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妖兵四散奔逃,散個幹淨,眾將迎上前,曆薑哀道:“司樓做法撒豆成兵術與衝擊龍宮魚骨骷髏大戰之時,被鯊魚精背後偷襲身亡!”


    聞得司樓身亡,雪神落淚不止,哀泣道:“悲哉!哀哉!可恨地妖人,還吾司樓!痛殺吾也!”


    “請主帥下令,吾等即刻海溝中追殺腥臭妖人,定將其碎屍萬段,與司樓一個交待。”隆萬劍眉倒豎、怒不可遏,上前請命道。


    雪神忽然間想起,在追殺阮千裏之時,其將迎麵奔來一人如球一般踢飛,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與其擦身而過,之後聞得‘撲通’一聲與兩個女妖砸在一處。


    “主帥,吾與女妖大戰之時,見其手中拿著一支金項圈,似是腥臭妖人脖子上所戴之項圈,莫不是妖人已死?”赤鴻邊思邊問道。


    “吾追惡妖之時,見其將迎麵而來一腥臭妖人踢飛,恰與兩個女妖撞在一處。”雪神道,“蒙兄在何處?”


    “迴稟主帥,蒙兄落水,吾已將其背迴龍宮,暫無事。”隆萬道。


    “隆萬、陸雲引將守在龍宮,其餘人等隨吾至水神廟處。”雪神傳命道。


    “得令呐!”


    眾將應聲,分頭行動。


    東麵的天空漸露魚肚白,天色蒙蒙見亮。海麵上晨霧朦朧,海浪將海麵上的漂浮物與白色的泡沫一道推上岸邊,撞擊在礁石上,發出‘嘩啦啦’地響聲。


    未待行至水神廟門處,見光目、光法二天王從一側奔上前來,躬身道:“迴主帥,昨夜又見那個腥臭妖人引著幾個奇形怪狀之妖上房揭瓦,忽見二人飛身起,將妖人踢飛,之後,腥臭妖人喚來大量魚骨骷髏嘍囉兵,吾等引兵將其砍散。此一時,兵將清點完畢,隱身山坳之中。”


    “嗯。”


    雪神點頭,劍眉緊鎖,看著廟頂淩亂之瓦片,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兒。


    “將妖人踢下之二人為何人,可看清?”曆薑問道。


    “迴曆薑,一人為其隨從,另一人......,另一人正是前番妖刀之下,救得吾與蒙神之人,似是寒道。”光目天王垂頭道。


    眾人等一陣沉默,稍刻,雪神在前大步走進院落之中,十幾個水宮兵將早將院落打掃得幹幹淨淨。


    雪神奔大殿而來,邁上台階,塵書、軒逸快步飛上前,打開殿門,探頭向內看了看,一切皆在原位。


    不一時,雪神高抬腿跨過門檻,行至大殿之中。


    塵書恭敬拿起一柱香,點燃後,遞到雪神手中,雪神恭敬禮拜罷,將香插入香爐之中,忽見昨夜其插入香根前多了一柱香,稍一愣,將香插入其中。


    嫋嫋騰起的香霧繚繞在大殿之中,慢慢升騰至棚頂端,雪神抬頭仰視著父親的雕像,無聲傾訴著心中無盡的懷念。


    當魔尊寬漾突然出現在眼前,牽著寒道之手走遠,那一老一少的背影在雪神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稍刻,想起昨夜與寒道廝打之時,那一個死死護在其身前的魔兵之言:白龍身死魂卻沒死,早晚你等會見到白龍,會見到白龍!


    雪神心中暗思:“他是護主心切隨便一想順嘴胡謅,或者將吾等的注意力牽引向別處嗎?如果白龍身死魂卻沒死,其在何處?有這種可能嗎?”


    ......


    “主帥,吾等自太白而迴,遇此惡妖興風掀浪,許多事還不曾與你說。”曆薑道。


    “嗯,塵書、軒逸守在此處,其餘人等迴龍宮議事。”雪神道。


    逢著寅時初刻,天空被一層灰雲籠罩,暗淡無光,海上起了風,浪花翻卷,不一時,天空落下雨來。


    龍女引著水將駕龍舟等在岸邊,雪神在前,引將登上龍舟,眨眼之工,龍舟消失在朦朧的細雨之中。


    ......


    且說尊上石室內引得寒澈精修法力,忽然間發現寒道與行秀不見了。


    費舉亦是不知其二人去向,很是著急。


    思來想去,忽然間想起前一次聞得行秀言,少魔主在‘金海水神廟’附近被天將追殺,後躲避一處廟宇之中,欲搬迴一尊雕像之事。


    遂急忙將此事說與尊上,欲隨著尊上前來尋找。尊上欲其護好寒澈修法,不容打擾,交待兩句罷,一個轉身獨自出來,直奔‘金海水神廟’處,恰行至一處山坳間,聞得其等打鬥、嘶嚎之聲。


    此一時,尊上臉色鐵青,行在前頭,寒道與行秀隨後,大眼瞪小眼,就跟犯錯惹出禍事來的孩子在等待著處罰一般,大氣亦是不敢嗬一口。


    夜風迎麵吹來,頗覺得有些涼,不知不覺間,三人加速向前。


    剛剛打開石室的大門,順著旋轉石階下了兩步,費舉一個箭步由內竄出來,衝著寒道、行秀急道:“可迴來了,去哪兒了這是?”


    “呃,費舉,迴來了,迴來了!”行秀低頭支吾著,溜至一邊上。


    尊上鐵青著臉,奔內室而去。


    “吾嘞個寶貝少魔主,怎弄地,臉都磕破了,快過來!”費舉邊說著邊將寒道扯至一處敷擦藥水。


    “行秀,你可真行,沒長腦子嗎?”費舉狠狠地斥道,“少魔主若有個閃失,可是你吾能擔待的?”


    行秀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剛剛已見到尊上不悅之麵容。


    跟隨在尊上身旁多年,行秀自是了解尊上,知道見寒道受傷,觸痛了尊上的心尖,令其倍覺心疼,確沒有開口責怪其一句,行秀心中亦是後怕。


    “莫怪行秀,是吾強行拉其出去的......”寒道言罷似是想起甚麽,轉頭衝著行秀問道,“那個東西呢?何時丟了?”


    “甚麽東西呀?吾地寶貝少魔主,咱手裏也沒拿東西呀!”行秀抓頭道。


    “吾是說,那半截惡龍尾巴呢?吾還沒吃完呢!”寒道轉過眼睛去看著行秀。


    “甚麽?......半,半截惡龍尾巴?”費舉驚詫得眼睛若銅鈴道。


    “哎呦去,吾地寶貝少魔主,吃點就行了,下次遇見那惡龍,咱在撕下來一片接著吃!”行秀迴答道,“其跑不了,準是寶貝少魔主地一盤菜,就看何時想吃它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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