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係列狂風暴雨的行動中,還是缺少了一環,讓事情顯得並不完美。


    但是,他保持了足夠的耐心,平心靜氣的等了下去。


    轉眼,已是八月末,深秋季節將臨。天地肅殺之意,正值最濃時。


    期間,戮仙盟連續出現了造紙、活字印刷術、煉製黑`火`藥等一係列壯舉,為人族聖賢創造的修真文明,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期間,還發了一段小插曲。此事,還是由刁駟引起。


    不久前,禪心真君不是賜獨孤鶴軒以“天鴻”道號嗎。刁駟便琢磨著,自己與獨孤鶴軒一直以師兄相稱,按輩分得個“天”字輩,根本沒什麽問題。鴻,有一種鳥稱之為鴻雁;雕,猛禽也。


    是故,刁駟自己給自己封了一個道號——“天雕”。


    他自己愛叫啥叫啥,誰會去懶得管他叫什麽。關鍵是他自己奈不住寂寞,四處瞎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跟隨獨孤鶴軒前來大斷山脈的汪林,不懷好意,開始四處遊動。


    跑到器堂,喊姬融為“天雞”。器堂的人一看,這成何體統?索性勸諫姬融,也起一個“天”字道號,絕了調侃的人口。姬融無奈,便隨口說出了“天融”了事。


    跑到陷仙堂,喊仇禩為“天醜”。這反而讓仇禩有了改名之心,畢竟,自己的名字有個該死的諧音,加上自己的容貌,總是讓他苦不堪言。於是,亦自封道號“天福”,取天降福運之意。


    姬融與仇禩一改,似乎,其他同為堂主的人,不改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大家約定時間,一起前來找獨孤鶴軒,希望在總盟主的指示下,把各自的道號定下來。


    獨孤鶴軒對此事,一笑了之,隻是平靜的說了句“你們自己看著辦”。


    道號,不管怎麽叫,它隻是個符號。隻有與修士自身的實力聯係起來,才有用,才能算是個名號。隻不過,有些人迷信於此道罷了。


    在謫仙盟、十最這樣的宗派中,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亂用的。可以說,任何一個被賜予道號的弟子,便擁有了一樣看不見摸不著的護身符。能獲得道號的弟子,從來有數量限定。被剝奪道號的弟子,更是不可勝數。


    故而,獨孤鶴軒的“天”字輩,不可與刁駟等人的“天”字輩同日而語。


    甚至,那怕是鴻蒙界中有千千萬萬個道號叫“天鴻”的人,也是無所謂的事。


    此中奧妙,又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在千萬年來約束人們的力量——避諱。譬如,當今修真之世,不會有第二個人叫“玉煬”,不會有第二個人叫“遠嶽”。


    所以,當一個人的地位太過尊崇,人人視其為聖賢大能的之後,那怕是他的名號,會有一種震懾天地的力量,令世人敬而遠之。


    戮仙盟的道號風波,很快過去了。除了獨孤鶴軒外,有十三人用了“天”字道號。其中,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半邊神丐,一把年紀的他,活出新的人生,改道號為“天邊”。


    不過,從此次風波開始,戮仙盟中漸漸形成了一種新的認識,即對道號名諱的重視。當大局已定時,大家才發現,以後想用“天”字道號,怕是不可能了。


    這一天,是九月初一。獨孤鶴軒習慣性的早起,來到戮仙大殿前,遠遠眺望。心中盤算著,自己等的人,該是到來的時候了。


    果然,到了辰時末刻,一團雲彩飄飄而來,落在戮仙大殿前。


    來人是一位七旬老者,赤一臂,背負著一根荊棘,道:老夫木源,特地前來負荊請罪,還請獨孤盟主既往不咎。說時,取出一封書信,雙手交給獨孤鶴軒。


    獨孤鶴軒行一禮,趕緊上前,親自為木源真人解去荊棘,穿好衣服,才雙手接過書信,請木源真人入殿。同時,讓黑鷹喚刁駟等人前來。


    獨孤鶴軒親自奉茶後,拆信觀看,微笑道:玄穹金仙真是多慮了。我戮仙盟身為鴻蒙修真界的一份子,理應參與修真大聯盟。與四方勢力同心協力,共同開創盛世。


    木源道:獨孤盟主寬宏大量,目光遠大,老夫敬佩。既然這樣,還請獨孤盟主早早派人進駐真仙盟,共襄盛舉。


    刁駟剛一進門,罵罵咧咧的說道:怎麽是這個老東西。這是前來找揍麽?


    獨孤鶴軒道:老七,不得對木源前輩無禮。你與極品真君即刻整頓禮仙堂的人馬,隨木源前輩前往真仙盟。


    刁駟驚疑半晌,終於明白獨孤鶴軒為何如此看重禮仙堂了。這不,這一招高棋,還是沒人看出來。獨孤鶴軒卻已經收盤了。


    至此,刁駟啥話也沒說,快步走出大殿。不到一刻,禮仙堂的八千人,以刁駟與極品真君為首,悉數集聚戮仙殿前。


    沒說的,這股力量前往鴻蒙界修真大聯盟——真仙盟,將會擁有什麽樣的地位,是個人都能看在眼裏。


    值此風雲際會時節,一個能統籌兼顧的大聯盟,又會起什麽樣的作用,是個都明白。


    是以,那怕是獨孤鶴軒這樣要強的人,亦將會盟之舉看的非常之重,簡直是重中之重。


    可不?


    獨孤鶴軒與謫仙盟的關係算不錯了吧?與魔盟、世家聯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吧?那他為何還要這樣做?


    無外乎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實力決定地位,其它都是浮雲。


    在刁駟等人啟程前,獨孤鶴軒又拿出一成靈材資源,分給了各堂。看著獨孤鶴軒分派靈材,簡直如用糞土時,連極品真君這樣身份的人,不禁動容。


    獨孤鶴軒沒有繼續說什麽,隻是目送禮仙堂的人陸續離開大斷山脈,前往滄海真仙島。他清楚,那個自稱天雕的男人,會在那裏打下一片天地。


    天雕這個名號,很快名動鴻蒙。從此以後,書名將不再使用刁駟,而是使用天雕。


    汪林一臉不悅,走近獨孤鶴軒,道:師兄,真不給我們分一點?


    不用了。你們的機緣,在元始劍宗。獨孤鶴軒平靜的喚鬼奴上前,道:鬼奴,你的狗頭怪大軍,操練的如何了?


    鬼奴道:主人,它們經過我的鬼王術的訓練後,已初具靈智。接下來,有了主人賜下的靈材資源,它們很快會道行大進。


    獨孤鶴軒微一點頭,道:近日來,大斷山脈的陰氣越來越重。這不是一件好事。我決定,你帶著狗頭怪大軍,進入青城山,安心修煉。走的時候,把需要的資源帶夠。


    鬼奴道:是!鬼奴遵從主人吩咐。


    正在此時,小馬駒嘶鳴著疾跑過來,身後的一股灰霧緊追不舍。灰霧見到獨孤鶴軒,猛地停下,霧中探出一顆碩大的蛇頭,十分可怖。


    獨孤鶴軒踏出一步,已淩空懸浮,順手拍出,打在蛇頭上,發出清脆的“啪`啪`啪”聲,不管蛇頭怎麽晃動,也是躲不開,大罵道:你要是再欺負無敵,小心我廢了你的道行。


    哞


    聲音還在遠處,獨腳青牛卻已經來到了近前,一雙牛眼快要凸出眼眶。


    獨孤鶴軒罵道:你們兩個廢物,在大斷山脈上,簡直是兩個禍害。既然如此,你倆也去青城山好了。說話時,右手輕揮,一道力量裹住大蛇與大牛,騰雲駕霧,朝青城山方向而去。


    青城山,崇山峻嶺,毒瘴密布。是鴻蒙界中最為兇險的山脈之一。


    獨孤鶴軒藝高人膽大,驅蛇趕牛,深入青城山,將牛蛇一同放逐在青城山中。當然,真實目的不是讓它們自生自滅,而是有目的的讓它們清剿青城山的強大妖獸。


    在離開時,蛇的嘶鳴聲,牛的吼叫聲,聲聲迭起。青城山深處的毒瘴,好像從根基上被扯動,不停地搖晃。


    獨孤鶴軒賤`賤而笑,將所遇靈材采集後,返迴大斷山脈。將盟中之事細心安排一遍後,帶著汪林等人離開,返迴元始劍宗。


    獨孤鶴軒的宏偉壯舉,是元始劍宗實實在在的尷尬。


    可以說,他做的任何一件事,若是通過元始劍宗,將會有更強的衝擊力。


    但是,宗門沒有給他一個表演的機會。而他自己卻把握住了命運的安排,成就了一番豐功偉業。


    隻不過,他沒有滿足於當前的成就。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下一階段的布局上。


    迴到元始劍宗後,汪林等人迴了各自的洞府,獨孤鶴軒吩咐蒙浩,於函穀中給孔融他們七人,各找一個臨時洞府後,自己卻迴到了金峰。迫不及待的來到空間法陣的石屋。看著眼前白絨絨的東西,一陣心花怒放。


    獨孤鶴軒施展道法神通,一道道玄冰氣息發出,將那些白絨絨的東西凍結凝練,一一收起。然後,返迴靈霄峰函穀,分派給汪林等人,並給每人三枚靈丹。暗中吩咐後,當夜,不再迴金峰,而是留在了靈霄峰。


    是夜,清風徐來,星光燦爛。


    獨孤鶴軒領略熟悉的美麗夜景,靜靜地等待著。約莫亥時初刻,一道身影悄悄靠近。


    獨孤鶴軒沉聲道:修證師兄,幹嗎如此鬼祟?


    嘿嘿一個熟悉的聲音鬼笑起來,悄然飄落到近前,亦隨意坐在地上,道:你給了他們什麽東西?看你親自給他們護法,莫非他們是要突破了?


    這又不需要向宗門會報。獨孤鶴軒沒好氣地說道:你既然看出來了,就不應該來這裏。真是的!


    哎喲,這是天鴻聖人在給我說話嗎?修證戲謔道:你說你,嘖嘖,你留一點榮譽給大家唄。啥事讓你得瑟完了,我們可怎麽辦?


    修證止住笑意,認真的說道:天鴻師弟,師兄我是遇到難處了。這事,我想來想去,隻有你能幫我。


    獨孤鶴軒輕聲一笑,道:你現在的地位,難道還不夠穩定嗎?


    第三個聲音悠悠地接話道:你們兩個賤`人,又再密謀什麽?


    你不怕憋死你?獨孤鶴軒看著一個大光頭緩緩走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見仁師兄,你的光頭可是越來越明亮了。


    範見仁一臉嫌棄,道:外麵讓你整了個天翻地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宗門內部了?


    第四個聲音道:那還用說。這不,剛迴來,就要整出個大動靜了。


    正在此時,函穀中有十三個洞府,漸漸有青光出現,伴隨著幽暗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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