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芸心又是抹了抹眼睛,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深吸口氣道:“是啊!你爸其實早就該走了。如果這次不是之言提議,讓淩師父來這一趟,就連今天的見麵,也是不可能的。”


    “媽,你別傷心了,爸雖然走了,還有我們陪著您。以後呢,隻要有時間,我和漠然一定陪您多說說話,盡量不讓你覺得孤單。”白之言微笑著,柔聲安撫。


    章芸心沒想到,白之言非但不跟她計較以前的事,還能這樣寬慰她,頓覺心頭一片感動。


    淩師父見他們這一家人這般溫馨,欣慰的笑了笑,不聲不響的轉身離開。


    等到白之言和安漠霖發現的時候,淩師父早就已經走到大門口。


    安撫好章芸心的情緒,白之言抬頭時,才發現淩師父不見了,連忙問身側的安漠霖:“淩師父呢?”


    “淩師父走了吧!”


    安漠霖平淡說著,籲口氣道:“我去看看,應該沒走遠。”


    “嗯,那你就去送一下淩師父。”白之言淡淡點著頭,扶著章芸心往迴走。


    安漠霖則先一步快步趕往安家大門口。


    安漠霖趕到大門口的時候,淩師父剛剛出了大門。


    安漠霖緊跑了幾步,追上淩師父,喊了一聲:“淩師父。”


    淩師父正準備要上車,聽到安漠霖喊他,迴頭看了一眼,問道:“安總還有什麽事嗎?”


    “關於我太太的事,我想問問淩師父。”安漠霖說的倒也直接,神色沉凝的望著淩師父。


    淩師父會心一笑,點了點頭:“你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淩師父既然是學道術的,會不會測算命運?”


    “安總,你這話,讓我覺得很意外。按理說,像您這樣年輕有為的人,不該相信這些的,可是你卻直接問我。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安總為什麽要這麽問?”淩師父淡淡一笑,幹脆裝糊塗。


    安漠霖誠懇道:“在認識之言之前,如淩師父所說,我的確不相信這些東西。但是自從認識直言之後,我就開始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我今天想要請淩師父為我和之言,測算一下姻緣。”


    “安總,緣在天定,份在人為,即使你現在測算到了結果,可是命運這種東西,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你確定,你還是要測算嗎?”淩師父微微偏頭,問的慎重。


    “我隻想知道,最終的結果,之言會不會留在我身邊。”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不過以後結果如何,也不是我所能預料的。”


    淩師父將帆布包打開,取了羅盤等物放在車上,問了安漠霖生辰八字之後,開始查看著圖陣尋找結果。


    一陣之後,淩師父微籲口氣,抬眼看向安漠霖,沉著眉道:“情深緣淺,有花無果。”


    “情深緣淺,有花無果。”


    安漠霖重複了一遍,心底忽的一陣刺痛,微低著頭道:“今天,多謝淩師父,至於酬勞,明天我會安排人給淩師父送去。”


    “安總,我冒昧提醒一句,結果到底如何,其實還是掌握在你們兩個人手上。這個測算結果,並不能代表什麽,關鍵還是要看你們兩個如何麵對和抉擇。夫妻之間,最重要的無非就是信任,你和你的妻子,或許會麵臨很多問題,能不能化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淩師父收拾好東西,語重心長的說完,俯身上車,再不看安漠霖一眼。600


    安漠霖沉眉站著,直到淩師父的車漸漸遠去,他才迴過神,深唿吸一口氣,轉身迴了別墅。


    打開門迴到房中,安漠霖望著正坐在床邊,望著自己的手臂緊抿著唇皺眉的白之言,走近床邊,溫和問道:“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好癢,癢的我特別想抓。”白之言難受的直咬唇,偏頭望著安漠霖,一臉的憋屈。


    安漠霖皺了皺眉,迴想起在醫院時薑醫生跟他所說的話,到底,還是會在意。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安漠霖心情忽然之間鬱鬱沉沉的難受,拿了睡衣兀自去浴室洗澡。


    白之言困惑的望著他,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清楚是哪裏不對。


    浴室的門關上,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白之言靠著床邊躺下,不知不覺又開始犯困,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到安漠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白之言早就已經睡著。


    安漠霖走近前,俯身將她抱起來,安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給她蓋起來,低聲道:“其實,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和你好好在一起。”


    白之言翻了個身,蹭到他身側,皺著眉囈語:“漠霖,你別走。”


    安漠霖深吸口氣,側身躺下,將她攬入懷中,關了燈入睡。


    早上醒來,白之言睜開眼,身旁早就不見了安漠霖的蹤影。


    白之言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手上好像有水。仔細一看,才發現手上的水泡竟然已經爛掉,流出白色的膿水,看起來惡心的令人發怵。


    白之言慌了起來,忙不迭爬起身,仔細查看手臂上和身上的水泡,竟然也有好幾處已經爛掉。


    她哭喪著臉喊了一聲:“蜜兒。”


    蜜兒從窗外慢悠悠的飛進來,停在她身側,懶洋洋抻著翅膀問:“怎麽了啊?”


    “我身上的水泡爛掉了啊!”


    白之言著急的說著,趕忙伸手捏住蜜兒的翅膀,著急的說著:“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走啊!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啊!”


    “明天,明天就是初七了,我一定迴趟青瑤山。”蜜兒被她捏著翅膀,這會兒完全不能飛行了。


    白之言抽了抽鼻子,鬆開手放開蜜兒,懊喪的往床邊一坐,唉聲歎氣:“現在怎麽辦?我這個樣子,根本連門兒都出不了。”


    蜜兒也跟著唉聲歎氣:“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白之言撅了撅嘴,幹脆又站起身,有氣無力的朝著衛生間走,去衛生間洗漱。


    剛剛洗漱完畢,張嬸在外麵敲門,喊著:“少太太,太太叫你下去吃飯。”


    “哦,我來了。”白之言趕忙應了一聲,著急慌忙的換了衣服搭了披肩出門。


    張嬸溫和笑著:“太太在等您吃早飯。”


    白之言抿唇笑了笑,和張嬸一起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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