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入殿堂後不久,陸陸續續有幸存的修士紛紛抵達,青雲宗蔣元,清池劍宗歐陽婧,都在其中。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文昶心目中幾個除了葉翩然之外,極具威脅的人都來了,他調整表情,露出笑容,朗聲說道。


    “想必諸位都很關心,如何才能離開地宮,不然不會找到這裏。”


    “不錯,文道友是不是知道什麽?”


    不用他說,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如果說這裏隻有一個人知道如何離開,那這個人非文昶莫屬。


    文昶當然不可能說出真相,打馬虎眼道。


    “嗬嗬,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耐,不過是一點點個人的猜測罷了。”


    “文道友但說無妨。”


    “諸位想必也都發現了,這座地宮遍布傀儡,比如第一層的屍傀,第二層的考驗,而在第三層之中,還出現了一種新型傀儡,便是這種人形傀儡。若我所料不錯,諸位應該都跟人形傀儡交過手吧?”


    眾人紛紛點頭,的確如此,越靠近迷宮中心,遇到的傀儡就越強大,尤其是最後一段路,房間中十有八九會冒出人形傀儡,不可力敵。


    最開始聚集在殿堂外麵的幾人,就是因為打不過人形傀儡,一路逃竄,誤打誤撞找到迷宮中心,結果殿堂裏麵還有十幾具人形傀儡,令他們進退兩難。


    也正是出於這個緣故,這幾人進入殿堂之後,才會對人形傀儡不會行動而感到驚訝,心中疑惑之餘,不由十分慶幸。


    沒人注意到,站在人群邊緣的歐陽婧眸子一眨,竟是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在場的十幾人中,她是來得最晚的一個,不是因為她找不著路,而是她喜歡與人形傀儡酣戰,連續幾次下來,自然耽誤了不少時間。


    歐陽婧知道自己距離領悟劍意,隻差臨門一腳,自然不肯放過人形傀儡這麽好的練手對象,因為劍修是公認戰鬥力最強的修士,劍意自然也要在戰鬥之中,才能得到最好的體悟。


    她雖然隻有築基中期,但毋庸置疑,她的實力要超過在場大多數人,畢竟那些人在麵對人形傀儡的時候,隻有跑路的份,包括文昶。


    經過幾次酣戰,歐陽婧明顯感覺自己有所長進,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領悟劍意了,這種時候聽到傀儡不能動的消息,對她而言自然不是什麽好事。


    歐陽婧不是文昶,心情平複得很快,而且她想起來一個人,一個或許能推她一把的人。


    隻是,怪事,那人怎麽還沒來?


    文昶沒有察覺歐陽婧的異樣,見眾人點頭,臉上笑意更深。


    “結合這些,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座地宮的某個角落裏,或許存在著傀儡之術的傳承,而傳承就是離開這裏的關鍵,不然,這些傀儡難道是擺設嗎?”


    聞言,眾人露出思索的神色,不出片刻,有急性子的修士提出疑問。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出去尋找傳承嗎?”


    獵物上鉤了,文昶保持著溫潤的笑容,準備道出自己早已備好的說辭。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我……”


    就在他要把事情全推在葉翩然身上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原來大家都在這裏,我沒有來晚吧。”


    歐陽婧第一時間迴頭,見到來人,眼睛一亮,驚喜道。


    “是你!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勞煩歐陽道友惦記。”


    葉翩然向她頷首示意,邁步進入殿堂,而就在她跨過大門的下一刻,轟隆一聲,沉重的門戶在她身後關閉,嚴絲合縫,帶來一種難言的壓抑。


    頓時,殿堂中的氛圍沉寂下去,眾人麵上的笑容紛紛消失,感覺到有什麽事即將發生。


    “門關了,這是怎麽迴事?”


    “可能是最終考驗要開始了罷!想要離開,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我們這麽多人聚在一起,門都沒關,偏偏這名女修一進來就關了,看來,能活著到這裏的,就隻有我們這些人了。”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當然不會覺得,葉翩然有能力操控大門的開合,無非是順應了地宮中的某種規則而已。


    人群中心,文昶眼角抽搐,既氣憤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又惱怒這女修的運氣怎會如此之好,偏偏卡在關鍵時候過來,簡直豈有此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隻能說完後麵的話。


    “想必大家都很關心傀儡之術的傳承,有了傳承,控製這些傀儡自然也不是難事,試想一下,若是有人操控著十幾具傀儡,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滿意地看著眾人變了臉色,文昶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不久之前,在下距離獲得傳承僅一步之遙,可惜技不如人,隻能眼睜睜看著傳承落入他人之手,這個人就是……”


    文昶勾起唇角,抬手指向大門的方向。


    “她!”


    “是她?”


    那個方向隻有一個人,便是剛剛到來的葉翩然,歐陽婧有些詫異,其他修士也露出類似的神色。


    葉翩然沒有絲毫慌張之色,淡淡道。


    “口說無憑,文道友一上來就針對於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其實是文道友得到了傀儡術傳承,卻惡人先告狀,想要栽贓於我呢?”


    這是一句有力的辯駁,因為沒有人可以為文昶作證,畢竟知曉內情的隻有他們兩人,隻要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沒法判斷真假。


    “是這個道理,除非能拿出證據。”


    有人出聲讚同,他們都不是傻子,不會輕易聽信一人之言,於是,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文昶身上。


    文昶現在是又著急又無可奈何,著急是因為沒時間了,大門關閉,意味著最終考驗很快就要開啟,如果不能把握機會,把葉翩然變成眾矢之的,那危險的就是他了。


    無奈則是因為,要是他當時那句話可以說完,就能先入為主,在眾人心中留下印象,即便葉翩然後麵來了,想扳迴局麵也不是那麽簡單,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可惜,天時地利人和,他是一個都不占,不過壓力之下,還真讓他想到一個可行的說辭。


    “何需證據,這位道友是最後一個來的,還不能說明問題麽?若不是找地方消化傳承去了,怎麽會來得這麽晚。”


    “文道友此言差矣,我來得晚,是因為被人形傀儡纏住了,不好脫身。反過來說,文道友著急忙慌地趕到此處,也未必沒有可能,是想煽風點火,好讓自己置身事外,金蟬脫殼。”


    葉翩然不慌不忙,再次做出有力的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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