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後廚之內,卡呂、行秀與管家正在安排,卡呂走出之時,拍拍寒道的肩膀道:“少喝酒喔?小心你也笑得哭鼻子!咯咯咯......”


    “呀!魔君好生不是個東西!”寒道倒吸一口涼氣,雙眼冒火道,“費舉,翟坊那老東西怎沒見其出現?”


    “......噓,魔二爺爺,隔牆有耳,隔牆有耳,莫因一時痛快了嘴,而引來無端之禍。俯上人多嘴雜,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費舉低聲道。


    “走吧!快走吧,等你入席呢,莫讓客人久等了,咯咯咯......”行秀邊走,邊說道。


    “行秀,笑甚麽,你還正常嗎?正常嗎?”寒道上前拍拍行秀的肩膀問道,“寒澈與父親可還正常?”


    “哎呦!你快得了吧,魔二爺爺,都掂心著你不正常呢?”行秀盯著寒道看一眼。


    “嗯,那吾便放心了。”寒道應道,“招待客人吧,見識見識場麵。”


    少刻,三人走入飲宴殿之中,數百人飲宴,甚是熱鬧,宴席剛剛開始,推杯換盞,眾人圍著尊上奉酒、謝酒,寒澈一邊斟酒、陪酒,好不熱鬧啊!


    寒道剛剛走到桌前,便被幾人圍在中間奉酒、謝酒,盛情難卻,笑臉相迎,與眾人略飲。


    不一時,樂聲響起,眼見著兩排各十一人,著紅裙、綠裙妙齡女子入得殿來演歌演舞,猶如百花園裏的紅花綠葉般,隨風擺動,翩翩而舞,歌聲嘹亮,悅耳動聽。


    眾賓客落座聽歌觀舞飲宴,沒一時,傳來陣陣笑聲......,先是捂著嘴發出低低的笑聲,而後,哈哈大笑不止,場麵一度失控......,數百人飲宴,數百人同笑,宛若百人團大合唱,哈哈哈,嘎嘎嘎,哈哈,嘎嘎......


    見那十一個紅裙舞者,邊舞邊笑,滿地轉圈,十一個綠裙舞者,手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來腰,亦是不知其等到底因何而笑?......是看見百人齊笑而笑翻車了還是怎地,還是就想過一把笑癮呢?這大笑就好像傳染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空氣傳播,迅速漫延......


    要說這笑,少得說也有個百十來種,微笑、癡笑、嗤笑、竊笑、冷笑、狂笑、傻笑、苦笑、憨笑、偷笑、尬笑、皮笑肉不笑、開懷大笑......


    此一時,到是一至了,皆是‘哈哈哈,嘎嘎嘎’大笑不止,笑得是前仰後合、東倒西歪、頭重腳輕、橫七豎八......,這個喜慶喲,這個高興喲,縱算你愁眉苦臉,心情鬱悶,怕是一步邁入這個場景裏麵,亦會莫名其妙隨著眾人之笑而笑,笑得直不起來腰!


    嘻嘻嘻、哈哈哈,咯咯咯、嘎嘎嘎,哎哎哎,笑岔氣了哈,喲喲喲,停不下呦嗬,麽麽麽、呀呀呀,笑出豬叫了哈......


    ......


    “噢----喔,啊,見識了,見識了,這場麵還真是頭一迴見識啊,笑得也太過分了吧,吾暈,吾暈,暈暈欲倒啊,哈哈哈,哈哈哈......”


    寒道言罷,感覺笑聲震耳欲聾,如墜雲中,坐在桌前取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喝幹,頓覺此酒入喉如火一般灼燒得厲害,遂砸吧砸吧嘴放下酒杯,不敢再喝半口,沒一時,瞪眼看著笑得倒海翻江的眾人,不知不覺也跟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去,魔二爺爺,你還正常嗎?正常嗎?”行秀緊張兮兮地盯著寒道。


    “哈哈哈......哈哈......,正常,正常!吾還真頭一迴見到這般場景,哈哈哈,哈哈哈......”寒道仰天大笑道。


    “你正常個甚麽,笑成這樣了,還正常個甚!”行秀急道。


    行秀起身正向殿外走,迎麵見管家引領數十個侍者手持金酒壺,挨桌滿酒,見金酒壺之中倒出皆為濃濃紅色之酒,一股甘醇、清冽的香味兒飄滿大殿,不一時,有人端起酒杯邊笑邊喝,隨著挨桌斟滿此酒,笑聲漸漸止住。


    “魔二爺爺,此酒你嚐嚐,好喝著呢!”費舉言罷,飲了一杯。


    “呃.....,哈哈哈,哈哈......,味兒不錯,寒道邊大笑邊將酒杯湊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口悶進嘴中,但覺得味道濃鬱、甘醇,邊笑邊讚道:“哈哈哈,好酒,好酒!”


    好半晌,殿中變得安靜下來,眾人如夢初醒,麵麵相覷,似覺剛剛笑得莫名其妙,失禮失態,很是尷尬,忙不迭地整理妝容、衣著。


    恰在此時,數十名侍者在前,撤換掉桌上菜品,緊跟著有侍者在後,端上各色美味佳肴,滿滿登登又重新擺滿桌,香飄四溢。


    頓時,氣氛又開始熱鬧起來,尊上起身端起酒杯,笑容滿麵,與眾人對飲,寒道、寒澈、卡呂、芬克引著三五個魔將挨排謝酒,行秀與費舉引領著侍者,挨桌布菜,擺酒。


    此一時,肉香滿桌、酒香四溢,眾人到是不敢吃、不敢喝了,都害怕再次失態!


    心裏清楚魔君賜宴,奉命赴宴,怎就在魔尊麵前失禮又失態了呢?心裏直畫魂,哪裏敢問呐!眾人等到是個默契,臉上繼續掛著笑,笑得是稀裏又糊塗!


    飲宴罷,眾人散去,送罷賓客,寒道正想問費舉,可有失禮之處?忽見一魔兵匆匆上前道:“尊上,魔君有請,即刻!”


    “嗯。”尊上點點頭。


    “父親,吾與你同去。”寒澈、寒道上前道。


    “不可,君上並未說請你二人,且留在俯上。”尊上言罷,與魔兵走出俯門外。


    “父親,何時迴呀?何時迴呀?”寒道身後吼道。


    “嗯,道兒,片刻便迴。”尊上轉身道。


    “哎呀!魔二爺爺,你快得了吧,尊上這還沒走出幾步呢?可別吼了!”費舉上前道。


    “寒道,且迴殿中。”寒澈言罷,在前快速走向側殿。


    且說尊上隨著魔兵,不一時,行至魔君載猷處,守在殿外侍衛通稟罷,入得殿中。


    忽見載猷著一身便裝,坐在玉石桌前與一魔將正在弈棋,另外一魔將身旁正在觀瞧,尊上近前施禮道:“寬漾見過君上!”


    載猷手中拿起一枚棋子,佯裝鎖眉思索,棋子落下又拿起,拿起又落下,二意思思,魔將舉棋吞子,其立刻緩棋,‘哈哈哈’大笑起身道:“賢弟,無需多禮。且近前來,看看愚兄這棋法,可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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