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仍是冷靜的笑了笑,目送著馮曉靜氣憤的摔門離開,才算鬆了口氣。


    齜牙忍著臉上的疼痛,她繼續望著窗外的日光,等待安漠霖趕來。


    時近黃昏。


    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停在冷家郊外的別墅門口,後方還跟著一輛差不多款型的黑色轎車。


    車門打開,安漠霖沉眉下了車,肩上坐著的小黃精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神情嚴肅的對安漠霖道:“我聞到白之言的氣息了。”


    安漠霖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後方車上的保鏢已經下了車,走在前麵開路。


    冷家別墅外守著的傭人望了一眼站在門口外的安漠霖,嚇得腿一軟,趕忙跑到裏麵去找冷傑匯報。


    冷傑靠坐在沙發上,手中搖晃著一杯猩紅的液體,牽唇冷笑:“來的還真快,你去門口先問問,他是來幹什麽的。”


    傭人低著頭,為難道:“冷少,咱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什麽時候這麽多話了?叫你去問就趕緊去。”冷傑眼神微微一沉,掃了傭人一眼。


    傭人登時被嚇了一跳,趕忙應聲:“我這就去。”


    冷傑輕嗤一聲,繼續喝他的紅酒。


    傭人趕到門口,安漠霖的保鏢已經搖晃著鐵門催促:“有沒有人?快開門。”


    傭人低著頭嗬嗬笑,客客氣氣的說著:“原來是安總,冷少不在,您要是有什麽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我不想說第二遍,開門。否則,別怪我出動警方。”安漠霖此時的眼神如數九寒冰一樣冷冽。


    傭人偷眼一看,當即嚇的渾身一顫,連忙道:“您稍等,我去問問冷少。”


    安漠霖微垂著眼,沉眉不做聲。


    傭人緊繃著唇,急慌慌跑迴別墅內去問冷傑。


    傭人還沒到別墅門口,冷傑已經悠悠然從別墅內走出來,嗬嗬笑著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安大總裁啊!”


    他轉了頭,又吩咐傭人:“快點開門,讓安總進來。”


    傭人忙不迭點著頭,趕忙按了手上的遙控鎖,恭恭敬敬的立在靠門的位置,請安漠霖進門。


    安漠霖冷著臉,也不跟冷傑打招唿,直朝著別墅門口走去。


    冷傑雙手別在口袋邊沿,牽唇冷笑:“我說漠霖,你來了,連聲招唿都不跟我打,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冷傑,我不想廢話,把我的太太交出來,我帶她迴去。”安漠霖直戳了當,轉了身,眼神幽冷的盯著冷傑。


    冷傑手指僵了僵,繼而嗤笑不已,兩手一攤,嗬嗬笑道:“漠霖,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說的很清楚,把白之言交出來,我什麽都可以不計較。”安漠霖的眼神冷鷙深沉,既是如此,仍然令人察覺不到一絲過激的情緒。uu書庫


    冷傑垂眸,走到沙發處坐下,執著紅酒杯,訕然道:“原來你是來找白之言的,不過很抱歉,你來晚了。”


    “你把之言怎麽樣了?”安漠霖緊了緊掌心,心底有個瘋狂的念頭,如果誰敢動白之言,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自己都難以控製的事來。


    “我能把她怎麽樣?別人送給我的女人,你認為,我有不要的道理嗎?”冷傑輕笑一聲,看著安漠霖隱忍著怒氣的臉,一派悠然。


    安漠霖勉強令自己保持平靜,深吸口氣再問:“你碰她了?”


    冷傑兩手又是一攤,聳了聳肩:“很顯然,你猜對了。而且,她很配合。我覺得,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何必為了她,這麽大動肝火?”


    安漠霖再也忍不下心底的怒意,抬步走到冷傑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沉聲質問:“她在哪裏?”


    “這麽不幹不淨的女人,你還要?”


    冷傑散漫的去撥安漠霖的手,輕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了一個女人動這麽大的火氣。而且還是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的女人。”


    安漠霖一拳揮出,砸在冷傑臉上,咬牙道:“冷傑,你給我聽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漠霖,你瘋了嗎?不幹淨的女人,你還要她幹什麽?我也是為你好,讓你看清這個女人的本質。”冷傑將酒杯丟在地上,抬手摸了摸滲血的嘴角,齜牙咧嘴。


    “不管她是怎樣一個人,都是我的妻子。誰敢碰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傷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安漠霖憤然鬆開冷傑的衣領,理了理西裝,再次問出口:“我問最後一次,她到底在哪裏?”


    冷傑垂眸牽著唇角望著手指上的血絲,嘲弄笑著:“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一次,籌劃對白之言下手的,並不是我。你就算對冷氏下手,也還是沒辦法知道,到底是什麽人跟白之言那麽過不去。”


    “我現在隻想知道,她在哪裏?”安漠霖緊扣著掌心,指甲掐的掌心生疼。到這一刻,他幾乎耗幹了所有耐心。


    早就已經在樓上樓下飛動的小黃精很快從樓上飛下來,坐在安漠霖肩頭,著急道:“安漠霖,我找到白之言了,她在樓上房間。”


    安漠霖聽完,深吸口氣,轉身朝著樓上走。


    冷家的保鏢立刻攔在樓梯口,就是不讓安漠霖上樓。


    安漠霖隨身跟進來的保鏢趕忙走到冷傑的保鏢麵前,冷然道:“麻煩讓開。”


    冷傑的保鏢對看一眼,同時將目光移向冷傑。


    冷傑手指勾著紅腫的唇角,咬牙道:“讓他們上去。”


    保鏢皺了皺眉,這才挪開了位置,讓安漠霖上樓。


    樓上房間中,白之言安靜的聽著外麵噪雜的動靜,她知道,一定是安漠霖到了,不然不會吵成這樣。


    她正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安漠霖上樓,忽然,房內紅光一旋,紅玉手中執著一支綠褐色的瓶子落下,她轉身麵對著白之言,輕蔑的斜勾著唇角,“白之言,真沒想到,安漠霖對你還真是情深意重,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他都對你不離不棄。不過,我隻想讓你死。”


    白之言戒備的盯著紅玉,麵勉強挪動著身體,皺眉道:“你想殺我,可你也該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應該知道自己腳上的繩子,是什麽東西吧!那可是淬了毒液的蛛妖絲,最為結實鋒利。你隻要用力的掙紮,那些毒液就會滲入到你的皮膚中,那種每天癢的要命的感覺,一定很好受。”


    紅玉冷笑著,走到白之言身側坐下,手中瓶子一揚,將瓶子中的液體一點點的抵在絲線上,冷冷發笑:“有時候,我就在想,到底要怎麽折磨你,我才解恨?如果不是你,文正就不會逐我出師門!如果不是你,文正就不會那麽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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