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特爾是一個韃靼人，是個孤兒，從小流落在邊關，又隨著難民進入了關中京城，成為了一個小乞丐，一直流落在街頭。
還是賈瑞第一次開辦私塾，讓賈菌出麵，免費招收學生的時候，這巴特爾混在那三十二個學生裏一起進到學園，一直跟著學，雖然最笨，但仍舊靠著題海戰術，這一次考上的秀才。
原本他沒有家也沒有去處，本打算著一輩子都在學園裏待著，學習學習如何代課，如何教學生，一輩子就這麽待在學園裏也不錯。
他本身也不是很聰明，否則也不會在高強度的題海戰術下，考了三年才考上秀才。
考上秀才，被聘為老師之後，更是直接就報了武科教研組，跟著柳湘蓮培訓了一段時間，直到這次柳湘蓮帶任務離開，居然成了武科教研組下，除了焦大外最重要的老師。
焦大雖然身子還硬朗，但是畢竟年齡已經大了，如果他不走的話，他就是武科教研組的脊梁骨。
忽的學園裏突然招募老師去加盟商人的州府去開分校，聽到這個消息，他就一連好幾宿睡不著覺。
反複翻檢著那些加盟商人所在的州府所在，同學們商量的沸反盈天，隻有巴特爾自己一人默默不做聲。
蘇杭是最先被挑走的，幾乎是一開始報名，這兩個州府的名額就一下滿了，接下來是益州等地。
到了後來，就是一些老師們挑選了自己家族所在的州府，也是為了衣錦還鄉。
紛紛擾擾的大家都報完了，巴特爾一人到了報名處，仔細又翻了翻，翻了又翻，最終還是填下了涼州。
涼州，那是距離邊塞最近的地方，巴特爾是一個韃靼人，兩者一聯係起來，立刻引起了不好的聯想，甚至巴特爾也被大家視為叛徒。
賈瑞製住了這種議論，還是十分淡然的同意他去了。
巴特爾的眼神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賈瑞知道，巴特爾隻是內心深處認為，隻有最廣闊的天空，才是他最該去的地方。
賈瑞同這些老師們又簽了協議，保障他們每年迴京城總校進行培訓，參加下一階段考試的權力。還簽署了令他們保障正常教學的一些條款，以待未來監督。
定下了教材，國文、數學、體訓和工科是必修課，強化題海戰術。又配備了一些教科書和印刷的模板，供他們開校方便。
一個隊伍準備停當了，便讓一支隊伍出發，向目標州府奔去，在商人的讚助下，去將學校建起來。
轉眼到了秋天，部分分校條件成熟，招生開辦了起來，也有大部分分校還沒有能夠建立，不過這又沒有什麽好著急的，隻是按部就班的推進而已。
更有一些加盟的商人，將老師們帶迴自己的州府之後，第一時間不是籌劃著開學的事情，而是先將工廠建起來，要先生產暖氣係統。
賈瑞索性就將暖氣係統的教案，完整的建設生產方式用教案的方式發給帶隊的老師，讓他們直接帶去州府，搭建生產係統。
此舉一出，加盟商人們的心情一陣興奮，口上是十分的讚譽賈瑞的仗義。
但是真正將這套東西帶迴去之後，發現還是用不了，或者說是用不好。
道理都懂，但是沒有蒸汽機，沒有車床，還是沒有辦法徒手做出標準的零件出來，但是如果按照賈瑞那從頭開始建設蒸汽機、車床的話，恐怕還需要三年時間才能形成生產能力。
怎麽辦呢？隻能從知行學院購買蒸汽機，和必要的車床了。
相對來說，在具有一定生產能力的情況下，蒸汽機和車床還是更好製造一些，尤其是之前工廠裏為了拓展產能，已經刻意囤積了一批貨的情況下。
有了這樣的產業鏈延伸，知行學園工廠裏大部分暖氣生產線都停了下來，改成蒸汽機和車床的生產線，仍舊是全力開工的為加盟商人們生產著蒸汽機和車床。
知行學園順利的從消費品製造廠商，轉型成了生產設備的製造廠商，而將加盟商人都變成了自己的下遊產業鏈。
這蒸汽機和車床的價格，可就比暖氣係統還要貴好幾倍了。
一時間，知行學園又是一大筆貨款到賬。
每年的年初，皇商是要去戶部登記的。
賈瑞騎著老馬，感覺就像是騎上了一台自動駕駛的汽車，自動避免撞到人，還可以調節速度，賈瑞拍拍老馬的脖子，說道：“老馬，去城裏戶部。”
老馬嘶鳴了一下，表示明白，蹄子揚起來，不緊不慢的開始小跑起來，離開知行學園，向城裏戶部的方向跑去。
穿過小半個城，賈瑞到了城中。
戶部的位置很好找，進去報備時，戶部正忙的厲害，賈瑞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人，問清了登記皇商的地方，自己將老馬一放，也不係韁繩，就走了進去。
前麵已經有了一些人在排隊等著登記，賈瑞見著人多，手一撮，一個紙人化成自己的模樣在那裏默默排隊，自己則遁入風月寶鑒繼續修煉去了。
周圍都是商人，如何會浪費這種交流的機會？一個二個圍成一圈，聊得是熱火朝天。
其中還有人認出賈瑞了，隻是指指點點，並沒有上來湊近乎。
畢竟每個商人背後都是有後台的，尤其是這種皇商，更是各有各的根基，很少有賈瑞這種自己又是後台，又做皇商的。
尤其是這一年來，賈瑞隻是賣著暖氣係統，並沒有涉及到其他人的行業中，尤其是暴利的鹽和軍備行業，並沒有跟別人產生任何競爭，而暖氣係統雖然聽說很賺錢，但是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仿製出來，自己造的土暖氣甚至有爆炸燙傷燙死人的，別人難以進入到這行當中，因此和別人交集也不多。
旁邊還有人指指點點，也都在奇怪，為何賈瑞這麽大的爵位，還在這裏自己排隊辦登記。
其實在眾人所感受不到的地方，賈瑞正站在風月寶鑒之中，默默的體味著近在咫尺的皇朝龍氣。
自從從妙玉那裏學會了關於氣運修道的知識後，賈瑞就一隻沉迷在這氣運修道的修煉方式之中。
今天要親自來辦理這個手續，也是為了近距離的感受一下大周王朝的氣運。
翻騰的氣運十分嘈雜，甚至有股腐敗的味道。
新的枝葉無法順利萌生而出，卻被害蟲壓製吞噬，整棵大樹正在逐漸壞死，如果沒有什麽考靠譜的動作的話，腐敗將不可避免。
真是糟糕。
觀察完了氣運，賈瑞沒有興趣再看了，大概明白了戶部的注冊備案程序，正用了個幻術，直接插隊到最前麵去辦理手續，忽然從門外走來一隊太監，中間有一個老太監，有著花白的鬢角，精致的服飾，倒是讓人看的出來，這是一個有品級的老太監。
“一等爵輔國將軍賈瑞何在？”這太監用公鴨嗓子高聲喊道。
周圍的人都在麵麵相覷，剛才好像是看著賈瑞了，但是一恍惚又不知道去哪裏了。
賈瑞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出，急忙將登記備案的手續全部辦完，這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便走便散去幻術，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我就是賈瑞，不知公公有何指教？”賈瑞拱手道。
那老太監上下把賈瑞打量了一番，這才道：“咱家內務府夏遠見過爵爺。這是特來傳皇上的口諭來的。”
周圍的人一下慌了，商人們全都躲避開，就連戶部辦事的吏員也全都迴避開來。
賈瑞當下行禮道：“臣賈瑞領旨！”
夏太監清了清嗓子，說道：“奉皇上口諭：著賈瑞入宮，將皇宮都安裝上暖氣係統。”
賈瑞頓時一頭汗，沒想到陰沉的皇帝居然會說這話，這給整個皇宮都安裝上暖氣，那得是多大的工程啊，如今又陷入到了產能根本跟不上需求的情況，得想辦法擠了。
好歹將暖氣係統的生產線交給加盟商人了一些，能夠減輕一下自己的安裝壓力，再加上之前有錢的嬪妃已經將暖氣係統都安裝好了，此時就是考慮一下管線的整理就行。
賈瑞隻能行禮道：“臣遵旨！”
夏太建淡淡的看了賈瑞一眼，說道：“那就請賈爵爺準備準備，進宮勘測吧。”
賈瑞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說道：“還有個建築師，山子野，也需要一起來。”
夏太監，說道：“那你就跟那山子野說一聲，皇上正在宮裏等你呢。”
賈瑞自己一個人看還是不合適的，急忙寫了個字條，托一隻鬼火烏鴉飛迴去，給山子野送了個信，大半個時辰之後，山子野也來到了皇宮前。
在此之前，賈瑞便隨著夏太監，一起從皇宮的西角門處，進入了皇宮。
將老馬交給皇宮中的馬夫，說道：“它在府中已經吃飽，給它略喂些溫水吧，記得，是溫水。”順手給皇宮中的馬夫塞了一小塊銀子。馬夫笑了笑，高興說道：“爵爺您請放心，交給我嘞！”說著就把老馬牽走了。
緊接著夏太監給侍衛們看了一下自己的令牌，說道：“我要去未央宮。”侍衛點了點頭，放了行，假太監就帶著賈瑞繞來繞去，終於到了未央宮。
夏太監進去通傳了一聲，過了片刻，宮中的小太監就小步跑了出來，引著賈瑞進了皇宮中。
進的是皇帝的尚書房，進到裏麵，光線錯換了一下，顯得皇帝的臉色十分不好，正在低著頭。
“臣賈瑞叩見皇上！”賈瑞按照套路行禮。
皇帝抬起頭來，看著賈瑞，歎了一口氣，說道：“愛卿平身。”
賈瑞道：“謝皇上。”
皇帝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眼睛，說道：“賈愛卿這一年來，做皇商可還順利？”
賈瑞迴道：“托皇上洪福，臣的生意尚可。”
皇帝說道：“不是尚可，是大賺特賺吧。”說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從書案後麵走了出來，在尚書房中慢慢的度步。
尚書房的光線並不是完全敞亮的，光線主要集中在皇帝的書案上，周圍都是書架，上麵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奏章和文件，整個房間裏彌漫著說不清楚的香氣，那是油墨香和焚香，混合著陳腐的書卷氣的味道。
“朕直說了吧，現在海疆動亂，朕連派幾支大軍去平叛，耗費極大，卻不見立功，現在朝廷已經沒錢了。如果加稅，隻會讓局勢更加動蕩，是飲鴆止渴之術。朕本欲將你調入內閣，為朕謀劃財計，沒有想到賈珍死了，你繼承了爵位。好在你又主動申請做了皇商。
這一年來，朕十分關注你的經營情況，那所謂的暖氣係統的確利潤豐厚，據說你光做什麽加盟，就賺了八百萬兩白銀？”
本來做皇商就是為了不被別的貴族和政治勢力盯上，沒有想到沒被別人惦記，卻被皇帝給惦記上了。
賈瑞的額頭慢慢滲出些汗來。
“是的，臣的確是預收了一些費用。”賈瑞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行了，不用擔心，朕還不必盯著你的錢不放，朕是想請你幫忙籌措軍餉，為海疆順利平叛做好後勤。你若能做得好，朕便封你做寧國公，你若做的不好，朕就抄你的家，以補虧空。”皇帝直白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賈瑞雖然心中不爽，仍舊隻能答應下來：“臣必當不負使命，確保海疆戡亂後顧無憂。”
“很好，朕就封你做欽差，統籌後勤，將此事擔當起來，旨意之後就會下來，另外宮中的暖氣係統，你也修建起來，朕可沒有錢付給你，你先退下吧。”
賈瑞又謝恩退下，從尚書房出來，一陣光線恍惚下，他又走到了陽光地裏，之前那種陰冷的感覺慢慢消退。
“需要我去統籌後勤嗎？這是個坑很多的任務啊，多少人盯著這塊，在他們看來，就是我從他們的嘴裏搶食，在現在這個風氣下，到處都是漏洞，就如同篩子一般，如何才能避免問題？我得注意好這一點。”賈瑞心裏想著。
出了尚書房，賈瑞被帶著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隻見山子野已經到了，另外還有一人，卻出乎賈瑞意料。
還是賈瑞第一次開辦私塾，讓賈菌出麵，免費招收學生的時候，這巴特爾混在那三十二個學生裏一起進到學園，一直跟著學，雖然最笨，但仍舊靠著題海戰術，這一次考上的秀才。
原本他沒有家也沒有去處，本打算著一輩子都在學園裏待著，學習學習如何代課，如何教學生，一輩子就這麽待在學園裏也不錯。
他本身也不是很聰明，否則也不會在高強度的題海戰術下，考了三年才考上秀才。
考上秀才，被聘為老師之後，更是直接就報了武科教研組，跟著柳湘蓮培訓了一段時間，直到這次柳湘蓮帶任務離開，居然成了武科教研組下，除了焦大外最重要的老師。
焦大雖然身子還硬朗，但是畢竟年齡已經大了，如果他不走的話，他就是武科教研組的脊梁骨。
忽的學園裏突然招募老師去加盟商人的州府去開分校，聽到這個消息，他就一連好幾宿睡不著覺。
反複翻檢著那些加盟商人所在的州府所在，同學們商量的沸反盈天，隻有巴特爾自己一人默默不做聲。
蘇杭是最先被挑走的，幾乎是一開始報名，這兩個州府的名額就一下滿了，接下來是益州等地。
到了後來，就是一些老師們挑選了自己家族所在的州府，也是為了衣錦還鄉。
紛紛擾擾的大家都報完了，巴特爾一人到了報名處，仔細又翻了翻，翻了又翻，最終還是填下了涼州。
涼州，那是距離邊塞最近的地方，巴特爾是一個韃靼人，兩者一聯係起來，立刻引起了不好的聯想，甚至巴特爾也被大家視為叛徒。
賈瑞製住了這種議論，還是十分淡然的同意他去了。
巴特爾的眼神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賈瑞知道，巴特爾隻是內心深處認為，隻有最廣闊的天空，才是他最該去的地方。
賈瑞同這些老師們又簽了協議，保障他們每年迴京城總校進行培訓，參加下一階段考試的權力。還簽署了令他們保障正常教學的一些條款，以待未來監督。
定下了教材，國文、數學、體訓和工科是必修課，強化題海戰術。又配備了一些教科書和印刷的模板，供他們開校方便。
一個隊伍準備停當了，便讓一支隊伍出發，向目標州府奔去，在商人的讚助下，去將學校建起來。
轉眼到了秋天，部分分校條件成熟，招生開辦了起來，也有大部分分校還沒有能夠建立，不過這又沒有什麽好著急的，隻是按部就班的推進而已。
更有一些加盟的商人，將老師們帶迴自己的州府之後，第一時間不是籌劃著開學的事情，而是先將工廠建起來，要先生產暖氣係統。
賈瑞索性就將暖氣係統的教案，完整的建設生產方式用教案的方式發給帶隊的老師，讓他們直接帶去州府，搭建生產係統。
此舉一出，加盟商人們的心情一陣興奮，口上是十分的讚譽賈瑞的仗義。
但是真正將這套東西帶迴去之後，發現還是用不了，或者說是用不好。
道理都懂，但是沒有蒸汽機，沒有車床，還是沒有辦法徒手做出標準的零件出來，但是如果按照賈瑞那從頭開始建設蒸汽機、車床的話，恐怕還需要三年時間才能形成生產能力。
怎麽辦呢？隻能從知行學院購買蒸汽機，和必要的車床了。
相對來說，在具有一定生產能力的情況下，蒸汽機和車床還是更好製造一些，尤其是之前工廠裏為了拓展產能，已經刻意囤積了一批貨的情況下。
有了這樣的產業鏈延伸，知行學園工廠裏大部分暖氣生產線都停了下來，改成蒸汽機和車床的生產線，仍舊是全力開工的為加盟商人們生產著蒸汽機和車床。
知行學園順利的從消費品製造廠商，轉型成了生產設備的製造廠商，而將加盟商人都變成了自己的下遊產業鏈。
這蒸汽機和車床的價格，可就比暖氣係統還要貴好幾倍了。
一時間，知行學園又是一大筆貨款到賬。
每年的年初，皇商是要去戶部登記的。
賈瑞騎著老馬，感覺就像是騎上了一台自動駕駛的汽車，自動避免撞到人，還可以調節速度，賈瑞拍拍老馬的脖子，說道：“老馬，去城裏戶部。”
老馬嘶鳴了一下，表示明白，蹄子揚起來，不緊不慢的開始小跑起來，離開知行學園，向城裏戶部的方向跑去。
穿過小半個城，賈瑞到了城中。
戶部的位置很好找，進去報備時，戶部正忙的厲害，賈瑞好不容易逮著一個人，問清了登記皇商的地方，自己將老馬一放，也不係韁繩，就走了進去。
前麵已經有了一些人在排隊等著登記，賈瑞見著人多，手一撮，一個紙人化成自己的模樣在那裏默默排隊，自己則遁入風月寶鑒繼續修煉去了。
周圍都是商人，如何會浪費這種交流的機會？一個二個圍成一圈，聊得是熱火朝天。
其中還有人認出賈瑞了，隻是指指點點，並沒有上來湊近乎。
畢竟每個商人背後都是有後台的，尤其是這種皇商，更是各有各的根基，很少有賈瑞這種自己又是後台，又做皇商的。
尤其是這一年來，賈瑞隻是賣著暖氣係統，並沒有涉及到其他人的行業中，尤其是暴利的鹽和軍備行業，並沒有跟別人產生任何競爭，而暖氣係統雖然聽說很賺錢，但是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仿製出來，自己造的土暖氣甚至有爆炸燙傷燙死人的，別人難以進入到這行當中，因此和別人交集也不多。
旁邊還有人指指點點，也都在奇怪，為何賈瑞這麽大的爵位，還在這裏自己排隊辦登記。
其實在眾人所感受不到的地方，賈瑞正站在風月寶鑒之中，默默的體味著近在咫尺的皇朝龍氣。
自從從妙玉那裏學會了關於氣運修道的知識後，賈瑞就一隻沉迷在這氣運修道的修煉方式之中。
今天要親自來辦理這個手續，也是為了近距離的感受一下大周王朝的氣運。
翻騰的氣運十分嘈雜，甚至有股腐敗的味道。
新的枝葉無法順利萌生而出，卻被害蟲壓製吞噬，整棵大樹正在逐漸壞死，如果沒有什麽考靠譜的動作的話，腐敗將不可避免。
真是糟糕。
觀察完了氣運，賈瑞沒有興趣再看了，大概明白了戶部的注冊備案程序，正用了個幻術，直接插隊到最前麵去辦理手續，忽然從門外走來一隊太監，中間有一個老太監，有著花白的鬢角，精致的服飾，倒是讓人看的出來，這是一個有品級的老太監。
“一等爵輔國將軍賈瑞何在？”這太監用公鴨嗓子高聲喊道。
周圍的人都在麵麵相覷，剛才好像是看著賈瑞了，但是一恍惚又不知道去哪裏了。
賈瑞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出，急忙將登記備案的手續全部辦完，這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便走便散去幻術，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我就是賈瑞，不知公公有何指教？”賈瑞拱手道。
那老太監上下把賈瑞打量了一番，這才道：“咱家內務府夏遠見過爵爺。這是特來傳皇上的口諭來的。”
周圍的人一下慌了，商人們全都躲避開，就連戶部辦事的吏員也全都迴避開來。
賈瑞當下行禮道：“臣賈瑞領旨！”
夏太監清了清嗓子，說道：“奉皇上口諭：著賈瑞入宮，將皇宮都安裝上暖氣係統。”
賈瑞頓時一頭汗，沒想到陰沉的皇帝居然會說這話，這給整個皇宮都安裝上暖氣，那得是多大的工程啊，如今又陷入到了產能根本跟不上需求的情況，得想辦法擠了。
好歹將暖氣係統的生產線交給加盟商人了一些，能夠減輕一下自己的安裝壓力，再加上之前有錢的嬪妃已經將暖氣係統都安裝好了，此時就是考慮一下管線的整理就行。
賈瑞隻能行禮道：“臣遵旨！”
夏太建淡淡的看了賈瑞一眼，說道：“那就請賈爵爺準備準備，進宮勘測吧。”
賈瑞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說道：“還有個建築師，山子野，也需要一起來。”
夏太監，說道：“那你就跟那山子野說一聲，皇上正在宮裏等你呢。”
賈瑞自己一個人看還是不合適的，急忙寫了個字條，托一隻鬼火烏鴉飛迴去，給山子野送了個信，大半個時辰之後，山子野也來到了皇宮前。
在此之前，賈瑞便隨著夏太監，一起從皇宮的西角門處，進入了皇宮。
將老馬交給皇宮中的馬夫，說道：“它在府中已經吃飽，給它略喂些溫水吧，記得，是溫水。”順手給皇宮中的馬夫塞了一小塊銀子。馬夫笑了笑，高興說道：“爵爺您請放心，交給我嘞！”說著就把老馬牽走了。
緊接著夏太監給侍衛們看了一下自己的令牌，說道：“我要去未央宮。”侍衛點了點頭，放了行，假太監就帶著賈瑞繞來繞去，終於到了未央宮。
夏太監進去通傳了一聲，過了片刻，宮中的小太監就小步跑了出來，引著賈瑞進了皇宮中。
進的是皇帝的尚書房，進到裏麵，光線錯換了一下，顯得皇帝的臉色十分不好，正在低著頭。
“臣賈瑞叩見皇上！”賈瑞按照套路行禮。
皇帝抬起頭來，看著賈瑞，歎了一口氣，說道：“愛卿平身。”
賈瑞道：“謝皇上。”
皇帝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眼睛，說道：“賈愛卿這一年來，做皇商可還順利？”
賈瑞迴道：“托皇上洪福，臣的生意尚可。”
皇帝說道：“不是尚可，是大賺特賺吧。”說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從書案後麵走了出來，在尚書房中慢慢的度步。
尚書房的光線並不是完全敞亮的，光線主要集中在皇帝的書案上，周圍都是書架，上麵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奏章和文件，整個房間裏彌漫著說不清楚的香氣，那是油墨香和焚香，混合著陳腐的書卷氣的味道。
“朕直說了吧，現在海疆動亂，朕連派幾支大軍去平叛，耗費極大，卻不見立功，現在朝廷已經沒錢了。如果加稅，隻會讓局勢更加動蕩，是飲鴆止渴之術。朕本欲將你調入內閣，為朕謀劃財計，沒有想到賈珍死了，你繼承了爵位。好在你又主動申請做了皇商。
這一年來，朕十分關注你的經營情況，那所謂的暖氣係統的確利潤豐厚，據說你光做什麽加盟，就賺了八百萬兩白銀？”
本來做皇商就是為了不被別的貴族和政治勢力盯上，沒有想到沒被別人惦記，卻被皇帝給惦記上了。
賈瑞的額頭慢慢滲出些汗來。
“是的，臣的確是預收了一些費用。”賈瑞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行了，不用擔心，朕還不必盯著你的錢不放，朕是想請你幫忙籌措軍餉，為海疆順利平叛做好後勤。你若能做得好，朕便封你做寧國公，你若做的不好，朕就抄你的家，以補虧空。”皇帝直白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賈瑞雖然心中不爽，仍舊隻能答應下來：“臣必當不負使命，確保海疆戡亂後顧無憂。”
“很好，朕就封你做欽差，統籌後勤，將此事擔當起來，旨意之後就會下來，另外宮中的暖氣係統，你也修建起來，朕可沒有錢付給你，你先退下吧。”
賈瑞又謝恩退下，從尚書房出來，一陣光線恍惚下，他又走到了陽光地裏，之前那種陰冷的感覺慢慢消退。
“需要我去統籌後勤嗎？這是個坑很多的任務啊，多少人盯著這塊，在他們看來，就是我從他們的嘴裏搶食，在現在這個風氣下，到處都是漏洞，就如同篩子一般，如何才能避免問題？我得注意好這一點。”賈瑞心裏想著。
出了尚書房，賈瑞被帶著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隻見山子野已經到了，另外還有一人，卻出乎賈瑞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