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眾人後跳,一臉驚恐。


    “剛剛有人搶劫,就在黑燈的時候。”封遊伸手碰了下嘴角,“我因為反抗,所以被他打了一頓,剛剛暈厥了過去。”


    “那劫匪呢?”眾人往裏麵張望。


    “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封遊搖頭。


    “報警必須報警!”旁邊客人憤慨道。


    網吧老板聞聲趕來,看到封遊這幅淒慘模樣,也不好說什麽息事寧人,趕緊報警,然後又安撫其他客人,“今天發生這種意外真是不好意思,接下來各位上網全部免單!”


    客人聽到這話,這才三三兩兩散了。


    秦識從封遊出來就扶著他,直到其他人散了,才小聲詢問,“遊遊哥到底發生了?”


    “就是有人綁架。”封遊搖頭,“我覺得我要先去一趟醫院。”


    秦識還想問什麽,聽到這話,也不好繼續追問。


    混在人群裏的衛清源兩人,遠遠看著這場鬧劇,彼此對視一眼,趁著人流離開。


    張白霜站在樓梯台階,微微蹙眉,聽到警笛聲,他下意識轉身迴避。


    警方詢問封遊問題,但他一問三不知。


    “先去醫院,你們去查查附近監控。”女警察交代。


    小年輕長得好,身上的傷添加幾分淩虐美,讓人心生憐愛。


    醫院。


    醫生建議做一個全身檢查,封遊沒有推脫。


    當醫生看到他身上多處青紫痕跡時,一臉嚴肅,“這位先生你不要怕,如果有人虐待你,你就說出來,警察就在外麵。”


    他嚴重懷疑麵前青年遭受了什麽暴/力。


    封遊點頭,“壞人跑了。”


    醫生歎氣。


    他因為傷勢慘重,所以被安排住院。


    醫生出來把拍的照片,和病人身體情況一一交待給女警。


    聽完之後,女警員邊讓人記錄,邊和網吧那邊的同事打電話。


    “現場調查過了,沒任何打鬥的痕跡。”


    “雲姐,奇了怪了。”


    “怎麽了?”雲姐好奇。


    “我們詢問了其他網吧客人,門一直打不開,說明是從裏麵反鎖,那如果像封先生所說,他被打暈,那劫匪是用了什麽方法,離開時把門從裏麵反鎖的呢?”


    雲姐聽完之後,看向病房門的方向,“發現可疑人員了嗎?”


    “沒有,黑燈到來電期間,網吧對麵的攝像頭也沒拍到有人出來過。”警員道:“我已經安排弟兄守在了網吧門口,並且讓所有客人配合調查。”


    “雲姐,這案子真是邪門。”跟著女警旁邊的小陳聽完,跟著皺眉。


    “我也問了那邊情況,那衛生間真的沒任何被抹去的痕跡,除了地上有一灘水。正因為那灘水,能看到腳印,而腳印隻有封先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身上的那些傷出現的就更詭異了。”


    雲姐敲他的頭,“別亂說,你在醫院這邊盯著,有什麽人過來看望封先生,立馬告訴我。”


    說著,她朝著坐在休息椅上的秦識走去,“你是裏麵那位封先生的朋友嗎?方便問幾個問題嗎?”


    “嗯。”秦識點頭。


    兩人一起迴到警車,雲姐審視他一番才問,“他家裏人對他如何?”


    “你是懷疑?”秦識驚訝。


    “他傷的地方實在是…”雲姐皺眉。


    “他有個丈夫,但是出差去了。”秦識含糊其辭。


    “哦。”雲姐抓住了他眼裏的躲閃,“說說今天你們到網吧的所有經曆。”


    秦識略去和張白霜的對話,說了全部經曆。


    “門打不開?裏麵也沒有任何動靜嗎?”雲姐疑惑。


    “沒有。”秦識搖頭。


    “他身上的傷那麽嚴重,也沒發出一聲尖叫?”雲姐又道。


    “沒有。”秦識繼續搖頭,“遊遊哥傷的特別嚴重嗎?”


    “你不知道嗎?”雲姐驚訝,之後把醫生給的照片遞給他。


    秦識看到封遊身上的傷,指尖微微泛白,眼裏浮現濃濃的戾氣。


    雲姐感覺到身邊少年周身氣溫變低,隻以為他是為朋友感到生氣。


    “你放心,兇手我們一定會抓住。”她安慰。


    秦識點點頭,“那我可以去看遊遊哥了嗎?”


    雲姐點頭。


    他打開車門,腳步飛快往醫院跑。


    雲姐收起錄音筆,給同事打電話,“來個人把照片和錄音筆帶迴局裏,讓人分析一下。”


    “好的,雲姐。”


    她擰著眉頭,隻覺得這樁案子不尋常。


    兇手到底是怎麽逃脫眾人視線的?


    封遊躺在病床上,隻有指尖微微動彈,他現在很疲倦很累,而且身上酸痛不已。


    閉上眼睛,他在思索如何把鏡子後麵的秘密不經意說出去,卻聽到風吹動窗簾的聲音。


    窗戶被輕輕打開,一陣風刮過。


    封遊猛的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身穿風衣,渾身滴落水珠的男人。


    他如同與封遊初見那般渾身是血,周身都是冰涼的氣息。


    然而今天外麵是晴天,並沒有下雨。


    謝忱定定看著他,眼裏翻騰著鬱氣。


    但不過兩秒,他的注意力就落到封遊包紮的傷口上。


    “老婆,你怎麽弄成這樣?”謝忱擔憂上前,他萬分心疼,“是誰?”


    後麵兩個字帶著濃濃的殺意。


    “我沒有看清。”封遊無辜的搖頭。


    “不痛不痛…”謝忱輕哄,又抓住他的手,落下輕柔的吻。


    冰涼纏綿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封遊感覺傷處似乎沒那麽疼了。


    他本來打算掙紮,感覺到吻用途,放棄了。


    “你的舌頭。”


    從手腕吻到腰部,謝忱又在他可怖的脖子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安撫的吻,最後他半撐著床的兩側,抬頭與封遊對視,耳尖露出可疑的紅。


    封遊身體一陣一陣的顫粟,這種纏綿包含濃烈愛惜的冰涼親吻讓他很不適應,所以他此時無比別扭。


    “嗯?”封遊聽到這話,一時間茫然。


    “我看到你舌尖破了。”謝忱說著,已經自動去尋找傷口。


    封遊想反抗,卻被禁錮的死死的。


    熟悉的薄荷味帶著一絲血腥味道,在兩人的鼻息間環繞。


    整個房間的溫度升溫,氣氛變得曖昧無比。


    “叩叩叩”


    正在謝忱專心給封遊治療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是秦識擔憂的聲音,“遊遊哥,我能進去嗎?”


    “對不起,明明是我帶你出來,但是我卻沒有保護好你。”


    “遊遊哥,我真不是稱職的…朋友。”本想說男朋友,但是看到旁邊的小陳,秦識不得不改口。


    “遊遊哥你睡著了嗎?餓不餓?”


    謝忱本來和老婆貼貼,心情愉悅,結果外麵響起惹人厭煩的聲音。


    也經過秦識提醒,謝忱想起來封遊之所以出事都是因為那小子勾引他老婆出門造成的。


    “遊遊,你看看他,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你喜歡他什麽?隻有一張臉能看的沒用玩意兒。”謝忱微微抬頭,暫時與封遊分離,語氣帶著抱怨。


    “老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你別理他了。”謝忱看著眼神迷離,微張著紅唇的封遊,心猿意馬。


    他喉結滾動,不在提掃興的人,而是一下又一下親封遊的臉頰。


    “吧唧”“吧唧”


    聲音還很響,像是給某人聽的一樣。


    封遊覺得舌頭有點麻,不過傷口倒是不疼了,他微微喘著氣,胸膛起伏慢慢平靜下來,耳邊混亂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


    之後就發現了謝忱的行為,而外麵的秦識還在絮絮叨叨。


    “遊遊哥什麽聲音?”貼在門上的秦識眼裏露出疑惑,他問旁邊的陳警員,“請問,有人進去過嗎?”


    “沒有。”小陳搖頭,把自己聽到的信息一一告訴雲姐。


    封遊身體瞬間僵硬,他抬抬膝蓋想把人踹走。


    “老婆。”不想男人卻是長腿靈活控製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謝忱,夠了。”封遊小聲道。


    “我們是合法夫夫,親個嘴都要偷偷摸摸嗎?憑什麽?”謝忱不平。


    封遊還想辯解,謝忱又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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