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班的?叫什麽?」


    「這能直說我至於在這兒問嗎?」


    「萬一說了呢,你閉嘴!」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抽絲剝繭地盤問。


    低頭抿著酒,尉殊等他們問的差不多了才開口,無視一個個猴急的臉,「繼續吧,至於下一個問題,下下一個,下下下一個……看機會吧。」


    揚在麵前的幾張臉瞬間蔫了下去,眾人怏怏而歸坐在自己位置上繼續轉瓶子。


    四周清淨,尉殊摁開手機屏幕就見沈淵一個人發了一堆:


    同桌:我現在覺得嚴鄭說的對


    同桌:我就是承裕唯一的白菜


    同桌:妹妹看來以後也隻能看看我,看別人不僅容易長歪還容易連累你


    同桌:連累你看妹不力慘遭晾衣杆


    同桌:你這一承認,他們等會兒合起夥來往你這邊轉你信嗎


    尉殊轉頭,沈淵已經搬著椅子又離他遠了些,左邊的林嘉木也很識趣,距離比沈淵還離譜。


    尉殊無語,看著兩人咬了咬牙:「你們真行。」


    他低頭,惡狠狠地敲著手機鍵盤:


    是殊不是叔: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發完又扔了一個委屈大哭的表情包。


    沈淵看著微信嘴角抽了抽,又看了看尉殊,實在想不出這人能說出這種話。


    尉殊說話真是……越來越騷了。


    深淵:顧此失彼


    深淵:隻能先犧牲一下你了


    「唉唉唉,停停停——臥槽臥槽!」不同於之前眾人的激動,這幾聲中有一分莫明的亢奮,兩分竊喜以及七分來自靈魂的振奮。


    沈淵看著穩穩地停在麵前的酒瓶口,舔了舔唇,第一時間就想搬迴椅子,但是一看眾人都盯著自己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大冒險。」


    他就不選真心話了,萬一也給他挖個坑跳了。


    「不愧是淵哥,霸氣!來,你們想一個。」包揚說完乖乖閉嘴,踐行著自己上一場說的承諾。


    趁著幾人商討的時間,沈淵點開手機屏幕,果不其然對麵消息發得飛起。


    同桌:hhhhhhhhh天道好輪迴


    同桌:多此一舉


    同桌:弄巧成拙


    同桌:損兵折將


    拇指落在輸入界麵,沈淵思考著要怎麽迴復才能讓他剛才「多此一舉」「弄巧成拙」「損兵折將」的行為顯得不那麽尷尬。


    同桌:賠了夫人又折兵


    馬上,這條消息就被撤迴,顯示為:「同桌」撤迴了一條消息。


    尉殊剛把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發過去就覺得不對了,誰是夫人……他麽?


    他一邊撤迴一邊安慰自己,隻要他刪得夠快,沈淵就隻能看到他的撤迴提醒。


    然而等他再看消息,對麵冷冷清清地發來兩個字:夫人。


    明明隻是兩個字,他卻感覺是沈淵挨著他,咬著他的耳朵廝磨出來的一樣。


    耳朵突然有些癢,尉殊悶頭灌了一口酒。


    見這人看了消息也不迴悶頭喝酒,沈淵眉眼微彎,又快速恢復平常,「你們想好了嗎?」


    「想好了,把你的微信名和□□名改成一個叫不醒的舔狗,然後在這裏……」羅向晨說著,指了指店內和店外,「選一個人,然後在門口喊我是三聲xxx的舔狗。」


    不算太過分,沈淵掏出手機改了微信名給眾人看了一圈,問:「這個名字多久能換?」


    「一周……你幹嘛?」周文棟剛開口,就被旁邊的林嘉木給了一手肘。


    「一個月!一個月才能改。」


    「對!起碼也得一個月。」


    視線落在尉殊起鬧的臉上,沈淵聳了聳肩,「行。」


    他說完起身走到門口,在一陣人聲的喧囂中大喊:「我是尉殊的舔狗。」


    人群中像是被人按下了靜音鍵,店裏店外吃喝的同學盡數停下手上動作,看著站在門口的沈淵。


    一旁和嚴鄭喝酒的老鄭也被突如其來一嗓子嚇到了,明白過來這些臭小子在玩遊戲,迴頭問嚴鄭:「舔狗是什麽意思?」


    「我是尉殊的舔狗,我是尉殊的舔狗!」沈淵無視眾人,麵無表情,幹淨利落地喊完三聲:「完了。」


    同桌的幾個窩在一起集體懊悔,「我就說這人一定會選尉殊,你們還不信。」


    「早讓你們定一個人了,你們偏要他自己選,看著架勢,什麽作用都沒起到。」


    「早知道讓你喊我是包揚的舔狗了。」


    沈淵慢慢抬頭,「你找死?」


    包揚:「……」


    他轉頭看向一旁盯著手機的尉殊,兩手作揖:「恭喜殊哥喜提舔狗。」


    將沈淵的微信備註去掉,尉殊笑著迴應他:「同喜同喜。」


    他還挺喜歡這個微信名,看著聊天界麵都不像沈淵。


    「再來再來。」


    殘月悄然攀升,夜色侵襲,熱鬧不減反增。


    店內玻璃上已經積了厚厚的水霧,窗外寒風蕭瑟,好多人受不了搬著凳子擠了進來。


    尉殊正在思考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桌子上的啤酒罐擺了好幾個,他已經喝了四瓶,雖然是斷斷續續的喝,腦袋還是有點暈。


    沈淵說得對,這幾個人盯上他了,想著法兒的往這邊轉,他這已經第四次了。


    連帶著兩邊的沈淵和林嘉木也被波及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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