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人群聚集院落之中,悲憤填膺,揭竿而起,數位四海八荒客,上前一步道:“魔君莫猶豫,莫猶豫!此刻起,吾等見魔尊父子三人,格殺勿論、碎屍萬段!天下雖大,卻無有其父子三人容身之地,過街之鼠,人人喊打!”


    “過街之鼠,人人喊打!”眾人等舉起明晃晃的刀劍上下舞動,大聲唿喝!


    恰在此時,突見府門外,二個醫官驚慌失措地奔來,近前道:“迴稟君上,海外貴客背後傷口皆有巨毒,此一時,毒發身亡,吾等已盡全力!”


    此言一出,形同沸騰的熱油之鍋,潑入一瓢涼水,涼水汽化,汽化後之體積急劇增大,聞得‘嘭嘭嘭’之聲,油星四濺,瞬間炸鍋!


    眾四海八荒客氣滿胸膛,怒氣衝天,一蹦多老高,破口大罵魔尊父子三人不止,更有甚者,這便要一把大火燒了這宅子院落,被魔兵、魔將強行攔住!


    忽又見,兩員魔將拖著一個被打得半昏的家將模樣之人,至近前道:“迴稟君上,吾等在暗室之中,擒拿住一家將,其言,魔尊父子三人已逃往截魔嶺處。”


    載猷暴跳如雷,大聲怒斥道:“你說,你快說,這十幾人等,可是魔尊父子三人所害?快說!”


    眼見著攤倒在地麵上奄奄一息的家將模樣之人,驚恐萬狀,抖做一團,翟坊如鬼一般,突然從一側蹦上前,手持長劍,直接戳至其咽喉處,嘶嚎道:“實話實說,饒你不死!此十幾人等,是不是魔尊父子三人所殺?快說!”


    驚恐萬狀的家將模樣之人,嚇得身體巨烈的顫抖,兩眼一翻白,頭一垂,昏死在地!


    翟坊蹦至載猷近前,放開嗓門大聲道:“君上,其點頭承認了!正是其父子三人所為!”


    未待載猷傳命,忽見人群失控,形同打了雞血一般,狂躁不已,站在最前麵,約有百十多個四海八荒客,舉起刀劍,二話不說,衝上前將家將模樣之人,亂刃分屍,眨眼間,剁成了肉泥肉醬!


    忽沉寂,隻片刻。


    聞得載猷頓足、仰天長歎道:“賢弟啊,二賢侄啊,如此惡行眾人怎可忍?多行不義必自斃!罷了,罷了,即刻傳追殺令,四海八荒客,見魔尊父子三人,格殺勿論,碎屍萬段!”


    “遵命!”魔將應聲傳命而出!


    忽聞得人群中一四海八荒客大聲吼道:“眾人等,聽好了,魔尊父子欺人太甚,害十幾條人命,吾等怎能忍?即刻殺至截魔嶺,替天行道!衝啊!衝啊!”


    ‘嘩啦啦’人群就像脫韁的野馬群一般,掙脫羈絆,無人能馴,狂奔而去......,馮貴亦是被夾帶在人群中,直奔截魔嶺而來!


    ......


    且說截魔嶺處,那日裏卡呂背著昏厥的寒澈、芬克背著無法行動的寒道,行秀跟費舉隨在身後,一路奔迴截魔嶺。


    逢著酉時過半,西麵的天空殘陽如血,遠遠的看見峰倒山塌的截魔嶺形同一片廢墟,眾人的心懸到嗓子眼,亦是不知獨自應對暴躁不安五黑莽的尊上怎樣了?


    正行間,忽見手下兩員魔將迎上前來道:“尊上命吾等在此恭候多時,快快隨吾來!”


    “嗯。”


    卡呂點頭,緊隨其身後,行至一處岩壁處,順石壁而下,半空中有一洞口,眾人行入其中,不一時,打開一道石門,進入石室之內。


    忽見尊上麵色慘白,迎出來,卡呂、芬克放下寒澈、寒道,‘撲通’一聲跪倒在尊上身前,泣道:“迴尊上,末將該死,末將無能,未能保護好少魔主!”


    眼見著寒澈昏厥,尊上心裏‘咯噔’一聲,額角的汗珠劈啪滾落,眼中噙淚,忙取出數粒丹藥,彈入其口中,聲音顫抖道:“澈兒,澈兒!”


    一個轉身,緊緊盯著寒道問道:“道兒,你怎樣?莫嚇壞父親!”


    寒道泣道:“父親莫驚,孩兒無事,隻是無法行走!”


    “嗯......,少刻,為父看看!”尊上道,“澈兒,澈兒!”


    眼見著寒澈氣若遊絲,昏厥不醒,尊上心疼得落淚,卡呂、芬克跪地,長話短說,將龍塚之上的情景一一道來。


    剛剛說至一半,忽見一魔將匆匆而入道:“尊上,五黑莽再次暴躁不安,以頭瘋狂撞在洞頂之上,碎石狂落,其等欲逃出!”


    “行秀、費舉留下,卡呂,芬克隨吾來,且快!”尊上話音未落,身形已至石門處,卡呂、芬克緊隨身後而出。


    “父親,要謹慎呐!”寒道坐在石榻之上,焦急道。


    “莫急了,少魔主,有卡呂、芬克跟著,沒事的!”費舉端來一杯水,遞給寒道說道,“快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吾替你先收好。”


    寒道舉起手中的一塊龍骨,好似片刻不舍得鬆手,看了又看,少刻,遞給費舉道:“一定收好!”


    “嗯,放心吧!吾地祖宗祖宗啊!”費舉接過道。


    “行秀,快點讓吾看看寒澈,他何時能醒來啊?”寒道招唿行秀道。


    行秀轉身背起寒道,放至寒澈的榻上,伸手放在其鼻子底下,但覺氣若遊絲,鼻子一酸,泣道:“寒澈,寒澈,你若醒不來,吾也不活了!嗚嗚----”


    “哎呀!吾說少魔主,你等皆有護身符在身,怎會醒不來?”行秀道,“你又不是沒看見,龍塚之上,有一璀璨光珠撲入其身,說不定,寒澈醒來之時,身附巨大的能量,非你吾能料得到。”


    “是啊!吾嘞個少魔主,你亦是如此。那龍血至吾地嘴邊,莫說飲了,差一點將苦膽給吐出來,實是無福享受啊!少魔主之福,不可估量!”費舉一旁道。


    “嗯。確是親眼所見一光珠撲入寒澈之身,吾且問你二人,那塚中白龍為何人呐?其本可脫身而走,卻為何沒走?其因何事,被囚在塚中?載猷為何事,前去掘塚,又綁你二人前行?”寒道鎖眉問道。


    “呃......,”


    寒道‘嗡嗡’的聲音在石室內迴蕩,震得行秀、費舉直迷糊,四目相對,心下暗道:“不可呀,不可在此時,與少魔主道出實言,對其身體而言,自是無有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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