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眾人等聚於水宮大殿之內,商議斬妖除魔之策。


    聞得庾信、鄭望起身拱手道:“迴聖人,此番吾等遊曆而迴之時,謹遵聖人之命,前往截魔嶺處。見其處峰倒山塌,呈一片廢墟狀,被劍下惡妖糟蹋個不成樣子。


    細觀之下,其一劍山峰處,斜茬而落,原有水晶石條皆成細碎之渣狀!


    吾等尋得石洞入口,入其內仔細觀察,‘歲池劍’料已崩碎,定不會被惡妖所得。陸玉後插之劍,吾等已在石縫之中尋得一截斷劍,已帶迴。”


    聞得其二人之言,歲卿暮點頭。


    少刻,晏如客、曲長流二人起身拱手道:“迴稟聖人,吾等於石洞之中,所見場景恐怖至極、難以形容。


    簡短說來,數千具魔兵之屍,形同焦炭棒一般被齊刷刷地垛在山洞之中,有的似被巨大的響聲震倒,散落一地。


    其等身上被燒得焦黑,麵目全非,難以辨認其等生前容貌,又被極寒凍得邦邦硬,覆蓋著一層白霜,恐怖至極。


    一旁邊地麵之上,橫七豎八倒著丈多高的巨怪,手中還持著巨錘,似是生前掄錘砸水晶石條之時,被雷電擊打而亡。”


    羅依索起身拱手道:“迴稟聖人,那洞中便地皆是冰渣、水晶渣,全都是透明的、亮晶晶的,直晃眼睛。


    本就無法分辨其等到底是冰渣、還是水晶渣,卻又給吾等出了個大難題,其上,偏偏覆蓋著一層白霜,一碰直掉霜渣,冰渣、水晶渣、霜渣,你說這‘三渣’摻和一起,故意刁難人不地?”


    聞其言,蒙神憋不住地想笑,偷眼喵著一旁邊的‘三俊’,怎覺得如此別扭,弄出來個‘三渣’。


    “嗯,羅依索,莫囉嗦,說重點。”歲卿暮道。


    “迴稟聖人,那石洞中的場景恐怖至極、陰森壓抑,冰寒徹骨,就好像那一對惡妖,隨時隨地迴來作惡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吾等強忍著極寒,蹲在地麵上扒拉著,看看是否有所發現。


    好半晌,累得夠嗆,扒拉出來的皆是倒地的魔將之屍,呲牙咧嘴地,好似死於過度的驚懼,臨死之前那被嚇了膽的模樣,依稀可見。雖與魔兵一般無二,被燒得焦黑,麵目全非,卻能從其等破碎之衣上看出是魔將。”


    歲卿暮點頭,稍做沉思,正欲開口講話,忽見任何在、任何仁兄弟起身拱手道:“迴稟聖人,吾等於洞中細碎之渣下,細細查看,拾得巴掌大小二個細口大肚瓷瓶,皆無蓋,已將其等封存截魔嶺石洞一處,恐其有殘存毒物,吾等末有將其輕意的帶迴。”


    “嗯。”歲卿暮沉思道。


    “迴稟聖人,吾等已商議好了,迴至穀中,若尋得聖人同意,便由得吾,前去將此瓶子取迴。這是吾等在石洞當中,當場猜拳,三局兩勝,最後吾連輸三局,而定下的最佳人選。”羅依縈起身懊惱道。


    “嗯,好,好一個最佳人選,此事非你莫屬!”歲卿暮道。


    “呃......,聖人,你亦是如此想地呀?”羅依索抓頭道,“非吾莫屬?”


    眼見著羅依索說起話來是真囉嗦,其它六人等皆不苟言笑,似是早已聽習慣其長篇累牘式的囉裏囉嗦,怕是不囉嗦,那還真就不是他。


    “聖兄,那日裏截魔嶺與群魔、群妖大戰,吾等不知劍下駭人場景,魔君匹夫竟如此狠毒,其罪不容誅!”雪神切齒恨道。


    “魔君太過陰毒,為助劍下惡妖出,寧肯數千魔兵喪命其中,其心可誅!”曆薑道。


    “嗯,魔君‘笑麵虎’之名不虛,陰損毒辣之招百出,更是超常人百倍!”歲卿暮道,“庾信、鄭望,可曾探聽到魔尊父子之音信,其等可是隨同魔君匹夫一道至太白?”


    少刻,庾信、鄭望起身拱手道:“迴稟聖人,聞得前番掘塚罷,魔尊父子三人便在魔界消失,傳言其等隱藏在截魔嶺處。


    截魔嶺方圓百裏,皆無有人煙,連隻飛禽走獸都沒有,吾等自是無處打探。細細觀察,亦是無有發現。


    吾等覺得,此事甚是蹊蹺。


    縱算如傳聞之中所說,魔尊二子為奪得威名,魔尊之位,前去掘塚,事成後卻消失不見,難不成怕魔君將其等滅掉?或者說,魔君將此掘塚之事,強行扣在魔尊二子頭上?”


    “此事,從石洞中倒地魔兵、魔將及丈高巨怪之身上,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數千魔兵倒地之屍皆麵目全非,形若焦炭棒皆因其等手持刀劍上前劈砍水晶石條,引來雷擊而瞬間倒地,被燒得焦糊。


    其等被沿著石洞垛成一垛垛,必是突來之寒將其等凍得邦邦硬而垛起,此一事,絕非常人所能為,縱算魔君未必能做出,必是劍下惡妖萬年老妖狐所為。


    如此說來,策劃掘塚之人當是魔君,而非魔尊父子三人。”歲卿暮沉思道。


    忽見雪神雙眉緊鎖,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似是腦海中又出現與寒道、寒澈迎麵相撞的一幕場景,甚至因看到寒道手中攥著的一塊龍骨而聯想到那不可告人、死都不會說出實話,極其血腥的畫麵......


    曆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甚麽樣的語言說出來都顯蒼白!


    稍作沉思,覺得此事還需與聖人、‘七仙’說出才是,遂起身拱手道:“聖人,那日裏吾等於截魔嶺處與惡妖大戰,待師尊感知到龍塚出事,引領吾等急匆匆趕往東北之時,行至一處,恰與魔尊二子迎麵相撞。


    而其等所來方向,正是吾等欲去方向。其二子皆被人背著,一人昏厥,一人手中持有一塊龍骨。


    說來魔尊二子,自不是外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此一時,竟成吾等最熟悉的陌生人。


    二子與雪神同一天、前後腳出生在太白戰場,其母亦是喪命太白蛇妖之口!


    雪神與二子皆被蛇妖苦苦追殺,師尊蛇口之下救得雪神,抱上天庭;吾天庭土神地利尼奉命察看太白洪水,於滔滔大水之中蛇口奪下二子,抱迴天庭,其三人北宮內共同長大,不分彼此、情逾骨肉、親如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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