斷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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