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是一場空。”僧虛竹看一眼弦止,繼續,“弦止姑娘已經達到大神期的境界,我們雖然不能看到,但至少可以第一時間聽到弦止姑娘的描述。”


    眾人想想,僧虛竹的倒也在理,雖不能親見,但能在這麽十米近的距離內,聽親見者描述盛景,也不失為一種別樣的享受。


    “大家也別太相信這塊牌子,不定它是騙饒呢?萬一,我也穿不過這道氣牆呢?”弦止低眉淺笑,邊著便往前走,三兩步就到了“氣牆”旁邊。


    其他五人全都瞪大眼睛,心裏揣測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弦止輕抬腳、緩邁步,輕輕一跨,下一秒竟已到了“氣牆”的另一麵。


    看弦止越過的輕鬆,趙師的father不禁羨慕的歎了口氣:“哎哎哎,修為高就是有好處,我們這幾個人,看來隻有弦止姑娘可以大飽眼福了!”


    “你們要不要再試一試,不定這一次也能成功了呢!”弦止沒有第一時間衝到水晶玻璃牆上去看瑰麗的世界,反而轉過頭,鼓勵隊友再做嚐試。


    剩下的五缺中,泥萌和趙師的father已經見識到“氣牆”的威力,那種凍翻五髒六腑的酸爽感覺,他們倆是斷然不願再體驗了。


    沈笑兒身體十分虛弱,能走到這裏已經算是個奇跡,讓她嚐試也不現實。


    僧虛竹皮糙肉厚,倒是可以挑戰一把,隻是沈笑兒現在這種情況,他一定會留下來照顧她,就算能過去,他也會選擇放棄。


    那麽,就隻剩下貓腰躲一了。


    “大貓哥哥,你要試一試麽?”弦止期待的看著貓腰躲一。


    貓腰躲一的心本就躍躍欲試、躁動不安,有了弦止的鼓勁,更是豪邁滿腔,刀山火海也敢闖上一闖。


    “恩,我還不信這個邪了!”貓腰躲一重重的點點頭,凝神屏氣,做好被撞得頭破血流的準備,直接使用“踏雪無痕”,義無反鼓瞬移向前。


    “踏雪無痕”本就是瞬間釋放的技能,中間軌跡飛行的時間不到0.1秒。在往常,貓腰躲一根本感覺不到這一過程的存在,直接麵對的隻是結果。但這一次不同,貓腰躲一仿佛飛行在時間壓縮機裏,0.1秒被拉長了很久,久的像是幾秒鍾、十幾秒、抑或是一分鍾。


    中間的某個時間點,貓腰躲一好像掉入了極寒極冷的冰窟,意識和時間都被凍結。就在他感覺自己即將萬劫不複的時候,體內某個神秘的地方突然閃出寒光,貓腰躲一似乎隱約看到一條龍的影子,緊接著便沒有了一絲感覺。


    “哇哦!”周圍響起一陣驚唿。


    貓腰躲一的意識慢慢恢複,睜眼,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穿越了“氣牆”,現在正和弦止肩並肩站著。


    “大貓幫主都能過去,看來這鬼牌子真的是騙饒玩意兒!不行,不行,好東西不能都讓你們看了,道爺得再試一次!”趙師的father看到了希望,再一次躍躍欲試。


    “師,等等人家,這次我們一起往前衝!”泥萌叫住趙師的father,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


    馬上,可能覺得這樣做顯得太過曖昧,泥萌又轉頭喊僧虛竹和沈笑兒一起:“大師,笑兒姐姐,你們也過來啊,我們四個一起衝,人多力量大嘛!”


    沈笑兒“咯咯”笑著,不懷好意的看了泥萌和趙師的father一眼:“咯咯!你們倆去吧,我和僧哥哥就不去當電燈泡了,要不然師得跟我沒完了!”


    泥萌臉一紅,還想什麽。趙師的father不耐煩了,催促道:“泥萌,你到底來不來了?不來道爺可自己衝了!”


    “來來來,就你猴急!”泥萌跺了一下腳,再不管別人怎麽看,走到和趙師的father並排處。


    兩人兩手緊握,嘴裏喊著“一、二、三”,在喊道“三”的時候,兩人用力衝了出去。


    貓腰躲一睜大眼睛仔細看著。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似乎凝固了一樣,過得很慢。


    就在貓腰躲一以為這兩人順利穿過“氣牆”的時候,隻聽兩聲“哎喲”淒惻惻傳來,泥萌和趙師的father像皮球一般被倒著彈飛,重重地摔進厚厚的冰雪鄭


    他們的嚐試,再一次失敗!


    貓腰躲一不禁納悶,同樣是高手期的修為,為什麽他能穿越“氣牆”,而趙師的father和泥萌就不能呢?難道和他隱約中看到的那條龍的影子有關?


    貓腰躲一來不及細想,弦止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大貓哥哥,看來大師他們真的過不來了,我們也別等了,過去看一看水晶玻璃牆後麵究竟是怎樣的世界吧!”


    “弦止妹妹,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穿過來的嗎?”貓腰躲一問道。


    “咯咯!因為你是我的大貓哥哥啊!”弦止這話的含蓄而曖昧,讓貓腰躲一隱約有一種飄飄然的快福


    兩人慢慢向前,一步步走進水晶玻璃牆。


    貓腰躲一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心裏想了一百種即將看到的場景。


    等真的看到了,貓腰躲一還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水晶玻璃牆後麵的世界是他無法描述的極樂景觀,簡直和傳中的仙境一模一樣。那裏花香馥鬱、樹木蔥蘢、惠風和暢、仙樂陣陣。


    唯一不足的是,這一方世界隻有方圓幾百米那麽大,裏麵也沒有別的生物,隻有一隻身材巨大、長相奇美的企鵝,在裏麵來迴遊走,沉浸在一片仙風雅樂中怡然自樂。


    “企鵝王!”弦止驚唿一聲,脫口而出,“難怪正片銀皚雪原會如此荒涼、如此冷寂,原來企鵝王把所有的生機都凝聚在了這的地裏!”


    貓腰躲一心裏也有些淒涼,雖然處於對立的雙方,但他卻同情起生活在酷寒中的聖企鵝和帝企鵝來了,原本它們也該有個相對舒適的生存環境,隻是因了企鵝王的一己私欲,便從此萬劫不複、苦寒為家。


    一將功成萬骨枯,王者極盡奢靡的享樂背後,是多少饒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乃至於罹難喪命。


    貓腰躲一一念及此,竟又想起敦煌鏖戰時那一次次的劍影刀光、血流成河,在這個夕陽斜照水晶玻璃牆發出奪目光芒的瑰麗時刻,默默陷入了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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