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探花”貓腰躲一天得意洋洋。


    霓悠悠也被他逗樂了,連著發來三個“不害臊!”。


    貓腰躲一天和霓悠悠兩人暗嘍嘍聊得不亦樂乎,吃瓜群眾可不樂意了,他們一大早趕過來,就為了看一場精彩的比武,結果貓腰躲一天竟然主動放棄,熱鬧沒看成,連點茶餘飯後的談資都沒撈到。


    這怎麽能行?


    “懦夫!膽小鬼!”不知誰帶頭喊了一句,頓時民怨沸騰,青年才俊們跳腳譴責貓腰躲一天。


    貓腰躲一天倒沒什麽,霓悠悠可生氣了。她騰空飛起,一招群攻技能血戰八方磅礴而出,擂台劇烈晃動,熊熊烈火“騰騰”燒起,空氣中攪起一陣灼熱。


    “唿歐!”吃瓜群眾驚唿一片。


    霓悠悠渾身冒著火,說話也很衝:“打不打是本姑娘和愣頭青之間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麽關係?再讓本姑娘聽到誰罵我家愣頭青,小心本姑娘把他舌頭割下來!”


    “小白臉,沒出息,自己做縮頭烏龜,讓女人幫著出頭!”吃瓜群眾甲不服,小聲嘀咕。


    “你在說什麽?”霓悠悠耳朵真的是尖的很,這點聲音都沒能逃過去。


    霓悠悠長刀一指,吃瓜群眾甲嚇得屁滾尿流,撥開人群,一溜煙兒躥了。


    “沒意思,沒意思,散了!”吃瓜群眾“唿啦”一聲,作鳥獸散。


    貓腰躲一天也偷摸地夾在人群中,趁大家不注意,逃了出去。


    石守信今天就要迴軍營,貓腰躲一天可沒空應酬那些掌門大佬,他得來送行啊。


    “石大哥,孫將軍,不是說好過兩天才走嗎。怎麽突然走的這麽急啊?小弟還沒來得及和你們好好醉一場呢!”貓腰躲一天緊趕慢趕,總算在天山傳送陣追上了石守信一行。


    孫將軍迴頭,看了貓腰躲一天一眼,表情似乎有點失望:“喲,探花郎來了啊!你說你不在演武堂好好待著,咋有空跑來這了?”


    石守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老子說什麽來著,貓少俠隻要知道老子要走,肯定得來相送!老孫啊,你那壇好酒可歸老子了啊,哈哈哈!老子真沒白認這個兄弟!”


    “石大哥,孫將軍,你們在說什麽?”貓腰躲一天半句沒聽懂。


    孫將軍聳聳肩:“這不剛和我們將軍打賭來著嘛,我賭你抽不開身來送我們,我們將軍一口咬定你能來。這不都到傳送陣了,半隻腳都出了天山了,眼看著我勝券在握了,你嘎嘣這一聲喊,我藏了半年多沒舍得喝的美酒可就歸我們將軍了!”


    “哈哈哈哈!看你小氣的,老子以前也沒少輸你好酒啊!”石守信大笑。


    貓腰躲一天也跟著笑了:“哈哈!這麽說我來的不是時候啊?孫將軍別懊惱,不就是美酒嘛,這裏就有,今天我做東,我們不醉不歸!”


    烏老大剛好坐在旁邊剔牙,一聽這話嚇了一跳,慌忙起身拔腳開溜。


    石守信黑腦袋搖了兩下:“貓少俠,這次怕是真不行,軍中信鴿剛傳來消息,敦煌遼狗已在距我軍不到八十裏的地方紮下了營寨,看這陣勢,不出幾天就得有一場惡戰,老子得趕早迴去部署。”


    能讓石守信連喝酒都放下,看來這事非同小可。


    “遼軍前不久剛經曆一次慘敗,這麽快就死灰複燃了?”貓腰躲一天很納悶。


    孫將軍表情凝重:“這次遼狗可是來者不善啊,之前也有和貓少俠提起過,遼狗這次來,不光派了軍隊,聽說連一些早就銷聲匿跡了的神秘江湖勢力都牽扯進來了。看來整個天龍世界都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這太平日子,怕是過到頭咯,哎!”


    “對了,孫將軍這話讓我想起一件事來,按理說門派比武大會這等重要的事情,竹劍前輩不可能缺席,可真就奇了怪了,這麽些天都沒見著她的影子。石大哥,你說會不會和遼軍的這次行動有關?還有武當掌門,門派比武大會,按道理天大的事掌門都得前來,可他偏偏也沒來。”貓腰躲一天一股腦把心裏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孫將軍一拍手:“錯不了,這事十有八九和遼狗有關係……”


    “老孫!”石守信打斷了孫將軍,“你們江湖中的事情,老子也不好瞎猜。不過最近天龍世界確實怪事連連,貓少俠你以後可得多加點小心了。時間也不早了,不跟你扯了,老子真得走了。你這場酒先給老子記下,等戰爭結束了,如果老子還活著,一定過來討!”


    石守信兩句話,說的貓腰躲一天心裏堵得慌。戰爭可真不是個好玩意兒,好好的兩個人,說見不到真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石大哥,孫將軍,你們等我一下!”貓腰躲一天說完,小跑著奔著烏老大的房子去了。


    烏老大房門緊閉。


    “梆梆梆!”貓腰躲一天敲了半天,屋裏連個聲響都沒。


    “再不開門我可硬撞了啊,反正你的酒藏在哪我也知道!”貓腰躲一天大喊。


    烏老大一直就藏在門邊,聽到這話,這才不情願地開門,嘴裏嘟囔著:“土匪啊,不給還要搶!剛才你要在這請那倆小將喝酒,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又動花花腸子了!跟你說啊,老子這總共可就這三壇子酒了,你可別打它們主意!”


    貓腰躲一天可不管這些,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尋找時機,趁著烏老大一個沒看牢,彎腰抱起地上的三壇酒,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謝啦!這次就算我借的,等下次我再出去,一定多給你帶幾壇好的迴來!”


    “你個臭小子,老子……”烏老大追出門,望著貓腰躲一天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石大哥,孫將軍,幹了這壇烈酒,就當是小弟為兩位哥哥壯行!”貓腰躲一天把酒分給石守信和孫將軍,三人人手一壇。


    “好酒!”石守信“咕嚕咕嚕”牛飲完整壇美酒,把酒壇子一摔,粗聲吟誦,“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孫將軍也摔了酒壇,順勢接了下去。


    貓腰躲一天倍受感染,莫名悲壯:“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三人齊齊開口,蒼涼的聲音隻拔穹宇,連頭頂飛過的蒼鷹都受了感染,止不住嘶鳴。


    他們吟詠的是嶽武穆的《滿江紅》,在這個時候,真的沒有任何話語能比它更能表達三人此刻的心情了!這首詞,寄托的是,三個漢子的臨別感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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