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刻,世民還特地把跟隨自己起家的功臣全都招到了一起共同迎接,也算是他們戎馬生涯的見證。


    當李世民捧著玉璽的時候,那種激動興奮簡直是溢於言表,雖然,對於皇帝來說,掌權才是最重要的,但當權力已經是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裏的時候,其他的一些事情也漸漸的凸顯了出來。


    那就是名正言順,要知道,凡是沒有傳國玉璽的皇帝,就算是占據著中原的良好地理位置,能夠號令萬方,可這心裏也還是虛的。曆史上,都稱這樣的皇帝是白板皇帝。


    對於李世民這樣雄心萬丈的皇帝來說,得到傳國玉璽,建立千秋功業,成為有名又有實的皇帝,是他畢生的追求。


    蕭後沒有講任何條件,就將玉璽交給他,對於他來說,真正是圓了他一個夢想。


    所以,李世民對待蕭後一直是相當的優厚。不止如此,對於世民來講,蕭後還是難得的長輩,老朋友。


    每每提到過去的掌故、人物,蕭後都可以說出個一二三來,所以,每逢宮廷宴會,世民總要叫上她,一起宴飲。


    蕭後年逾古稀,身子骨還一直很硬朗,顛沛流離的生活沒有摧垮她,反而磨煉了她的意誌。


    而現在,在李世民的擁戴下,她在大唐都城的日子過得相當順遂,還很有麵子。


    哪個人見了她,不稱她一句蕭後。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把一雙孫兒孫女教養成才,看著他們的生活都穩定富足也就足夠了。


    然而,就是這一個簡單的願望,也不是那麽容易實現的。


    就比如說這楊金金,那簡直就是你能看到的,最不服管的小娘子,別說是在中古時代的大唐,就算是在一千多年以後的現代,就楊金金這樣的,都是非常不好教養的類型。


    沈安雙手扶住了樹幹,在其餘幾人注視的目光之下,猛力搖晃樹幹。


    一時之間,花瓣飄落,紛紛揚揚,雖然某人的力氣不大,雖然這樹幹著實是粗壯,可還是被他搖晃的厲害。


    “誒誒誒……”


    “你幹什麽呢?想要了我的命啊!”


    樹上終於出現了熟悉的聲音,果然,這小妮子就在樹上,沈安抬頭,密密匝匝的樹枝之間,出現了楊金金窈窕的身影。


    她站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之上,兩腳穩穩的,身形絲毫不搖晃。那樣子,簡直是趾高氣昂,就好像是要發號施令一般。


    “我們想要了你的命?”


    “你還真是說得出口!”


    “明明是你想要了我們的命!”沈安也不服氣,這個小妮子,看她這得意洋洋的樣子,肯定還不打算下來。


    “你要是丟了,或是傷了,你想讓我們怎麽辦?”


    “我們如何向你阿婆交代!”


    陳湘心中不安,偏頭看著沈安:這人能不能行啊!


    都已經看到她了,還不說讓她先下來,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難道他就不怕她從樹上跌下來?


    “沈郎,我們是不是讓她先下來?”


    “下來?”陳湘頭上的遠遊冠晃晃悠悠的,隨著他不停晃動的腦袋瓜也蕩了幾下。


    沈安笑笑:“不急。”


    “金金的脾氣你也知道,要不是她自己想下來,我們就是上去逮她,也逮不著,反倒容易出岔子。”


    說的倒也是啊,陳湘點點頭,表示同意,不過,李治就不是很同意了,他一向認為楊金金這女人囂張的要命,才不會管她那奇特的腦袋裏究竟是怎麽想。


    “楊金金,你也別得意,有本事你就一直都別下來,看你能在上麵待多久!”他叉著腰,守在樹下,楊金金俯視著幾人,尤其是叫的聲音最高的李治。


    滿臉都是輕蔑:“晉王殿下好口氣,要不然你上來看看。”


    “誒!”


    “我說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想他一代坑王李治,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癟,居然被一個小娘子嘲笑,他頓時氣急敗壞,抬腳就踹到了樹上。


    金金毫無防備,跟著樹枝搖晃了幾下,腳底也有些不穩,她連忙穩住身形,重又抓穩了樹枝。


    “你好歹毒的心,老娘要是掉下來,你負的了責任嗎!”楊金金也是被氣到了,開始口不擇言,以她的年紀再怎麽著也不至於自稱老娘啊。再者,在大唐這個年代,就已經有老娘這種自稱了嗎?


    每到金金口吐芬芳的時候,沈安就默念,她是草原上迴來的,草原上迴來的。


    言語之間和中土多有不同,要諒解。


    卻沒想到,剛才還要求沈安盡早把楊金金勸下來的陳湘,這一刻反而是背著手,看起熱鬧來了。


    至於蕭顯,必然是和李治站在同一陣線,隻是,李治是那個挑頭說話的,蕭顯呢,隻是在一旁起哄的。


    “我為什麽要負責?”


    “反正你也掉不下來!”李治也不是會讓步的人,你會鬧,我就不會了嗎!


    “晉王殿下,金金在樹上確實是危險,我想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沈安低聲打圓場,唯恐李治繼續激怒某女,以她所謂草原女兒的那烈性子,一個激動,她再跳下來可如何是好。


    李治小手一揮,完全不往心裏去。


    “你別擔心,她又不傻,總不會尋死吧。”


    “就是就是。”


    嘿!


    這個蕭顯,楊金金可是他的表姐,他怎的會這樣說話,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表姐出狀況?


    真是塑料姐弟情。


    幸而樹上的金金並沒有聽見蕭顯的胡言亂語,要不然,等她下來,第一個要修理的,保準是蕭顯。


    天上下起了一陣花瓣雨,粉色的蕊瓣,嫩綠的小葉子,紛紛下落,就連沈安的肩上都染上了一層淡粉。


    花瓣雨為何降下?


    皆是因為,樹上有女人在發瘋。


    楊金金被李治氣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停的踹樹。沈安看向李治,眼神暗示:晉王殿下,你惹的事,你就不準備處理一下嗎?


    你就讓她這樣鬧下去,真鬧出麻煩來,我可不負責。


    李治笑笑,對他的心意完全了解。


    雖然了解,但他才不會按照沈安的勸說去做,不隻是不按照他說的做,還一直反向洗腦沈安,企圖讓他不要再瞎摻和。


    把沈安氣的是眼冒金星,頭頂冒青煙。


    真是一個無情無義,黑心黑肝的坑王啊!


    除了不搭理沈安,李治還致力於讓楊金金更生氣,不時甩兩句閑話,那叫一個難聽,句句都戳在楊金金的肺管子上戳。


    折騰了幾個來迴,楊金金終於是生氣到了極點,在樹上大吼道:“你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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