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好程然，陳苒從他腿上下來，坐在他旁邊。
兩人經過這麽一鬧騰，關係突然近了，變得親昵起來。
陳苒對於他的觸碰，也不像剛接觸的時候那麽抗拒，反射性的想要躲開。
她慢慢的開始接受。
接受他的一切。
陳苒靠在他肩膀上，雙手捧著手機，一副標準的打遊戲姿勢。
程然也拿起手機。
兩人準備打幾把遊戲消磨時間。
“玩什麽地圖?”
她一邊點開好友列表，一邊問程然。
程然無所謂道：“都可以。”
“三個地圖隨機了。”
陳苒選了三個地圖，迴到主頁麵，看見有人申請進隊，“誒”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機舉到程然眼前，讓他看。
“花花大神也在呢，他要進隊，加不加他?”
程然剛剛親了陳苒，心情舒暢，好的不得了，連帶著看花花九歌也順眼了許多，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加吧。”
陳苒：“那就我們三個人匹配四排吧，不加其他人，上次咱們三把最後一個隊友坑慘了。”
程然：“嗯。”
進入遊戲。
陳苒這次難得沒有騷，安靜如雞地站在廣場上。
顧九清清嗓子，在麥上嚎道：“不屈兄，你剛才幹什麽呢?我申請了幾十次入隊，你都沒有迴應。”
他上線後，見陳苒和陳苒頭像亮著，並顯示在組隊中，還以為他們兩在等自己一起玩。
高高興興的發了一個申請過去，半天沒有反應。
他不死心，又發了一個，還是沒有反應。
十分鍾內他發了幾十個申請，隻有剛才發的有迴應，其他都石沉大海。
顧九不禁有些好奇。
剛才，咳咳。
陳苒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神色自若，仿佛剛才的事情不是他幹的。
她手打字發在組隊頻道：“吃飯，沒看見。”
程然胸膛震動兩下，聲音低沉：“小騙子，又開始騙人了。”
陳苒手伸到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佯裝生氣，狡辯道：“別亂叫外號，這不叫騙，這是善意的謊言，難道你讓我跟他說，我在跟墓中無人玩親親？你說他聽了，心裏壓力得多大啊，他肯定會在腦子裏幻想，兩個虎背熊腰的糙男人親親我我......我說不下去了。”
程然寵溺的抓了抓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道：“你說的有道理。”
顧九看見陳苒打的字，很是奇怪道：“你今天不開麥?”
自從他跟陳苒在麥上聊過一次天，隻要兩人打遊戲，必開麥。
不屈兄今天很反常啊。
陳苒繼續打字：“感冒了，發不出聲音。”
她沒帶變聲器，一說話絕對會暴露性別，這件事程然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再多一個人知道。
顧九也沒懷疑，開口道：“那行吧，今天我一個人在麥上嚎。我跟你們說，我昨天碰到一個小偷，這小偷想偷我錢包，被我發現了，他特別搞笑......”
“前天我碰到一個碰瓷的老奶奶，她......”
“大前天我在公園踩到一坨狗屎......”
“大大前天......”
陳苒：......
程然：......
遊戲開場5分鍾，顧九還沒有說完。
陳苒忍無可忍的關掉了組隊頻道的喇叭。
世界安靜了。
陳苒一邊搜物資，一邊跟程然吐槽：“我第一次發現花花大神是個話嘮，他真能說，從昨天一直說到了一個星期前。”
程然瞄了她一眼，狀似無意間開口：“我看你跟他玩的挺好的，還以為你們認識。”
陳苒“啊”了一聲：“不認識啊，他還是那天我跟你組隊認識的，你還記不記得有次咱們在......”
她這麽一說，程然倒是有了一點印象。
他眉眼微挑，聲音平靜道：“你們兩自來熟?”
“對啊，”陳苒對花花九歌讚不絕口，“花花大神又健談，說話風趣幽默，聲音又好聽，跟他聊天很舒服。”
程然第一次聽她誇人，誇的還是一個男人。
他“哦”了一聲，桃花眼微微一黯，聲音也低了幾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啊，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陳苒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
程然點點頭，心裏有些小緊張，又有些小期待。
她應該也會誇誇自己吧——
“挺好的。”
陳苒三個字概括。
程然嘴角抽了抽，手頓了一下，幽幽地看了陳苒一眼。
她對花花九歌的評價足足有21個字，對他的評價，隻有3個字!
兩者之間相差七倍!
他聲音微冷：“你這是在敷衍我?”
陳苒正認真打遊戲，聽到他的話，頭也不抬道：“沒有啊，濃縮就是精華，我覺得這三個字足以評論你的方方麵麵，這是對你高度讚揚。”
程然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冷氣：“敷衍的女人。”
陳苒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想了想道：
“我沒有敷衍你，我真是這樣想的，要不然，我再多加幾個修飾詞?”
“你好棒啊，你超厲害，你是最棒的，你是最厲害的，你人溫文爾雅氣宇軒昂能說會道氣度不凡......你看這些行嗎？”
敷衍，更敷衍了!
讓她評價自己，她就用幾個隨口說來的形容詞!
他吐出一口氣，目光死死盯著花花九歌，心裏特別不平衡。
程然：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陳苒看他的特種兵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問他：“怎麽了？”
程然暗自磨牙，麵上平靜：“我在思考，等會怎麽帶你吃雞?”
怎麽在打死花花九歌的情況下，帶你吃雞。
陳苒見他有這樣的覺悟，很是高興道：“隻要你願意多苟苟，照顧一下你的弱雞隊友，多跟花花大神配合，咱們吃雞的概率很大。”
程然冷漠的“嗯”了一聲。
過了兩分鍾，陳苒突然驚慌道：“有兩個人在我房子跟前晃，快來幫幫我!”
她在二樓地板上趴著，周圍不停的響起敵人的腳步聲，心裏特別害怕。
一對一她還有些把握，對二隻能靠運氣了。
程然掃了一眼陳苒所在的位置，道：“我離你有點遠，花花九歌在你跟前，你先讓他幫你。”
陳苒看了一眼兩人的距離，兩百多米，確實有點遠。
可能他還在半路上，她已經掛了。
陳苒打開花花九歌的喇叭，一邊盯著樓梯口，一邊打字。
cr騷給你看：花花大神，有人在我周圍，快來救救我!
一個人麥上嚎了許久的顧九看見她發的消息，嘖嘖兩聲道：“遇到人了你才想起我，等著，我馬上來。”
陳苒鬆了一口氣，心情由不安變成淡定，嘴上誇了一句：“花花大神真好。”
程然：......明明是我給你支的招，你隻誇他，不誇我。
等他跑到陳苒跟前時，顧九已經搞定了兩個敵人，正在和陳苒分戰利品。
顧九：“這裏有m416，不屈兄你來拿了吧，你缺什麽裝備嗎？”
cr騷給你看：我物資夠了，這個盒子裏有m24和八倍鏡。
顧九：“我不打狙，讓墓中無人拿吧。”
陳苒這才想起程然，她瞄了一眼小地圖，發現程然正站在她身邊，小小驚訝一聲：“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才看見你哎。這裏有狙擊槍和高倍鏡，你要不要?”
程然深唿吸一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要。”
他已經過來快三十秒了，她一直在和顧九聊天，隻關心顧九，根本不關心他!
顧九不要的東西，她才想起給他，讓他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他才不要!
程然：嫉妒再次使我質壁分離。
顧九又在麥上胡扯了幾句，提起自己要來s市的事情。
“我明天到s市，不屈兄你跟墓中無人來接我吧，我大概下午六點到，咱們一起去吃一頓飯唄。”
“別跟我說拒絕，我不聽我不聽，我好不容易去一趟s市，你們可不能拒絕我，要不然我這顆少男心，就要碎一地了，嚶嚶嚶。”
“不屈啊，無人啊，你們就答應我吧，難得我有時間來跟你們碰麵，咱們一起打遊戲這麽多天，你們就不想看看我長什麽樣嗎？”
“嚶嚶嚶，你們兩個壞人，讓人家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晃，人家要是不小心遇到人販子怎麽辦?”
陳苒：......確認過眼神，花花大神肯定是gay啊，要不然怎麽說話gay裏gay氣。
程然：......陳苒應該不會喜歡這類的男生吧？太娘了。
兩人屏蔽掉花花九歌的麥，開始就此問題展開討論。
陳苒：“這個花花大神有點不太對勁，怎麽三番兩次想要跟咱們見麵?”
程然讚同道：“我也覺得他懷有不軌之心，不過，你想和他見麵嗎？”
陳苒搖頭：“不想，我又不是男人，去了還得跟他解釋，麻煩的很。”
說完，她感歎一句：“現在大家怎麽玩了一個遊戲就想著線下見麵，我們隻在遊戲中嗨皮不好嗎？”
程然思考了幾秒鍾，道：“遊戲相當於另一個世界，也可以遇到很好的人，說不定還能在現實生活中成為很好的朋友。”
陳苒反駁：“可也容易遇到壞人啊。我看過很多報道說，某個人在虛擬世界表現的特別好，對人特別溫柔，可他實際就是個混蛋，專門騙小姑娘。把人騙到手，拍人果照，威脅小姑娘，讓她給他錢花。”
說著說著，陳苒忍不住罵了一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莫名其妙被指為大豬蹄子的程然：......
他無奈道：“你別一概而論，還有那種壞女人，專門騙已婚男，然後威脅要錢，你說這種事情難道也要怪男人?”
陳苒瞟了他一眼：“明知自己有老婆還要出去找，這還不是大豬蹄子?誰讓他管不住自己，被騙活該!”
程然：......無法反駁。
陳苒見他無話可說，哼了一聲：“老話說的好，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我深以為然。”
程然臉色秒變，眉目幽深的看著她：“陳小苒同學，你的意思是，我不靠譜嗎？”
陳苒雙眼望天花板，語氣無辜：“啊？我沒有說啊，我剛才亂說的，你別隨便把自己帶入。”
程然眼睛一眯，手機望旁邊一放，手伸向她的腰間：“我看你就是這樣想的!”
陳苒腰間有癢癢肉，一碰特別癢，她一邊咯咯笑一邊躲閃，向後倒去，平躺在沙發上，任人宰割：“你幹什麽，你別碰我腰，癢!程然......哈哈哈......你快......哈哈哈......住手......我要笑岔了!”
程然見她真快笑岔了，停下動作，但手還放在她腰間。
他表情嚴肅道：“陳小苒同學，我們兩第一天談戀愛，不準想這些有的沒的。”
“而且，”他臉色微微一紅，“我這人很長情的，和那些大豬蹄子不一樣，你要相信我。”
陳苒害怕他撓她，趕緊點頭：“我相信你，特別相信你，你快把我拉起來吧，咱們還在打遊戲呢。”
程然狐疑道：“真的?”
陳苒表情真摯，杏眸睜得特別大，讓他感受自己的誠懇。
“相信你一次。”
程然伸手將她拉起來。
兩人重新捧起手機。
但是——
他們倆的屏幕均停留在結算頁麵。
“我命由我，上把肯定死毒裏了，都怪你，”陳苒歎了一口氣，小聲抱怨道“你要是不鬧我，說不定咱們能吃雞呢。”
程然主動認錯：“我的錯，下把我肯定認真打，重新開一把吧。”
陳苒：“隻能重開一把了，花花大神出來了嗎？”
程然：“出來了。”
陳苒：“我給他私發一句對不起，咱們再開。”
程然：“嗯。”
陳苒給顧九發了一條對不起，顧九秒迴：你把墓中無人踢出隊，我有事要跟你說。
顧九：很重要的事!
“咦，你看看，他有事要單獨跟我說，還讓我把你踢出去。”
陳苒給程然看了一遍。
程然摸著自己下巴說：“你照做吧，聽聽他想說什麽。”
陳苒踢了程然，迴顧九：你說吧，我聽著。
顧九：“咳咳，不屈兄，我跟你說了，你別驚訝，一定要坐穩!”
陳苒和程然對視一眼。
顧九神秘道：“其實，我不是一個普通的玩家。因為不想和你疏遠，所以一直向你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份，在這裏說一聲對不起。”
陳苒：......廢話真多，請直奔重點。
兩人經過這麽一鬧騰，關係突然近了，變得親昵起來。
陳苒對於他的觸碰，也不像剛接觸的時候那麽抗拒，反射性的想要躲開。
她慢慢的開始接受。
接受他的一切。
陳苒靠在他肩膀上，雙手捧著手機，一副標準的打遊戲姿勢。
程然也拿起手機。
兩人準備打幾把遊戲消磨時間。
“玩什麽地圖?”
她一邊點開好友列表，一邊問程然。
程然無所謂道：“都可以。”
“三個地圖隨機了。”
陳苒選了三個地圖，迴到主頁麵，看見有人申請進隊，“誒”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機舉到程然眼前，讓他看。
“花花大神也在呢，他要進隊，加不加他?”
程然剛剛親了陳苒，心情舒暢，好的不得了，連帶著看花花九歌也順眼了許多，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加吧。”
陳苒：“那就我們三個人匹配四排吧，不加其他人，上次咱們三把最後一個隊友坑慘了。”
程然：“嗯。”
進入遊戲。
陳苒這次難得沒有騷，安靜如雞地站在廣場上。
顧九清清嗓子，在麥上嚎道：“不屈兄，你剛才幹什麽呢?我申請了幾十次入隊，你都沒有迴應。”
他上線後，見陳苒和陳苒頭像亮著，並顯示在組隊中，還以為他們兩在等自己一起玩。
高高興興的發了一個申請過去，半天沒有反應。
他不死心，又發了一個，還是沒有反應。
十分鍾內他發了幾十個申請，隻有剛才發的有迴應，其他都石沉大海。
顧九不禁有些好奇。
剛才，咳咳。
陳苒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神色自若，仿佛剛才的事情不是他幹的。
她手打字發在組隊頻道：“吃飯，沒看見。”
程然胸膛震動兩下，聲音低沉：“小騙子，又開始騙人了。”
陳苒手伸到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佯裝生氣，狡辯道：“別亂叫外號，這不叫騙，這是善意的謊言，難道你讓我跟他說，我在跟墓中無人玩親親？你說他聽了，心裏壓力得多大啊，他肯定會在腦子裏幻想，兩個虎背熊腰的糙男人親親我我......我說不下去了。”
程然寵溺的抓了抓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道：“你說的有道理。”
顧九看見陳苒打的字，很是奇怪道：“你今天不開麥?”
自從他跟陳苒在麥上聊過一次天，隻要兩人打遊戲，必開麥。
不屈兄今天很反常啊。
陳苒繼續打字：“感冒了，發不出聲音。”
她沒帶變聲器，一說話絕對會暴露性別，這件事程然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再多一個人知道。
顧九也沒懷疑，開口道：“那行吧，今天我一個人在麥上嚎。我跟你們說，我昨天碰到一個小偷，這小偷想偷我錢包，被我發現了，他特別搞笑......”
“前天我碰到一個碰瓷的老奶奶，她......”
“大前天我在公園踩到一坨狗屎......”
“大大前天......”
陳苒：......
程然：......
遊戲開場5分鍾，顧九還沒有說完。
陳苒忍無可忍的關掉了組隊頻道的喇叭。
世界安靜了。
陳苒一邊搜物資，一邊跟程然吐槽：“我第一次發現花花大神是個話嘮，他真能說，從昨天一直說到了一個星期前。”
程然瞄了她一眼，狀似無意間開口：“我看你跟他玩的挺好的，還以為你們認識。”
陳苒“啊”了一聲：“不認識啊，他還是那天我跟你組隊認識的，你還記不記得有次咱們在......”
她這麽一說，程然倒是有了一點印象。
他眉眼微挑，聲音平靜道：“你們兩自來熟?”
“對啊，”陳苒對花花九歌讚不絕口，“花花大神又健談，說話風趣幽默，聲音又好聽，跟他聊天很舒服。”
程然第一次聽她誇人，誇的還是一個男人。
他“哦”了一聲，桃花眼微微一黯，聲音也低了幾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啊，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陳苒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
程然點點頭，心裏有些小緊張，又有些小期待。
她應該也會誇誇自己吧——
“挺好的。”
陳苒三個字概括。
程然嘴角抽了抽，手頓了一下，幽幽地看了陳苒一眼。
她對花花九歌的評價足足有21個字，對他的評價，隻有3個字!
兩者之間相差七倍!
他聲音微冷：“你這是在敷衍我?”
陳苒正認真打遊戲，聽到他的話，頭也不抬道：“沒有啊，濃縮就是精華，我覺得這三個字足以評論你的方方麵麵，這是對你高度讚揚。”
程然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冷氣：“敷衍的女人。”
陳苒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想了想道：
“我沒有敷衍你，我真是這樣想的，要不然，我再多加幾個修飾詞?”
“你好棒啊，你超厲害，你是最棒的，你是最厲害的，你人溫文爾雅氣宇軒昂能說會道氣度不凡......你看這些行嗎？”
敷衍，更敷衍了!
讓她評價自己，她就用幾個隨口說來的形容詞!
他吐出一口氣，目光死死盯著花花九歌，心裏特別不平衡。
程然：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陳苒看他的特種兵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問他：“怎麽了？”
程然暗自磨牙，麵上平靜：“我在思考，等會怎麽帶你吃雞?”
怎麽在打死花花九歌的情況下，帶你吃雞。
陳苒見他有這樣的覺悟，很是高興道：“隻要你願意多苟苟，照顧一下你的弱雞隊友，多跟花花大神配合，咱們吃雞的概率很大。”
程然冷漠的“嗯”了一聲。
過了兩分鍾，陳苒突然驚慌道：“有兩個人在我房子跟前晃，快來幫幫我!”
她在二樓地板上趴著，周圍不停的響起敵人的腳步聲，心裏特別害怕。
一對一她還有些把握，對二隻能靠運氣了。
程然掃了一眼陳苒所在的位置，道：“我離你有點遠，花花九歌在你跟前，你先讓他幫你。”
陳苒看了一眼兩人的距離，兩百多米，確實有點遠。
可能他還在半路上，她已經掛了。
陳苒打開花花九歌的喇叭，一邊盯著樓梯口，一邊打字。
cr騷給你看：花花大神，有人在我周圍，快來救救我!
一個人麥上嚎了許久的顧九看見她發的消息，嘖嘖兩聲道：“遇到人了你才想起我，等著，我馬上來。”
陳苒鬆了一口氣，心情由不安變成淡定，嘴上誇了一句：“花花大神真好。”
程然：......明明是我給你支的招，你隻誇他，不誇我。
等他跑到陳苒跟前時，顧九已經搞定了兩個敵人，正在和陳苒分戰利品。
顧九：“這裏有m416，不屈兄你來拿了吧，你缺什麽裝備嗎？”
cr騷給你看：我物資夠了，這個盒子裏有m24和八倍鏡。
顧九：“我不打狙，讓墓中無人拿吧。”
陳苒這才想起程然，她瞄了一眼小地圖，發現程然正站在她身邊，小小驚訝一聲：“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才看見你哎。這裏有狙擊槍和高倍鏡，你要不要?”
程然深唿吸一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要。”
他已經過來快三十秒了，她一直在和顧九聊天，隻關心顧九，根本不關心他!
顧九不要的東西，她才想起給他，讓他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他才不要!
程然：嫉妒再次使我質壁分離。
顧九又在麥上胡扯了幾句，提起自己要來s市的事情。
“我明天到s市，不屈兄你跟墓中無人來接我吧，我大概下午六點到，咱們一起去吃一頓飯唄。”
“別跟我說拒絕，我不聽我不聽，我好不容易去一趟s市，你們可不能拒絕我，要不然我這顆少男心，就要碎一地了，嚶嚶嚶。”
“不屈啊，無人啊，你們就答應我吧，難得我有時間來跟你們碰麵，咱們一起打遊戲這麽多天，你們就不想看看我長什麽樣嗎？”
“嚶嚶嚶，你們兩個壞人，讓人家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晃，人家要是不小心遇到人販子怎麽辦?”
陳苒：......確認過眼神，花花大神肯定是gay啊，要不然怎麽說話gay裏gay氣。
程然：......陳苒應該不會喜歡這類的男生吧？太娘了。
兩人屏蔽掉花花九歌的麥，開始就此問題展開討論。
陳苒：“這個花花大神有點不太對勁，怎麽三番兩次想要跟咱們見麵?”
程然讚同道：“我也覺得他懷有不軌之心，不過，你想和他見麵嗎？”
陳苒搖頭：“不想，我又不是男人，去了還得跟他解釋，麻煩的很。”
說完，她感歎一句：“現在大家怎麽玩了一個遊戲就想著線下見麵，我們隻在遊戲中嗨皮不好嗎？”
程然思考了幾秒鍾，道：“遊戲相當於另一個世界，也可以遇到很好的人，說不定還能在現實生活中成為很好的朋友。”
陳苒反駁：“可也容易遇到壞人啊。我看過很多報道說，某個人在虛擬世界表現的特別好，對人特別溫柔，可他實際就是個混蛋，專門騙小姑娘。把人騙到手，拍人果照，威脅小姑娘，讓她給他錢花。”
說著說著，陳苒忍不住罵了一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莫名其妙被指為大豬蹄子的程然：......
他無奈道：“你別一概而論，還有那種壞女人，專門騙已婚男，然後威脅要錢，你說這種事情難道也要怪男人?”
陳苒瞟了他一眼：“明知自己有老婆還要出去找，這還不是大豬蹄子?誰讓他管不住自己，被騙活該!”
程然：......無法反駁。
陳苒見他無話可說，哼了一聲：“老話說的好，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我深以為然。”
程然臉色秒變，眉目幽深的看著她：“陳小苒同學，你的意思是，我不靠譜嗎？”
陳苒雙眼望天花板，語氣無辜：“啊？我沒有說啊，我剛才亂說的，你別隨便把自己帶入。”
程然眼睛一眯，手機望旁邊一放，手伸向她的腰間：“我看你就是這樣想的!”
陳苒腰間有癢癢肉，一碰特別癢，她一邊咯咯笑一邊躲閃，向後倒去，平躺在沙發上，任人宰割：“你幹什麽，你別碰我腰，癢!程然......哈哈哈......你快......哈哈哈......住手......我要笑岔了!”
程然見她真快笑岔了，停下動作，但手還放在她腰間。
他表情嚴肅道：“陳小苒同學，我們兩第一天談戀愛，不準想這些有的沒的。”
“而且，”他臉色微微一紅，“我這人很長情的，和那些大豬蹄子不一樣，你要相信我。”
陳苒害怕他撓她，趕緊點頭：“我相信你，特別相信你，你快把我拉起來吧，咱們還在打遊戲呢。”
程然狐疑道：“真的?”
陳苒表情真摯，杏眸睜得特別大，讓他感受自己的誠懇。
“相信你一次。”
程然伸手將她拉起來。
兩人重新捧起手機。
但是——
他們倆的屏幕均停留在結算頁麵。
“我命由我，上把肯定死毒裏了，都怪你，”陳苒歎了一口氣，小聲抱怨道“你要是不鬧我，說不定咱們能吃雞呢。”
程然主動認錯：“我的錯，下把我肯定認真打，重新開一把吧。”
陳苒：“隻能重開一把了，花花大神出來了嗎？”
程然：“出來了。”
陳苒：“我給他私發一句對不起，咱們再開。”
程然：“嗯。”
陳苒給顧九發了一條對不起，顧九秒迴：你把墓中無人踢出隊，我有事要跟你說。
顧九：很重要的事!
“咦，你看看，他有事要單獨跟我說，還讓我把你踢出去。”
陳苒給程然看了一遍。
程然摸著自己下巴說：“你照做吧，聽聽他想說什麽。”
陳苒踢了程然，迴顧九：你說吧，我聽著。
顧九：“咳咳，不屈兄，我跟你說了，你別驚訝，一定要坐穩!”
陳苒和程然對視一眼。
顧九神秘道：“其實，我不是一個普通的玩家。因為不想和你疏遠，所以一直向你隱瞞了我的真實身份，在這裏說一聲對不起。”
陳苒：......廢話真多，請直奔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