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洺連忙掀開白之言手臂上的披肩看了一眼,竟然也全是紅疹加水泡,頓時震驚不已,撫著她的手臂慌張問起:“之言,你手臂上是怎麽迴事?”


    白之言咬著唇,實在沒有一丁點要跟他解釋的心情。


    周洺心中不安,拉著她的手臂就要仔細查看。


    好巧不巧,安漠霖剛好在這個時候進了門,一眼看到周洺拉著白之言的手臂要仔細查看,心底一沉悶,快速走近前,伸手將抓住白之言被周洺握著的那隻手臂。


    一把將白之言拉到身後,安漠霖冷淡道:“周洺,之言是我的妻子,還不需要你來關心。”


    周洺微垂著眼睫,平息情緒,繼而抬眼看著安漠霖,淡漠一笑:“我來,是接漫漫迴家的。剛好看到之言病了,出於關心多看了兩眼,應該不算過分吧!”


    “既然你是來接漫漫的,就盡快把她接走吧!這幾天之言病著,我沒時間顧及她。”


    周洺籲口氣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問起來:“能不能告訴我,之言到底生的什麽病?怎麽會這麽嚴重?”


    “並不算嚴重,過幾天就會好。”安漠霖冷淡說完,牽著白之言的手就要上樓。


    剛到樓梯口,周漫趕忙撐開章芸心的手,著急的趕上安漠霖,跟在身後哭泣不止:“漠霖,你別趕我走,我求求你了。”


    安漠霖並不應聲,因為他覺得,他越是表現的對周漫好,周漫就越是放不下。


    周漫抽噎著,望著安漠霖依然不為所動的背影。


    等到安漠霖走到二樓走廊時,周漫心一橫,高聲道:“漠霖,你要是趕我走,就是要逼我死!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安漠霖背脊一僵,突兀的停在走廊,一動不動。


    周漫緊了緊掌心,抽泣著訴說:“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隻求你,不要趕我走。”


    周漫說的不錯,安漠霖的確是清楚她的性格,說到做到,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放狠話。


    周漫和葉菁不同,葉菁威脅安漠霖,從來都是掌握好分寸。


    周漫之所以從來不鬧,是因為她不喜歡胡鬧。隻是在對待和安漠霖之間的感情方麵,那份過分的偏執,多少年來都未曾改變。


    站在樓下的章芸心一時著急起來,趕忙上前安撫起來:“漫漫,你怎麽說這種傻話?漠霖是什麽樣的人,你能不清楚嗎?他隻是外冷內熱,並不是真的不關心你。畢竟之言現在病了,漠霖當然很擔心。你就別鬧了,聽阿姨的話,跟你哥迴去,好不好?”


    “我不要!”周漫情緒激烈的甩開章芸心的手,惶然往後退了幾步。


    安漠霖緊了緊掌心,轉頭看向白之言,蹙眉道:“要不,就讓她在這裏住幾天,等到情緒穩定下來了,再讓周洺接她迴去。”


    “我不管,既然你能懷疑我,我也有理由懷疑你。為保萬一,周漫絕對不能留在安家,你要是讓她留下,行啊,我走!”白之言根本不吃這一套。更何況,她怎麽可能會了解周漫的性子。


    “你怎麽這麽蠻不講理?”安漠霖越來越覺得困惑,他們之間到底是誰錯了,怎麽動不動就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我就是蠻不講理了又怎麽樣?反正她留下,我就走。”大概是因為身上癢的實在太厲害,白之言說話隨時帶著一股火藥味兒。


    “漫漫隻是留在這裏住幾天,你別胡鬧。”親親


    安漠霖深吸口氣,迴頭看向章芸心,沉眉道:“媽,讓她在這裏住幾天吧!順便打個電話給到醫院,找最好的精神科專家來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章芸心稍稍鬆了口氣,點頭道:“好,我等會兒就打電話。”


    周洺也鬆了口氣,走到周漫身側,扶著她的肩輕聲安撫:“漫漫,沒事兒了。漠霖不趕你走了,你聽話,別胡鬧。”


    周漫雖然還是一臉哀怨,可是情緒明顯緩和了很多,吸吸鼻子,望著了眼樓上,隨周洺扶著走到沙發處坐下。


    白之言冷嗤一聲,忿忿然轉了身,小跑著迴了房間,麻利的拉了一個箱子就開始暴躁的收拾衣服。


    安漠霖知道她肯定會因此生氣,連忙走迴房中將門關死,隱忍著情緒望著她忙著收拾行李的模樣,冷聲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哪裏清靜就去哪裏,我就不打擾你安大總裁和周小姐恩愛了。”白之言冷淡一笑,故意用言語刺激安漠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情緒特別的容易浮躁,特別的容易火冒三丈。


    安漠霖走到她身側,抓住她正在整理衣服的手,沉眉冷斥:“別收了!你想出去住,我陪你一起出去住。”


    白之言不理會,繼續自顧自的收拾衣服。


    安漠霖忍無可忍,忍著惱怒嗬斥:“我說了,別收了!”


    白之言咬咬牙,仍是不為所動。


    安漠霖沒了耐性,用力抓著她的手腕,逼她麵對著自己,冷然道:“你聽懂沒有,我叫你別收了!”


    白之言被他這麽一吼,頓時委屈的不行,眼睫一顫,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哽咽著指責:“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兇?我怎麽都沒見你對周漫這麽兇過?”


    “之言。”


    安漠霖整顆心一下子柔軟的如同輕柔的棉花,伸手無措的替她擦著淚,柔聲安撫:“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了。”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在懷疑我,就是不相信我。”


    “怎麽還記著上午的事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怕,怕你一走,我就找不到你了。”


    安漠霖看她還是哭個不停,趕忙將她攬進懷中,皺著眉不停的哄勸:“你要是覺得我兇,我以後一定改。”


    “你改的過來嗎?”白之言停止了哭泣,咬著唇伏在他懷中,哀怨的問著。


    “當然。”安漠霖緊了緊懷中嬌弱的小人,心疼的不行。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麽容易心軟的一個人,幾乎見不得白之言在他麵前哭。


    哭了一陣,白之言自他懷中抬起頭,吸吸鼻子道:“我氣夠了,現在好多了。”


    安漠霖無奈笑笑,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一哭,我一定會心軟,故意哭給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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