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曆薑心中難受至極,知此流柔非彼流柔,哪是個善輩?


    少刻,曆薑將來此目的實話實說。


    聞此流柔問道:“吾知曉沙魂居處''月牙穀''的入口,但你等可知,若借沙盤,必先至沼澤地內尋出漳惹借珠,可曾借來?”


    “吾等已借來。”曆薑應道。


    “甚好!告之你等入口前,可允許吾觀一眼漳惹之珠否?”流柔問道。


    “這、這個,這個似不妥,他人之寶物借與吾等,吾等怎可隨便示人?”曆薑反問道。


    “既然是不能隨便示人,他人之''月牙穀''入口,流柔無可奉告,曆薑請迴吧!”流柔言罷,欲轉身迴。


    “且慢!”雪神上前一步道,“曆薑,給她看一眼無妨。”


    眼見曆薑思索再三道:“此珠為寶物,怎可光天化日之下輕意示人。莫不如吾等隨流柔到洞俯之內,取出與你細細觀瞧,豈不是更好!”


    “也罷,且隨吾來!”


    聞流柔大唿一聲,雙手一擊掌,但見流沙河瞬間裂出一道口子,一麵沙坡如滑梯狀呈現眾將眼前。見流柔在前,踏沙滑動,眾將於後跟隨而滑入沙洞之中,不一時,眼見沙縫自動關閉。


    且說入得洞來,雪神突感此洞好似一個火罐子,悶咕隆咚的一種濕熱之氣撲麵而來,好似空氣流通不暢一般。


    眼見一人來高的沙洞,一人來寬,洞壁一碰便有細沙‘嘩嘩’而落。


    然,就在微弱的光線下可見一股沉沉弱水沿著洞壁向前,浮在沙麵之上湍湍流淌。雪神心下暗思:“但不知,何來此弱水?真是怪哉!”


    且說眾將跟隨著流柔身後一直向前走,不一時,眼前就出現縱橫多條岔路口,黑咕隆咚的不知通向何方?


    雪神暗暗仔細觀察此路線,以防止出去之時無人領路,迷失方向。但這種想法還是落空,七捌八捌的岔路口不斷,似一腳踏進了迷魂大陣一般讓人頭暈目眩,難以分辨。


    好半晌,眼見流柔在前,將眾將引至一處小廣場一般的地方。


    抬頭看向頭頂,好似穹頂一般的圓弧狀,仔細觀瞧那一根根弧狀的梁,猶如動物巨大的肋骨一般弓起。


    “請看這裏,牆壁上這幅寶石貼圖,乃吾親手繪製。此圖上清晰標注沙魂之界''月牙穀‘的入口,速速拿出漳惹之珠來與吾觀瞧。”流柔於壁畫前轉身道。


    聞其言,見曆薑與雪神眼神交流片刻,取出一珠遞給柒歌,暗使眼色。


    卻說柒歌捧珠走到流柔近前,見那珠水盈盈,雞蛋般大小,冷不丁瞧著也到是水靈,但若仔細咂摸起來,卻說不出來的怪異。


    恰在此時,突見流柔伸手去奪柒歌手捧之珠,柒歌似早已做好了準備,捧珠翻身騰空,寒道、寒澈擺劍便上,緊跟著塵書、軒逸提劍而來,四人團團將流柔圍於正中間。


    “沙魂,未曾想到你如此奸詐齷齪,不但不借沙盤,更欲誆騙漳惹之珠,公然違抗天庭之命,你不怕遭天譴嗎?”雪神厲聲問道。


    咯咯咯......


    ……


    ”今天算吾看走眼,低估了爾等。看招!”


    沙魂操著暗啞的嗓子言罷,手中突地抖出一蛇,那蛇瞬間飛於空中化成雙頭之蛇,''斯斯''吐著芯子,異常兇猛,直奔寒道、寒澈哽嗓咽喉襲來,寒道與寒流擺劍直取蛇頭,瞬間與毒蛇纏鬥一處。


    此時,沙魂一擺袖子現出原形,手持一柄銀亮斧頭與塵書、軒逸戰至一處,十幾個迴合後,冷不丁甩出銀亮斧直奔塵書砸來,塵書似是一個未留神,眼瞅著銀亮斧頭貼著頭皮而過,將梳起的發髻打散,軒逸擺劍直刺沙魂,一劍挑掉其袍角一端。


    少刻,緩過神來的塵書,一臉怒氣,暗罵沙魂奸詐丟暗器傷人,擺劍直直劈向沙魂。


    雪神眼見那條雙頭毒蛇甚是兇猛,時而雙頭纏至一處,騰起高處,向下噴射毒液;時而雙頭分道揚鑣,好似各奔東西,欲將自身撕碎一般恐怖。一時間,怒得寒道、寒澈,焦躁不安。


    雪神三人分頭行事,柒歌擺劍直取沙魂,雪神與曆薑直奔雙頭毒蛇撲來。


    見雪神擺出雪神之劍,一道寒铓劈向雙頭蛇,眼見著雙頭蛇身上竟然起了白刷刷的一層冰霧,動作慢了許多,好似即將凍僵之蛇一般,身體明顯的發硬,但依然兇猛無比。


    寒道、寒澈趁此一時,飛身起,瞅準了手起劍落,一人剁掉一蛇頭。


    眼見那毒蛇,突然噴出二股血紅色沙漿,少刻,於空中成霧狀散去,地上的蛇頭留下一灘血汙後,沉入沙中不見。


    此刻,柒歌三人正與沙魂激戰一處。


    沙魂眼見雙頭毒蛇被斬殺後,憑空旋起沙塵暴,瞬間對麵不見人,沙粒如豆粒般大小,抽打在眾將臉上甚感火辣辣的疼,皆睜不開眼睛,待沙塵暴稍小些時,沙魂已不知所蹤。


    “該死的沙魂!甚是可憎,陰損無比!”


    “呸!弄得你魔爺爺滿口沙子,甚覺牙磣!”


    “呸!呸呸呸!”寒道一旁邊啐道。


    片刻之後,眾將抖落身上沙塵,眼見四處黃嗆嗆一片,借著微微亮光,雪神與眾將行至沙魂所指壁畫處。


    近觀此圖之上,皆是密密麻麻、星星點點以細碎瑪瑙石子鑲嵌之上,數千顆之多,一時之間理不出個頭緒。遠遠瞧著五顏六色,閃爍七彩之光到是好看,但除了做畫之人,誰又能看出個子午卯酉呐?


    “此畫必為流柔所做,其細碎瑪瑙石子,猶如夜空之繁星,難以計數。心細可繡花,恐沙魂做不出此物。吾等暫於洞中各處,將流柔尋出來。”曆薑道。


    “流柔是否早被沙魂害死?”寒道問道。


    “那一迴,流柔欲言又止,似是沙魂欲從其口中撬出秘密,而其寧死不言。沙魂必是將其囚禁一處,苦苦折磨。”曆薑道。


    “吾等暫不知其出口處,且邊尋流柔邊尋出口。此洞岔道口頗多,縱橫百多個,吾等暫排成一隊,間距放大。”雪神言罷,引眾將退至來時沙洞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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