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姑娘你想的挺周到啊!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吧?”司機師傅一臉看透的樣子笑著說。


    曲萘隱隱的感覺師傅話裏有話,好像是誤會了什麽似的。但是自己一貫秉持的想法就是盡量和無關緊要的人少打交道。


    曲萘最終張了張嘴也是沒解釋什麽。


    但是曲萘自己知道這個司機師傅不是壞人,雖然一開始是對自己有些客氣,還尊稱自己為小姐,但是後來的小姑娘更是有點親切的感覺,可能司機師傅家裏也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班的小孩吧。


    想著想著,醫院就到了。


    “小姑娘,醫院到了,想什麽呢?這麽出神,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師傅,我怎麽感覺,嗯,您對我有一種莫名的善意?”曲萘本是無意說這些話的,但是剛剛師傅說的那一句話有點戳心。


    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和陌生人多打交道,不善言,不多言。


    但是這個司機師傅對自己好像總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反正已經到醫院門口了,如果話題尷尬的話,也可以馬上下車。


    “我有個女兒和你差不多大,你們眉眼之間長得也有一點相似。”司機師傅笑著說。


    “哦,是嗎?那可真好,說明我們兩個還有點緣分呢,她應該也沒大學畢業吧?”曲萘心裏有點溫暖。


    記憶中父親對於自己的印象已經很是久遠了,自己甚至都快忘記他長什麽樣子說話時的神情。


    “不在了,就是這個醫院,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她得病走了。”司機師傅平淡的說出這句話那個語氣好像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沒有什麽讓人覺得特別的情緒波動,但是曲萘心裏明白,有件事情的表麵僅僅隻是表麵看不到別人內心深處不代表別人,正如表麵呈現的一樣。


    “……”曲萘本身就不善言,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沉,但是嘴上說不出來任何可以寬慰這位師傅的話。


    “師傅,嗯,對不起,讓你想起了你的傷心事。”曲萘還是支支吾吾的說出了自己不善言辭的寬慰。


    “沒事,人啊,總是要往前看的,你說是吧,要是一直迴頭,走前麵的路的時候就容易磕著絆著。有的時候要學會習慣,也要學會放下。”師傅說的這些話有點讓曲萘雲裏霧裏。


    但是好像又懂了什麽。


    “行了,小姑娘趕緊的下車吧,你朋友應該還在等著你呢,再晚去啊,你新買的蛋糕就要涼了。”


    曲萘這才反應過來,和師傅道別之後就跑進了醫院。


    許璿。已經張望窗外好長時間了,就是沒有看見曲萘。


    曲萘氣喘籲籲的跑到病房裏,把蛋糕放到床頭櫃上。“趕緊吃,還沒涼。”


    許璿扒拉了一下塑料袋。買的什麽東西啊?這麽香!


    但是你好像還是沒給我買小龍蝦火鍋燒烤!


    “吃不吃啊?不吃我拿走了,你知足吧,有這個就不錯了,這個也是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曲萘見許璿好像還在找著其他的東西,就知道她應該是在找自己買的小龍蝦或者是燒烤什麽之類的垃圾食品。


    “別啊,我要吃,我太喜歡了!”許璿生怕這個女人真的不給自己吃,趕緊的拿過蛋糕就上口咬。


    “怎麽了?幾天沒見我,想我了?微信連環轟炸,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過年這兩天我們會很忙的,我不來也是正常的啊!”曲萘收拾著床頭櫃其他的東西,還把自己給買的蘋果裝到盤子裏,要拿去洗手間裏給洗。


    許璿大口的吃著蛋糕。嘴上還可憐巴巴的說著。“我以為你這麽長時間不來是不要我了呢?!我還以為你把醫院裏還有個我的這件事情給忘了!”


    “反抗無效,我這兩天太忙了!”曲萘訴苦般的說。


    “哎,你們什麽時候放假??”許璿突然問曲萘。


    “我記得你老家好像是在北方?你今年過年怎麽打算的??”許璿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嗯。還能怎麽打算,自己在租的房子裏邊備考邊過年唄。”曲萘也不迴避這個話題,自己在娜姐們眼前還有點迴避的意味,但是在許璿這家夥麵前就不用太在意這個。


    “我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一個?”許璿放下手裏的蛋糕,一本正經的問曲萘。


    “這有區別嗎??既然都是好消息了,那你先說哪一個,對我來說好像都不太有很明顯的區別。”曲萘歎了一口氣,怎麽感覺許璿這丫頭住了院,明明傷的是什麽胳膊腿呀,怎麽感覺腦子也不太好用了?


    “那我就先說第一個,就是那個人,怎麽跟你說呢。話說起來有點複雜,我簡單說:他在公司裏背著我爸以公司的名義做了很多壞事,這些事情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但是因為我顧忌還有一點點的兄妹情麵,所以一直沒讓我爸動手去治他。”


    “但是我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我不應該留情麵。他老是想費盡心機的通過自己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爭奪家產,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你做出那麽過分的事情,其他的我都可以忍,我也可以不在乎,但是這一點我絕對忍不了。”


    “然後我爸就把搜集他的證據全部提交給了警察,他現在已經因為違法操作和涉嫌走私販毒被抓了起來。”


    “好在我們許氏集團一些違規的項目全部都是由他一個人假借公司名義做的,有關違規項目我們已經全部停辦,並且主動上交罰金和稅目。現在的許氏集團重新被我父親洗牌。他已經被關進了警察局,將用後半生來彌補他犯下的錯誤。”


    許璿說完這些小心翼翼的用眼神偷瞄曲萘。


    曲萘本來是打算拿著蘋果去洗的,突然聽許璿和自己講這些,就拿起水果刀在那裏給蘋果削皮。許璿一直在說,自己就一直在那裏削皮。


    許璿突然不說了,曲萘手裏的蘋果皮也就戛然而止的斷了。


    “曲萘,沒事吧?”許璿有點擔心的問。


    “我隻是有點意外意外,你父親為什麽能下得去手,雖然他做了很多錯事,但是也是出於利益的目的考慮。”


    “你是想說虎毒不食子,起碼有親情和血緣關係,不至於做到這個份上吧?”許璿又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就知道曲萘想要說什麽。


    “嗯。”


    “他不是親生的,是我爸從福利院收養的。”許璿默默的說了一句。其實這一點也是讓自己很忌憚的。總有種……“算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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