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道:「要是頭一遭,生澀羞怯,緊張之餘也不得而入;反觀食髓知味的,必定迫不及待,要纏著你快活。」


    「…………」闐憫收迴手道:「有沒有其他辦法?」


    王宇看他一會兒,又笑:「闐兄問得好奇怪,難不成與女子是頭一遭?這些事男女本也差不多,舒將軍難道是塊木板,讓闐兄覺得無趣了?」


    闐憫覺著再問下去恐是要暴露,隻得打住不說了。


    王宇見他又要不理人,繞他跟前道:「有沒有過,身上總歸是會有些痕跡,衣服一脫不就知道了?」


    闐憫看他片刻,言道:「王兄說得對。」


    王宇還想與他多對視兩眼,闐憫轉身便走,也不跟他客套兩句。這多少讓他有些挫敗,追著闐憫道:「闐兄這是要去驗身了?需要我幫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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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


    闐憫本想著他見多識廣,去了也能做個參考,又一想這樣待一個女子未免有些不好。正在猶豫,聽王宇道:「闐兄是有什麽顧慮?」


    闐憫道:「此事不用勞煩王兄了。」


    將軍府裏多年沒有女眷,這連洗衣做飯的也都是男丁。闐憫此時想找個能給小圓驗身的人都沒有,不由大為苦惱。而他覺得唯一靠譜的龔昶,也因誤會沒說上兩句,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這個請求。事到如今,似乎隻有他親自去做了。


    王宇笑道:「闐兄是怕我看她不成?她平日裏穿成哪樣接客,還怕人看麽?闐兄不會真想納她為妾吧?」


    闐憫心道他說的雖是實話,不過要是自己做了那些事,替她贖身也不虧她。至於之後怎麽處理,他得先弄清楚醉酒後發生過什麽。


    ·


    龔昶迴到王府,又去看了一遭岫昭,平日裏風姿卓卓的主子忽然像隻病貓一樣,把自己關在房裏什麽事都不問。她敲門而入,岫昭依舊側躺在床上,雖不想見誰,但也沒有攔她。


    龔昶看他這樣,心裏不是滋味,幾番想把見闐憫的事說出來,又怕他接受不了。桌上的飯食一點沒動,連水也沒少。


    岫昭聽得她進屋,沒有搭理,隻看著牆發呆。


    龔昶隻道他被闐憫欺負狠了,一時轉不過身份,不免擔心起來。上一次岫昭這麽呆傻,是差些丟了小命,秋獵後遇刺的時候。可這次又有些不一樣,岫昭喜歡闐憫,這份喜歡讓他從了對方,有什麽好糾結的呢?闐憫又為什麽不來看他?


    龔昶忽然靈光一閃,想通了其中緣由:難道闐憫在妓院看上了別人,岫昭把身子給他了他還不滿意?


    這才能解釋為什麽闐憫帶著女人迴將軍府,而岫昭覺得丟了人誰也不見。他堂堂王爺竟比不了一個青樓女子?……龔昶越想越覺得可怕,忽覺著這事她處理不來,得去問問林宣。岫昭受辱非同小可,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那他親王的臉往哪裏擱?


    「丫頭。」岫昭忽然動了動喚她。


    龔昶憋道:「我在。」


    「是不是有話想說?」


    「我……闐憫他…………」龔昶想著告訴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你去見過他了?他可是要過來?」岫昭的聲音平緩,臉依舊掩在暗處,可無端地讓人聽出一股期待來。


    什麽要過來,他根本不當迴事,還接了個青樓女迴去。龔昶忍得咬牙切齒,答道:「不知,我沒見過他。」


    「那你急匆匆過來。」岫昭那頭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


    「過來是想跟您聊一聊。」


    岫昭那頭沉默一陣,終於開了口:「說吧。」


    龔昶道:「男人是不是都這麽混帳,得了就不珍惜了?」她想著闐憫叫她不要告訴岫昭,難不成會有什麽隱情?可她這一罵,把岫昭也連著一起罵了。


    岫昭不與她計較:「珍不珍惜並沒有那麽重要。誰能篤定,陪著自己走完這一世的是誰?」岫昭背著身子,語速和緩:「他跟我即便有什麽,不過你情我願,貪一時之歡。難不成要逼著對方天荒地老?」


    從前王府裏有各色人服侍的時候,岫昭也沒像這樣沉鬱過,他不喜與人談情,這份超脫讓龔昶很是敬佩。他是有大誌向和報復的人,可如今她覺得他變了——他太在乎闐憫了。雖然他明著還是不認,可在她心裏,他就是變了。「您不想與他一輩子嗎?」


    岫昭沉默下來,龔昶本以為他不會說了,卻聽著他說了一句「想。」


    「可他不會聽我的,也不是我能掌控的。」


    「您讓他過來他不來?」


    「我想他心甘情願。可這四個字,世上沒幾個人能做到。」


    龔昶說的和岫昭並不是一個內容,可兩人就是這麽奇怪的交流著。龔昶一時想著,像岫昭這般光鮮的人都對情愛如此消極,那其他人怎會覺得自己會擁有幸福呢?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岫昭就說困,打起了瞌睡。龔昶在房裏守了他一會兒,見他沒再說下去的意思,便自行退了出去。


    第二日龔昶端了新熬的粥和水再去敲門,岫昭房裏許久也沒傳出聲來。她心中一慌,推了門卻見岫昭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人卻是仰著的。龔昶擱下木盤和水,便走近了喚他,這一喚才知不好:岫昭麵色緋紅,額上滾燙,竟是燒起來了。她情急隻得用桌上昨兒沒用的水沾濕了汗巾,替岫昭先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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