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師父迴過神,眯了眯眼,吸口氣問:“你到底是什麽人?還是說,到底是哪裏來的妖怪?”


    “手相都看完了,你還沒迴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覺得我還會繼續迴答你的問題?”白之言嗤笑一聲,有了想走的心思。


    淩師父仍是微眯著眼緊盯著她,自我介紹:“我姓淩,是學茅山道術的。有人告訴我,你不是人,所以才約你來這裏見麵。”


    “原來是淩師父。”


    白之言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那您可真是好忽悠,您是在我身上感應到什麽邪氣了還是感應到什麽妖氣了?難道您連個普通人也能當成妖魔鬼怪給收了?”


    “這就是我覺得古怪的地方。你身上的確沒有任何奇怪的氣息,可是也並不能掩蓋你身份的可疑。剛剛我看了你的手相,照理說,白之言在二十四五歲的時候,有個生死劫,絕對逃不掉。也就是說,現在的白之言應該是個死人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生命線得以延續,可是卻沒能跟她的肉身完全融合。”


    淩師父鎮定說完,從手邊的包裏掏出一塊八卦鏡,沉著眉道:“如果你真的不是妖,敢對著這麵銅鏡好好看看嗎?”


    “一麵破銅鏡,有什麽不敢的。”


    白之言伸手抓過淩師父手上的銅鏡,照了又照,眯著眼笑笑:“嗯,這鏡子質量不錯。”


    淩師父嘴角不自在的一抽搐,伸手拿迴八卦銅鏡,心底疑惑更深。


    按理說,就是藏的再深的妖,見了八卦銅鏡也該有點反應,這白之言,難道真的不是妖?


    白之言心底卻冷笑,八卦銅鏡文正也有,她學習道法的時候,不知道拿著銅鏡把玩過多少迴了,早就免疫了。


    淩師父不死心,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又從側麵的包裏掏出一支拷鬼棒,眼神一陰,將手指伸到下麵咬破,沿著拷鬼棒上的符籙劃下一條血線。


    這時,服務員來上咖啡,微笑著將咖啡杯放下,說著:“您好,您的咖啡。”


    白之言抿唇笑笑,端起咖啡杯慢悠悠品味。


    “兩位慢用。”服務員放好咖啡,就轉身離開。


    淩師父眼瞅著白之言毫無防備,立刻一聲冷喝:“雷門火車,五行誅邪!”


    話音未落,執著拷鬼棒就朝白之言手臂上打去。


    白之言眼神一沉,立刻一個側身偏移,輕巧躲過淩師父打下的拷鬼棒。


    淩師父一招落空,深吸口氣,冷笑道:“反應這麽快,還說自己不是邪物!”


    白之言騰的站起身,抬手指著淩師父忿忿道:“我說你有完沒完,我反應快你就說我是邪物。那我要是反應慢點,是坐著等你打嗎?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沒腦子啊!”


    “你這邪祟還真是伶牙俐齒,看我今天不收了你!”淩師父也騰的站起身,不小心撞到桌子,桌上的咖啡杯一下子被打翻,濃鬱的咖啡香在整個隔間彌散開來。


    “還真是死腦筋,你到底看著我哪像是邪祟了,非要收了我。說吧,請你的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麽著急的想要殺了我?”白之言嗤笑著斜睨淩師父一眼,怡然自得的環著雙臂。877好書網


    淩師父被她給氣的吹胡子瞪眼,惱火道:“看我不把你打出原形,讓你再也沒辦法狡辯。”


    “我說這位師父,咱能不能淡定點。你這一點證據都沒有,幹嘛非要認定我是邪祟呢?你這要是錯殺無辜了,那可是要被法律製裁的。”


    “我早就在安家觀察過你藏身的那株曇花。你身上是沒有妖氣,可是那株曇花,卻殘留著很淡的妖氣。”


    “真是會胡扯,曇花上有妖氣你找曇花去啊!跟我有毛線關係。”白之言嗤之以鼻,轉了身旁若無人的準備離開。


    淩師父哪裏肯罷休,揮著拷鬼棒就打過來,口中還大喝:“妖孽,別想走!”


    白之言眸色一沉,旋身再次躲過,這一旋身,就到了外麵。


    外麵的客人聽到淩師父的大喝聲,齊刷刷將目光投過來,個個一臉茫然的望著剛剛出了隔間的淩師父。


    淩師父完全不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投來的異樣眼光,依然是揮舞著拷鬼棒不停的朝著白之言襲擊。


    白之言忍無可忍,幹脆也不再躲,一揮手將拷鬼棒揮開,冷笑道:“既然你非要打,那咱們換個地方。這裏人多,相信你也不希望別人看熱鬧吧!”


    “走!”淩師父手一揮,進了隔間,拿起自己隨身的布包,施法祭動遁術,瞬間消失在隔間中。


    白之言緊隨其後,朝著遠處飛去。


    再次落地,已經是在郊外空曠的隻有蔓草的原野上。


    白之言悠悠然理了理裙擺,眼神清亮的望著淩師父,漫不經心的問:“到底是誰讓你對付我的?是葉菁?還是安太太?”


    “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個規矩。就是雇主不讓透露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透露。所以,你還是別問了。”


    淩師父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布包裏取出一張符紙,食指和中指並攏,施法將符紙燒著,繞著拷鬼棒旋轉了一圈。


    “那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說實話,我現在就是個人,你要是殺了我,就背上人命官司了。到時候警察肯定會把你也給抓走,你這是何必呢?”白之言揚了揚眉,滿不在意。


    “哼!我不殺你,我隻需要把你體內的精魂逼出來,不就行了。”


    白之言不耐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是腦子有包嗎?白之言早就已經死了,我隻是借用她的肉身。你殺了我,就等於是殺了她,你還搞不明白嗎?”


    “我懶得管那麽多,總之,妖有妖道,你就不該留在凡人肉身內。”淩師父二話不說,揮著拷鬼棒毫不留情的再次出手。


    白之言無可奈何,隻好跟淩師父交手打起來,她的妖法早就已經完全恢複,淩師父壓根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又不想傷人,於是,邊打著,邊開始無聊的觀察淩師父道術中的不足,不耐煩的開始說教起來:“淩師父,您學道術學了多少年了?”


    “要你管!”淩師父雖然應付的吃力,可還是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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